“許家屯的小畜生,別碰我!”


    許慶上前抓住羅春花的胳膊,誰想到羅春花反應激烈,對許慶惡語相向,像是他害死李望一般。


    “罵誰呢,死潑婦!”


    同行的強子聽不下去,這男的會跳河,一看就是這潑婦鬧得。


    “強子!”


    許慶看了許偉強一眼,讓他別亂說話。


    許慶看了眼地上肚子圓鼓鼓的李望,也不知道自己若救了他,是不是在害他。


    但又看了眼地上進氣多出氣少的李進軍,他就拿定主意了。


    “把她拉開。”


    許慶開口讓配合他工作的李家村人動手,並未讓自己兄弟攤這事。


    但好在,這些李家村的村民現在對他們都非常感激,雖然不知道許慶要幹嘛,但還是照做了。


    “你們要幹嘛,畜生啊,死了都不讓他安生啊!!!”


    羅春花被李家屯的村民強行拉開,雙腿蹬地不停的咒罵許慶與拉開她的村民,好像全世界都在與她作對,都要害她一般。


    許慶恍若未聞,解開李望身上的布衣,然後開始做心肺複蘇擠壓。


    “畜生啊~畜生~”


    羅春花見許慶按壓著李望的胸膛,在她看來許慶這是在鞭屍,哭喊的那叫一個委屈。


    而李望的兒子們與兒媳,都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像地上躺著的這個人不是他爹,而是個外人一般。


    這就是過度強勢家庭培養出來的孩子,感情是有的隻不過是壓抑的。


    這是長久養成的,一旦孩子依賴弱勢的一方,強勢的一方就會施展手段,將孩子的愛與關注力剝奪過來。


    用偏激的手段讓孩子形成那種,你隻能愛媽媽聽媽媽的話,你爸爸就是個廢物的潛意識形態。


    一旦孩子不聽話就會施展手段讓孩子受到教訓,以此來滿足那扭曲的占有欲。


    這就是現在李望兩個兒子為何麵無表情的原因,他們對父親的情感表達有障礙,


    你若說羅春花對李望沒有感情?


    答案是有的,不然她現在為何哭的這麽傷心,隻不過她想顯示她在家裏的地位與特例而已,從而壓製控製另一方,病態的愛。


    “豬仔,往他嘴裏吹氣。”


    許慶一邊擠壓李望的心肺,按了五六下,就指揮起一旁的豬仔讓他做人工呼吸。


    “怎麽吹?”


    豬仔一臉懵逼,這他也沒做過呀。


    “嘴對嘴。”


    許慶意簡言賅。


    “……”


    豬仔聞言就像吃了死孩子一般,但他好像明白了,許慶此時像是在救人。


    當即也沒有猶豫,按照許慶說的,掰開李望的嘴,強忍著反胃往他嘴巴裏吹著氣。


    吹了五六下後許慶讓他停下,而後繼續做心肺複蘇。


    一開始,一旁圍觀的李家村村民都不知道,這個年輕小夥子要幹嘛,但現在有些人好像看出來了,紛紛都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如此反複吹氣按壓幾輪,原本心髒已經停止跳動的李望,身體突然抽觸了一下,然後嘴裏不停的吐出水來。


    “咳咳!”


    許慶見其被自己吐出來的水嗆著了,不停的咳嗽,趕緊將李望從地上拉起來拍著其背部順氣,別又被嗆斷氣才好。


    “活了!”


    這一幕讓在場的村民露出來不可思議的目光,原本已經沒氣的李望,此時居然動彈了。


    “牛批!!!”


    這山旮旯裏,哪有幾個人學過心肺複蘇是什麽。


    這些村民頓時對許慶驚為天人,死人都能給盤活了。


    “老頭子?”


    原本哭鬧不休的羅春花,也是一臉不敢置信,這時束縛她的村民也將她鬆開了。


    她不敢置信的爬到李望跟前,摸著他身體,想確認李望是不是詐屍了。


    “滾開!”


    李望不停的吐著水,死而複生他並沒有感到開心,一把甩開了羅春花的手。


    “滿意了吧李村長。”


    見李望已經無大礙,許慶將躺在地上的李進軍拉起來。


    “厲害。”


    李進軍從地上爬起,抓著許慶的肩膀,豎了個大拇指。


    “陽哥扶李村長去灶台旁。”


    許慶將李進軍交給許陽,他還有事要安排呢。


    “臥槽,我們太厲害了,簡直了都。”


    見許慶走了,豬仔興奮的跟了上來,感覺自己現在不要太酷。


    “造孽!”


    相對於豬仔的興奮,許慶與之相反,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他們這不是在救人,是變相延長了李望的痛苦。


    避雨保暖工作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吃的問題了,吃飽了身體才有力氣,才有足夠的熱量抵禦這寒冷的冰雨。


    “柴火帶的不夠,蒸紅薯是沒有了,大家將就一下,生啃吧。”


    許慶將帶來的紅薯全部解開,同時對李家村村民說道。


    這一千斤左右的紅薯也就夠這些人吃一頓而已,先應付過今晚再說。


    “不礙事,謝謝許家屯的兄弟了。”


    有了棚子還有藥,李家屯受災的村民心情也不在那麽壓抑,這年頭的人都懂得感恩,他們平時懶得煮飯都是生啃紅薯的,哪裏會嫌棄。


    很快李家屯幫忙的人就開始拿著紅薯分發給村民,小的一人一個,大的直接掰成兩半分給兩個人。


    沒辦法,人太多了,可不得計劃著來。


    “爹,這是我從村裏帶過來的。”


    李富貴和嶽母換好衣服,許長明將他與嶽母領到棚子中央來,從懷裏掏出四個煮熟的紅薯,他知道老人牙口不好特地帶的。


    “吃了也不怕鬧肚子。”


    一旁一名頭發花白的啊婆,捧著生紅薯在那啃,見李富貴公婆有軟糯的紅薯吃,頓時小聲嘀咕了起來。


    “這三個給你兩個舅子家送去,我們倆吃一個就夠了。”


    見許長明臉色不好看,李富貴拉了拉他的手,隻留了一顆紅薯,其餘的讓許長明給他兩個小舅子家送去。


    “這許家屯的夾帶私貨呀,你看他們一個個的,區別對待。”


    救援隊伍裏的女婿團行為,引起了一些人心理的不平衡,憑什麽他們嶽父嶽母有熟紅薯吃,有厚厚的衣服與被子,他們卻沒有。


    “李村長。”


    許慶可沒心情與這些人計較,看了眼正在烤火的李進軍。


    這種風氣不可漲,他們在做好事,有些人卻認為他們是應該的,這他可不答應。


    他們來此不求什麽回報,但總不能讓兄弟們收獲一波心寒吧。


    “都閉嘴,有的吃還堵不住你們的嘴,有本事自己也將女兒嫁許家屯去,人好心來送吃送穿的,看看你們那副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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