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並沒有吹牛,這年頭搞這玩意別提多輕鬆,花點錢的事,小錢不出大錢不入,一拍胸口向許慶保證包在他身上。


    “行,搞了。”


    許慶聞言就答應了,畏畏縮縮從來不是他的風格,既然王叔說能搞到那玩意,他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麽了。


    還是那句話,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許慶的膽都肥的流油了。


    “這玩意不錯,借我用段時間。”


    臨走時,許慶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手電筒,頓時打起了注意。


    這住在山上,晚上黑燈瞎火過的,若遇到個突發情況,這東西能派上用場。


    “喜歡就拿去,這城裏工業票好搞,我到時再買一把。”


    王叔聞言也不說借不借的,直接就送給了許慶,同時還進屋拿了兩幅大號的三個五白皮電池,交到許慶手裏。


    “那就多謝王叔了,我就先走了。”


    許慶謝過王叔後,便打著手電筒,推著車出了院子。


    雖然有了手電筒,但許慶還是驅車回了村,大晚上的上山太多不確定因素,他打算在家歇一晚,明天再上山。


    翌日,許慶將車子留在家裏,背著一大捆豬蘭草,就往陳家溝趕。


    這些豬蘭草都是大妞二妞,帶著村裏的同齡孩子采來的,報酬自然是他們最喜歡的奶糖了。


    “慶仔來了,我們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許慶背著一大捆豬蘭草出現在野豬基地,許偉強湊了過來詢問道,他是個急性子,心裏憋不住話。


    “今天下午。”


    許慶直接告訴他時間。


    而後又召集大家簡單的開了個小會,說了些注意事項。


    人雖然沒野豬跑的快,但勝在靈活,受驚的野豬,也不會突然狂性大發去攻擊他們,隻要注意避讓就行。


    說完注意事項,許慶帶著六人來到山溝處,說出了他的計劃。


    兩人守著拉好的網,隻要野豬慌不擇路盡數撞入網中,他們負責將網底拉起,避免野豬轉身外逃。


    守網人員,許慶將這個任務交給了許密和狗子。


    而其餘四人則是與許慶負責驅趕覓食野豬,嘴裏發出“嗚嚕嚕”呼聲,擊打樹木,給野豬群製造恐慌,將他們往山溝裏趕即可。


    隨後許慶將網布置好,又帶眾人演練了幾次。


    臨近下午時,七人趕到山溝,許慶將豬蘭草撒在指定地點,而後藏好身形,靜待野豬群出現。


    野豬可是家族性動物,出動一家十幾口豬都是整整齊齊的。


    “吼吼吼~”


    果不其然,臨近下午六點,那布置誘餌的方位,傳來了豬叫動靜,經過許慶幾天的投喂,這群野豬習慣性的來到這裏覓食。


    許慶從巨石後麵露頭,一家十幾口大大小小的野豬,出現在許慶視野裏。


    “嗚嚕嚕~”


    許慶學著印第安野人捕獵時發出的怪叫,而後可以用手裏的木棍擊打著山林裏的灌木。


    “吼吼吼~”


    果不其然,突如其來的動靜,讓走在前頭的七八隻野豬崽,被後方傳來的動靜驚嚇到了,當即四竄而逃。


    後麵跟著的七八隻大野豬,也受到了影響,紛紛四散開來。


    而不管這些野豬逃向哪個方向,那個方位就會有“嗚嚕嚕”的叫聲傳來,同時與敲擊灌木的聲音一起出現,而且聲音的來源在不停的向它們逼近。


    而後這一家子野豬,都朝著那沒有恐怖叫聲的山溝方位逃去。


    許密許狗子都傻眼了,看著十幾頭野豬跑進山溝,如同發射的火箭一般,接二連三的撞進,他們布置好的野豬網中。


    確認後麵沒有野豬後,許密與狗子趕忙抄起網底,隻要這些野豬的腳穿進網孔,它們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入網了,入網了。”


    許密大叫示意,許慶等人不用再製造恐嚇了。


    而此時,山下陳家溝的村民們,也都聽到了,山上傳來野豬淒厲的哀嚎。


    卻沒有人敢上山查看,都以為是野豬集體發狂了,這時上山和找死沒啥區別。


    他們隻求野豬在山上浪就好,千萬別下山禍害他們村的莊稼,不然明年怕是全村都要吃土。


    “臥槽,這個屌。”


    許偉強手提著木棒,看到一網大大小小的野豬,發出感慨。


    “何止是屌,炸了都。”


    許陽也從山溝中冒頭,這平日裏橫行跋扈的野豬,此時個個在那寬大的巨網裏打滾,卻是沒有一個能掙脫出來,那網反而是越纏越緊。


    “慶仔接下來該怎麽辦?”


    許密見許慶也到了,隨即問道,這野豬是籠進網裏了,這怎麽把它們弄出來,卻是個大問題。


    “笨辦法,強子,你與狗子他們有摁豬的經驗,等會它們掙紮累了,你們負責摁住,我來綁。”


    許拿出一捆早就準備好的麻繩,看著網裏掙紮的野豬,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樣。


    “好嘞。”


    狗子還是第一次同時見到這麽多活的野豬,而且還是他們親手抓的,別提多興奮,當即將網底交給許陽拿著,已經做好了摁豬的準備。


    論摁豬,他們可是專業的,這段時間,村裏好幾個哥們結婚,家裏殺的豬都是他們四人給摁的,有心得,主打一個孰能生巧。


    待野豬掙紮累了,徹底被網纏住,許慶才讓四人踩到網上麵將野豬摁住,他則是負責解網,將野豬四隻豬蹄,給它從網洞拉出來綁緊。


    而後幾人一直忙活到晚上七點,所有野豬才盡數被捆。


    “慶仔,這天都黑透了,這野豬就扔在這裏不管嗎?”


    所有野豬盡數被綁,許密將野豬網收起,這一族譜的野豬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很容易引來其他肉食性動物,在這呆一晚,它們還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哥,你和強子留在這守著,我帶著他們幾個往基地運豬。”


    許慶說著,從背後掏出手電筒,把開關往上麵一推,那橙紅色的燈光頓時從中射出。


    “我去,你連手電筒都有啊。”


    許偉強人都麻了,這買手電筒也要工業票的,這許慶是上哪搞來這麽多工業票的。


    “從別人那順來的。”


    許慶隨口回了強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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