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梨阮和廖亭源兩個人各自拿著記的筆記,背對背坐在沙發上研究著。


    原來陸梨阮是沒有這種習慣的,後來是看廖亭源這麽做,慢慢也學著這麽做的。


    畢竟抄學霸的總是沒錯的嘛!


    陸梨阮原本想感染源會不會在救助站裏麵,但參觀了一圈兒之後,發現裏麵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消耗品,比如貓糧貓砂啊,有的籠子也直接送給領養人了……


    活著的那些小貓,也不是這個小區裏麵的。


    所以陸梨阮覺得概率很小。


    剩下的兩個地方,陸梨阮心說她對女主人和孩子家的各種邊邊角角,可能比住在那兒的他們自己都更了解。


    我好像活在人家家裏的老鼠,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就從下水道裏爬出來……


    陸梨阮把自己心血來潮的比喻,和廖亭源分享的時候,看到了廖亭源臉上浮現了一種奇怪的表情。


    “阮阮……”


    “我知道了!我這人就是沒文化嘛!我閉嘴!”陸梨阮擺擺手,率先繼續以此理由搪塞。


    其實陸梨阮在說的時候,就知道廖亭源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大但她就是故意的……看到廖老師露出這樣的表情很有趣耶~


    下水道的小老鼠從下水道的大老鼠旁邊蹦蹦跳跳的離開了,去廚房裏麵找點心吃去了。


    廖亭源看著她的背影,倒是覺得真的有點兒像小老鼠……


    因為感覺已經鎖定了最後的目標,陸梨阮下午心情很好,在微信上跟好心告訴自己聯係方式說了情況,表示了感謝。


    “你聯係上了就好。”


    “哎?你們也準備去做誌願者啊?我和我老公已經去過幾次了,下次咱們可以一起去啊?”


    陸梨阮為人開朗討喜,很快就和人家混熟了。


    陸梨阮問起對方知不知道被開盒的虐貓的人的事兒,對方也沒聽說男主人的家庭住址在哪兒,陸梨阮放下心來。


    晚上廖亭源準備的晚飯十分豐盛,糖醋小排做得軟爛脫骨,炒青瓜蝦仁,清蒸魚鮮嫩……


    “哇!今天過年了嗎廖老師?”


    陸梨阮尋著香味兒,去廚房幫著盛飯。


    “說不定今天就能解決這個空間了,提前慶祝一下。”廖亭源笑了笑。


    “哎?要是沒解決呢?”陸梨阮說完了,連忙伸手打了自己三下,然後又打了廖亭源三下。


    “剛說的話不算數不算數……”


    廖亭源:??


    我又沒說,打我幹什麽?


    “那要是今天真的沒有……”陸梨阮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那明天是不是還要做到這麽豐盛啊?”


    廖亭源:“……阮阮,你想吃什麽,可以直接和我說的。”


    “哦,也是。”


    陸梨阮眨眨眼,對廖亭源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來:“廖老師你真好,越來越好~”


    “嗯。”廖亭源應和了一聲,雖然他現在已經對陸梨阮時常自然又熱情的表達習慣了,但每每聽到陸梨阮這麽說時,心裏麵依然會挺高興的。


    於是他基本不反駁陸梨阮的表達……


    “明天有什麽想吃的嗎?我上午出去買菜,你不一定起得來。”廖亭源給陸梨阮舀了湯,一邊自然地問道。


    “如果今天晚上空間解決了……你也會繼續去買菜嗎?”陸梨阮突然問道,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些恍惚……


    光是想象一下這個空間解決了,好似變成了另一個世界了一樣,這種感覺讓陸梨阮的心像是坐上了過山車,然後經曆了從高處失重的那一瞬間,連麵前的菜的香味兒都聞不到了似的。


    “嗯?”廖亭源沒太聽明白她的意思。


    “怎麽了?就算空間解決了你也不能高興得不吃飯吧?”


    陸梨阮:……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說什麽!


    兩個人對視著,陸梨阮突然泄氣……覺得他倆現在真的好像青春期的,雞同鴨講的母女。


    講的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媽媽不知道你開心不開心,媽媽隻是覺得你應該好好吃飯。


    陸梨阮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又逗樂了,剛才突如其來的那種惆悵消散去了,拿起筷子給廖亭源夾了塊糖醋排骨:“是是是,您說的是,無論發生什麽事兒,咱們都得吃飯,您辛苦了,您先吃!”


    以為自己吃不了多少,結果陸梨阮吃的在屋子裏直轉悠。


    沒辦法,廖亭源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陸梨阮在衛生間照鏡子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臉都圓了一圈兒。


    等到了時間,兩個人再出門的時候,院子裏不僅有風了,還有蚊子了……


    陸梨阮前一段時間晚上出門,從來都沒被蚊子咬過,都已經忘了夏天晚上蚊子多的事兒了,結果今天還沒走到樓道口,就已經被咬了好幾個包了。


    “這怎麽眼看著要結束了,條件還艱苦起來了呢?”


    陸梨阮一邊苦著臉撓著手臂上腫起來的蚊子包,一邊壓低聲音抱怨著。


    “條件是艱苦了點兒,再忍一忍吧。”廖亭源順著她點點頭。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基本已經能跟上陸梨阮跳躍的思維,和跳躍的語言表達能力,並且還學會了附和她。


    “好,你也忍一忍!”


    陸梨阮咬咬牙,拍了拍廖亭源的胳膊,然後發現廖亭源胳膊上涼涼的……仔細一看,根本沒被咬。


    “你怎麽沒事兒?”陸梨阮又湊近一點兒,看他露在外麵的皮膚,然後發現……真的一點兒也沒事兒。


    “哦,我不招蚊子。”廖亭源抿了抿唇角,不知道怎的,當著陸梨阮的目光說出這句話,有點緊張。


    “哈?”


    陸梨阮看著他:“這也和你經曆過空間有關係嗎?我以後會不會也……”


    “不會的,我從小就這樣,阮阮,空間沒有這個功能。”廖亭源打破了她的幻想。


    陸梨阮歎了口氣。


    “別撓了。”借著很微弱的光,廖亭源都能看到她胳膊上被自己撓得紅一片,連忙張開手心兒按住她被咬的位置。


    廖亭源的手心一如既往的涼涼的,貼上去的瞬間,竟然緩解了些,陸梨阮吐出口氣:“廖老師你就這麽抓著我!”


    她把廖亭源的手當冰袋一樣,按在胳膊上。


    細膩的,溫熱的女孩兒的皮膚被自己握在手心兒裏,如果不經意就算了,現在廖亭源不自覺將注意力集中在這兒。


    不敢用力,怕捏重了對方,這種感覺讓廖亭源突然有些怪,他基本不怎麽出汗,但此時,卻覺得自己額頭發熱。


    兩個人一直到了屋子裏,陸梨阮才鬆開了廖亭源的手。


    陸梨阮想著,要是今天這個門打不開就好了,那樣子就又縮小了範圍,但事與願違,今天的門看起來開得更大了些,仿佛就是特意在等著他們進來一樣。


    “到底要我們找什麽啊……能不能再給點兒提示啊?”陸梨阮從進門開始,雙手合十,對著每個房間都恭敬地拜了一下。


    “你找的時候也虔誠一點兒……”陸梨阮拍了拍廖亭源。


    “咱們都到這個時候了,什麽都得信一點兒!”陸梨阮很認真地解釋道。


    廖亭源被她逗笑,進門之前也學著她的樣子,念叨了兩句。


    但還是沒找到什麽。


    沒有什麽地方看著是可疑的。


    因為男主人為了瞞著家裏麵,大部分的事情都不是在這裏做的,而是在共犯的家裏做的。


    如果說共犯家都進不去,不存在感染源的話,那這裏其實就更不應該了。


    陸梨阮和廖亭源兩個人分析的結果,這個感染源,至少應該是接觸過虐貓這件事情,並且一定和男主人有關係,還應該……是在這整個事件中,起到重要的作用。


    承擔了重大的情感寄托,或者是在有核心的作用,有承上啟下貫穿始末的條件也是有可能的……


    但這些要求都很籠統,陸梨阮也無法說出,具體是什麽樣子的,什麽東西符合要求,隻能心裏麵想著,然後一樣一樣地看過去,希望看到什麽的時候,突然發現這東西,完全符合所有的要求,然後順利地收容。


    可陸梨阮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兒,的確是沒找到符合要求的東西,靠在床邊兒,陸梨阮手裏擺弄著女主人放在枕頭下麵的刀,廖亭源擔心她劃到自己手,從她手裏接了過去。


    “這個應該不是。”廖亭源把刀擺回原處。


    “我知道。”陸梨阮又歎了口氣。


    這刀如果承載了很多感情,那也是女主人一個人的感情,女主人的恐懼和警惕應該都承載在這把刀上。


    但這和整個中心事件沒有關係。


    這個屋子裏麵其實大部分都是這樣的,和女主人有關係,但是和男主人沒有關係。


    屋子裏除了書房以外,有關男主人的東西都很少。


    女主人應該很早就已經厭倦了男主人,所以盡量不把他的痕跡留下來,別人如果走進來,可能會因為這個房子裏麵隻有兩個人生活……


    “這屋子裏男主人根本就沒留下什麽!”


    陸梨阮站在冰箱前麵,一格一格地拉開,裏麵還是什麽都沒有,女主人自從在裏麵看到可怕的場景後,估計就再也沒用過,一直讓冰箱空著了。


    裏麵幹淨得連塊兒冰都沒有。


    陸梨阮蹲在前麵兒,看著冰箱發呆……


    屋子裏麵和整個事件最相關的,應該就是這個冰箱了,最起碼應該是承載了,小貓的怨念吧?


    陸梨阮不知道該不該這麽說,但整個事件裏麵,小貓的怨念,應該是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雖然陸梨阮不知道小貓究竟有沒有怨念實質化……可能隻是空間感受到了,所以才產生了。


    陸梨阮無法真的深入地想,空間的本質或者類似的問題。


    因為她曾經問過廖亭源,廖亭源隻是和她說:“不要往裏麵想,因為可能會陷進去,記住我們的任務就是解決問題,解決空間就可以了,不要低估空間對人的影響力。”


    陸梨阮深以為意,最開始被空間影響到很嚴重,需要廖亭源喚醒她的那種感覺,她此時依然還記得。


    那種失去自我控製能力,被擺布著行事的感覺,實在是非常不好。


    空間中被影響的人,是否也會和自己有相同的感受。


    還是……因為自己是有特殊的感知力的人,所以在被影響的時候,自己是有感知的,而真正在空間中被控製的人,連自己的感知都沒有,根本沒有可能掙脫出去。


    陸梨阮想起男主人最後的樣子,他完全不像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兒,覺得自己的行動很奇怪的樣子。


    孩子的房間裏更沒有什麽了。


    女主人為了讓孩子能盡可能遠離男主人,簡直是嚴防死守,陸梨阮通過和孩子的交談,雖然孩子能感覺出父母之間對不對勁兒,但的確沒有被男主人真的過分影響。


    廖亭源翻著孩子的日記,他現在已經和陸梨阮一樣了,已經沒有半點兒偷看孩子隱私的愧疚了。


    “阮阮。”廖亭源叫陸梨阮,示意她來看翻開的日記其中一頁。


    陸梨阮不明所以,走過來仔細看了看。


    發現,那是孩子新寫的日記。


    陸梨阮:……


    這真的好嗎?孩子寫一篇我們看一篇?在這兒追連載呢啊?


    不知道現在應該在睡覺的孩子,會不會做噩夢?


    雖然這麽想著,但陸梨阮還是毫無愧疚地看了下去。


    孩子寫這篇日記的時間是昨天,往前翻已經是他們上次看到的最後一篇了,大概是因為心情不好,家裏的事情令孩子有壓力,所以孩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寫日記了。


    但新的這篇的文字,明顯能感覺到他的心情很好。


    前一段時間媽媽問我,如果以後媽媽要更努力的工作,沒有那麽多時間照顧我了,外公外婆也不會來照顧我,我要學著自己照顧自己,可以嗎?


    我跟媽媽說,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我已經長大了,老師說,我們要照顧媽媽的,我也想照顧媽媽,想讓媽媽過得更開心!


    後來媽媽說要和爸爸離hun,雖然外公外婆一直在和媽媽吵架,但媽媽聲音更大。


    我和媽媽說,我支chi媽媽!我最喜歡媽媽了!


    媽媽抱著我哭了,我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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