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裏眾說紛紜,但又擔心觸及宮中私密,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皇上對此事頗為上心,還專程去了太妃娘娘的宮中,讓太妃娘娘多留心此事。


    陸梨阮這幾日在府裏過得非常不錯,自從與太子的婚事定下來後,陸梨阮覺得府裏麵的人看自己就像看大熊貓一樣。


    “爹,女兒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胡說!你那嘴可消停點兒吧!”合安侯嗬斥得胡子都在抖。


    難為他一個侯爺,現在親自琢磨,女兒出嫁的時候要準備什麽嫁妝。


    雖然說嫁入皇家,嫁給皇子,明麵兒上不需要嫁妝,但私下裏可不是這樣。


    現在大部分的皇子,都還住在宮中,沒有自己分府,相當於嫁進宮中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出宮門。


    宮裏麵可是沒有銀子寸步難行啊,宮裏麵伺候皇上的娘娘們尚且如此呢,更不用說這些皇子妃了。


    皇子妃聽起來尊貴,但宮裏麵那麽多皇子,那麽多皇子妃,什麽玩意兒一旦多了就不金貴了,便是這個道理。


    想過得好,看的便是哪位皇子入的了皇上的眼,得重用,還有誰的家底兒豐厚,銀錢多。


    太子現在失勢幾乎已成定局,女兒嫁進去便……哎……合安侯半夜想起來都得歎三聲。


    把一邊的高氏吵的醒過來。


    便順勢囑咐,可一定要好好準備,絕對不能對付敷衍。


    “侯爺這話實在是沒良心,這麽多年,我高氏可有虧待過你任何一個孩子?”高氏被他煩的鬧騰,刺道。


    “本侯知夫人心善……”


    “我沒子女,將來後世這侯府如何於我也沒有幹係,隻想著這輩子能活得舒心快活,府裏三個姑娘我都一樣惦記。”


    “但咱們做爹娘的,惦記又如何?姑娘們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高氏聽他長籲短歎,轉過身來安慰道。


    “陸家的姑娘沒有過得差的,我瞧梨阮自個兒心裏有主意呢,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裏,等真有什麽事兒你再愁也不遲。”


    合安侯知道夫人說的有道理,但他就是這麽個性子,沒什麽主見,優柔耳根子軟還愛操心,肚子裏擱不住事兒。


    “你安安生生多活幾年比什麽都強,你活著,姑娘們的日子就穩當些。”


    這句話說服了合安侯,讓他閉上眼睛不再絮叨。


    正好兩日後,合安侯府的嫡長子陸澄明與嫡次子陸澄安歸來。


    合安侯府共三位公子,長子次子分別二十四歲,二十二歲,為合安侯第一位夫人所出。


    長公子考了舉子,二公子則隻考了秀才,便一同經商去了。


    合安侯府被二房三房瞧不上也大多因此,他們清流人家不願同行。


    府中隻有三公子陸黎景還在讀書,被合安侯送去了聞名的江南書院。


    因為本錢雄厚,各路關節也都買合安侯府的麵子,皇上也曾關照,兩位公子經商頭腦天賦異稟,隻有合安侯府知道賺了多少錢。


    陸梨阮看到府帳的時候,感覺自己要被金山銀山砸死了!


    兩人這次從江南返京,聽聞妹妹要與太子成婚,表示了和他們爹一樣的擔憂。


    合安侯府的孩子就沒一個不好看的,陸澄明很像合安侯年輕時,書生風流,與他爹不同的是,生了一雙婉轉含情的桃花眼。


    陸澄安則筆挺修長,劍眉星目,比起商人,更像個習武人。


    “阮阮這是何苦,即便不嫁京城子弟,嫁去江南大家也可,作甚……”陸澄安晃了晃手中文人扇,歎氣時,那雙桃花目都無比多情。


    陸澄安站在他身後,從他腦袋頂上伸手,把他扇子抽走了,剛扇出來的風讓陸梨阮的頭發都跟著飄。


    他倆這次在京城待不了兩日,等離開陸梨阮的院子時。


    陸梨阮看著手裏的二十萬銀票發呆。


    耳邊回蕩著:“阮阮先花著……”


    先花著?


    本以為皇家婚事,怎麽的也得準備個小半年。


    陸梨阮已經做好了在合安府享受清福的準備了。


    結果皇上的聖旨一下,居然下個月月初便完婚。


    別說是陸梨阮了,朝野上下也頗為震驚。


    就算不是太子,皇家普通的皇子娶妻,也沒有這般倉促草率的啊?


    但司禮監那邊算出來的日子,就說下個月月初是好兆頭。


    於是朝中人也嗅出了風向:太子大婚後,怕是要成三皇子咯!


    一朝太子,總不能是身殘的皇子,但皇上愛護親子,不願這麽快將他太子位廢了。


    而是給他這份臉麵關懷,準他以太子的身份成婚。


    所以這婚事才不能拖得太久,盡早成了,也好安朝臣的心。


    自從太子身殘後,已經有急性子或另有心思的臣子,試探著像皇上進言:


    國無太子則國本不安,希望皇上能早考慮新的太子。


    前朝就太子的婚事熱熱鬧鬧的,嵇書憫的院子裏卻靜得連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能聽見。


    “搞得像要替孤成婚一樣。”嵇書憫坐在窗邊,瞧著院子裏那顆還沒結花苞的桃樹,嗤笑道。


    “這太子之位,會落在誰的頭上呢?究竟是誰呢?如今有人興奮得頭上長瘡夜不能寐了吧……”嵇書憫輕飄飄地自言自語。


    “殿下,您……”一個垂手立在一邊的宮女,看著嵇書憫凍得泛紅的手指鼻尖,想把窗戶關上,卻被嵇書憫擺手製止了。


    “狗洞挖了嗎?沒想到孤的太子妃,這麽快就要進來陪伴孤了。”他手掌撐在下巴上,語氣不辯喜怒。


    “奴婢等下讓小喜子去挖。”宮女恭敬道,絲毫沒有對這話有任何疑問。


    “嗯,去吧,知道該怎麽做吧?”


    “是。”宮女福了福身,轉身離開。


    第二日朝堂,太子殿下的婚事就不是眾人關注的焦點了。


    都察院禦史參了二皇子嵇書翎一本,參他酒後狂言,於酒樓宴請中,道廢太子後,他便是朝中皇上最年長的皇子。


    其意不言自明。


    因參的是二皇子所言,禦史承上一份當日與二皇子同飲之人的證詞,每個人在上麵簽字畫押,為了不讓二皇子知曉,隻當朝承給皇上。


    二皇子當庭自辯,奈何皇上震怒,並未聽他所言,命他禁足於自己的宮院中,好好反省!


    而被參的也不僅僅是二皇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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