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躬身行禮道:“見過世子!”


    其餘人也起身紛紛向謝安行禮,李義餘拉著他介紹著每一個人。


    雖然他們才是第一次見麵,但是李義餘的態度,好像他們是多年的摯交好友一般。


    謝安不確定他要幹什麽,隻能不動聲色的看著他表演。


    之後李義餘把謝安安排在自己左手邊的第一個位置,這可是宴會上除了主人之外,最尊貴的客人才能坐的。


    “來,諸位舉杯,我們大家一起敬子昂一杯。”李義餘高聲說道。


    “請!”其餘人齊聲說道。


    謝安隻能舉杯一同幹了,他剛剛把杯放下,就聽到李義餘說道:“今日請陽夏伯前來,是有一件事有求於你,不知道陽夏伯給不給本世子這個麵子。”


    前麵李義餘把謝安捧的高高的,之後再有求於你,你若是不給麵子,那就是你不識好歹。


    不過,謝安並未把話說滿,而是說道:“以世子的地位,還有何事是需要下官幫忙的!”


    李義餘並未搭理他,而是喊道:“你可以出來了!”


    李義餘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張盛從後麵出來了,他笑嗬嗬的說道:“明府!”


    謝安佯裝詫異道:“竟不知張掌櫃的居然和世子相識?”


    “現在知道了也不晚,他是本世子的人,不過最近他在長安縣的買賣碰到了一點麻煩,所以特意請你來。”李義餘直接挑明了說道。


    “世子所說之事,確實是下官管轄的縣衙做的,但是下官也是奉命行事,您想啊,下官也調動不了金吾衛啊,所以這次長安縣衙確實是配合而已,並非主角。”謝安述苦道。


    謝安的話,也和李義餘所想不謀而合,他也是這麽認為的。


    “金吾衛那裏自有本世子去遊說,他們的劉弘基大將軍,和我父王相交甚密,這點麵子他還是會給的。不過前幾日張盛有幾個手下被抓到長安縣衙了,也不是什麽大事,陽夏伯是不是可以高抬貴手呢?”


    雖然這個話李義餘是笑著說的,但是他的態度卻是俯視的,一副吩咐謝安做事的姿態,儼然把謝安當成了他的家奴。


    剛才還看在義安王的份上給他一點麵子,但是此時他居然要插手自己衙門裏的公務,那就恕謝安不能奉陪了。


    “是不是大事自有律法裁決,下官也不能私自放人,如果真的沒什麽事,過幾日他們自會被放出來。”謝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啪”的一聲,李義餘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他把手裏的酒杯重重的砸在案幾上。


    陰惻惻的問道:“這麽說,陽夏伯是不準備給本世子這個麵子了?”


    “朝廷的法度豈能做為人情利益交換,下官也奉勸世子,別插手其他衙門的事,給義安王增加煩惱!”


    “大膽,好你個謝安,你居然敢如此和世子說話,目無尊卑,藐視皇室,該當何罪?”


    坐在謝安對麵的一個年輕人,此時醉眼惺忪的指著謝安嗬斥道。


    “本官此時代表的是朝廷,世子代表的是義安王,你是何人,居然敢在這裏大放厥詞,依本官看藐視皇室的人是你吧?”


    謝安一句話懟的對方不知怎麽回話。


    他指著謝安臉憋的通紅,李義餘冷眼旁觀,不過他越是平靜,說明他的怒火越大。


    這時,張盛急忙走到場中,說道:“哎呦,謝郎君說笑了,這是家宴,哪裏來的本官。世子賞識郎君的才華,故而請郎君認識一下,豈可為了小人的事,壞了您和世子的友誼,此事是小人的不是,小人自罰一杯,郎君請便!”


    說完,張盛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看他如此,謝安也隻能跟著幹了一杯,畢竟這裏是李義餘的地盤,而且他已經喝多了,自己要是硬頂著和他幹,他一怒之下叫人收拾自己一頓,豈不是白白挨打,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謝安還是懂得。


    看到謝安如此識趣,張盛急忙跑到李義餘身邊,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聽完後,李義餘也收起了怒氣,再一次變得雲淡風輕,笑嗬嗬的。


    剛才的衝突,就被張盛如此簡單的化解了,宴會再一次到達了頂點。


    飲酒作樂豈能沒有舞姬陪伴,隨著音樂響起,一隊舞姬婀娜多姿的進了大殿,開始了翩翩起舞。


    後世的什麽歌舞表演,和這個相比簡直弱爆了,舞姬們不光專業能力毋庸置疑,就是身上的衣服也是薄而透,隨著優美的動作舞動,若隱若現,讓人看的浮想聯翩。


    謝安身處敵營,自然能夠保持心智清醒,不過此時其他人早就已經不顧禮儀了。


    就是主位上的李義餘,也是眼冒紅光。


    一曲舞畢,舞姬們像是安排好的一般,分別來到每個客人身邊,做為主人的李義餘,自然有四個舞姬過去伺候他。


    一位舞姬帶著香氣來到了謝安旁邊,給他斟酒伺候著他,同時溫言軟語的陪他聊天。


    李義餘這個人雖然不怎麽樣,但是他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裏的每一位舞姬,俱是國色天香,她們或嫵媚或清純或妖豔,放在後世,都是可以進娛樂圈闖出一番天地的人,不過在這裏,她們隻能是陪酒的舞姬。


    雖然謝安旁邊的舞姬在極力的在挑逗著他,不過謝安還是和她保持著應有的距離,絕不越雷池一步,這讓那位舞姬都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就在這時,主位上的李義餘,一隻手捏著一位舞姬的脖子,一隻手高高的舉起酒壺,往舞姬的嘴裏傾倒著美酒。


    舞姬被嗆的一個勁兒的咳嗽,但是她的雙手卻隻是緊緊的抱著李義餘,連掙紮都不敢掙紮。


    “哈哈哈,喝啊,既然高興那就要多喝點……”


    此時的李義餘,仿佛就像一個瘋子一般,眼神中俱是瘋狂之色。


    旁邊的三個舞姬,雖然眼神都是不忍,但還是一個勁兒的陪著笑臉,看到李義餘手裏的酒壺沒酒了,她們還趕緊給李義餘遞上盛滿酒的酒壺。


    其餘眾人都是拍手叫好的,他們隻覺得刺激好看,壓根就沒人管那位舞姬受不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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