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在一旁看他不順眼的蘇定方,聽到謝安一聲令下,直接上去抓著他的手臂向後一擰,管家就被按在地上了。


    “哎呦,你居然敢如此對我,我看你才是膽大包天,國舅爺不會放過你的……”


    見他還在喋喋不休,謝安厲聲說道:“把他的下巴給我卸了,聽著聒噪!”


    蘇定方用力的在管家的下巴上一擰,就看到管家隻能張著嘴發出嗚嗚聲,但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衙役們此時按住管家,已經開始杖責。


    每打一下,管家就是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因為嘴上用不上力,疼得管家眼淚都下來了。


    二十大板之後,管家已經昏厥過去了,謝安讓人把他扔到大牢,此事就拋之腦後了。


    剛剛處理完此事,程咬金的大兒子程處默來了。


    一個隻有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長的五大三粗,看上去居然非常成熟,說他快要三十,估計都有人信。


    “你就是謝安?手無縛雞之力,我看也不怎麽樣,你有傳聞中的那麽厲害嗎?”


    程處默一副中二少年,一臉不忿的看著謝安,和後世那些叛逆的少年簡直是如出一轍。


    “都是一些虛名,當不得真,謝某隻是一個讀書人而已。”謝安毫不在意的微笑說道。


    此時謝安看著程處默,嘴角露出莫名的微笑,想什麽來什麽,瞌睡了枕頭就來了。。


    程咬金不是準備讓他的兒子來自己這裏鍍鍍金嗎?


    那麽謝安就成全他,這次的功勞怎麽說也得分潤給他一半,不然人家老父親一片愛子之心,謝安怎麽忍心不成全他呢?


    “少來這些虛的,最不想和你們這些讀書人打交道,忒虛偽了。父親讓我來找你,讓我最近聽你的,現在我來了,你準備讓我做什麽啊?”


    瞧瞧,這不就是那些被父親安排工作的二代嘛,一副不情願但又不得不來的態度?


    自己都要利用人家了,被人家說一說又怎麽了,所以謝安壓根就不在乎他的態度。


    “賢弟,你我都不是外人,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感情不都是處出來的嗎?


    你看你剛來,著急什麽,此時正值午時,不如我們一起去吃酒,讓為兄為賢弟接風洗塵,如何?”


    從古到今,不愛喝酒的男人非常少,更別說程處默有那樣一個父親,從小耳濡目染之下,他能不愛喝酒?


    平日裏有父親管著,即使喝程處默也不敢放開了喝,此時聽到謝安如此說,程處默立馬覺得謝安好像順眼了不少,跟著心情都變好了很多。


    “來來來,我給賢弟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結義大哥蘇定方,冀州人氏,現居縣尉之職。”謝安熱情的拉著程處默說道。


    一聽此人就是蘇定方,程處默立馬露出了和剛才麵對謝安時截然不同的態度。


    他一臉佩服的說道:“你就是蘇定方,我聽父親說過你,說當年和你對陣時,你以一當十,神勇無比,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後有空,定要向蘇兄討教幾招。”


    “好說好說,程大將軍的馬上功夫那也是這個,想必賢弟也是得了大將軍的真傳,到時候我們互相學習。”


    聽到蘇定方這麽說,果然程處默挺了挺胸膛,一副你眼光很好的樣子。


    三人從衙門出來後,蘇定方和謝安落後兩步,謝安悄悄的問道:“定方兄,此子你覺得如何?”


    蘇定方想了想說道:“不好說,不過人看著倒是挺實誠的。”


    “實誠好,實誠了才好下手啊!”


    “啊,什麽好下手?”蘇定方不解的問道。


    “哦,沒什麽,實誠了才好給他安排職位嘛!”


    “你們快點,有什麽話居然還背著我說,莫非在說我的壞話?”少年的程處默看到身邊沒人,突然回頭喊道。


    “這就來,我正和兄長詢問,哪一家的酒最烈最美,今日定然要讓賢弟滿意。”謝安笑著回答道。


    聽到謝安的話,程處默滿意的笑了,此時他覺得謝安這個人,也不是那麽討厭,雖然有點文縐縐的,但人還是不錯的。


    有蘇定方這個酒桶,再加上謝安的語言藝術,往往是謝安喝一杯,程處默就已經喝了五杯,即使他的酒量大,哪裏能經得住這麽灌。


    所以沒一會,程處默就目光呆滯,說話時舌頭都大了。


    此時還一個勁兒的拉著蘇定方拚酒,眼看著時機成熟了,謝安知道不能再讓他喝了,不然喝的不省人事,還怎麽談事,今日不就白出來了嗎?


    “哎!”


    在兩人拚酒時,謝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蘇定方聽到後直接送上了神助攻。


    “子昂,你怎麽了,何故唉聲歎氣,莫非是今日的酒菜不合你的胃口?”


    聽到蘇定方的話,程處默也大著舌頭說道:“是啊,難道你今日認識我不高興?”


    “賢弟說的是什麽話,為兄怎麽會不高興呢,今日認識賢弟,為兄不知道有多高興。隻是……”


    謝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像有什麽難以啟齒的事。


    “你這個人,婆婆媽媽的,忒不爽快,是什麽事啊,既然阿耶讓我來找你,跟著你做事,那麽今後我們三個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什麽事莫非還不方便告訴我和蘇兄?”程處默一拍桌子,滿臉不高興的說道。


    “是為兄的不是,既然賢弟如此說,那麽為兄就告訴你吧。”


    於是謝安簡短的說了剛才陰弘智的管家無理大鬧衙門的事。


    謝安把自己說成了一個不畏懼權貴的強項令。


    “雖然為兄不後悔剛才做的事,但還是有些擔心陰侍郎的責問,畢竟他是皇親國戚,要真是追究為兄,即使鬧到陛下那裏,恐怕為兄也不占優勢。”謝安愁眉苦臉的說道。


    蘇定方在一旁適時的說道:“子昂莫擔心,如果他要報複你,有為兄保護你,為兄拚著這條性命不要,也要護你周全,大不了這個縣令我們不做了,為兄的這個縣尉也不要了,咱們兄弟一起回老家,也能活的自在。”


    “定方兄,豈可為我丟了前程!”謝安一副感動不已的樣子。


    “咱們是兄弟,說這些豈不是見外?”蘇定方聽後一臉不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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