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榮聞言,立馬恭敬道:“願聞其詳!”


    “有一人能夠幫到楊公,而且他也非常願意幫你這個忙。”


    “是誰?”


    “宋國公,蕭瑀!”


    “他?但是我聽說他和封德彝的關係一直很好,封德彝能夠有今日的地位,也離不開當初蕭瑀對他的舉薦。”


    “楊公你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宋國公和封德彝那是性格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即使當初榮國公因為欣賞封德彝的才華能力舉薦他,但是也免不了現在的分道揚鑣。”


    “哦,莫非我出事後,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封德彝這個人表麵偽善,但是骨子裏嫉賢妒能,他坐上右仆射的位置後,就一直覺得排在他前麵的蕭瑀不順眼,於是幾次三番設計讓宋國公在陛下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長此以往,宋國公那個剛正不阿的性格早就對他不滿,所以兩人就交惡了。


    如果這個時候楊公的信到了宋國公手裏,你覺得他會不會把握住這個機會,從而扳倒封德彝。”


    在官場上沉浮幾十年的楊榮,太知道這些重臣心裏想的是什麽,隻要有機會扳倒政敵,他們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楊榮充滿欣喜道:“郎君莫非和宋國公有舊?”


    “那倒不是,不過謝某和魏國公關係不錯,我想有魏國公出麵,宋國公定然會相信的。”


    “如果是這樣,那還真的有可能實現,如此某就有出去的希望了!”


    楊榮在原地轉來轉去,可以看的出來他現在的心情又激動又忐忑。


    不過一想到剛才自己對謝安沒有好臉色,於是楊榮腆著老臉,道:“那某就試一試?”


    “楊公大義,筆墨早就準備好了,隻等公下筆。”


    桌子上本來就有筆墨,於是楊榮坐在桌子上,奮筆疾書,就是連一旁的美食美酒他都毫不理會,足可見這件事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書寫完成後,楊榮遞給謝安問道:“郎君,你看看,怎麽樣?”


    謝安接過來,看了看後,說道:“非常好,用詞激烈,文采斐然,不愧是楊公。”


    “那這件事就拜托郎君了,如果楊某有出去的希望,郎君的恩情,楊某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楊榮鄭重的說道。


    謝安可不會被他的花言巧語迷惑,他是什麽人,謝安太知道了。


    如果說封德彝的一個偽君子,那麽楊榮就是一個真小人,謝安可不覺得自己的一點恩情,會被他記在心裏。


    要記估計他也會記著自己怎麽蹂躪他。


    “莫要說什麽恩情,楊公出去後,不再找謝某的麻煩,謝某就感激不盡了,其他的不敢奢望。”謝安故意說道。


    果然,楊榮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說道:“郎君言重了,楊某怎麽會做如此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之事,如若楊某以後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定叫楊某不得好死。”


    說著楊榮還豎起手指,指天發誓道,那副莊重的模樣,一般人估計還真的會相信他。


    不過謝安知道,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政治家的那張破嘴。


    他們這些人的話如果都能相信,那還不如相信嫖客的深情,娼妓的癡情。


    “楊公言重了,謝某怎麽會不相信你呢,剛才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麽還當真了?


    不過,謝某聽說過一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有人告訴謝某,說楊公在做太子洗馬時,不止一次的建議隱太子對秦王的後宮下手,現在看來,這件事定然是有心人栽贓嫁禍於楊公,楊公怎麽會做出如此天怒人怨的事來,您說是不是啊,楊公?”


    謝安的話像一把大錘一樣,重重的敲打在楊榮心上,讓他的臉色都變得沒有一絲血色。


    他臉上擠出難看的笑容,道:“是,您說的都對。”


    看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謝安就滿意的說道:“如此謝某就不留楊公了,楊公慢走!”


    楊榮滿懷心事的向外走去,剛要出門,突然聽到身後的謝安說道:“楊公,鄭家娘子還健在,你如果出去後,還是去看一看舊主,如此方是為臣之道。”


    鄭家娘子就是鄭觀音,是李建成的太子妃,政變後,李元吉的王妃被李世民納入後宮,但是鄭觀音卻在長安獨居,這得益於她身後強大的滎陽鄭氏,不然她絕不會被李世民這個老色狼放過。


    謝安之所以提到鄭觀音,就是告訴楊榮,當年的事,可不是隨著李建成死後就無人可知了。


    至於楊榮相不相信鄭觀音知道這些事,那就不是謝安所能考慮的了,不過他相信楊榮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就不會去賭。


    “謝,郎君提醒,楊某會去的。”


    看著楊榮消失的背影,謝安心裏想著:你以為出去了就能生出二心,恐怕想多了!


    謝安有著係統加持,別說一個楊榮,就是封德彝這些青史留名的人,哪一個人的性格和做過齷蹉事謝安不知道,有這些秘密傍身,這些大佬還不是任他拿捏?


    不然謝安怎麽會那麽清楚的知道封德彝身上的隱秘事,還有楊榮的。


    敲打了楊榮後,謝安就放心的叫進來麻五,囑咐他出去後把這個書信送到魏國公府上。


    做完這一切後,謝安就心安理得的看書寫字睡覺,後麵發生的事,就沒有謝安的事了,齒輪已經轉動,結果已然注定。


    果然,當蕭瑀拿到魏國公傳來的書信,他沉默不語,在自己的書房久久不願出來。


    第二日朝會,商議完正事後,蕭瑀拿著笏板徑直起身站了出來。


    “陛下,臣要彈劾右仆射、密國公封倫,他欺君罔上,首鼠兩端,挑撥皇家關係,跟隨陛下時,他曾建議陛下早日對隱太子動手,而他同時又建議隱太子,不要顧念親情,急早鏟除陛下,還曾建議太上皇,要麽立陛下為太子,要麽為隱太子掃除障礙,如此不仁不義不忠不信之人,實在是有悖人倫,請陛下徹查!”


    蕭瑀的一番話,引起朝堂上一片嘩然。


    房玄齡立馬跳出來指責道:“宋國公,今日舊事重提,公然陷害忠良,這難道就是你的為臣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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