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怎樣的人?怎麽突然問這個?”陸宇自己要是問出這話,頂多算是情商差了點。此時她來問,就有種交淺言深了。


    “當然是確認你的目的了。”她隨手一次次撥弄著機器,給其中的那位刷著死亡狀態。


    明明那機器已經可以自動化處理了。


    “或許你是自認為站在更高位置的同情憐憫,也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


    “你知道嗎?其實人啊,最怕的就是無目的的付出。”


    “與本該來楓丹的那位熒或者空不同。他們其實是有訴求的。哪怕他們想要的信息,我們不能給他們。”


    “你呢?你的訴求是什麽。”


    “就不能是單純好心嗎?”陸宇倒沒想過這些事情,他其實出手更改劇情並不多,“何況我可是提出了要求的。”


    “嗯,可是你的實力並不足以說服我。我自認不是一個偉大的人。看起來在你們的視角,我做的還不錯。”芙寧娜笑了出來,“但其實,那也是我本身就是楓丹人的一員。不然,我或許也不會有這麽好心的。”


    總感覺偏題了。


    “你說的不錯,我大概跟你想象中的一樣。我得知的消息雖然不是在這邊,但跟你或者那維逮住一個係統搜索的消息差不多。當然,細節方麵可能會有所差別。”


    “畢竟他們的信息會因為他們的主觀傾向有所差別。”


    “不過我之前也是一個玩家,不知道你有沒有查到類似的信息。不過我穿越的時候,劇情還沒更新到楓丹。”陸宇也不介意,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情況。


    “至於對你的看法,一開始其實算不上多好。劇情裏的你表現太浮誇了。”陸宇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有個詞叫嘩眾取寵,大概就是給我這種感覺。說起來我穿越有段時間也得到過這樣的評價。”


    “看完劇情的話,認知還是有些單薄的,不過這時候確實蠻同情的。米哈遊這方麵情緒把控得很好。要不是後麵緊接著就是你的傳說任務,感覺可能會更好一些。”


    “相比較於主線,傳說任務裏你差了很多。”


    “不過我們這個世界應該早已不是原本的遊戲世界。就像你融合的那些人一樣,她們有著她們的世界。在她們的世界劇情裏可跟原劇情不一致。”


    “而這個世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因為我而衍生的世界。就像你知道的那些世界的主角。原遊戲世界是旅行者。”陸宇毫不客氣的認領了主角一職。


    隨著芙寧娜的巨大變化,陸宇也是能完全肯定,這個世界絕對不是原遊戲世界。


    而與那些家夥不一樣,他們跟這個世界的差異很明顯。


    早期那些穿越者,係統直接出現在這個世界,似乎並不是融合造成的。


    那其實也是融合。隻是那時候吸納的世界等級差太多,基本上所有力量都供應給了融合過來的主角或者係統。所以導致對世界本身的幹擾有限。對其他人更是幾乎完全沒有效果。


    但在鍾離被影響的那個穿越者就是融合的後遺症了。以鍾離幾千年的經曆,還有天理加諸磨損的前車之鑒在。若是真正的外部攻擊是很難破防的。


    之所以能影響到他,就是因為世界融合,將被影響的一個鍾離因為同根同源的關係與這個世界的他融合了。相當於在內部有了釘子,所以才能影響到他。


    就像天理給他們加逐磨損一樣,也是因為他們吸納了原初的碎片。


    “所以我對你的認知還不錯。我不是很會評價人。”陸宇是真的不會評價人,他甚至對自我認知都不夠清晰。


    “嗯,聽說說不錯就是不滿。換個詞吧,很優秀。”人設是滿意的,“對了,體型也保持的不錯。雖然可能是因為芙卡洛斯的詛咒給你固化了。”


    芙寧娜:……


    我感覺你說了一通廢話,不過最後一句讓她想起了之前的事。


    我這算不算不幹淨了啊?


    隻是是這種認知嗎?


    陸宇的話雖然有些亂,但還算誠懇。


    正如他所言,這個世界很可能是因他而衍生的世界。這一點,芙寧娜還是能很容易察覺出來的。


    畢竟她抓了不少人,他們與世界的那種格格不入感十分清晰。


    因為精神力量體係的緣故,芙寧娜自認在感知上還是有不少優勢的。


    甚至與陸宇相比,她更像是那個外來者。這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或許他與這個世界的關聯比那維萊特還深。


    但如果不是他的話,那玩偶先生又是怎麽回事。


    芙寧娜有些可惜,玩偶先生隻出現過一次,而那時候她還是個普通人。或許再見麵她就能知道很多信息。


    但跟陸宇的對話,芙寧娜能得出一個很明顯的結論,那就是不是過去的陸宇做的。


    因為現在的他不清楚不說,態度也不一樣。


    而如果是未來的話,那……通過劇情,她自然也是知道稻妻雷電真幹過在未來於過去種下樹的事。現在他們似乎還關係很好。


    也確實有那個可能。


    雖然楓丹似乎沒有足夠的載體回到過去。


    隻是認知方麵有問題。經過那些玩家的記憶。


    玩偶先生就像一個剛穿越的玩家一樣。隻是比大多數人理智一點罷了。


    “我其實是被人傳授的修行,對方來得很早,那時候我甚至沒有坐穩水神的位置。”芙寧娜也沒有隱瞞。


    她想通過陸宇那種回溯手段去看看玩偶先生,或許現在的自己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他是通過一個玩偶跟我見麵的,不過那個玩偶隻是普通的玩偶。他其實是希望我能有一個傾訴的對象。”


    “他在一見麵就爆出了計劃。真是把我嚇得夠嗆。就像這些穿越者一樣,總想著直接提前告訴我真相。”芙寧娜說著有些同情那些衍生世界的自己。


    自己雖然遭受了同樣的驚嚇,但那時候太早。要是辛苦堅持了幾百年之後被人突然當麵爆出。她也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跟對方進行心平氣和的交流。


    “跟鏡中的我,也就是芙卡洛斯一樣。他也隻出現了一次。我其實猜測過那個人可能是你。”


    “一是你所說的這個世界很可能是因你而衍生的世界。這一點,我能察覺到,你跟這個世界的聯係其實很深,或許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二是因為你我的這種修行體係。除了我跟玩偶先生,你是唯一一個,我見過的精神力量修行者。而且你的境界比你高許多。”與生俱來還真是不講道理啊,自己五百年下來,要不是吃了融合的福利,連現在的境界都達不到。


    而陸宇,對力量的掌控、使用都很淺顯,幾個深度運用的手段,也還要借助外力引導才能施展。


    比如之前用金幣引導的,以及在外麵用那特殊的眼睛引導的。


    “所以你通過提問得出了結論?”陸宇倒也沒認為那是自己幹的。


    不過究竟是不是自己,一切還得持保留態度。


    他現在知道的事情太少,不知道的事很多。比如自己穿越的原因,比如自己與這個世界的關聯,比如金幣真正的主人……


    陸宇是真的沒注意過自己與這個世界的關聯。他之前甚至擔心離遠了回不來。


    但他力量的能級在那裏,在芙寧娜提醒之後,他自然也察覺到了問題。


    這種關聯很深,但也很隱秘,至少陸宇覺得鍾離那家夥肯定就沒察覺到。陸宇對鍾離防著自己這事還是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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