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身份證號,留了家中詳細地址,等著北京那邊轄區的派出所核實,全部程序走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花兒爺才在警員的提醒下脫下大衣包著孩子,然後抱著她走出了派出所。


    三人直接打了個車去酒店,胖子和吳邪時不時瞄一眼花兒爺以及他懷裏的小女孩,然後就是沉默。


    吳邪想抽煙,從兜裏把煙剛掏出來,就在花兒爺的眼神下反應過來,快速塞了回去。


    花兒爺自己也是不自在的,這孩子憑空冒出來,眉眼確實像他,讓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跟他有血緣關係。


    而且還一看見他就興高采烈的撲上來喊爸爸,動作表情沒有半分猶豫。


    懷裏淡淡的奶香味在鼻尖縈繞不散,惹的他思緒翻湧,軟乎乎的孩子睡在他的大衣裏,眉目安寧,呼吸淺淺,竟是半點都沒有要醒的痕跡。


    這種全身心對他極致的信任和依賴,對他來說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酒店套房裏,扒火車打黑滴一路風塵仆仆終於趕過來的兩人才剛到,小哥就被送進了小家夥睡的臥房裏。


    小哥圍著大床轉了一圈,又伸出兩根齊長的手指,輕輕放上孩子的額頭,然後閉上眼睛。


    一切都發生的沒有聲音,待小哥睜開眼睛後便示意出去說。


    幾人又輕手輕腳出去,花兒爺最後輕輕關了燈,又將房門帶上,一行人便都在套房大廳裏坐定。


    “怎麽樣?”


    花兒爺先發聲問,表情淡淡的沒人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思


    小哥點了點頭,接著才道


    “是門的氣息”


    “門?”


    吳邪下意識疑惑的重複了一句


    小哥看了眼吳邪,開口解釋


    “鬼璽是鑰匙,可開門”


    “小哥,你說的門,應該不是指青銅門吧?”


    小哥眼裏有些猶疑,還是出聲解釋


    “青銅門實屬此界門,鬼璽可開任意門”


    “也就是說,這小丫頭不是此界中人唄?”


    黑眼鏡一直沉默,這會兒倒是笑著開口補了一句給大家解惑。


    胖子直接跳了起來,當即反駁道


    “不是…這怎麽著,還佛家三千世界都來了,這還是我認識的世界嗎?”


    “這太不科學了!”


    “胖子,咱們遇到的事,哪件不離奇?”


    “粽子科學?還是西王母和蛇母科學?或者禁婆和萬奴王科學?”


    “青銅門和終極就沒講過科學,佛家三千小世界自然也不是不可能…”


    “隻不過是人類科技發展還沒有達到這種認知維度而已,並不代表未知是不存在的,前些年國外不是也有科學家提出過平行世界理論嗎?”


    胖子對自己就這麽兩句,惹來吳邪這一籮筐話,也是無語,但又找不到更好的來反駁,隻能訕訕道


    “成,都是你說了算…”


    “天真,你可真是哪都有理兒”


    吳邪一笑,轉頭就去問花兒爺


    “小花,你對你這個異世界的女兒想怎麽辦?”


    花兒爺之前一直聽他們在說,這會聽吳邪問起,他才轉頭看向小哥問


    “張起靈,她會一直停留在這嗎?”


    “不會”


    小哥回的很幹脆,隨即又補充到


    “那個世界的門正在開啟中,門關上後等氣息消失,她就會回去”


    花兒爺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接著又問


    “門的開啟和關閉還有氣息的消失,一般需要多長時間?“


    “短則半個月,長則一個月”


    “那她回去的條件需要待在長白山?”


    兩人一問一答,旁人基本插不上嘴


    “不需要,門的氣息消失,她便可返回”


    “為什麽是她?”


    這是個關鍵的問題,小哥沒有立即回,反而垂下了眸子,好幾秒才抬頭看著花兒爺道


    “是因緣際會,也是被門選中的人“


    “什麽意思?”


    這句話當中的大量信息缺失,讓他沒法正確去理解,他不由直接問了出來


    小哥直接低下了頭,看表情就是不想再說的樣子


    胖子正聽花兒爺和小哥的一來一往聽的起勁兒,忽然沒了便不由想出聲,被吳邪暗暗拉了一下製止。


    室內又是一片沉默,最後還是黑眼鏡出來打的圓場,調解這兩位之間的一場無形對峙。


    第二天一早,花兒爺睡了兩小時後準時睜開了眼睛,洗漱完又洗了個澡,花兒爺換好衣服就準備出臥室。


    一陣女孩的哭聲驟然響起,把這屋另外住著的幾人一下子都驚醒了。


    花兒爺速度開門進去,便發現小女孩光著腳丫子,穿著毛衣站在大床中間正哭的起勁。


    昭昭瞧見花兒爺過來,忍不住哭著伸手求抱


    “爸爸,抱抱…”


    花兒爺也沒遲疑,當即上前抱起昭昭柔了聲音問


    “怎麽了?”


    吳邪睡的一頭頭發雞窩似的,胖子穿著浴袍更是搞笑,隻黑眼鏡和張起靈兩人跟往常一樣,看不出差別來,幾人在門口站著。


    昭昭哭了一會,抽抽噎噎的又停了,花兒爺單手抱著她,掏出手絹來給她擦眼淚,便見她可憐兮兮的道


    “我夢見爸爸媽媽不見了,大家都不見了,隻有我一個人”


    “爸爸,我害怕…”


    說完昭昭便傷心的埋進了花兒爺的頸窩裏,又哭了起來,還頗有一副止不住的模樣。


    一群大老爺們啥都能幹,啥都幹過,就沒哄過孩子,當下真是一個個的都麻爪。


    最後還是新手爸爸花兒爺費勁巴拉的把人哄了回來,梳洗好,給紮好小辮子。


    幾人又帶著小姑娘出去吃早餐,吃完他們便準備回京都。


    事情清楚了是怎麽回事,接下來這孩子的照顧就是個問題,大家都沒養過孩子,最好的辦法就是帶回京都去,便是請人照顧也更好請。


    扒火車過來的兩人,待了一晚熬了個大夜,睡不到兩小時,又還得扒火車再回去,說起來也是一把辛酸淚。


    兩人也是意識到黑戶和身份證的重要性了,打定主意要盡快著手要去辦起來,當然這都是後話。


    京都解家宅邸,聽到自家小九爺抱在手腕裏的小女孩,甜甜的叫他平爺爺,又叫小九爺爸爸,平管家簡直又愧又喜。


    驚的是自己身為管家,居然不知道小九爺有這麽大一個孩子,實在失職,喜得自然是解家主枝一脈終於後繼有人了。


    老人家樸素的想,既然已經有了一位小小姐,那麽第二個小小姐或者小少爺還會遠嗎?這對解家來說可不就是天大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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