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幼優通完電話,換好衣服的楊樂景,施施然走出房間。


    看到對麵的房間緊閉,想起解雨臣別扭的坐姿和那急促的關門聲,她不由又笑出了聲。


    好吧!也不是像幼優說的那樣,他把她當女兒養吧…


    她還是很有女人魅力的好伐,主要是她選的未婚夫,不同凡俗,那種時候還能保持理智。


    收拾好笑嘻嘻的表情,楊樂景乖乖巧巧的敲門,敲了好幾輪,門才從裏麵打開。


    換了身衣服的解雨臣,頭發也濕透了,還在往下滴著水,楊樂景捂著小口,故作驚訝道


    “雨臣哥哥,你這是怎麽了?”


    花兒爺無語的看著自家未婚妻,瞧著她眼裏滿滿的調笑,心裏就堵了一口氣,隨即道


    “暖暖,這戲著實太假…”


    說完,便一把將人拉到房內,隨即撈了一條毛巾塞給她,一指自己濕漉漉的頭發,丟下幾個字


    “我要精神補償!”


    楊樂景看著這樣的解雨臣,忍了半天的笑,終於忍不住了,然後直接笑出了聲。


    解雨臣無奈的看著笑的不行的樂景,想想自己剛才的狼狽,也是又氣又想笑。


    兩人就這麽相視無言的對笑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楊樂景給他細細的把頭發水漬擦幹,又用吹風機和煦的暖風吹幹了。


    楊樂景才放下吹風機,人便被解雨臣從背後抱住了,他湊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解氣了?”


    楊樂景聽到解雨臣這麽說,便忍俊不禁的點了點頭,嬌軟軟道


    “一筆勾銷…”


    “那你可太狠了…我剛才可差點廢你手裏了,你也忍心…”


    “忍心啊……”


    說到這裏,楊樂景轉過身去,似笑非笑的看著解雨臣的眼睛道


    “雨臣哥哥…我從小被養的可嬌氣了…”


    “大家都這麽說的…”


    “所以呢,我從小最受不得氣的”


    “但凡我受了一分氣,肯定是要想方設法找回這分氣的”


    說完,楊樂景收了臉上的笑,眼裏莫名透出一絲冷來,連說出口的聲音也帶著清冷


    “這就是我…真實的我”


    “掩蓋在你們都喜歡的那份乖巧之下,是城府、謀算和睚眥必報”


    “我偽善、涼薄、自私、狹隘,若要我在我愛的人,和其他人當中做選擇,我會毫不猶豫的舍棄其他人,隻選我愛的人…”


    “我還翻臉無情,隻要別人對不起我一點,我就要想方設法,讓他千百倍的還我…”


    “我可不如你們想的那麽善良美好、天真無邪…”


    說完,楊樂景往後退了一步,和解雨臣拉開距離,隨即眼神定定的看著他道


    “這樣的我…你確定還喜歡?”


    解雨臣從樂景轉過身來,便認真的聽著,直到她完全說完,才垂了眸子,遮住眼裏的情緒道


    “這樣的你…確實不太討人喜歡…”


    楊樂景眼裏的光閃爍,嘴唇幾動,卻最終沒有說出任何字,隻認真看著解雨臣,眼神堅定。


    解雨臣說完這句,接著便低低的笑出了聲,那笑聲是楊樂景從未聽到過的,帶著股莫名的瘋狂和不羈。


    他驀然抬頭,那笑還掛在臉上,看上去就顯得邪氣。


    他的手一下子握住了楊樂景的下巴,輕輕的摩挲,隨即呼吸也明顯變得清晰了起來,眼裏的光亮的嚇人


    “但我說過,我是最直麵你的那個人…”


    “我解雨臣無比清楚自己愛上的是個什麽樣的人”


    說完,解雨臣便十分強勢的幾步將人按在牆邊,掠奪式的吻落下,幾乎將空氣奪走。


    楊樂景在這狂風暴雨式的吻中,從一開始的艱難求存,到找到節奏跟上和主動反擊。


    解雨臣全身又開始滾燙起來,一股強烈的欲望幾乎要燒掉他的理智,他艱難的結束了這個吻。


    將緊貼著牆的她,占有欲十足的攬進懷裏,抱的緊緊的,雙手一上一下的似要揉進身體裏去。。


    聽到樂景急促的呼吸聲,和自己的呼吸聲交織,解雨臣將頭埋進了她頸間,細細密密的輕咬著。


    微微的疼痛刺激著楊樂景,她雙手不知何時,主動攀上了他的脖頸,墊著腳尖,學著他輕輕的回咬了他的脖頸。


    解雨臣一瞬間愣住,被緊緊抱在他懷裏的楊樂景,瞬間感覺到他異樣的身體緊繃,連呼吸都急促了許多,耳邊傳來略顯低啞的聲音


    “暖暖…你真是要我的命…”


    說完,他便將人直直的豎抱起,十分迅捷的放到門外,關門、落鎖。


    楊樂景在他門口愣著還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整個人便直接笑出了聲。


    她笑眯眯的想,這賬還真算的徹底,連利息都算上了。


    等回了房間,從鏡子裏看到自己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紅痕,楊樂景先是瞪大了眼睛,湊近確認,臉瞬間爆紅,是羞的,也是氣的。


    啊啊啊…她又被他坑了,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太可惡啦…


    自從楊樂景將自己的真實一麵顯露在解雨臣麵前,得到了他確定的答案,楊樂景心也定了。


    接著她在兩人相處中,便更顯得肆意,有些事那是半點都不帶裝的,解雨臣倒也適應良好,兩人相處磨合的十分順暢。


    他們的關係像突破了某種桎梏,偶爾一個眼神的對視,一個動作的默契配合,看起來不是特別親密,但總透著股纏綿粘膩的味道…


    解雨臣一般是一大早出去見各種人,然後算著樂景起床的時間,帶著早午飯回去,陪她用餐的。


    他之後都很注意和樂景的肢體接觸,畢竟他想要的,可還沒有真拿到手,他也不想太為難自己。


    偶爾兩人情不自禁,耳鬢廝磨得太過火,之後的忍耐,簡直對兩人來說都是一場折磨。


    最難受的時候,楊樂景可沒有解雨臣定力高,嚶嚶嚶的就趴在他身上膩著他,差點把花兒爺引以為傲的理智全部擊潰…


    這場互相的折磨到底是到了頭,花兒爺提前處理完海南的事,第一時間便將樂景送回了京都,接著便直飛港城,半點不打磕巴。


    等他處理完春拍事宜,回到京都,已經是七月底了。


    楊暉爸爸和鄭女士都回了京都,商議楊元景國慶舉辦婚禮之事。


    然後很自然的,他和樂景的婚期便也這麽提上了日程。


    花兒爺到底是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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