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說說笑笑,吃完一頓頗具特色的海南黎族簸箕宴,當然說說笑笑的主要是解燕華和楊樂景,花兒爺在下屬麵前,還是有點高冷的。


    吃完飯,解雨臣和楊樂景兩人便先出發走了。


    解雨臣開著藍色的賓利車行駛在海邊公路上,楊樂景坐在副駕駛,一路沿著東海岸線走。


    楊樂景趴在車窗口,看著不遠處的海麵,吹著輕柔的海風,有一搭沒一搭的,看到什麽便閑聊著跟解雨臣說什麽。


    解雨臣的別墅在陵水的青海彎,開車大概要四個多小時才能到,隔壁幾十分鍾路程便是三亞,也是他們這次的住處之一。


    他們是準備自駕到清水灣去的,主要是五一長假旅遊的人多,去擠動車得擠死人,自駕的人還少些。


    為了自在些,兩人商量還是自駕好些。


    這一路走的還算愜意,到淩水清水灣的時候,正逢日落時分。


    兩人找了個地方把車一停,便下到海灘看日落去了,主打的就是一個瀟灑隨意。


    清水灣的日落,橙澈的令人心醉,海邊有不少人在追逐海浪,時不時便傳來一陣陣嬉笑聲。


    偶爾還能見到跑過去的小孩子,快樂的尖叫著,後麵再跟著追逐的父母們,整個海灘透出一種生機勃勃的美。


    楊樂景也在玩,浪一波一波卷上來,解雨臣便在岸邊牽著她的手,看她不厭其煩的踩著浪尾玩,笑的十分開心,像個孩子似的。


    最後一抹圓弧消失在天際,天邊隻剩下半邊天的橙紅霞光。


    “哎呀…忘記帶相機下來了”


    楊樂景玩夠了,便欣賞著不遠處的日落,懊惱的一拍腦門


    “這麽美的日落,應該拍些照片才是…”


    他們停車的地方離這還有點距離,要是去拿相機,太陽肯定落下去了,但沒辦法,這會也隻能看著了。


    “你明早要是能起的來,咱們可以來拍日出…”


    解雨臣聽完,隻悠悠的說了這麽一句


    楊樂景看他勾起的嘴角,忍俊不禁的笑


    不由假裝生氣,捶了他一下


    “想笑我,就大大方方笑吧!”


    “人家是起不來…怎樣著吧…”


    解雨臣看了看天色,天邊暗了下來,人陸陸續續在離開海邊,海灘上的燈陸陸續續的開了起來


    “好了,太陽都下山了”


    “水也有點涼,暖暖…明天再玩吧…”


    解雨臣說著,便將人一把從水裏抱起,楊樂景便順勢摟著他的脖子。


    正好一波大浪打過來,楊樂景調皮的用腳,勾了一潑水,往解雨臣身上一潑,解雨臣也沒躲。


    楊樂景自己還惡作劇成功,樂得不行,看解雨臣看過來,便故意偏了頭,用傲嬌的語氣道


    “人家不想踩沙子…”


    解雨臣將自家未婚妻背回了車上,開了車門,將人放在副駕駛座。


    又從後備箱拿了礦泉水和紙巾出來,幫她衝洗擦幹,再看她乖乖穿好鞋,才自己洗完手,回車上啟動出發。


    兩人開著車,去訂好的餐廳吃晚飯,再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單獨的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整個氛圍都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樣曖昧。


    別墅是早讓人就打掃好的,燈都全開了,人是都撤走了的。


    將行李箱從車庫搬到房間,解雨臣在樂景住的房間都走了一遍,檢查完後便去自己住的房間裏檢查,然後再到整個屋子,這是他的習慣。


    等兩人都梳洗完出來,時間也差不多十點多。


    今天從京都到海南,又自駕過來,累是累的…但說累到要早睡,兩個年輕人,也不至於。


    這棟別墅是半山別墅,跟楊樂景在京都的半山別墅,風格還有點類似,但是建在海灣中的,風景比她的那棟半山別墅好多了。


    海麵停著大小不少的船,他們照映出的燈光,與天上的明月和星河互相呼應。


    海濤聲陣陣,伴隨著輕柔清爽的海風吹過,楊樂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完全放鬆了下來,心裏生出一種淺淡的感動,緩緩流淌著。


    草木繁茂,又是臨水,即便打掃的幹淨,也怕有蚊蟲,解雨臣便點上特製的香薰,隨即一股清冷的香氣飄散開來。


    楊樂景聞著香氣,輕輕的從背後抱住了解雨臣,臉在他背上蹭了蹭,撒嬌的叫他


    “雨臣哥哥~”


    聽到樂景嬌嬌軟軟的聲音,解雨臣在這刻心也軟的不行。


    輕輕的轉身,解雨臣看樂景臉上都是慵懶和愜意,他好似也被影響到了似的,那種一到陌生環境下就緊繃的情緒,都好似稍稍鬆緩了一些。


    “怎麽了…”


    楊樂景沒有說話,手環著他的腰沒放開,臉就勢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強有力的跳著。


    解雨臣看她這樣,好像明白了什麽,揉了揉她的頭,也感慨的半擁住她,還吻了下她的額頭。


    兩人誰也沒說話,就這麽靜靜的抱著。


    天上的星河閃爍,遠處濤聲陣陣,耳邊蟲鳴聲聲,鼻間香氣彌漫。


    天地如此廣闊,人在其中何其渺小,但他們在一起,卻好似能用這心中的情意,去抵禦這廣大無盡的孤獨,時間也慢了下來。


    這一夜,他們就互相擁著,躺在秋千吊床上,看著天上的萬千星子,吹著海風,聊著聊著便很自然的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邊第一抹天光灑下,解雨臣本能的遮了一下眼睛,隨即清醒了過來。


    解雨臣睜眼看去,隻見樂景便窩在自己懷裏,薄被蓋到肩上,整個人嬌軟可愛到不行。


    解雨臣笑了笑,將手放在她的臉上捏了捏,隻見她下意識發出幾聲睡覺被人打擾的不滿哼哼,接著便下意識的將臉往自己懷裏埋,埋到滿意的位置,便繼續睡的深沉。


    解雨臣看著她這樣,愉悅的笑出了聲。


    秋千吊床在風中輕輕的搖晃,帶來一種輕柔的失重感,這種感覺恰到好處讓人覺得舒適,卻不會沒有安全感。


    解雨臣帶著微微詫異,去分析自己居然在這樣一個陌生地方,身邊還躺著一個大活人的情況下,沒有失眠,不得不說這是奇跡。


    他看著天邊漸漸透出的橘黃色,手輕輕拍著樂景的後背,聽著耳邊的鳥鳴濤聲,莫名的情緒發散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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