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考試,張洛嘉提前二十分鍾交卷,出了校門直接拐到小賣部打了報警電話,然大概同一時間,和警察一起進的家門。


    此時江婉還沒回來,家裏空無一人。


    “警察蜀黍,有人偷偷潛入我家故意破壞了我的準考證,昨晚上裝書包裏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今天一早就變成了這樣,得虧我找老師要了個複印件,要不然我今天肯定不能高考了,那我這些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啊?我是有準備啊,人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我之前也給學校老師說過,我得罪了幾個小混混,他們早就放話說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我害怕他們惡意報複,他們甚至還往我水杯裏投毒,從那天開始我就開始放備著了,哦對了,我還有監控設備!”


    張洛嘉把藏得嚴嚴實實的監控拿出來,獻寶似的交給警察。


    兩個民警狐疑的看著張洛嘉,這事兒怎麽哪哪都透露出一絲怪異,而且這個孩子口齒伶俐講得頭頭是道的,更像是提前知道有人要算計他似的。


    他們初步了解完情況,兩人圍著屋裏屋外轉了兩三圈,兩人拿出筆記本電腦插上讀卡器觀看監控設備。


    外麵的兩個警察真在窗台上發現了半個腳印,看監控的警察也在鏡頭裏看到了何亦歡作案的全部經過。


    事已至此,警察已經能完全定性,這就是一起蓄謀已久的熟人入室投毒案。


    雖然還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往受害人杯子裏具體撒的什麽,但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警察當機立斷,第一時間封鎖案發現場,保留現場證據並取樣。


    何亦歡還在家糾結著江小舟為什麽沒事的時候,幾個警察破門而入,緊接著就是一副銀光閃閃的大鐲子拷在她的手上。


    “哎,不是,哎你們,你們這是幹啥啊?啊別抓我,幹嘛呀——”何亦歡語無倫次被推搡出來,看到隔壁門口站著的江小舟,心虛了一秒,瞬間明白了一切。


    不過,江小舟不是已經順利考試了嗎?還報警幹什麽?


    “江小舟,又是你報的警,我怎麽得罪你了,你有什麽證據你就報警,你準考證被毀了又不是我弄得,你你你——”


    張洛嘉眼神漏出嘲弄:“我們還沒說什麽,你怎麽就知道是因為我準考證的事?”


    何亦歡一時語塞,畢竟是個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學生,這現在戴著手銬被警察推搡的畫麵,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範圍。


    還想再狡辯兩句,就見眼前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少年冷冷一笑:“我窗口安的有監控。”


    ...


    何亦歡如遭雷擊,瘋狂大跳大叫大鬧:“你為什麽要安監控,江小舟,我錯了對不起行了吧,我就是想給你惡作劇,你不是也好好的了嗎?我相信你成績那麽好一定能考個好學校的,我下午還有考試呢,小舟,小舟我錯了,你原諒我,你快點來給警察說啊,我們這隻是惡作劇——”


    “江小舟——你是不是想毀了我!!!”


    直至被警車拉走,這句話一直縈繞在來看熱鬧的所有人耳邊,聞訊從單位趕回來的何父何母也聽到了,何父去追警車,何母上前就要揪著張洛嘉廝打。


    張洛嘉對何父何母反感透頂,種什麽樣的瓜得什麽樣的果子,這家人從根上就不是什麽好鳥。


    她利索的反手擰過何母的胳膊背在身後,製住她毫無章法的抓撓,毫不客氣的聲音在何母耳邊傳來:“上次進局子的教訓還不夠是吧?你的腰又不疼了?我手裏有你女兒投毒殺人的視頻證據,還想再胡鬧,送你一起進去蹲局子。”


    張洛嘉聲音不大,但清晰的傳了出去,‘哄’的一聲人群炸開了鍋。


    “什麽?投毒?就何家那個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小丫頭?不能吧?”


    “有什麽不能的,我這老長一陣子看那何家的小丫頭穿的像個雞一樣,跟在一群街溜子身邊耀武揚威的,要我說,這就是太能裝了。”


    “啊真的啊?我一直以為是個老實本分的小女孩呢。”


    大媽不屑翻翻白眼,“那可不,我親眼看見的,好幾次呢,你是不知道啊,這個小丫頭還當眾和別人抱著啃呢,嘖嘖嘖,我這大歲數看著都臉紅。”


    “......”


    何母不可置信,投毒,殺人,證據,這真是她女兒幹的嗎?明明,明明隻是一個不滿十八歲的孩子啊!


    她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張洛嘉懶得和他們掰扯,正在此時江婉騎著自行車拎著大包東西趕了回來,“小舟,咋了這是,發生啥了,你沒受欺負吧?”


    張洛嘉不想讓她擔心,臉色冷硬的衝呆滯在一旁的何母道:“還有功夫從這裏瞎琢磨,不如趕緊想辦法去警察局問問你閨女到底會判什麽刑吧,晦氣。”


    說完拉著江婉進了房門,把門一關,瞬間整個世界都清淨了下來。


    簡單給江婉說了一遍事情經過,饒是如此,江婉還是緊緊把她抱在懷裏摩挲了一陣:“沒事吧,那水你沒喝吧?孩子,媽苦命的孩子,都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你。”


    張洛嘉費了會功夫安撫她,娘兒倆簡簡單單吃了點東西,張洛嘉背著書袋出門,繼續下午的考試。


    隔壁靜悄悄的,應該是一家三口子從警局還沒回來,何亦歡的高考肯定是參加不了了。


    短短一段路,張洛嘉很榮幸的享受到了被整個胡同目送的待遇,才中午一點多,胡同裏好多人搬著小馬紮三三兩兩坐在一起,看她經過之後後麵就開始嘰裏咕嚕的八卦著什麽。


    張洛嘉:...有被無聊到。


    晚上考完試回來,何父何母已經在家裏等候多時了。


    何母一見她回來,上前哐嘰跪在她腳邊:“孩子,孩子阿姨求你了,你救救歡歡吧,你倆關係那麽好,她就是腦子一時抽筋,才幹了這事,這孩子嚇壞了也已經知錯了,更何況你也沒有什麽別的損失,你去給警察那裏撤訴吧。”


    張洛嘉不為所動,靜靜地看著幾天之前還在張牙舞爪的婦人,如今脆弱的可憐,眼眶紅腫聲音嘶啞。


    可惜她一點沒有心軟的意思。


    如果何亦歡下毒的事沒被發現呢?如果她沒準備兩個準考證呢?


    就像原主最後的結局一樣,什麽證據沒有,到最後所有的苦果全部自己背負。


    而何亦歡體體麵麵上著大學,還能繼續和顧啟辰在一起過上好日子,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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