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件,張洛嘉沉思不語。除了樊老爺看似生氣實則關切的斥責,還順帶說了一點其他的事。


    曹學棟那個渣男會提前回來倒也在張洛嘉的意料之中,古人說的好,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就憑曹父曹母那種沒什麽本事卻自視甚高的人,怎麽可能支撐得起留洋用的高昂費用。


    隻是樊老爺提起,曹學棟歸家後來過樊家,正趕上樊小弟在家,當然沒給他什麽好臉色,曹學棟臨出府的時候回頭看向樊府的眼神,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不寒而栗,樊老爺放心不下派人出去打聽,隨後就聽說曹學棟去投奔了山東那邊的一個小軍閥頭子。


    張洛嘉有些擔憂,曹學棟那廝肯定是因為她不肯當牛做馬給他錢財留洋,又不顧曹家的麵子把絕婚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所以恨上了樊家,估計曹母見到兒子以後沒少在他跟前說張洛嘉和樊家的壞話。


    劇情中的事情足以看得出來,曹學棟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絲毫不顧及情分的男人,原主對他掏心掏肺尚且是那種下場,更何況是張洛嘉做的這一切了。她絕對不能讓樊老爺和樊小弟出事!張洛嘉篤定曹學棟接下來肯定會有所動靜。


    這兩日思索著要不先回樊家一趟,直接把曹學棟給擺平,以免她離得遠照拂不到樊家父子再出什麽意外。


    張少帥卻提前開口問道:“樊先生,家中可是有什麽變故?先生不妨開口,在下義不容辭。”


    張少帥很敬重張洛嘉,本身一個女子能有這般見識和本事就極為少見,何況據他這段時間的觀察,這個叫張洛嘉的女子真的是一點私心沒有,而且她看待戰事的角度和眼光又準又狠,東北軍確實在這段時間內狠狠壓製住了倭寇囂張的氣焰。見她收到家裏來信後便心神不定遂張口問道。


    張洛嘉回神,是啊,這麽大一座靠山,不用白不用!張洛嘉第一次像張少帥提及樊家和曹學棟的事情,氣的張少帥拍桌子大聲道:“樊先生這種人才肯屈居後宅本就是暴殄天物,居然還被一個吃軟飯的男人萬般嫌棄!他怎麽敢的?!”


    稍微平息了下憤怒,張少帥向張洛嘉打下保票:“樊先生您放心,這點小事不值一提,你剛才說你的前夫去山東那邊投奔了軍閥,我在那邊正好也有點交情,這就派人聯絡先把這人找出來再說。”


    張洛嘉大喜,連忙謝過,靜待張少帥的消息。終於在半月後接到山東那邊的回信,說曹學棟憑借留洋的經曆,在那邊軍閥將領跟前頗有兩分薄麵。


    張少帥當即要發電報,要讓山東駐兵的軍閥把曹學棟就地正法,被張洛嘉攔住了。


    張洛嘉微微一笑:“少帥請聽我一言,眼下奉先這邊還算穩定,我近日掐算一番,這邊格局不會有大的動蕩,所以要先向少帥短暫辭別,先回去處理點事情,時間不會很長,半年的時間就會回來。”


    張少帥剛要開口就被張洛嘉搶先道:“還有一件不情之請,麻煩少帥給一封引薦信,不要嚴明我的身份,隻說我會製槍製藥,把我舉薦給那位山東軍閥。”


    張少帥自然不舍,對於這種人才怎能輕易在身邊放走,可是不放走吧...他看向張洛嘉微笑地眼神,好像他也擋不住。就像第一次見麵,這位女先生也是輕而易舉從戒備森嚴的都督府如入無人之境來到他麵前。


    張少帥給張洛嘉準備了引薦信,還給了她不少錢財和食物,苦笑著送她出門,張洛嘉再三保證年關前肯定回來,臨走前讓張少帥摒棄左右,對他說道:“少帥,你我相交也有一年有餘,知道我在道家術法上頗有,不妨給您透露一點天機,未來這片國家的主人,絕對不是您現在依附的那人,那人沒有這個命數!”


    張洛嘉已經坐車走了,張少帥還怔愣在當地,他隱約是知道的,倭寇的那個石原莞爾死的不明不白,不知是誰傳出來這事是樊先生做的手腳。


    難道...?


    張洛嘉從後視鏡中看到張少帥站在原地久久不動,歎了一口氣。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意氣風發大權在握的俊逸男子,會在五年後的軍事事變中被軟禁長達五十四年之久呢?直到九零年才重新恢複自由...


    對於張少帥這個人,張洛嘉是敬佩又惋惜,為了祖國統一和民族團結他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始終堅持槍口一致對外,反對內戰,始終堅持‘東北易幟’,他不應該落得這樣的下場。


    這一次短暫的別離,她先給張少帥簡單提了個醒,後麵具體的等她處理完曹學棟的事情回來再說。


    這次有了汽車護送,張洛嘉到的很快,憑著張少帥的舉薦信很快見到了曹學棟投奔的軍閥頭子楊維海。


    楊維海本來見她是個女的頗有些不屑,但是聽完張洛嘉的一席長篇大論,又見到張洛嘉帶來的改良後的槍械,大喜過望,盛情款待宴請她奉為座上賓。宴席上她並沒有見到曹學棟,畢竟以他們二人現在的身份來說,曹學棟給她提鞋還要看她臉色。


    酒桌上張洛嘉那是千杯不倒萬杯不醉,對於來敬酒的眾人都是來者不拒。山東就是酒文化之鄉,想獲得這群有權有勢的大老爺們的尊重,海量是必不可少的。


    張洛嘉每次酒水進口的時候,左手略一遮掩趁人不注意便把酒水倒進了空間裏麵的空水瓶中。跟著楊維海來的基本也都是山東本地人,十來個大老爺們的酒量加起來也沒有放倒一個女人,麵上無光,但內心都挺佩服她的酒量,等酒醒後再次麵對張洛嘉的時候都矮了一頭,和顏悅色。


    無論是硬貨還是酒文化,張洛嘉都在楊維海這邊打通了路子,一時名聲大噪。曹學棟隻知道有一位身懷本領的能人從東北奉先那邊千裏迢迢來到山東,備受楊大帥的看重,而且還是個女人,不禁起了結交心思。


    曹學棟原本打算在英國再多留兩年,可接到家中老父老母來信,說樊佳音不孝公婆,剛生了孩子便執意離家絕婚還敗壞曹家名聲,沒有了樊家銀錢上的支撐,在英國這種異國他鄉根本呆不下去。


    從那時候起,曹學棟就恨上了樊家。不就是錢嗎?他自信以後能賺的更多的錢,到時候還給樊家不就行了?居然斷了他的求學之路。所以他歸家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去樊家找樊佳音,想羞辱一番放下狠話以後好讓她後悔,可不想樊佳音沒見著,他居然還被樊榮昌這個小舅子給毫不留情的羞辱一頓。


    哼,等他有了權勢,第一件事便是將樊家這群渾身銅臭味眼高於頂的人踩在腳下使勁羞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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