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夫人最愛中少爺和小姐的體麵,花銷用度在整個京城都是頂尖的,這應該是傷心了吧,才會給少爺和小姐當眾下麵子。


    廚房送來燉好的燕窩,張洛嘉小口小口吃著,等那兩個白眼狼上門來興師問罪。


    身為鎮北侯家獨女,原主的嫁妝當時可謂是震驚了整個京城。十裏紅妝延綿不絕,從第一擔嫁妝一路送到王家,最後一擔嫁妝還沒有出鎮北侯府的大門。唱禮官從吉時唱到傍晚後同嘶啞說不出話來。


    王家一個三品文官,能有多少家底,也就是從王晉之的姐姐當上皇後起才有些起色,這些年吃喝用度都是原主溫知許在貼補,養的一家人找不著北不知道自己姓什麽。


    “母親!母親你太過分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讓人這樣說,不是明擺著說我不孝嗎?我已經學了半個月的書,就今日出去這一次,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不想讓我出去,想把我拘在家裏看書習字!”王煥清奔著跑進來,滿臉怒容大聲吵道。


    隨後一陣嬌嬌悄悄的聲音也是帶著哭音,“母親,你早就答應了我讓我去赴宴,今日又找人去叫我,說我不侍疾貪玩跑出去,以後女兒還有什麽顏麵再見那群小姐妹。”


    正是王靜茹。張洛嘉打量著兩人的樣貌,也不不承認這兩個人樣貌不錯,王煥清年僅十三,王靜茹年方十一,五官隨著父母的優點,再加上穿戴精致,更顯得出挑利落。看著二人滿臉怨懟,沉下臉色一拍桌子,“你們還有沒有點規矩,這麽多年給你們請的老師教導你們,禮儀規矩都吃到狗肚子裏麵了?”


    兩人一愣,相視一眼,以前母親嚴厲是嚴厲,何曾說過這般不留情麵的話?


    張洛嘉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總是埋怨我對你們管教嚴厲,拘著你們讀書寫字,練琴學畫,現在我還真就告訴你們,你們解脫了,我不管了,你們愛學學不愛學拉到。”見到二人開口欲辯,出聲打斷:“剛才就遣書意去叫你們,說我身體抱恙,你們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我又何必照顧你們的情緒麵子?真是不孝!懶得再看你們,滾出去。”


    兩人兀自震驚著,被書意和知畫連拉帶拽出去。


    王靜茹不解:“哥哥,母親這是怎麽了?好大的脾氣。”


    王煥清也是臉色青白,“母親也是,我們都這麽大的人了,好!她說的以後不再對我們指手畫腳,那我們也不再去管她。”


    王靜茹有些害怕,囁喏道:“可是哥哥,母親不是生病了嗎...”


    王煥清狠言道:“你看剛才她那副樣子,麵色紅潤中氣十足,哪裏像是生病的樣子。妹妹別怕,母親應該就是想借此拿捏我們,等我們主動回去認錯,我們一定撐住,母親放心不下我們,最後肯定會主動找我們低頭的。”


    兩人交談著越走越遠,本來有心緩和母子關係的知畫去而複返,聽見兩人言論,不禁為自家夫人傷心。還好夫人沒聽到這些話,要是聽到了,指不定多難受呢。


    張洛嘉吩咐停掉府中開銷,一律恢複之前的花銷用度,不再用自己的嫁妝去填補,知畫接到命令義憤填膺的去了。張洛嘉看到她衣服氣鼓鼓的樣子還有些不解,也沒有放在心上,自顧自開始調理身體。


    現在就看是誰先撐不住。原主和王晉之早就不同床入睡,王晉之借口醉心文化常常宿在書房,隻有初一和十五才會來她房間’例行公事’,今日還不到日子,王晉之趁著月色來到塔房門外。


    張洛嘉怎麽也得以為他會撐上個把月,不料兩天都沒到,這滿嘴清高的渣男便撐不住了,也是,他還有一個外室要養,書墨筆硯名家字畫,沒有她的嫁妝,憑著王家這點營收還真是不太方便。


    王晉之麵目含笑,“夫人今日還未曾歇息?為夫來給夫人散發。”


    張洛嘉一手拍飛他落在肩膀的手,嫌棄道:“有什麽目的直接說好了,別上來動手動腳的。”


    王晉之差點維持不住麵上表情,忍氣道:“我今日回府,見桌上飯菜都簡單潦草,一問才知夫人你停了家用用度,夫人這脾氣鬧了兩天了,還不見好嗎。有什麽事情不能給為夫說呢。”


    張洛嘉嗬嗬一笑:“我鬧脾氣?這不就是你們王家原本的吃穿用度嗎?這些年都是靠我的嫁妝,家裏人才吃得好穿得好,還有閑錢送給中宮打理關係,怎麽?現在我不想花的我嫁妝了,王家便過不下去了?”


    王晉之被她揭穿,本想拂袖而去,想想還是又忍下來,“夫人,你這兩日怎麽變得陰陽怪氣,有什麽事情是我們兩人之間不能說清楚的嗎?夫妻之間何必如此。”


    張洛嘉似笑非笑,“那好,你先說說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王晉之一陣緊張,囁喏不言,張洛嘉直接開口問道:“你在柳樹巷子裏的別院,用了不少功夫吧?我要是沒記錯,那還是我買下來的閑置院落呢。”


    王晉之聽聞後反而鬆下一口氣,還以為那件事被她發現了,原來是這件事。慚愧道:“夫人,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瞞著你不好,可是我和明斐自小相識,後來失去聯係,她遇人不淑,後麵還成了寡婦,我不忍見她落難,才好心收留她...”


    “收留著就收留到床上去了?”張洛嘉嗤笑,“就算是你自小相識,青梅竹馬,你有多種方法救她於水火,怎麽就非得把她拐到出床上呢?我說你為何與我兩地分居,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呢。”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張洛嘉沒有小瞧這個外室,沒有點本事最後怎麽會走通皇帝的路子當上國舅家的平妻呢,什麽遇人不淑,她才不信。


    看著王晉之麵上青紅交加,心想不如先下手為強,把人弄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好做觀察。開口道:“你不是正愁沒有人管家嗎?這不就是最好的人選,我明日便去找人一頂小轎抬進府裏來,也省的你還要費那麽多腿腳功夫去見她。”


    王晉之先是一喜,慢慢冷靜下來:“不可,我們王家祖訓,四十過後無子方可納妾。我要是...”


    “行了,機會便隻有這麽一次,以後可就沒有了。”張洛嘉不耐煩聽他裝模作樣,直接揮手攆人。


    “那既然夫人同意,也不是我強求,那就麻煩夫人了。”王晉之被推出房門,鼻子差點被房門砸到,後怕的摸摸鼻子,果然凶悍善妒,原來是因為明斐的事情吃醋了,過幾天哄哄便好了,而且是她先發話主動要把明斐接進來的,過去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王晉之樂顛顛的回了書房,女人吃醋就是好事,整個京城誰家不是三妻四妾,隻有王家不知為何立的這個規矩,真是掃興。


    翌日一早,張洛嘉著知畫去鎮北侯府要來了十來個侍衛,找了個粉色小轎去柳樹胡同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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