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智在500米外將程宇攔停,舉掌合十,問道:“何方高人擅闖我少林寺?”


    程宇從鷹背上站了起來,單掌施了一個佛禮,笑道:“我是程宇,久聞少林寺大名,特來拜會一下。”


    這時清遠等人也走出了大雄寶殿,驚奇地看著這一個騎著老鷹的人,等看清他的軍裝後,心中都不由一凜。


    程宇連鬥輕城山與峨眉山,對這些高手有一定的了解,從對方的精氣神上就可以大概看出對方的實力,在場的明顯都是3s級以上的高手,而為首身穿雲錦方丈袈裟的清遠大師最少是4s或5s級。


    程宇正在想著,這群人實力好像跟峨眉山相差不大嘛。


    忽然間,隻見下方的殿宇群中又飛出了十名僧人,圍在了程宇的四周,程宇一掃眼就發現這些人最少是2s級以上,其中有5個是3s級以上。


    這下程宇有點吃驚了,這少林寺果然是藏龍臥虎,單是會飛的僧人就有二十多人,就不知道是否有隱藏的5s或6s級高手。


    程宇不敢馬虎,連忙拱手道:“各位大師好。”


    清遠大師一躍,就懸停在程宇麵前,冷聲問道:“你來此何意?”


    程宇躍下小鷹的背上,淩空站立著,揮手先讓小鷹飛走,然後再度雙掌合十,道:“見過清遠大師。”


    他有情報,當然知道少林寺的方丈是誰。


    程宇接著說道:“久聞少林寺禪武雙修,小子特來見識一下。”


    清遠眉頭一皺,問道:“你是想來論禪,還是來論武?”


    程宇哈哈一笑,道:“既然你們是禪宗,又是武宗,我就都來見識一下。”


    清遠見他隻有一人就敢來闖山,麵對眾僧還從容不迫,心中也是有些忌憚,何況山門外據說也有軍人,不用說也是來接應的,也不知道那些軍人什麽實力,但既然是傘降兵,最起碼說明他們不會飛,於是他心裏就有了譜。


    他望了一眼山門外的天空上那些還在晃悠悠降落的士兵,對程宇淡淡地說道:“明人不說暗話,你此行的目的是什麽?請表明來意。”


    程宇臉色一冷,道:“我是代表軍方而來,目的先不用說,我就想跟你們最厲害的人論一下禪,比一下武,如果我輸了,自不必言,如果我都贏了,自然會告訴你們我的目的。”


    清遠明白了,隻要少林寺能贏,自然就會沒事,該幹嘛還是幹嘛,如果少林寺輸了,自然就得跟峨眉山一樣封山。


    少林寺自古以來就受到皇家恩寵,不管是古代還是近代,他們的武僧都有為朝廷立下過大功,獲封賞無數,地位超然,並享譽海內外。


    他們的武僧練武一來是為了強身健體,二來是護寺,並不是為了要謀反。


    明代,少林永化堂曾組僧兵參與護國之戰,許多弟子喋血疆場為國捐軀,它也由此而贏得了“天下功夫出少林,少林功在永化堂”和“天下禪武醫,至尊永化堂”的尊榮。


    清初,少林永化堂分為了兩派,一派為了保全少林寺的建築與文化遺產,就歸順了清朝,從此專心學佛修禪,習武行醫,遠離紅塵萬千紛爭亂事,回歸佛門清淨無染禪心,另一派則堅持不舍愛國忠孝門風和振興華夏的堂誌,堅決反對大清王朝強製頒布推行的作踐漢傳華夏文明的剃頭令、易服令、文字獄等,又力圖恢複保留漢傳華夏文明,便以‘驅除胡虜,恢複中華’為誌,創建了反清複明組織——洪門,故有“天下洪門出少林,洪門根在永化堂”之說。


    程宇就是了解過少林寺的曆史,所以對它是比較敬重的,但如今少林寺足有五千僧眾,全寺僧人都習武練功,而煉體的最少有三千,這勢力可就太龐大了,有點尾大不掉的態勢,不遏製是不行的。


    程宇不知,清遠大師也是心裏苦啊,沒有這規模,少林寺早被人吞了,但是這規模一上去了,那僧人的欲望也就自然起了,別的佛門在搶地盤,你搶不搶?別的人在爭利益,你爭不爭?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所有的欲望都是跟實力掛鉤的,少林寺也不例外。


    如今清遠大師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目前少林寺的發展已遠遠超出了他的掌控力,他實際上是被曆史的大勢推著走的。


    清遠大師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程宇,心想莫非此人能力挽狂瀾,讓天下結束紛爭?


    他想了一下,行不行,也得試一下,如果程宇沒這實力,那他也無能為力了。


    於是清遠大師大袖一揮,道:“眾僧退下,程先生請隨我來。”


    眾僧人向方丈一躬身之後,就各自飛回了寺院之中。


    程宇隨清遠飛向了大雄寶殿,四大班首則跟隨其後,其他執事已紛紛離去,不知道是做什麽安排去了。


    來到大殿坐下之後,自有沙彌奉上茶水,程宇也不擔心他們下毒,舉杯就喝,讓眾僧暗暗點頭,這人果然是藝高人膽大,且胸懷坦蕩,相信他其也不會行什麽陰謀之舉,心中安定不少。


    清遠左手的手掌上帶著一串念珠,拇指正在緩緩地一粒粒地掐著佛珠思慮著。


    他緩緩地問道:“程先生是打算先論禪還是先比武?”


    程宇笑了笑,先禮後兵才是正道,所以肯定是論禪,也就是講理嘛,如果先比武,還論個啥禪?


    他掃了一眼其他僧人,說道:“當然是先論禪了,我聽說禪宗的核心教義是“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不知道大師身為住持,這‘見性’二字作何解釋?”


    清遠微微一頓,手中的佛珠也不掐了,說道:“眾生都具有純淨、智慧的本性自我,即“見性””


    程宇又問:“那何謂純淨?”


    清遠微微一笑,道:“人的內心原本就像一麵明鏡,沒有塵埃與汙垢,這就是本性的純淨。”


    程宇抿唇譏笑道:“大師的心純淨嗎?”


    清遠喧了一聲佛號,卻不言語。


    程宇哈哈一笑道:“恐怕大師,不,是貴寺的所有僧人都被妄念、執念和外界幹擾所遮蔽了吧?心不純淨,何來見性成佛?你們修的還是佛嗎?”


    四大班首臉上露出了不忿之色,似乎想說什麽,但這時是方丈在論禪,自然輪不到他們插嘴,於是欲言又止。


    清遠道:“程先生何以見得我們的心不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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