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魏暮舟卻突然轉向胥福,聲音中帶著幾分好奇與玩味:“剛剛愉王說外麵的商戶都關門閉戶,老百姓不敢出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胥福聞言,身形一頓,眼神閃爍不定。他支吾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因為,,因為怕驚擾到各位貴客。”


    太子魏暮澤聞言,怒不可遏。他再次拾起地上的長鞭,狠狠地抽向胥福:“又是這種狗屁不通的借口!本宮看是該把你拉出去遊街示眾,讓老百姓看看你的慘狀,好消他們心頭之恨!”


    長鞭劃破空氣,帶著淩厲的風聲,狠狠地抽在胥福身上。


    胥福慘叫一聲,整個人癱倒在地,臉上


    滿是絕望與恐懼。


    他心中懊悔不已,這一番折騰下來,他不僅丟了顏麵,更是將自己的名聲徹底敗壞。


    他心中暗罵元林愉心狠手辣,卻也隻能無奈地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


    元林愉與秋竹緩緩步入客棧,她的步伐中帶著一絲急切,直奔二樓胡力的房間。


    她輕輕叩響房門。


    門扉輕啟,諸秀那張略顯疲憊卻仍舊溫婉的臉龐映入眼簾。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喜悅所取代:“呀,是殿下呀,快請進吧。”


    元林愉踏入房間,目光落在床上沉睡的老太太身上,老爺子則在一旁默默守候。


    她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酸楚,輕聲歎息:“事情都解決了,那個縣令如今已被關押。”


    諸秀聞言,嘴角綻放出一抹安心的笑容:“民婦就知道,殿下一定能做到。”


    元林愉的目光在屋內流轉,忽而想起什麽,問道:“當時在都城,你們為何沒有向陛下揭露五安縣令的不作為呢?”


    諸秀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這些事情,若非親身經曆,又怎能體會其中艱辛?不過,民婦確實曾向陛下提及過。”


    元林愉聞言,心中恍若明鏡。


    她暗自思量,父皇派遣他們護送胡力一家至五安,並不僅僅是為了助其成為鄉大夫那麽簡單,或許還暗含著解決五安縣令問題的意圖。


    她收斂思緒,溫言安慰諸秀:“如今五安的縣令與鄉大夫皆已被捕,未來的五安定會迎來轉機。本王亦會助你們重建家園。”


    諸秀怔怔地看著元林愉,眼中閃爍著希望與疑慮交織的光芒:“殿下,五安真的會好起來嗎?下一任縣令會否卷入黨派之爭?百姓是否會因黨派之爭而遭殃?”


    元林愉聞言,心中一震。


    她未曾料到,太子與明王之間的糾葛,竟已如此深入民間,甚至整個北原國都鮮有不知者。


    胡力見諸秀如此說,連忙上前幾步,試圖打圓場:“殿下,內人胡言亂語,您別往心裏去。”


    元林愉微微一笑,示意無妨。她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這世道,苦的終是百姓。本王亦無法給你確切的答案,隻能說,本王亦期盼有那麽一位縣令,能超脫黨派之爭,真心實意地治理一方水土,讓百姓免受黨派之爭的波及。”


    屋內眾人聞言,皆陷入沉默。他們或信或疑,卻都在這番話中感受到了元林愉的真誠與無奈。


    終於,胡力打破了沉默:“草民相信殿下這番話,也感謝殿下的關懷。”


    元林愉微微一笑,轉身走出房門,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氣,仿佛要將心中的惆悵一並吐出。


    她凝視著遠方漸漸模糊的夕陽,心中泛起一絲惆悵:北原國,真的如表麵那般國泰民安嗎?父皇當年的那一聲歎息,是否也隱藏著對天下蒼生的憂慮與無奈?


    正當這時,門外忽地傳來一陣熱鬧非凡的敲鑼打鼓之聲,那歡騰的節奏瞬間打破了室內的寧靜,也引得諸秀好奇地望向門外。


    “殿下,這是何等的聲響?莫非是哪戶人家正在舉辦喜慶之事?”諸秀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喜與好奇。


    秋竹聞言,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解釋道:“也算是喜事吧,不過更準確地說,是我家殿下為了給你們五安的百姓出一口惡氣,特意吩咐太子和指揮使,將那個縣令和鄉大夫押解出來,讓他們遊街示眾呢!”


    諸秀聽後,目光立刻轉向了元林愉,那眼神中充滿了感激與敬佩。


    元林愉被她這麽直勾勾地看著,心裏不禁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這不過是本王分內之事罷了。”元林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謙遜與尷尬。


    接著,元林愉用眼神向秋竹示意,想要一同出去看看那熱鬧的場麵。


    秋竹心領神會,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跟在元林愉身後。


    而身後的諸秀則望著主仆二人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相公,你有沒有覺得這位愉王殿下真的有些與眾不同?”


    胡力聞言,微微頷首,嘴角上揚,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我願意相信他,他是個有擔當、有作為的殿下。”


    諸秀緊接著說道:“不知為何,這些日子與這位殿下相處下來,我總感覺他身上有些女子的溫婉與細膩。”


    胡力一聽這話,連忙捂住諸秀的嘴,神色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被人聽見。


    “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傳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不過,就算她真的是女扮男裝,隻要她能心係天下、為民請命,那又有什麽不可以呢?”


    諸秀聞言,笑著與胡力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藏著一個共同的秘密——雖然他們也不確定這個秘密是否真實存在,但那份對元林愉的敬佩與信任卻已經深深地紮根在了他們的心底。


    客棧之外。


    秋竹跟在元林愉身側,打趣道:“殿下,您方才可是被諸秀姑娘那熾熱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了?瞧您,臉頰都微微泛紅了呢。”


    元林愉聞言,輕輕咳了一聲,以掩飾心中的那一抹不自然,嘴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有點。”


    秋竹見狀,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清脆悅耳。


    元林愉假裝未曾聽見,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正熱鬧非凡的遊街隊伍,心中暗自思量。


    就在這時,她與太子以及魏指揮使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太子舉起手,示意遊街隊伍暫停,隨後與魏暮舟一同緩緩向元林愉走來,步伐穩健,氣勢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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