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愉微微一頓,隨即開口笑道:“你就當本王好奇心重唄,畢竟他們都說巡查司大街上到處都是,可本王卻鮮少見到他們。”


    魏暮舟聞言,嗬了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那殿下就不好奇龍曄衛嗎?他們可都說,龍曄衛上能抓王親貴族,下能擒貓狗野雞。”


    元林愉挑眉,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與不屑,“你在嚇唬本王?”


    魏暮舟笑了笑,“殿下多想了,不過殿下的馬車被侍衛用來送沈姑娘了,看來又隻能乘臣的馬車了。”


    元林愉無所謂地笑了笑,“魏指揮使那麽厲害,本王多跟你接近,也能給本王長長威風。”


    魏暮舟見他上了馬車,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心中暗自思量:他為何會問巡查司?難道真的隻是好奇而已?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探究。


    馬車上,元林愉也在沉思著巡查司之事。


    她剛剛除了突發奇想外,更是在思考一個問題:巡查司各地都有,且如魏暮舟所言,他們會定點定時巡查,徹夜不息。那麽,八年前那場熊熊大火,為何一整晚都不見巡查司的身影?


    直到魏暮舟上了馬車,她才收斂思緒,恢複常態。


    然而,魏暮舟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她心事重重的樣子,不過他也沒有多問。


    畢竟,這位殿下的秘密確實很多,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揭開這位殿下身上所有的謎團。


    愉王府。


    林愉居。


    窗外微風輕拂,帶著幾絲冬日的寒意,卻也吹不散室內的暖意融融。


    冬鬆步伐沉穩地踏入林愉居,恭敬地行禮道:“殿下。”


    元林愉正坐在窗邊,手中執壺,細心地澆灌著那些嬌豔欲滴的花花草草。


    她抬頭看了冬鬆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詢問與關切,“人已經安全送回去了嗎?”


    冬鬆微微點頭,雙手抱拳道:“是!屬下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將沈姑娘安全送回了府上。另外,屬下回來的時候,還聽到路邊的人議論紛紛,說是駙馬的家母已經出城了,駙馬的一家除了閑王妃之外,都陪同家母一起回老家去了。”


    元林愉聞言,輕輕嗬了一聲,手中的水壺卻不慎濺到了身旁的小貓身上。


    小貓猛地一抖,水珠四濺,模樣頗為滑稽可愛。


    元林愉忍俊不禁,低聲對小貓說了聲抱歉,眼神中充滿了寵溺與溫柔。


    她放下水壺,目光轉向冬鬆,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有駙馬他們陪同,駙馬的家母這一路上也不會覺得孤單了。畢竟,人老了,總是希望身邊能有個親人陪伴。”


    冬鬆點頭表示讚同,隨即又關切地問道:“那沈姑娘那邊,還需要我們暗中幫忙嗎?”


    元林愉輕輕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失落:“不必了。接下來的路,就看沈姑娘自己如何走了。而且,我也沒有真正幫到她什麽。說到底,她的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說到這裏,她輕歎一聲,仿佛有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想必接下來明王也沒有理由繼續傷害沈姑娘了。”冬鬆低聲說道。


    元林愉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因為她想到宮裏的密探也給她帶來了一些消息。


    據說,明王曾想找他的靠山來收拾她,隻可惜他的靠山根本看不上她。這對她來說,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不該慶幸。


    不過也是多虧了這宮裏的消息,讓她確認了一些東西。


    *


    數日後。


    春棠終於結束了長途跋涉,風塵仆仆地歸來,她的身影剛出現在林愉居的門口,便引來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冬鬆第一個迎了上去,他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焦急,圍著春棠左看右看,仿佛要將她從頭到腳檢查個遍:“你怎麽現在才回來?是不是路上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了?”


    春棠輕輕推開了冬鬆,徑直走到元林愉麵前,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殿下,人已經帶到了。為了安全起見,我已經將他們安置在了嵩山客棧。”


    元林愉輕輕點頭,她的目光溫柔地落在春棠身上,“你在路上可有遇到什麽可疑的人?”


    春棠拱手行禮,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有,不過都被解決了。屬下覺得,這個人證需要及時上交,若是明王那邊得到風聲,恐怕會節外生枝。”


    元林愉聞言,微微頷首,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思。


    片刻後,她緩緩開口:“借太子的手,本王要與太子見一麵。”


    夏鶴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憂慮:“可駙馬一事,太子恐怕會心有芥蒂,,,,”


    他的話音未落,便被元林愉打斷。


    元林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所以本王這次主動通過合作跟他關係緩和啊!”


    夏鶴卻仍有些不放心:“可若是太子將這個消息賣給明王呢?”


    元林愉笑著看了夏鶴一眼,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暖與安慰:“你最近怎麽回事?怎麽總是擔心這麽多?放心,我自有分寸。”


    夏鶴輕歎一聲,他的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擔憂:“自從殿下開始管沈姑娘的事情之後,屬下總是時常睡不著覺,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擔心殿下出事。”


    元林愉嗬了一聲,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我知道,你想我安定下來,不管任何事,隻做個閑散王爺。但是夏鶴,母妃臨終托付給我的事,它終究是要解決的。”


    夏鶴聞言,默默點頭,“屬下明白。”


    元林愉接著又說:“至於你剛剛考慮的那個問題,莫怕。太子和明王他們若是真的合夥對付我,我也隻能自認倒黴。不過我賭太子不會這麽做。”


    夏鶴再次輕歎一聲,心中暗自祈禱:但願殿下這次也能賭贏。


    春棠見狀,拱手行禮道:“屬下這就去帶信給太子。”


    春棠見狀,連忙拱手行禮,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忠誠:“屬下這就去安排人手,將信件安全送達太子手中,確保萬無一失。”


    元林愉輕輕搖了搖頭,她的目光如同春水般溫柔地落在夏鶴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微笑。


    “夏鶴,此番便勞煩你走一趟了。你去告訴太子,上次本王與三哥在宮宴之上匆匆一別,都未曾有機會好好敘舊,心中甚感遺憾。因此,本王特地備下薄酒,邀請三哥進府一敘,不知他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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