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池蟠?”


    孫誌高眼見一個猴係長相的青年,進入涼亭過後,就直接無視了自己。


    直勾勾的盯著張好好看。


    當下,也是心中無語。


    “正是本衙內!”


    “你是誰?”


    “好啊!我說近來怎麽總躲著我?合著是找到新相好了是吧?”


    聽到孫誌高的聲音,池蟠方才注意到,涼亭當中居然還有一個男子存在。


    “孫郎~”


    “你看看他!”


    眼見孫誌高出言,張好好臉上的怒氣當即消失不見,扭身直接撲到了孫誌高的懷中。


    豐滿緊致的翹臀坐在其大腿上,小動作不斷的蹭來蹭去。


    “……”


    對於張好好這是不是冒出來的綠茶行徑,孫誌高實在是有些無語。


    當即出聲嗬斥道:“別動,老實一點!”


    不過,雖然麵上表現的有些嫌棄,可心中卻是有種不明的爽快感。


    當即心下警醒然。


    孫誌高啊!孫誌高啊!怎麽能有這種心理呢!你當是一個正人君子才對。


    “啊啊啊!”


    見此情景的池蟠,當即痛徹心扉。


    一雙眼睛瞪的老大,恨不得直接噴出火來,將一臉嫌棄的孫誌高給燒死。


    他給張好好這個花魁,砸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他那麽多錢砸下去,也不過是得到了幾次一起喝茶的機會,可眼下對方卻是小鳥依人的縮在麵前這個男子懷中。


    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


    當即大喊道:“你這個登徒子!你給我放開好好姑娘!”


    “哦?”


    “可以!”


    孫誌高聞言則是輕輕挑眉,隨後直接將自己的雙手攤開,證明自己清白。


    “哎呦!”


    “孫郎你這是幹什麽?”


    可張好好卻是猛然用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持續給池畔上眼藥道:“別啊!奴家身子都不穩了,快扶著我啊!孫郎不是說奴家的腰肢柔軟,摸著極為舒服嗎?”


    “啊!”


    “啊!”


    “啊!”


    見此情景的池蟠目眥盡裂,急的宛如一個猴子一般,直接在原地上竄下跳轉圈圈。


    “好了!”


    “老實一點!別在刺激人家了。”


    孫誌高依言托住張好好的腰肢,隨後,朝著一旁侍立的武鬆使了一個眼色。


    將人給趕出去吧!


    “閑雜人等!”


    “速速離開!”


    武鬆是個正直的人。


    在其本來的時間當中,麵對大嫂的搔首弄姿,極力誘惑都能不為所動。


    此時……


    見到孫誌高同張好好,這等蜜裏調油的場麵,本身就已經是麵色微微發漲。


    如今得到孫誌高的指令,當即如蒙大赦。


    一個箭步衝出去,揪住池蟠的衣領,就將人給提溜了起來。


    大步往院子外麵走去。


    “哎!”


    “哎!”


    “你幹什麽?救我啊!何四,快救我啊!”


    池蟠體會到雙腳離地的感覺,臉上當即全都是恐懼之色,可惜任由他如何撲騰也毫無作用。


    當即隻能呼救!


    “嗯?”


    可武鬆隻是一個眼神瞪過去,就讓那群本就膽小的仆從一哄而散。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可是池衙內,汴京十二航當的總把頭,你敢如此對我???”


    任由池蟠如何叫囂,武鬆依舊是不為所動,一絲不苟的執行孫誌高的命令。


    宛如破布麻袋一樣,將人給丟了出去。


    “哎呀!”


    “你個殺千刀的登徒子,橫刀奪愛不說,居然還縱容手下打入。”


    “報官!”


    “何四!快去報官!”


    遭受如此待遇的池蟠,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直接就開始躺在門口撒潑打滾。


    “別喊了!”


    “既然那姑娘傾心我家老爺,你就不要在惹事了。”


    “如今隻是將你趕出來,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要是再不知分寸,就休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武鬆眼見池蟠身為一個男子,居然就這樣哭哭啼啼的,當即也是心下無語。


    “不知這位大哥!”


    “剛才那位官人是何許人物?”


    眼見自己撒潑打滾,說要報官,武鬆都依舊麵不改色。


    池蟠當即從地上爬了起來,意識孫誌高的身份不一般,當即探起了口風。


    “不該問的別問!”


    “快走!”


    武鬆麵色一黑。


    既然孫誌高在院子裏,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


    那他自然也不會多嘴。


    “是!”


    “是是是!”


    池蟠當即選擇老實閉嘴,不過卻也沒有離去,而是到不遠處等了起來。


    “老爺!”


    “要回府嗎?”


    一個時辰過後,再次享受完張好好精貴歌喉的孫誌高,方才從院子當中走了出來。


    “哎呀!”


    “大官人!大官人!小的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大官人恕罪。”


    同樣在采薇小築外麵,等了一個多時辰的池蟠,蹭的一下就竄了過來。


    “有事?”


    孫誌高眉頭微微一皺。


    剛才好懸沒一腳直接踹在對方的臉上。


    “嘿嘿!”


    “這不是剛才冒犯了度支使嗎?想著給您賠個不是!”


    此時的池蟠臉上已經完全見不到丁點的憤怒,有的隻是無盡的諂媚之色。


    雖然說作為汴京城中十二行當的總把頭,家財萬貫不假,可自家父親早亡,如今的他在這汴京城中,就是一頭待宰的肥羊。


    一年不知要塞多少錢出去,才能買個平安。


    前不久更是因為河道擁擠的緣故,直接被一個小吏員給羞辱了。


    而剛才等在外麵的時候,他已經讓人打聽過了,眼前這位乃是官居五品的度支使,更是得罪不起。


    “?”


    孫誌高沒有說話,就靜靜的看著池蟠表演。


    “那個……”


    “小的家中有不少收藏的字畫,您也知道小人就是個滿身銅臭的商賈,不懂得欣賞這些東西。”


    “而度支使作為年輕文人楷模,俗話說的好,這寶劍配英雄才能體現價值。”


    眼見孫誌高麵上沒有不耐之色,池蟠方才心中稍鬆,有機會彌補就行。


    萬幸沒把人給直接得罪死了。


    “……”


    孫誌高目光微動。


    合著!這是打聽出了自己的身份,想要送禮賠罪啊!


    “大膽!”


    “你這廝!豈敢公然行賄?”


    雖然心中一動,可孫誌高心中卻是個拎的清的,日前那幾項舉措下去,朝中已經頗有微詞。


    彈劾不斷。


    這個節骨眼上可不是收禮的時候。


    “不敢!”


    “不敢!”


    “小人之罪!小人之罪!”


    池蟠直接懵了。


    不是!如今這朝堂之上,居然還真有如此清廉的官員不成?


    那他過去送出去的那些錢財算什麽?


    “沒記錯的話,你剛才叫囂時說自己是汴京十二航當地 總把頭?”


    “你也不用在我這獻殷勤!”


    “剛好,最近度支司在推行新的政令,如果真想為朝廷做貢獻的話,就去找度支司的曾判官。”


    “幫助朝廷推行政令,也算是為國做貢獻了。”


    “明白了嗎?”


    對於體彩的推行,交給曾鞏幾人雖然還算放心,可要是有個老道的商賈從中協助,必然更能事半功倍。


    這池蟠年紀輕輕能做到汴京城中諸多行當的總把頭,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以後倒是有用得著的地方。


    趙盼兒那邊茶坊開的紅火,可來錢的速度還是太慢了。


    這池蟠如果懂事一點,倒是個好用之人。


    等到程少商那邊搞定程始作夫婦,入了孫府,自己也該著手布局商業版圖了。


    有權,那就要想辦法生財了。


    研究火器,可是要花大價錢的。


    仁宗想必也是沒幾年活頭了,屆時天下動蕩,自己也得多些資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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