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


    阿雅的身影慢慢在薄霧之中突現。


    “我和你們一起去?我不放心爸爸。”阿雅說道。


    隻是她站的距離有些遠,薑晨一時之間看不清她的神色,但麵前的趙建的表情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受寵若驚來形容是再合適不過了。


    雖說薑晨總覺得十分別扭,但清官難斷家務事,既然阿雅想和他們一起去,那薑晨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畢竟這對薑晨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阿雅畢竟對霧都很熟悉,有她的引路,薑晨確實要輕鬆許多。


    而在寒風湖的另一邊的峽穀也迎來了巨變。


    峽穀口,一個個灰白人如釘子一般被釘死在一棵巨樹上。


    “全部清點完畢了?”諾曼問道。


    “已經全部搜查完畢,總共有34名女性,其中再次受孕的29人,共有50多個嬰兒,十四歲以上灰白人有112人。”凱恩回答道。


    事情回到遇襲後的夜裏。


    他們遭遇伏擊之後,便被迫走到了霧都的邊界,諾曼原本想著先離開霧都,因為他們現在不光是武器被劫取,就連士兵也折損了好幾個,他們和瓦爾金的那群人現在也已走散。


    “教授,我們想再等等!”一路上保護諾曼教授的章豐歌停下腳步說道。


    “章隊長,請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區一個守城人,還想對教授的決定指手畫腳?!”


    海天野焦急地看向章豐歌,杜海在旁邊也是不知所措。


    章豐歌眉眼沉著,絲毫沒有對凱恩的話所激怒,“我們的隊員,還沒有找到,我答應過他們會確保他們的安全!”


    “她都已經失蹤好多天了,怎麽可能還活著!現在也許早就成為某個異變動物盤中餐,搞不好已經成為排泄物了。”凱恩譏笑道。


    “你踏馬得給我閉嘴!”一貫溫和的海天野也忍不住爆粗口!


    此時xt006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純白色的睫毛下是一雙淺褐色的眼眸,他看向峽穀的方向,突然說道,“雲霧裏的電流消退了。”


    “什麽?你怎麽可能知道!”凱恩驚訝地看向xt006。


    xt006沒有回答,甚至眼睛都沒有朝他的方向動一動。


    “我在和你說話呢!你聽到了嗎?”凱恩第一次被這樣徹徹底底地無視,心中不由有些惱火。


    諾曼低聲說道:“凱恩,馬上去測量一下!”


    凱恩隻好拿出電流測感器,一個類似竹蜻蜓的小型飛行器,“咻”的一聲瞬間飛向遠方。


    不到半小時,電流測感器傳來的數據顯示,峽穀上方的電流已經消退。


    “帶上設備!全部回到實驗基地。”諾曼看著遠方峽穀還布著雲霧說。


    實驗基地。


    裴度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皮膚灰白的人,正是趙樊和趙禾,這兩人從峽穀出來,一路上都未發現薑晨的身影,便想著碰碰運氣,到他們的實驗基地來看看。


    沒想到,這裏居然埋伏著一撥人,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你們有沒有抓到一個女孩?”陳一末蹲在地上問道。


    方羽看著陳一末的樣子,也是搖搖頭,薑晨已經失蹤了很多天,生還的幾率極小。


    “陳一末,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寒風湖嬰兒!”尤安不滿地說道,“峽穀的路怎麽走,你們現在說,起碼還有一條活路。”


    趙樊低著頭,一聲不吭,擺明了不配合。


    瓦爾金兵團如今能成為第一兵團,自然靠的不是以德服人。


    隻聽見“砰”的一聲,趙禾的手臂就中了一槍,趙禾痛得慘叫一聲,痛得在地上打滾。


    “你們有本事就朝我來!”趙樊惡狠狠地盯著開槍的尤金。


    方羽走到趙樊麵前,“你剛才本來能逃跑,為了你這個兄弟,沒逃走,你是一個硬骨頭,但受苦的可是你這位兄弟。”


    趙禾本就心智不全,現在就像一個孩子在地上來回打滾,哇哇大哭。


    “沒想到你們外麵的人也如此卑鄙!”趙樊青筋暴起,但奈何他的手腳都被特殊的金屬儀器扣住,是半點都不了。


    “和你們相比,不遑多讓而已。”方羽可沒忘了,他們的不少士兵被如利刃一般土塊打得如篩子一般,血流不止。


    見趙樊還沒有反應,尤安再次舉起手槍對準趙禾的另外一隻胳膊。


    趙樊看向,趴在地上的趙禾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眼裏蓄滿了淚水,心抽抽的在疼,但他堅決不能說出前往峽穀的路,任何人都不侵犯他們的家園,他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槍聲還未響起,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們怎麽在這裏?”海天野看著滿屋子都是屍體,驚詫地說道。


    裴度等人也未曾想到諾曼等人去而複返。


    “峽穀上方的雲層裏麵的電流已經消失,我們需要盡快進去。”諾曼說道。


    “怎麽可能?!”跪在地上的趙樊震驚看向他。


    夜色早已消退,陽光再次親臨大地,飛行器的機翼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


    ……


    “章隊,沒有找到薑晨!”海天野把峽穀翻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薑晨的身影。


    “都是那個女人,她是厄運、是災星、是死亡派來的劊子手!”趙樊看著所有的嬰兒都被抽血,而不配合的成年灰白人,則是被軟硬兼施的送往機械艙。


    他知道和平安寧的家園將一去不複返了,而一切的一切都歸結於那個女人。


    “你什麽意思?薑晨也出現在這裏?”海天野焦急地問。


    不過,趙樊已經把眼睛一閉,生殺予奪早已毫不在意。


    “她已經逃出去了。”裴度走過來,遞給海天野一張紙條,上麵描繪了峽穀整個地形圖,還有另外一個更為隱蔽的地方飼養的灰白人場所在上麵也標明了,下麵署名是守城人薑晨。


    “那她現在是去哪裏了呢?”


    ……


    “啊切!”薑晨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這越往山上走,會越冷,這倒也正常,但這溫度是不是一下子變得太快了?


    而且越往前走,周邊的樹木的樹幹越來越粗壯,有些裸露在外麵的褐色樹根足足有一米粗,而且各類的植物顏色越來越豐富,他們好像進入了一個巨林。


    突然,薑晨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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