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定怒氣騰騰站起身來。


    “凱恩,你玩得什麽障眼法,你自己看看你們的數據報告,除了那個薑晨是大幅度上升,但其他學生呢?


    “就說那個受傷的學生王清,他上升了多少,不過是2%,你卻讓差點他損失了一條胳膊。”


    凱恩毫不示弱地反擊道:“訓練怎麽可能沒有傷亡,但是這並不能說明我們的方法沒有用,即使再小的幅度,但是這也不是說明了上升了嗎?”


    “訓練?”


    “你居然好意思說訓練,你們有得到授權說可以采用這些訓練方式嗎,而且你們征得這些學生的同意了嗎?”葉定抓住對方的命門拚命攻擊。


    凱恩理直氣壯,甚至是覺得這完全理所當然。


    “非常之時非常之舉,如果不保證一個全真的模擬環境,那這些學生怎麽會全力以赴,將實驗環境模擬為戰場完全不足為過。”


    “戰場?懸塔學院隻是學院,根本不是兵團,教授學生如何使用異能是我們的職責,而不是去教他們如何去戰鬥。”


    “你們可真是天真,現在是什麽時候,你們那種教學方法能教出什麽來?”


    旁邊的人相繼加入爭論,兩邊吵得不可開交。


    “薑晨,你是讚成獅派還是鴿派?”海東青好奇地問道。


    “除了獅派和鴿派,懸塔還有別的派別嗎?”薑晨回過頭低聲問了問。


    “有啊,還有中立,他們不偏不倚。”海東青悄悄動了動小拇指指了指長桌正中間的人,說道:“一般用來和稀泥。”


    “停”。


    如狂風呼嘯,大雨將傾,整個會議室回蕩著賈文光的怒吼聲。


    兩邊爭吵的聲音才漸漸熄滅了下去。


    賈文光清了清喉嚨說道:“我想我們今天的會議已經討論了差不多了,鑒於這起事故雖說沒有造成人員死亡,但是也畢竟也有損學院形象,所以……”


    他看向整出大戲的始作俑者——諾曼。


    整場會議他自始至終未發一言,氣定神閑地坐在椅子上看向遠方的虛擬顯示屏,好像完全不在意這次會議的結果。


    “諾曼教授即日起不再擔任初始課程的任課老師,同時禁止其與學生接觸,為期一年!”賈文光說完後,打開手上的終端,發布上述消息。


    “賈理事,此次事故造成九名學生受傷,其中有四名學生都是重傷,我覺得……”葉定站起來還想說什麽。


    賈文光站起身來,說道:“今天會議到此結束”。


    匆匆退場。


    而看似被處罰的諾曼教授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他信步走來,停在薑晨麵前,“我的實驗團隊還有一個席位,如果你有興趣,可以來參加。”


    ……


    “好的,希望有機會!”薑晨抬起頭沒什麽表情地回答道。


    走在諾曼教授身後的多琳也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薑晨,似乎對薑晨沒有立刻接受諾曼教授的邀約有些不滿。


    獅派走後,留下的鴿派人員也陸續離開,但他們大多數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臨走前還在抱怨著賈理事居然就這麽輕鬆放過諾曼了。


    薑晨有些苦惱,這是把他們都忘了嗎,說好的補償呢?


    望著空空蕩蕩的會議室,獨留他們三個人,連送他們來的兩位西裝大哥也不見了蹤影。


    章豐歌推著薑晨的輪椅離開了會議室,回到了停靠飛行器的地方,他們需要坐飛行器回到學院主樓。


    海東青邊走邊東張西望地打量著四周,這可是她第一次來懸塔的頂樓部分,現在就要離開,真是可惜。


    “你之前來過這裏?”薑晨努力回頭朝章豐歌望去,他們來的時候是兩個西裝大哥引路,說實在這些路環環繞繞,沒走過幾次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


    “嗯?”


    章豐歌好像從陷入某種回憶之中剛剛醒來,“之前來過。”


    他未做過多解釋,薑晨也不便再問,雖然章豐歌給人的感覺就是寡言少語,但今天也未免太沉默了些。


    飛行器上,薑晨接收到信息,她還需要去懸塔醫務室觀察上幾天。


    與來時不同,三個人的心境都有所不同。


    薑晨看著越來越遠的懸塔頂樓,她想鴿黨之所以不滿,在於賈文光雖然看似處罰了諾曼,但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當真算和稀泥。


    而諾曼教授的明麵邀請更耐人尋味。


    根據等級分析她不過是d級高階異能者,但她的異能值僅是1,即使轉化率再高,那也跨越不到c級別裏麵。


    所以諾曼教授把她招進她的團隊幹啥呢,做實驗對象嗎?


    海東青所問鴿派和獅派的站隊問題當真是老生常談的事情,但站隊也是一門學問。


    從功利性角度去看,站得好,可以得到更多的幫助、機會和支持,但一旦站隊,必然會遭到對方的針對,正所謂黨同伐異。


    但在能不能不站隊呢?


    不能。


    倒不是她清高,非要去做那不與之同流之輩。


    諾曼教授離開之時表現的若有若無的青睞,還有將她叫過來作為此次事故的代表人,無疑是讓鴿派誤認為她已經是獅派的人。


    所以像她這種剛來的小蝦米其實沒有選邊站的資格,搞不好就莫名其妙地變成兩邊“打仗”的血包。


    至於中立派,看似不偏不倚,但實則都各有心思,他們更多的是充當調停者的角色,但並不意味著他們完全的中立。


    所以現在就她的異能完全不足以自保,貿然地站隊,隨時可丟棄,她必須小心謹慎,兩腳走在這兩根鋼絲上,若是稍不小心,也許下麵就是萬丈深淵。


    現在的辦法一方麵是降低存在感,希望這些大人物趕緊忘掉她。另一方麵要在對方派別不知道情況下,暗地裏多刷一下存在感。


    “哎,暗處還要防著來自克修利亞神秘組織的追捕,現在還要提防著千萬不能成為兩派之間鬥爭的犧牲品。”薑晨真是越想越憋屈。


    薑晨望著越來越近的學院主塔,心裏不由得想到,她還需要考慮她的生存問題,她不可能老住在未分化者的報道室,那裏既不安全也不足夠隱蔽。


    但是她沒錢,今天說好的補償,也是到手的鴨子,飛了,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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