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陶聽了老者的話,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仍有一絲疑慮,但也未再多言。


    他轉頭看向報信之人,神色嚴肅地命令道:


    “你也速速前往青楓鎮,密切關注戰況,有任何消息,務必及時回來稟報。”


    那報信之人連忙拱手作揖:


    “是,城主!”


    說罷,便匆匆轉身離去。


    青楓鎮,麵館前。


    華清神色安然地坐在一張露天的桌子邊,麵前擺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嫋嫋的白氣升騰而起,模糊了他的麵容。


    他不緊不慢地挑起一筷子麵條,送入口中。


    周圍的食客們卻不時地偷偷抬頭看向他,眼神中滿是好奇與忌憚,繼而壓低聲音竊竊私語起來。


    “你瞧,這可不就是那懸賞令上的少年嗎?那懸賞金可有一萬靈石呢,若是能抓住他,可就發財了。”一個獐頭鼠目的食客眼睛放光,小聲嘀咕著。


    旁邊一人嗤笑一聲,低聲道:


    “嗬嗬,你可別做夢了。”


    “他以前可是蘇家大少爺,有著築基修為,就憑你這兩下子,怕是還沒靠近,就被他給收拾了。”


    “這小子倒是膽子大得很,居然還敢大搖大擺地坐在這裏吃麵,也不怕店家在麵裏給他下毒。”又有人小聲揣測著。


    “你懂什麽,一般的毒藥對他們這種有修為的人能有什麽作用?說不定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有人不屑地反駁。


    華清聽著這些議論,眉頭微微一皺,幹咳了一聲。


    這輕微的咳嗽聲卻嚇得眾人趕緊收了聲,裝作若無其事地埋頭吃麵,隻是那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他們內心的緊張。


    遠處,苗陽宛如一隻隱藏在暗處的獵豹,靜靜地站在一棵枝葉繁茂的樹上,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麵館的方向。


    當他看清華清的麵容時,麵部肌肉不受控製地一陣抽搐,眼中的仇恨之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


    “沒錯,果然是那畜牲!”


    他強忍著立刻衝下去將華清千刀萬剮的衝動,深吸一口氣,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對著身後的手下們招了招手。


    護城隊員們訓練有素地散開。


    有的身形矯健地躍上樹枝,隱匿在茂密的枝葉之間。


    有的悄無聲息地爬上屋頂,占據了有利的攻擊位置。


    苗陽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他猛地一揮手,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刹那間,十幾支利箭如黑色的閃電般,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朝著華清的背部疾射而去。


    箭頭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寒芒,仿佛是死神的獠牙,直逼華清的要害。


    華清仿若背後生眼一般,神色未變,隻是輕輕一甩衣袖,一股柔和卻又強大的力量瞬間將那十幾支箭全部卷落於地,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藏頭露尾的鼠輩,都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


    華清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苗陽目光一凜,眼中的殺意更濃,他雙腳猛地一蹬樹枝,整個人如一隻展翅的大鵬般朝著華清飛撲而去。


    人在空中,他便雙掌快速翻動,掌心之間靈力湧動。


    隨即猛地向前一拍,一股狂暴的狂風裹挾著砂石樹葉,如洶湧的波濤般襲向華清。


    所過之處,地麵上的塵土被卷得漫天飛揚,桌椅板凳也被掀翻在地,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華清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猛然跳了起來,寬大的袖口輕輕一扇,看似輕柔無力,卻蘊含著奇妙的靈力。


    那股原本來勢洶洶的狂風竟如同撞上了無形的屏障,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片狼藉的街道和驚慌失措的人們。


    那些正在吃飯的食客們嚇得臉色蒼白,紛紛丟下碗筷,尖叫著四下逃竄。


    一時間,街道上亂作一團,呼喊聲、哭叫聲交織在一起。


    苗陽穩穩地落在地上,雙腳踩出兩個深深的腳印,他死死地盯著華清,咬牙切齒地說道:


    “袁華清,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要讓你為我兒償命!”


    說罷,他雙手握拳,周身靈力澎湃而起。


    身後的隊員們也紛紛亮出武器,將華清團團圍住,一場生死之戰,一觸即發。


    華清神色冷峻,緩緩搖了搖右手食指,那動作不疾不徐,卻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氣場,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幾分。


    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在這片混亂的嘈雜聲中顯得格外篤定:


    “首先,我不叫袁華清,我叫東方華清。”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深深的執念與被壓抑已久的憤怒:


    “其次,範金龍、苗義、袁曉蝶三人,我曾仁至義盡,給過他們活命的機會。”


    他微微仰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難以言說的悲涼與無奈:


    “可歎啊,他們被貪婪與仇恨蒙蔽了心智,竟趁著我傷病纏身、毫無防備之時,妄圖取我性命。”


    說到此處,華清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寒意逼人:


    “我不過是為了自保,不得已出手殺了他們罷了。”


    “說起來,他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咎由自取!”


    苗陽此時已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雙眼布滿血絲。


    聽到華清這番話,氣得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罵:


    “我管你姓甚名誰!”


    “在我眼裏,你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一年前你殺了我兒,今天,我便要用你的血來祭奠他的亡魂!”


    言罷,苗陽周身靈力如沸騰的岩漿般洶湧澎湃,肆意翻湧。


    他的衣衫被靈力鼓動得獵獵作響,頭發也根根直立,仿佛來自地獄的複仇者。


    華清見此情形,冷哼一聲,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果然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怪不得苗義不聽勸,原來你這個當爹的就是死腦筋。”


    隨著華清這幾句充滿嘲諷的話語落下,苗陽更是怒火中燒,理智全無,他再也顧不上什麽戰術策略,隻想將眼前這個仇人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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