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淳仰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似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緩緩開口:


    “想當年,在袁俊逸那惡徒放火之時,我恰好醒了過來,也算是老天爺眷顧,讓我僥幸逃過一劫,撿回了這條命。”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目光緊緊鎖住華清,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華清,你該不會懷疑我在這其中有什麽問題吧?”


    “你可別忘了,我昨天才拚死拚活地把你從袁狗的手裏救出來。”


    華清並未直接回應他的問題,而是眼神銳利地反問:


    “霍老,我去調查東方家滅門一事,這事兒從頭到尾,除了我自己,就隻有您一人知曉。”


    “您說這事真是蹊蹺的很,袁狗怎麽就得到消息了呢?”


    霍淳一聽這話,眉頭瞬間緊緊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繼而冷笑著:


    “哼,怎麽著?”


    “你言下之意,是我把消息透露給袁狗的?”


    他的笑聲中滿是嘲諷:


    “嗬嗬,東方信那可是人人敬仰的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怎料到他的兒子竟是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白眼狼?”


    “你也不想想,要是沒有我,昨天你早就命喪袁俊逸之手了。”


    “罷了罷了,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那你便走吧,我也不留你了。”


    霍淳是築基後期的修為,而華清法不過是築基中期。


    霍淳的修為比華清高了一個小境界,實力應當是高於華清的。


    隻是如今霍淳重傷未愈,身體虛弱,而華清身上的傷卻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所以,就霍淳目前的身體狀態而言,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贏華清。


    否則,以他的脾性,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華清囚禁起來。


    屋內的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


    霍淳的心中暗自惱怒,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麵上卻不動聲色,仍維持著那副被冤枉後的憤怒與痛心交織的神情。


    而華清,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眼神冷漠而堅定。


    就在華清微微側身,朝著門口的方向邁動腳步,準備離開房間時,霍淳的眼底深處突然劃過一道決絕的光芒。


    “等等。”


    霍淳的聲音陡然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與虛偽的誠懇。


    他的右手緩緩地探入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


    “這是你爹東方信的遺物。”


    “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妥善保管著,本想著等合適的時機再交予你。”


    “如今你既然要走,便拿去吧,也算對你親爹有個念想。”


    華清的腳步頓住,臉上的神色明顯浮現著疑惑與動容,但心中卻冷笑不止。


    他才不信這塊玉佩是東方信的遺物。


    既然這個老狐狸已經出招了,華清就陪他演下去。


    他伸出手,指尖剛剛觸碰到玉佩的瞬間,他敏銳地察覺到霍淳周身的氣息陡然發生了變化。


    那原本佯裝虛弱的身影瞬間爆發出一股淩厲的殺意,霍淳的手掌在這一刻化作一道黑色的光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刺華清的咽喉要害。


    然而,華清早就不知道他不懷好心。


    在伸手去接玉佩的那一刻,他便已然全神貫注,暗暗調動體內的靈力,做好了應對一切突發狀況的準備。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銳利,如同夜空中閃爍的寒星。


    隻見他身形猛地向後一閃,與此同時,手中不知何時已然多了一把長劍。


    那長劍劍身閃爍著森冷的光芒,仿佛能夠洞穿一切黑暗。


    華清冷哼一聲,手中長劍毫不猶豫地朝著霍淳的胸口刺去。


    這一劍,快如閃電,飽含著他對霍淳的憤怒與失望。


    霍淳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有想到華清竟然早有防備。


    他想要躲避,可身體的重傷卻讓他的動作變得遲緩無比。


    “噗!”長劍毫無阻礙地刺入了霍淳的胸膛,一股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霍淳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愕與不甘,他的嘴巴微微張開,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


    “畜牲!”


    “我救了你的命啊。”


    華清冷笑:


    “我已經查出來了,當年,給我爹東方信投毒的人就是你。”


    “之後,你還企圖奪舍他的身體,好在老天有眼,你失敗了。”


    霍淳聽後震驚無比,自己奪舍東方信的事情,連袁俊逸都不知道,華清是如何得知的?


    華清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奪舍失敗之後,想起了我是單靈根,便打起了我的主意。”


    “之後,你去找袁狗,想把我要走,等我長大了,好奪舍我的身體。”


    “袁狗不同意。”


    “等我長大後,你見到我如此年輕就築了基,更堅定了要奪舍我的信念,這才告訴我東方家被你篡改後的滅門真相。”


    “不過是借機挑撥我和袁狗之間的關係罷了。”


    “至於我暗中調查我們東方家被滅門一事,就是你偷偷將消息泄露給袁狗的。”


    “我說的對嗎?”


    霍淳此時麵色如土,眼神空洞,已然被華清的話驚得目瞪口呆。


    然而,麵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威脅,他的求生本能還是讓他做著最後的掙紮:


    “不管怎樣,我總歸是救過你一命啊!你不能如此恩將仇報!”


    華清看著眼前曾經偽善如今卻原形畢露的霍淳,心中沒有泛起一絲一毫的憐憫之情。


    他的眼神冰冷而決絕,手中緊握著長劍,猛地用力橫向一拉,鋒利的劍刃瞬間切開了霍淳的半個胸膛。


    霍淳的身體晃了晃,仿佛失去了支撐的木偶,隨後重重地摔倒在地。


    鮮血在地麵蔓延開來,他的雙眼圓睜,卻再也沒有了一絲生氣。


    那劍身上的鮮血順著劍刃滑落,滴落在地。


    華清麵無表情地收起長劍,彎下腰,將霍淳的屍體拖出了木屋。


    屋外,竹葉在微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


    晨風拂麵,帶來一陣清爽之意。


    華清隨意找了一處位置,拿起鐵鍬,在地麵上鏟土。


    不多時,一個簡易的土坑便出現在眼前。


    他將霍淳的屍體扔進土坑,隨後又一鏟一鏟地將泥土填了回去。


    隨著最後一鏟泥土落下,霍淳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這片土地之下。華清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轉身回到了木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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