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龐此刻因猙獰而顯得有些可怖,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混著塵土在臉頰上肆意流淌。


    觀眾席間,孔玲早已花容失色,她以手遮麵,試圖擋住那令她心碎的場景。


    然而,淚水卻止不住地從指縫間滑落,泣不成聲地呼喊著:


    “華堂。”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滿心都是對褚華堂的擔憂與心疼。


    就在這一片混亂與驚愕之中,褚華堂的理智徹底崩塌。


    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厲色,歇斯底裏地大喊:


    “你去死!”


    刹那間,他施展出了“鬼影千裂斬”這一殺招。


    隻見他的身影瞬間化作無數道黑色的鬼影,手中長劍裹挾著黑色的玄力,如同一陣死亡的旋風,帶著無盡的殺意朝著華清席卷而去。


    這殺招威力驚人,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撕裂,發出陣陣尖銳的爆鳴聲。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滿座皆驚,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


    “住手!”


    老莊主褚萬山和莊主褚子騰更是臉色大變,同時出聲,他們急忙出手阻止。


    然而,褚華堂的動作實在太過迅速,他們離的太遠,救援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所有人都為華清捏了一把冷汗,仿佛已經看到了他血濺當場的慘狀。


    然而,華清卻鎮定自若,他的嘴角甚至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原來,他對褚華堂的性格了如指掌,深知其心高氣傲,必不肯輕易認輸。


    他料到褚華堂會在失敗的刺激下做出瘋狂之舉,所以故意賣了個破綻。


    他看似毫無防備地轉身欲走,實則全身玄力早已暗暗凝聚,時刻準備應對褚華堂的偷襲。


    就在褚華堂的“鬼影千裂斬”即將擊中華清之時,華清猛地轉身,手中長劍一揮,一道淩厲無比的劍氣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劃破虛空,直逼褚華堂而去。


    這道劍氣蘊含著華清深厚的玄力以及他對劍法的極致領悟。


    劍氣與“鬼影千裂斬”在空中轟然相撞,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強大的能量波動向四周擴散開來,震得競技台搖搖欲墜。


    觀眾們紛紛捂住耳朵,驚恐地看著這一幕。


    在光芒與黑影的交錯中,隻見華清的劍氣如破竹之勢,瞬間穿透了褚華堂的殺招,而後勢不可擋地朝著褚華堂斬去。


    褚華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卻已然來不及。


    劍氣將褚華堂劈成了兩半,鮮血四濺,灑落在競技台的每一處角落。


    那刺目的紅色與褚華堂瞬間凝滯的驚恐表情,讓整個演武場仿佛被時間定格,緊接著便是死一般的寂靜,唯有鮮血滴答滴答地落下,似是死神的倒計時。


    華清望著眼前慘狀,心中偷喜,臉上卻做出一副驚恐萬分的表情,他的眼眸中更是閃爍著懊悔與不安。


    手中長劍拿捏不穩,哐啷一聲,掉落到地上:


    “他怎麽…死了?!”


    褚萬山目睹此景,如遭雷擊,身體搖晃幾下才勉強穩住。


    他瞪大了布滿血絲的雙眼,那眼神中先是無盡的悲痛,隨後便是排山倒海般的憤怒:


    “華清,你怎麽能殺了自己的堂弟?”


    “他是你二叔的親兒子啊。”


    吼聲如雷,震得競技台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


    他渾身玄力不受控地澎湃翻湧,白發在風中狂舞。


    整個人仿若即將出籠的凶獸,一步一步朝著華清逼近,每一步都似踏在眾人的心尖,讓人心驚膽戰。


    褚子騰麵色煞白,他的目光在兒子與父親之間遊移,心中痛苦萬分。


    他深知兒子不會無故下此殺手,可眼前的事實卻又如此殘酷。


    見老父親盛怒之下失去理智,他急忙衝上前去,死死拉住褚萬山,聲淚俱下地喊道:


    “爹,您先冷靜!”


    “華堂偷襲在前,這違背了大比規矩,華清定是為了自保才失手釀成大禍。”


    “華清現在可是您唯一的孫子啊,你不會想咱們褚家後繼無人吧?”


    褚子騰的雙手因用力過度而青筋暴起,他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試圖用自己的力量阻止這場一觸即發的悲劇。


    華清心思一轉,戲精附體,“撲通”一聲單膝跪地,低頭沉聲哽咽:


    “爺爺,我不是故意的。”


    “他偷襲我,我倉促之下出手迎擊,沒想到,沒想到就……”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淚水撲簌簌落下。


    褚萬山這才如夢初醒,歎息了一聲:


    “欸,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他邁著沉重地步伐走了。


    台下眾人麵露不忍之色,議論紛紛,為這一場同門相殘的悲劇而歎息。


    有人認為褚華堂偷襲在先,罪有應得。


    也有人覺得華清出手太狠,罔顧親情。


    演武場的氣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來,褚華堂的未婚妻孔玲如瘋了一般衝上競技台。


    她的雙眼紅腫,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怎麽也止不住。


    她撲在褚華堂那被劈開的身軀上,纖細的雙手緊緊抱住他,仿佛要用自己的懷抱將愛人破碎的身體重新拚湊完整。


    她的哭聲悲慟欲絕,回蕩在整個演武場,令聞者無不心酸。


    華清隻是麵色平靜地瞥了一眼這令人心碎的場景,便轉身下台,與冰兒並肩離去。


    他的腳步沉穩而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與慌亂,那背影在眾人的注視下漸行漸遠,似是與這一場悲劇徹底劃清了界限。


    褚子騰望著華清離去的方向,重重地歎了口氣,滿心都是無奈與疲憊。


    他揮了揮手,示意弟子們上台收屍。


    弟子們魚貫而上,動作迅速卻又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死者的安寧。


    褚子騰看著弟子們忙碌的身影,眉頭緊鎖,隻覺一個頭兩個大。


    他與褚子天雖然兄弟不睦,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殺了他的兒子,到底不好交待。


    午後的陽光透著幾分悲涼,褚華堂那被縫合的屍身已被安置於棺槨之內,冰冷而寂靜地停放著。


    孔玲滿臉淚痕,雙眼紅腫得如核桃一般,她顫抖著聲音向褚萬山請求,想要將棺槨帶走。


    褚萬山神色冷峻,他目光憂愁地凝視著那具棺槨,決然地搖了搖頭,拒絕了她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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