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金泰初隻能勉強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劍。


    冰兒的劍勢卻如影隨形,緊接著又是一劍,直取他的心窩。


    金泰初隻覺一股寒氣逼人,心中大驚,連忙躲避。


    然後,冰兒的劍就如長在他身前一般,他往哪移,那劍就往哪移,距離不遠不近,正好半寸。


    他臉色蒼白,額頭上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心中暗自懊惱:


    “我怎會如此大意,竟被這丫頭逼得如此狼狽。”


    他忙道:


    “等…等一下。”


    “哪有你這樣比劍的?”


    “都跟你說了我沒準備好,你怎麽總是耍賴?”


    冰兒蹙了下眉頭,收回了劍。


    眾弟子見狀,也是麵麵相覷。


    如果說那丫頭第一次出招,金泰初可以用沒準備好當作借口,那她第二次出手時,明顯給金泰初留足了應對時間。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用“沒準備好”當借口顯然已經不合適了。


    金泰初好歹是五級劍士,竟然在冰兒麵前毫無還手之力,眾弟子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這丫頭究竟是怎麽回事,沒見她學過劍,劍法居然如此高明?”


    金泰初心中更是驚疑不定,忙和冰兒拉開了距離,緊握劍柄的手微微顫抖,心中暗自思量:


    “我絕不能輸給一個黃毛丫頭,否則我還有什麽臉麵見人?”


    等了半天,不見冰兒出招,他皺了下眉頭:


    “臭丫頭,出招啊。”


    冰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說道:


    “誰知道你有沒有準備好?這次,你出招,我接。”


    “省得你推三阻四,滿身借口。”


    “……”眾人,心想:


    這小姑娘一別有恃無恐的樣子,難道真有實力把金泰初的臉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金泰初聞言,臉色一沉,冷冷地道:


    “哼,刀劍無眼,小姑娘家家的,若是被破了相,嫁不出去,到時後悔可就遲了。”


    冰兒氣得貝齒緊咬,晃了晃手中的劍:


    “少說那些混賬話,趕緊來吧。”


    話音未落,金泰初身形暴起,手中長劍如龍出海,帶著呼嘯之聲,直撲冰兒而去。


    然而,冰兒卻仿佛早已料到了他的攻勢,她身形輕盈一閃,便輕鬆避開了金泰初的攻擊。


    金泰初一擊不中,心中更是焦急,他連連出招,劍光如織,然而卻都被冰兒一一化解。


    他越打越驚:


    “這特麽到底怎麽回事?”


    就在此時,金泰初瞳孔驟縮,隻覺一股凜冽劍氣撲麵而來。


    他本能地舉劍格擋,卻發現自己的動作慢了半拍。


    冰兒的劍尖已如幽靈般掠過他的劍身,直指他的眉心,那距離近得仿佛能感覺到劍尖刺骨的寒意。


    “叮!”一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響起。


    金泰初在最後關頭勉強偏轉劍鋒,與冰兒的劍相觸,但即便如此,那股衝擊力仍讓他身形一晃,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眾弟子見狀,皆是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迅猛且精準毒辣的劍招。


    如果冰兒是一個劍道大能倒也罷了,偏偏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丫鬟罷了。


    而金泰初作為五級劍士,竟在正麵交鋒中落入下風,這簡直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金泰初臉色鐵青,額頭已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深知自己剛才若非反應及時,恐怕真要落得個劍指眉心的下場。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震撼,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怒。


    “哼!倒是有兩把刷子。”


    金泰初咬牙切齒地讚道,語氣中卻難掩挫敗:


    “但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贏我,我還有絕招未出!”


    冰兒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滿是自信與從容:


    “那就使出來吧,讓我瞧瞧你的真本事。”


    說罷,冰兒身形微動,如同風中柳絮,輕盈而難以捉摸。


    金泰初見狀,不敢有絲毫大意,他凝聚全身力量,準備施展自己的壓箱底絕技。


    隻見金泰初低喝一聲,身形再次暴起,劍光如龍,帶著呼嘯之聲,直撲冰兒而去。


    這一劍,凝聚了他所有的憤怒與不甘,威力之大,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撕裂開來。


    然而,麵對這雷霆萬鈞的一擊,冰兒卻顯得異常冷靜。


    她身形微側,劍尖輕點地麵,借力使力,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滑出,輕鬆避開了金泰初的攻勢。


    同時反手一劍,劍光如電,直取金泰初要害。


    金泰初大驚失色,急忙變招應對,但這一次,他明顯慢了一步,冰兒的劍已貼著他的喉嚨掠過,留下一道淺淺的劍痕。


    “還要打嗎?”


    冰兒一臉戲謔地看著他,語氣平靜而堅定。


    眾弟子一片嘩然,他們望著金泰初那略顯狼狽的身影,再看向冰兒那從容不迫的模樣,臉上難掩震驚之色。


    這丫頭是不顯山不露水,竟然有如此身手,實在令人大感意外。


    能如意輕易地擊敗金泰初,眾人紛紛猜測,她已經是劍君水平。


    金泰初則是一臉頹然,他緩緩放下手中的劍,目光複雜地看向冰兒,最終化作一聲苦笑:


    “我輸了,心服口服。”


    說完,他看了一眼華清,冷笑道:


    “你自己的丫鬟都比你厲害,你不感覺到慚愧嗎?”


    冰兒白了他一眼:


    “你連我都打不過,有什麽資格說少爺?”


    “少爺可比我厲害多了。”


    眾人聽後哈哈大笑:


    “就別替他那個廢物挽尊了,他什麽水平,我們可比你清楚多了。”


    華清淡淡地笑了笑:


    “冰兒,我們走吧。”


    和這些不入流貨色爭高下,實在提不起華清的興致。


    兩人剛走了幾步,孔玲從人群走了過來:


    “等等,小丫頭,我想和你過上幾招,你敢嗎?”


    冰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打就打,有什麽好怕的?”


    眾人聽後神色一變,孔玲可不是金泰初,她是貨真價實的七級劍君。


    在同齡人中,除了褚華堂就屬她的水平太高了。


    眾人紛紛搖頭:


    “這丫頭未免有些太自大了,以為打得過金泰初就天下無敵了,豈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啊,劍君雖然隻比劍士高了一個等級,但實力卻是質的變化。”


    當然也有人持不同意見:


    “這丫頭也是劍君實力,誰輸誰贏,並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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