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軟的撞擊,就跟會心一擊,讓他鋼鐵般的身軀酥軟了一下,可隻是軟了那麽一瞬,冰冷聲音傳來:


    “還需要說什麽?說你從頭到尾是怎麽算計我?就連討好,也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包括現在?”


    白梨感覺到他體溫的急遽冷冽下來,鼻子酸澀:“我沒有……”


    他將她拉開:“白梨,我現在不知道你對我那句話是真心,哪個動作是假意。”


    他沒正經談過戀愛。


    她是他遇到的第一個全心全意交付真心的女人。


    當兩人去縣城領完證的那一刻,他就告訴自己要對她好,要盡一個身為丈夫的責任,要照顧好這個從小到大無父無母、寄人籬下,人人都能欺負的小姑娘。


    就算爸媽知道他私自完婚,不接受她的存在,他也站在她這邊。


    他人在哪,她就在哪。


    他去哪,就一定要把她帶去哪裏。


    可現在,他知道她從一開始隻是利用他,隻是因為看見白舒婷對他示好,不想輸給白舒婷,隻是把他當一個契機。


    她對他的唯一真誠,也是為了換得他的信賴。


    她從頭到尾就知道他的背景,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預謀的,在自己麵前一切都是裝的……


    他的信念幾乎崩塌。


    甚至感覺,自己簡直他媽的可笑。


    白梨忽的踮起腳,抱住他頸項,堵住他冰涼的唇。


    細細密密地吻下去。


    他的唇,他的喉結。


    她不知道到底要怎麽解釋才能讓他明白。


    隻能用行動來證明。


    他被突如其來的引誘震得後背沁出熱汗,曠了多日的身軀急遽顫抖,不受控製地和她糾纏起來,呼吸交匯中,隻覺得一隻酥滑的軟藤纖蔓順著他腰側褲縫滑下去,滑到了中間。


    他後脊背一個激靈,熱汗淋漓,神魂飛馳,喉間發出如野獸一般的悶吼。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主動,做出這麽大膽的事。


    她隻想用前世和今生為數不多的經驗取悅他,讓他不再生自己的氣。


    或許這也是最直接的辦法。


    “烈哥,我好想你。要我,好不好。”


    她趴在他健魁的肩膀邊,湊近他燙紅的耳朵邊,勾魂攝魄,吐氣如蘭。


    神思激蕩中,他將貼在自己身軀的一團酥軟橫抱起來,踢開旁邊自己的房間門,進去。


    他連床都來不及過去,直接將她抵在牆上。


    她羽睫頻頻顫抖,環住他腰,可,就在最後防線的那一刻,卻感覺他停下來。


    她迷亂的心跳稍緩,浮滿春色的眸睜開,迎上他充滿血絲,卻已冷靜下來的鷹眸。


    他粗糲兩根手指夾住她下巴,沙啞著嗓子:


    “不錯,比以前有進步。”


    又低冷了嗓音:“我是說,你的演技。”


    然後,將她放落在地上。


    白梨心頭一涼。


    他連她的取悅,都認為她隻是想哄回他的歡心。


    她眼睜睜看他係好意亂情迷中鬆散的扣子,轉身拉門出去。


    邢烈大步下樓,去廚房猛灌了幾口涼開水,離開了家。


    宋清如看兒子啪一聲拉門出去,跑到邢澤勳麵前低聲說:“老邢,你看他們兩個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不會是吵架了吧?”


    邢澤勳看一眼風風火火出門的兒子,也有些懷疑。


    白梨最近基本住校,不回家。


    難得兩人回來,白梨還在家,兒子居然這麽快就走了。


    實在不合情理。


    他說:“夫妻倆哪有不鬧矛盾的?就算小打小鬧,也正常。過段日子興許就好了。”


    宋清如不這麽認為。


    白梨來了這麽久,兒子拿她當命根似的,含在嘴裏怕化了,什麽時候吵過架?


    就算有什麽矛盾,依兒子的性子,絕對也得讓著她。


    要是真的吵架了,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


    肯定是什麽很難調和的矛盾。


    想著,她這段日子堵在胸口的悶氣消散了不少,舒坦多了。


    早就說過,兒子和這小蹄子是兩個世界的人,長不了。


    ……


    幾天後,晚上,市區,中心公園。


    這是江城二十年代的一座曆史名園,市政府在60年代重新擴建,給市民改建成休閑場所。


    也成了江城的地標性建築之一。


    文佩佩進了公園,朝公園西南角的湖邊走去。


    果然,一襲挺拔身影坐在湖邊抽煙,岸邊地上堆滿了煙頭,雲霧繚繞。


    她腳步一停。


    前不久,王芳偷偷告訴她,邢烈和白梨好像吵了一架,然後邢烈離了家,這段日子,兩人,都沒再見麵。


    直到昨天宋清如也打電話來找她,提起這件事,她才確定,邢烈和白梨真的鬧崩了。


    她驚喜中,好奇白舒婷到底做了什麽讓兩人發生了矛盾。


    白舒婷說,她告訴邢烈,白梨早就知道了他的家庭背景,從頭到尾都在騙邢烈,在演戲。


    文佩佩當時就吸口氣,問她白梨怎麽知道的。


    白舒婷卻隻笑了笑,沒多說了,說反正自己做到了,讓她兌現承諾。


    文佩佩也懶得追問,反正她要的是邢烈厭棄白梨,具體怎麽做的,她不在意。


    她太了解邢烈的脾氣。


    嫉惡如仇,眼睛裏揉不得一粒沙子。


    為了不相幹的人,他都能不顧前途,將那些混混揍得半死。


    若知道有人欺騙自己拿自己當小醜,絕對會大發雷霆。


    她很爽快地把紅星小學的推薦信給了白舒婷。


    聽到動靜,邢烈沒回頭,餘光瞥了文佩佩一眼,將煙頭掐滅在地上:“你怎麽來了。”


    文佩佩拉回思緒,“宋阿姨說你幾天沒回家了。我剛去華盛找你,他們說你早就走了。”


    “你怎麽找到了這裏。”


    文佩佩說:“你小時候隻要不高興就會來這裏,之前從部隊回來,和邢伯伯吵架,也在這裏待了很久。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嗎?”


    他又點燃了一支煙。


    文佩佩看著他這副頹廢的樣子,心頭發痛。


    這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邢烈。


    以前的邢烈,遇到再大的事都不放在心裏。


    就算離開部隊,也沒這麽頹喪。


    絕對不會為了個女人心情不快。


    還是個欺騙自己的女人。


    她克製住翻滾的心情,走過去,一把搶走他指間裏的煙,丟進湖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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