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寬闊的草地上,綠油油的一片。駿馬們在圍欄裏悠閑地踱步,皮毛在陽光下閃耀著光澤。


    馬場的工作人員忙碌地穿梭在馬廄裏,清理馬廄、給馬喂食,或是訓練馬匹。時不時有騎手騎著高大的白馬,在跑馬場裏飛馳而過,蹄聲響徹雲霄。


    馬場周圍是一片美麗的風景,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與藍天白雲相映成趣。微風拂過,帶來了陣陣花香和青草的氣息,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位於四環邊上的這個馬術俱樂部時常接待一些上班族前來放鬆。


    嚴鬱秋有專屬的經理,他和馬喻才一進去就是最高待遇,還有私人休息室換服裝。


    嚴鬱秋很快就換好了,站在休息室內的落地窗前觀賞騎者們的英姿。


    “好了,嚴總。”


    嚴鬱秋扭頭看去。


    馬喻才身著一套精致的馬術服,英姿颯爽。


    黑色的馬術服貼合著他的身體線條,展現矯健與力量。白色的襯衫領口係著一條黑色的領帶,增添了一份優雅與莊重。下身深灰色緊身褲,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馬靴,靴筒高度適中。換上馬術服的他看起來像個騎士一般颯爽帥氣,隻不過護具有些煞風景。


    畢竟馬喻才是第一次騎馬。


    他邊戴著手套邊往外走,胳膊上夾著一頂黑色的馬術帽,道:“他說帽子現在可以不用戴。”


    嚴鬱秋看出了他的不熟練,開口緩解他的心情:“叫我小嚴就好了。”


    馬喻才眯眼笑道:“小嚴。”


    嚴鬱秋嗯了一聲,喊工作人員幫他戴上帽子。


    兩人來到外麵,跟著工作人員前往馬廄選馬匹。


    工作人員道:“都可以摸一摸,喂東西給它們,這裏所有馬的性格都很溫和。”


    馬喻才隨意摸了幾匹馬,它們立刻發出呲呲的聲音,低下頭來,立刻很溫順。


    馬喻才從旁邊的桶裏拿出胡蘿卜,有一匹黑馬直接從旁邊探頭過來,擠開馬喻才前麵的白馬,一口啃掉胡蘿卜。


    “咯吱、咯吱。”


    看著黑馬油光滑亮的毛發和健康的牙齒,還有渾身那矯健的肌肉,馬喻才道:“就它了。”


    工作人員介紹道:“眼光真好,它叫雷紫,是個退役的姑娘,拿過不少獎。”


    選好馬匹,在聽完教練的講解後,馬喻才初次嚐試上馬,單腿踩在馬鐙上,腰肢一發力,長腿就輕輕鬆鬆跨了上去。


    嚴鬱秋已經夾著馬肚子在旁邊跑了起來,見狀道:“好樣的。”


    馬喻才有些緊張地坐在馬背上,緊緊地抓住韁繩,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都沒心思回應嚴鬱秋了。


    教練在下麵幫他調整了腳的位置,安撫道:“很好很好,不用緊張,握好韁繩,眼睛向前麵看,先讓馬走起來,散會兒步。”


    馬喻才輕輕呼氣,拉了拉韁繩,雷紫立刻輕輕走動起來。


    馬背上的馬喻才立刻被輕輕顛動,屁股撞在馬鞍上。


    教練跟在後麵道:“背部要打直,腰放鬆,肩膀打開,不要太僵硬了。”


    馬喻才試著放鬆身體,按照教練的指示去做。


    嚴鬱秋也在耐心地指導著,聲音沉穩而溫和,見他挺快就上手了,立刻道:“不錯!感受馬的節奏,與它建立起默契,要是覺得差不多了,就夾一下馬肚子,嚐試快步。”


    馬慢慢地走動著,馬喻才的身體隨著馬的步伐輕輕搖晃。教練在旁邊不斷地鼓勵著他:“很好,就這樣。保持平衡,不要害怕。”


    等馬喻才逐漸適應了馬的節奏,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嚴鬱秋在旁邊扯著韁繩慢慢跟著,見狀也鼓勵道:“馬哥很有天賦啊。”


    馬喻才有些飄飄然了,騎在馬背上的緊張也變成了興奮,他嚐試著踢了踢馬肚子,雷紫的步伐立刻加快了一些,噠噠噠地往前麵走起來。


    “喔!”馬喻才忍不住喊了一聲,哪怕速度並不快,他也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和興奮。


    馬兒加快速度後,屁股不斷顛在馬鞍,他按著教練的話,嚐試著迎合雷紫的步頻,主動抬起臀腿,讓撞擊的動勢變弱。


    這麽一做果然舒服多了。


    嚴鬱秋和教練跟在後麵誇獎。


    “非常好!”


    嚴鬱秋見狀,追上來,同他聊起天:“感覺怎麽樣?”


    “爽!”馬喻才直視著前方,聞言看了嚴鬱秋一眼。


    嚴鬱秋笑道:“我從小學的,第一次很害怕,現在已經愛上騎馬了。”


    馬喻才又夾了夾馬肚子,雷紫立刻加快了速度,這會兒已經接近小跑了,風從耳邊吹過,視野一下子就寬闊起來,馬喻才心情再度激動,感覺得心應手。


    嚴鬱秋道:“慢慢玩,我先去跑幾圈!”


    說完,他就挺著脊背一夾馬肚,一溜煙躥了出去,隻餘下噠噠的馬蹄聲。


    兩人玩了一上午,從馬上下來的時候還出了汗。


    進休息室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兩人又坐帳篷區喝茶觀賞。


    馬喻才和他聊了些有的沒的,從公司聊到業務,從政治聊到汽車……


    馬喻才正想找個時機問話,嚴鬱秋卻主動道:“馬哥,你的車是什麽時候買的?”


    馬喻才心一緊,暗道果然被他看出來了,佯裝憤怒傷心地回答:“就半年前在車販子手裏拿的,沒想到是個二手車,唉。”


    嚴鬱秋坐直身子,道:“你知道原本的車主是誰嗎?”


    馬喻才麵上疑惑地搖搖頭。


    心裏暗道:你哥的,不僅車歸我了,戒指也歸我了。


    人也……咳,在冥界法律上歸我了。


    不知道為什麽,之前說起這個話題還蠻平常心的馬喻才,這會兒有點臉熱。


    可能是想起自己的初吻不見了有點……


    揮走腦子裏那點亂七八糟的畫麵,馬喻才強行把目光聚焦到嚴鬱秋臉上。


    隻聽嚴鬱秋道:“那是我大哥生前的車。”


    他雙眼緊盯著馬喻才:“說了你可能會不舒服。那是……大哥死前坐的車。他就是坐在那輛車上死的。”


    馬喻才適當地表現出震驚,而後立刻掏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嚴鬱秋道:“我已經查過了,把這輛車收走重修的公司、做檢測的車行、知情的4s店都舉報了。賣車的中間商已經因為詐騙罪進去了。”


    馬喻才噎住。


    一臉震驚地看著嚴鬱秋。


    這會兒臉上的震驚是真情實感的。


    嚴鬱秋還安慰他道:“當初家裏要處理了這輛車,誰也沒想到膽大包天的居然敢重修了賣出去。別害怕,大哥已經安息了。”


    馬喻才觀察著嚴鬱秋,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些別的情緒。


    但是嚴鬱秋的表情沒有異樣,帶著微微的悲傷。


    他又迅速恢複正常,收斂了情緒,道:“不好意思,又說這種話題。”


    馬喻才搖頭,“我也很懷念嚴繼堯,他是個很好的人,大學的時候經常幫我。”


    “那,馬哥,我有個請求,”嚴鬱秋看著他,認真道,“能把這輛車回收了嗎?”


    “——”馬喻才張嘴,啞然兩秒。


    那一瞬間,他心裏想的是,車沒了,嚴繼堯會不會魂飛魄散?


    而後他皺眉問:“可是,我花了不少——”


    嚴鬱秋立刻道:“我出錢,兩倍?三倍?隻要把那輛車銷毀就好。”


    馬喻才看著嚴鬱秋的雙眼,意識到他很認真。


    也意識到,原來嚴鬱秋這次的邀請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但是,這個條件,他本該心動的。他可以買一輛上百萬的豪車了……但是馬喻才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馬喻才緩緩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拒絕,“這……”


    嚴鬱秋看了他一會兒,摸著杯子,想說什麽也收住了,借口去趟廁所,離開了座位。


    馬喻才坐了一會兒,見狀,趕緊拋下雜亂的思緒,將兜裏的紙人掏出來塞進了嚴鬱秋外套裏。


    他這次用的是上好的黃紙和朱砂,絕不怕上次那種通靈到一半失效的事情了。


    放完,馬喻才若無其事地喝起茶來。


    等嚴鬱秋回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馬喻才數次想把話題引到嚴繼堯身上,可惜嚴鬱秋看起來已經不是很想聊。


    不一會兒,兩人就散場了。


    馬喻才不太明白嚴鬱秋想要回收摧毀這輛車的目的。


    是知道嚴繼堯的存在?還是其他原因?


    回公寓的路上,馬喻才問嚴繼堯,“你看出什麽異常了嗎?”


    嚴繼堯搖頭,若有所思:“他和我生前的關係不算好…可能他記起我不爽吧。”


    馬喻才聞言,悄悄瞄他一眼,安慰道:“沒事…還有很多人喜歡你的,至少還有我。”


    話說出口,嚴繼堯不出聲了。


    馬喻才看見他投注過來的目光,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語有些曖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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