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幫嚴繼堯複仇,可馬喻才也沒什麽門路。


    首先嚴繼堯家族是隔壁市的勢力,他一個公司部門副經理,沒有手能那麽長伸到隔壁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調到隔壁的分公司。


    但那哪是他想調就調的。


    就算調到隔壁也不好跟對方搭上關係。


    一個房地產一個設計,難不成真的要他去畫工程圖嗎。


    目前來說,隻能聯係隔壁市的關係,或者直接自己去實地打聽。


    實際上更簡單的就是買一套華庭的地產,但馬喻才一拿不出那麽多,二買房也不能直接見對方集團二少爺。


    馬喻才在電腦上率先搜索了一下嚴繼堯家裏的情況,一了解發現蠻複雜的。


    或許,有點錢和勢力的家族,都是這樣吧。


    馬喻才冷笑一聲,看完了嚴氏家族近幾年的情況。


    父親嚴旭新,54歲,現在正是華庭地產集團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抓住時代機遇起飛的一代企業家,有過兩任妻子。第一任發妻陶氏,在還沒發家之時就陪在身邊,生下長子嚴繼堯,剛享上福就得病去世了,第二任妻子喻氏,生下次子嚴鬱秋,幺女嚴鬱蘭。


    正好最新的新聞上有嚴鬱秋的照片——“華庭集團二少爺上任半年,房地產行業大掉血。”


    對方的五官與印象中的嚴繼堯有著相似之處 ,隻不過嚴繼堯的輪廓更為成熟硬朗,更多的繼承了父親不怒自威的氣質,也帶有自己特有的儒雅感。而嚴鬱秋更貼合他的名字,眉眼間夾帶著一絲冷鬱,新聞中抓拍的照片看來這人書生氣比較濃,過於年輕稚氣,眉眼低垂的模樣不太像商人。


    他的五官中摻進了較為豔麗的色彩,眼下有顆棕色的痣,或許是母親喻氏帶來的。畢竟前妻亡故後不到一年就嫁入嚴家誕下一子,喻氏要麽是漂亮要麽是心狠,或者兩者都有。


    哥哥弟弟兩人的區別就是一個文官,一個武官。


    嚴鬱蘭的照片沒怎麽被新聞媒體拍到,但是因為開了自己的個人主頁,隨隨便便就能找到許多自拍照和生活照,偶爾也能看到嚴鬱秋和喻氏出現,一般都是在旅遊玩樂。


    從這些照片裏也能看出來,喻氏的確長得很漂亮,五官濃豔,保養得也非常好,和女兒在一起完全不顯老。


    看了一會兒,馬喻才居然在嚴鬱蘭的個人主頁發現了一些邊邊角角的信息,也順藤摸到嚴鬱秋的個人主頁。


    不過他的主頁基本不發,發也都是公司信息,沒什麽有用的東西,甚至不像是本人在使用。


    但多多少少能總結出一些信息。


    比如說——嚴鬱蘭最近在追一個國外樂隊,和媽媽喻氏一起跑去了國外。


    比如說——他們一家每年都去一次旅遊勝地馬爾代x。


    又比如說——每年在嚴繼堯的忌日都沒人發博文。


    其他的信息暫時也找不到更多了,關於他們家族秘辛的言論網上倒是大有揣測,但是也不見得多真。


    馬喻才在嚴鬱蘭的個人主頁翻了翻,通過時間軸找到了兩年前的博文,那時候嚴鬱蘭高二,微博發得很少,都是些牢騷。


    而在嚴繼堯死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發過微博,可能也是因為臨近高考,少有的幾篇似乎也都是少年人在感慨。直到最近一年才開始頻繁更新。


    窺屏了很長一段時間後,馬喻才將嚴鬱秋的照片保存了下來。


    嚴鬱蘭和喻氏在國外,嚴旭新應該沒可能見到了。


    先試著能不能從這位二少爺身上入手。


    可是,和華庭地產合作的機會,怎麽會輕鬆落在他頭上呢?


    馬喻才苦惱地皺起眉頭,遇到了瓶頸。


    有了!


    先做個excel或者word捋一捋思路吧!


    ……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最後一抹黃色在城市盡頭慢慢消失,行色匆匆的人並沒有時間抬頭去看一看晚霞。


    很快,夜色降臨,樓下開始亮起真正屬於城市的燈光。


    殷子月抬起頭,才發現已經這麽晚了。


    他和甲方聊得太久了,同事們都走完了。這是頭一回加班到這麽晚。


    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殷子月起身時注意到經理辦公室還在亮著燈。


    他猶豫了片刻,往經理辦公室走去,這裏並不會鎖,所以他輕輕一推就開了。


    果然,馬喻才還在裏麵。


    他靜靜趴在桌麵上,一動不動,顯然睡著了。


    殷子月站在門口,神色不明。


    他在內心稍稍糾結了一下,要不要過去喊醒馬喻才。


    當他昨天發現自己可能因為上司而明確了性取向後,稍微有點不自在,第一反應就是微妙地想要疏遠馬喻才 。


    殷子月人生二十五年的時間裏,並不在意自己以及身邊人的性取向。因為在對實際生活中的某個具體的人產生性方麵的欲望之前,殷子月一直是屬於那種“看過愛情動作片但是覺得沒什麽好看的”的稀有人群。


    雖然沒有到性冷淡的地步,但他很少對人產生身體方麵的興趣。


    直到昨天他發現,啊…原來………性致勃勃是這個感覺,然後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大概這就是網友們所謂的“哪有什麽冷淡,隻是沒有戳到你的xp罷了”。


    於是殷子月在下意識逃避這種無法把控的感覺。


    他向來覺得無法控製下半身的男人都是畜生。


    委婉一點,牲畜。


    不過,在這個夜色朦朧的時刻,殷子月有些動搖。他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不是喜歡,還是說單純的饞別人身子,但是至少,得把馬經理喊起來防止他感冒。


    殷子月輕步靠近,走到馬喻才身旁後,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亂糟糟的桌麵。


    還是一樣的畫著亂七八糟的設計稿,電腦上的光芒照亮了這些廢稿。


    殷子月隨意往桌麵一瞄,卻發現馬喻才打開了一張圖片。


    他隻是隨意掃了一眼,困惑地皺起了眉頭。


    馬經理和他?有什麽關係?


    馬經理應該不認識這家夥吧。


    殷子月疑惑著,輕輕推了推馬喻才,“馬經理,醒醒。”


    對方趴在自己手臂上,眉頭皺了起來,被外力推動後沒有醒來,反而是囁嚅了幾聲含糊不清的夢話,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殷子月彎下腰,試圖靠近些喊他,卻被近在咫尺的臉蛋吸走了注意力。


    之前馬經理喝醉酒也是這樣,但是那時候他沒有注意過,現在注意力變味了,看馬經理的側臉居然會覺得順眼多了。


    看起來他的臉蛋很軟……殷子月剛伸出手,就聽到了門口傳來動靜。


    一抬頭,薛邵峰站在門口,一手推開門,一手揣在兜裏,開門的動作做到一半,盯住了他們。


    殷子月一臉平靜地直起身,朝薛邵峰點了點頭,“薛經理。”


    “嗯,你怎麽在這?”薛邵峰把門打開走了進來。


    “我看燈還開著,進來看一下馬經理走了沒有,浪費電。”


    “不用,公司保安會幫忙關燈。”薛邵峰說著,已經走到了桌旁。


    殷子月一讓開位置,他就走到殷子月身後,俯身拍了拍他的臉蛋。


    殷子月默默注視著那雙手輕輕挨上馬喻才的臉,然後薛邵峰低聲喊:“喻才,回家了。”


    馬喻才睡得屬實沉,薛邵峰搖了搖幾下才醒。


    睜眼看見薛邵峰,馬喻才第一句話就是:“下班了?”


    薛邵峰攬住他的肩膀,將人輕輕鬆鬆帶起來,幾乎是直接半抱在懷裏往外走:“怎麽睡著了,等我等太久了?你也趕快回去吧,小心擠地鐵了。”


    馬喻才迷迷糊糊站直身子,下意識推他想自己走,聽見薛邵峰的話還沒明白過來,一轉眼看見殷子月靜靜站在旁邊,一下醒了個徹底。


    “殷子月?”


    薛邵峰道:“他來叫醒你。”


    殷子月點點頭,跟在他們倆後麵。


    三個人進電梯後,馬喻才站在中間,睡醒後有些懵的大腦察覺到周邊的氣氛詭異地沉默著。


    他看了看薛邵峰,看了看殷子月,提議道:“殷子月,要我送你回家嗎?”


    由於殷子月經常拒絕他,馬喻才習慣了,身為上司總是無法——


    “好。”對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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