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塵與神秘人匆匆作別,心急如焚地趕赴雲破天所在之處。一路上,他步伐急切,衣袂隨風而動,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楚家與血氣門那陰險的圖謀。


    見到雲破天後,雲逸塵來不及寒暄,便將楚家與血氣門暗中勾結的驚人消息和盤托出:“父親,兒剛剛得知,楚家與那血氣門狼狽為奸,竟妄圖在雲鱗進入雲影荒澤之時,設下致命陷阱。那雲影荒澤本就危險莫測,如今又有此等陰謀,雲鱗若貿然前往,必定九死一生。我們必須有所行動,給予他足夠的保護,方能讓他踏上這險途。”雲逸塵的聲音因焦急而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憂慮。


    雲破天聽聞,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猶如烏雲密布。他濃眉緊皺,在屋內來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之重。片刻後,他緩緩停下,目光堅定地說道:“此事絕不可輕視,雲鱗是我雲家的希望,無論如何也要保他周全。”言罷,他轉頭看向雲逸塵,吩咐道:“你即刻去調集雲家的影衛,挑選最為精銳、最為忠誠之士,讓他們潛伏在雲影荒澤四周,密切關注雲鱗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任何危險跡象,立即出手相助,絕不能讓楚家與血氣門的陰謀得逞。”


    就在這時,雲靈玉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屋內。他先是恭敬地向雲破天行禮,隨後目光在屋內一掃,輕聲問道:“父親,雲鱗還未到嗎?”雲逸塵微微搖頭,苦笑道:“那小子向來如此,每次出行前總是要搗鼓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做準備。不過按約定的時間,也該是即將抵達了。”


    雲破天看著雲靈玉,眼中閃過一絲信任與期許,語重心長地說道:“靈玉,此次任務至關重要,我決定交由你來統領雲家影衛。你自幼聰慧,武藝高強,且處事沉穩,為父相信你定能擔此重任。你帶領影衛暗中保護雲鱗,要時刻保持警惕,不可有絲毫懈怠。那楚家與血氣門陰險狡詐,說不定會使出什麽陰謀詭計。”


    雲靈玉抱拳單膝跪地,神色莊重,高聲回應:“父親放心,孩兒定當全力以赴,以生命扞衛雲鱗的安全。雲家影衛皆為忠勇之士,此次行動,我們定會緊密協作,讓敵人無機可乘。即使拚盡一切,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雲鱗分毫。”說罷,他起身,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背影中透著一股決然與堅毅。


    雲逸塵與雲破天望著雲靈玉離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禱。屋內的氣氛凝重而壓抑,仿佛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而雲鱗,即將踏入這充滿未知與危險的風雲漩渦之中,雲家與楚家、血氣門之間的這場暗中較量,也即將在雲影荒澤的神秘之地拉開驚心動魄的帷幕。


    雲鱗、雲璃、藥靈兒、妙音幾人一同走進屋內。雲鱗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期待,率先開口道:“父親、爺爺,我已準備周全,是否可以動身前往雲影荒澤了?”


    雲逸塵看著雲鱗,滿是關切地叮囑:“此次前往僅有你一人,路途艱險萬分,定要千萬小心。我方才得到消息,血氣門與楚家暗中勾結,極有可能對你不利,你務必時刻警惕。”


    雲鱗聽聞,上前一步,自信滿滿地說道:“父親放心,就憑他們,還難以對我造成威脅。”接著,雲璃又轉向雲逸塵,請求道:“父親,要不就讓我與靈兒一同前往吧?有我在,也好有個照應。”


    雲破天微微搖頭,神色凝重地解釋:“萬萬不可。此次雲影荒澤唯有玉竹傳人能夠進入,若去的人過多,定會引起血氣門和楚家的防備,這對暗中保護雲鱗的影衛極為不利。”


    雲璃這才知曉此次派出了影衛,不禁有些驚訝:“竟出動了影衛?看來此事的確不容小覷。”


    妙音在一旁,目光緊緊盯著雲鱗,輕聲說道:“少主此次前往一定要小心謹慎。”雲鱗嘴角上揚,帶著幾分俏皮回應:“沒事,有你給我的荷包,定能讓我每次都化險為夷。”說著,還伸手輕輕摸了摸妙音的頭。


    藥靈兒則雙手抱胸,看著雲鱗說道:“你可千萬別死在裏麵了,不然我們還未曾真正地比武切磋過呢。”


    雲逸塵看了看天色,對著雲鱗說道:“靈兒,此刻該出發了。”雲鱗微微點頭,簡單整理了一下行裝,便毅然決然地轉身,向著雲影荒澤的方向大步走去,身影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隻留下眾人滿心的擔憂與期待。


    雲鱗終於踏入了雲影荒澤深處。此處仿若被世界遺忘的角落,陰翳蔽日,濃霧像黏稠的漿液,將一切都包裹其中,靜謐得讓人毛骨悚然。


    雲鱗的腳步剛一觸及這片神秘地域的核心,化蛇那如山嶽般巍峨的身軀便從濃霧中緩緩浮現。它渾身的鱗片閃爍著幽冷的光,好似身披戰甲的遠古戰神,一雙銅鈴大的眼睛裏透著審視與威嚴,蛇信子嘶嘶作響,仿佛在探測著雲鱗的氣息。


    雲鱗卻仿若未聞,隻是從容地停下腳步,不慌不忙地抬起頭,眼神中毫無懼色,與化蛇的目光直直交匯。


    化蛇率先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發出沉悶而又悠長的聲音,好似洪鍾震鳴:“你就是主人說的玉竹傳人?”


    雲鱗微微一怔,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湧起,眉頭輕皺,問道:“你主人?他究竟是何人?為何會知曉我?而我卻對他毫無印象,這其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化蛇那巨大的頭顱微微晃動,眼神中依舊透著神秘:“莫要心急,日後你自會知曉,此刻我不便多言。”


    雲鱗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他向前邁了一小步,追問道:“為何單單針對我雲家之人?這雲影荒澤看起來平平無奇,卻為何設下如此禁令?難道其中隱藏著什麽足以顛覆世間的驚天秘密?”


    化蛇緩緩地扭動著身軀,身上的鱗片相互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它耐心地解釋道:“我不過是奉命行事,我家主人與他的故人曾有約定,在此設下考驗,專為玉竹傳人而來,與你雲家其他人並無瓜葛。”


    雲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暗自揣測,嘴上卻說道:“這麽說來,這一切都是為我量身打造?可我卻感覺像是被卷入了一場莫名的漩渦之中。”


    化蛇似乎對雲鱗的反應有些許滿意,它微微頷首,繼續說道:“可以這麽說,但也不盡然。既然玉竹道君選中了你,你出現在這裏便是命運的軌跡,我等的也唯有你。”


    雲鱗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天樞府那群勢力龐大且野心勃勃的老家夥,不禁脫口而出:“若是天樞府那群老謀深算的家夥妄圖闖入,你可有把握攔住?他們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化蛇聽到這話,頓時昂首挺胸,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仿佛整個雲影荒澤都為之震顫,它霸氣十足地吼道:“在這雲影荒澤,我便是主宰,便是無敵的存在!任何敢於來犯者,都將在我的力量下瑟瑟發抖,铩羽而歸!”


    雲鱗感受到化蛇那強大的自信,心中也湧起一股豪情,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如炬,說道:“既如此,我也無需畏懼。我倒要看看這考驗究竟是何模樣,快快說來吧。”


    化蛇凝視著雲鱗,眼中的審視之意更濃,它緩緩說道:“我家主人曾於此地耗費心血布下一陣法,此陣變幻莫測,威力無窮。你若想踏入其中,便需入陣接受考驗。且記住,陣中所見所聞,皆為真實,絕非虛幻的障眼法,你可要想好了。”


    雲鱗微微抱拳,向化蛇行了一禮,神色凝重而又充滿感激:“多謝你的提醒,我雲鱗既已來到此處,無論前方有何艱難險阻,我都定要一試。”


    說罷,他毅然決然地轉身,朝著那陣法的入口大步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仿佛在向這神秘的雲影荒澤宣告他的決心。化蛇則靜靜地佇立在原地,龐大的身軀在濃霧中逐漸模糊,唯有那一雙冰冷的眼睛,始終緊緊地盯著雲鱗逐漸遠去的背影,仿佛在等待著見證一場傳奇的誕生或是隕落。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血氣門的隊伍如一片洶湧的血雲,在門主血刹的帶領下,正馬不停蹄地趕往雲影荒澤。他們個個身著血紅色的勁裝,身上散發著濃烈的血腥氣息,所過之處,飛禽走獸皆驚惶逃竄,仿佛感知到了一場即將降臨的災難。


    而在神木城這邊,楚雄安和藥無陽率領著楚家的弟子們也進入了這座繁華的城池。城中車水馬龍,喧鬧非凡,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各種吆喝聲、叫賣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熱鬧的市井畫卷。


    妙音和紫玄風正穿梭於神木城的大街小巷,專注地為紫逸風采購療傷所需的藥品。妙音一襲白衣勝雪,麵容絕美,身姿輕盈,如仙子下凡般在人群中行走,她那溫婉的氣質和出眾的容貌引得不少路人側目。


    楚雄安的目光猶如鷹隼,一下子就鎖定了妙音。他的眼神中瞬間燃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雲鱗的怨恨,又有對妙音的垂涎。藥無陽敏銳地察覺到了楚雄安的異樣,他趕忙上前一步,拉住楚雄安的衣袖,低聲警告道:“楚雄安,你可千萬別忘了我們此番出來是幹什麽的。這神木城魚龍混雜,切不可因一時衝動而惹事生非,壞了我們的大事。”


    楚雄安卻像是被勾了魂一般,眼睛仍死死地盯著妙音,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容,緩緩說道:“你可知那女子是誰?她就是時常陪伴在雲鱗那小子身旁的人。我那愚蠢的弟弟,當初就是因為綁架了這個小妞,妄圖以此為要挾置雲鱗於死地,才落得個被雲家斬殺的下場,連我楚家數位長老也一同陪葬。”


    藥無陽聽了,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說道:“那你現在這般模樣,難道是想效仿你弟弟的所作所為?你可要知道,雲鱗如今的實力不容小覷,我們若是貿然行動,很可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楚雄安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我豈能像我那蠢弟弟一樣。他行事莽撞,毫無謀略,不過是個頭腦簡單的家夥。但如今既然讓我在這裏碰到了這個女子,我身為他的哥哥,自然不能坐視不管。雖說不能立刻取了雲鱗的性命,但先從他身邊的人下手,為我那弟弟討回一些利息,也是理所應當的。”


    藥無陽無奈地搖了搖頭,思索片刻後說道:“罷了,既然你已下定決心,那你便速去速回。我且先在城中四處打探一番,看看能否找到雲鱗的蹤跡或者其他有用的線索。”


    楚雄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應道:“知道了,你且放心去吧。我自有分寸,不會耽誤太久。”


    藥無陽還是不放心,又再三叮囑道:“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這神木城勢力錯綜複雜,若是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我們可就麻煩了。”


    楚雄安沒有再理會藥無陽,他整了整衣衫,眼中閃爍著貪婪與報複的光芒,然後大踏步地朝著妙音的方向走去,那背影仿佛帶著一股肅殺之氣,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變得寒冷了幾分。


    妙音與紫玄風在神木城的大街小巷中匆忙奔走,終於將所需的療傷藥品采購齊全。兩人懷揣著藥品,滿心歡喜地朝著城門口的方向行進,隻盼能盡快返回雲家,助紫逸風療傷恢複。


    就在他們即將踏出城門之時,一陣陰森冰冷的聲音仿若從無盡的黑暗深淵中幽幽傳來,劃破了周圍喧鬧的氛圍:“二位還請留步。”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與威懾,令妙音和紫玄風的腳步瞬間如同被定住一般,身軀微微一震。


    兩人緩緩轉身,目光警惕地掃視過去,隻見一群身著勁裝、神色不善的人如同一堵堵高牆般矗立在他們身後。這些人個個眼神犀利,仿佛擇人而噬的惡狼,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久經沙場的肅殺之氣,顯然都非等閑之輩。


    紫玄風眉頭微皺,卻仍強裝鎮定,雙手抱拳,微微欠身,彬彬有禮地問道:“這位公子有何貴幹呢?我二人與公子素未謀麵,不知公子為何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人群之中,一位身著華麗錦袍的男子緩緩走出。他的麵容英俊卻透著一股深深的陰鷙,雙眸狹長而冰冷,猶如寒潭之水,讓人望而生畏。此人正是楚雄安。他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看似溫和卻毫無溫度的笑容,輕聲說道:“也沒什麽大事,隻是心中仰慕二位已久,想請二位,到茶館一敘。在這繁華的神木城中,茶館裏茶香嫋嫋,正是暢談的好去處,二位意下如何?”


    紫玄風心中一緊,他自然不會相信楚雄安這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此刻身處險地,他仍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客氣,回應道:“公子與我非親非故,這憑空而來的邀請,實在讓在下摸不著頭腦。我二人尚有急事在身,需速速趕回,還望公子莫要為難我們。”


    這時,妙音悄然伸出手,輕輕拽了拽紫玄風的衣角。她微微靠近紫玄風,壓低聲音說道:“這是楚家的楚雄安,上次我與少主在靈家見過此人。當時他看向少主的眼神就充滿了敵意,如今攔住我們,肯定沒安好心,怕是來者不善啊。”


    紫玄風聽聞,心中大驚失色。他深知楚家與雲家之間的恩怨糾葛,也明白楚雄安絕非善類。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思索著應對之策,同時也輕聲對妙音說:“看來我們這次是凶多吉少,想要輕易脫身怕是難如登天。此地人多眼雜,不宜與他們正麵衝突,得想個巧妙的辦法才行。”


    然而,楚雄安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們的心思。他臉色一沉,那虛假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酷與猙獰。他冷冷說道:“怎麽樣,是兩位自己乖乖跟我走,還是要我‘請’兩位過去呢?”說罷,他微微抬手,身後的那群手下立刻心領神會,紛紛向前逼近一步。他們腳步沉重,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踏在妙音和紫玄風的心尖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同時,這些人紛紛摩拳擦掌,關節捏得哢哢作響,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緊張壓抑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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