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鱗急忙轉頭,雙眸中滿是緊張與關切,緊緊盯著藥靈兒,聲音微微顫抖:“你沒事吧?”藥靈兒輕拍胸口,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可那笑容仍難掩心底的驚惶:“我沒事,隻是這個神秘人,我總覺得似曾相識。”雲鱗眉頭緊皺,陷入沉思,片刻後抬頭問道:“你之前說他救過你,究竟是怎麽回事?”藥靈兒微微仰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追憶,緩緩說道:“在炎龍城那次,我被鍾天那夥人重重圍困,幾乎陷入絕境,是他突然出現,如鬼魅般擊退了敵人。”雲鱗雙手抱胸,神色凝重:“今日我與他交手,明顯察覺到他未盡全力,招式之間留有餘地。”藥靈兒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我也留意到了,他每次攻擊快要觸碰到我時,都會巧妙地控製力量,像是生怕真的傷到我。”雲鱗望著神秘人消失的方向,無奈地歎了口氣:“這裏麵定是隱藏著諸多我們難以知曉的秘密。”


    在不遠處的陰影裏,雲逸塵與神秘人靜靜地佇立著,目光始終鎖定在雲鱗和藥靈兒身上。雲逸塵率先打破這壓抑的寂靜,側頭看向神秘人,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這小女娃,你似乎極為看重?”神秘人微微垂首,臉上劃過一抹苦澀,低聲歎道:“或許吧,隻可惜,她怕是會對我恨之入骨,一生難忘。”言罷,緩緩搖頭,周身黑袍隨風而動,他的身影仿佛在這夜色中愈發孤寂,“我去了,後會有期。”雲逸塵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聲說道:“一路保重。”


    另一邊,林平悄然踏入雲影荒澤,四周霧氣彌漫,陰森詭異。化蛇無聲無息地現身,它那龐大的身軀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唯有一雙幽綠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化蛇緩緩靠近林平,低下頭,聲音低沉而沙啞:“主人,您來了。”林平神色冷峻,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這層層霧氣:“事情進展如何?”化蛇微微扭動身軀,恭敬地回應:“一切尚算順利,主人。隻是近些時日,我隱隱察覺到一股往昔的氣息在暗處湧動,隻不過那氣息,透著無盡的危險與未知。”林平聽聞,眼神瞬間變得深邃莫測,仿若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冷冽得如同這荒澤中的寒風:“是時候開啟那早已謀劃的棋局下一步了,究竟是福是禍,且看這風雲如何變幻。”


    在天樞府那莊嚴肅穆卻又散發著絲絲寒意的殿堂之中,鍾鼎天身著華麗錦袍,端坐在雕龍刻鳳的座椅之上,麵容冷峻,猶如一尊威嚴的雕像。對麵,一位黑衣人全身被黑袍緊緊裹住,僅露出一雙閃爍著幽光的眼睛,仿若暗夜中的幽靈。


    鍾鼎天率先打破沉默,聲若洪鍾,卻又透著徹骨的冰冷:“血氣門那邊如今是何狀況?計劃可都順遂?”黑衣人趕忙單膝跪地,抱拳行禮,態度謙卑至極:“回大人的話,一切皆按照您的精妙計劃有條不紊地施行著,血氣門那群蠢貨,絲毫未察覺異樣,已然被咱們牽著鼻子走。”鍾鼎天微微頷首,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哼,如此便好。那雲鱗小兒,近日可有什麽新動靜?”黑衣人遲疑片刻,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雲鱗那小子,近日在神木林與一神秘人有過一場激戰,那神秘人力道甚是詭異,不過雲鱗也非泛泛之輩,倒也未落下風。”鍾鼎天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霍然起身,袍袖一揮:“一個乳臭未幹的雲家少主罷了,在這偌大的江湖之中,不過是隻螻蟻,能掀起什麽驚濤駭浪?無需過多掛懷。”黑衣人欲言又止,猶豫再三後還是輕聲說道:“大人,可雲家在江湖上的勢力也不容小覷,若他們察覺到是咱們在背後暗中謀劃,恐怕……”鍾鼎天臉色一沉,眼神猶如利刃般刺向黑衣人:“我意已決,你無需多言。你且打著血氣門的旗號去雲家那邊攪弄風雲,還有,莫要忘了把楚家也拉下水,讓他們相互製衡,相互猜忌。”黑衣人心中一凜,連忙應道:“大人此計甚妙,實乃高明之舉,小的佩服得五體投地。”鍾鼎天重新坐回座椅,臉色稍緩,但語氣依舊嚴厲:“你且記住,以後若無萬分緊急之事,休要輕易踏入天樞府,免得引人耳目,壞了我的大事。”黑衣人再次抱拳行禮:“遵命,大人。小的告退。”說罷,身形一閃,消失在黑暗之中。


    鍾鼎天望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猙獰與陰狠,他咬牙切齒地低語:“玉竹啊玉竹,你最好別讓雲鱗那小子知曉所有真相,否則,我定要讓雲家為你陪葬,雞犬不留。”那陰森的笑聲在空曠的殿堂內久久回蕩,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詛咒。


    與此同時,在藥家那彌漫著藥香與靜謐氣息的院落裏,藥無塵麵色蒼白卻神情專注,雙掌緊貼在藥石林的後背之上,源源不斷地輸送著靈力。他的額頭布滿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濺起細微的塵埃。鳳英在一旁焦急地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眼中的憂慮如同潮水般洶湧。


    一位長老匆匆走進院子,腳步略顯急促。鳳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瞬間迎了上去,雙手緊緊抓住長老的胳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長老,可有靈兒的消息?靈兒她如今身在何處?是否平安無事?”長老無奈地搖了搖頭,重重地歎了口氣:“唉,夫人,我們已經派人四處探尋,可至今仍是毫無頭緒,暫時還沒有任何關於靈兒姑娘的消息。”鳳英聽聞,眼神瞬間黯淡下去,身體也微微搖晃,若不是長老及時攙扶,險些摔倒。


    就在此時,屋內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緊接著是“噗”的一聲。鳳英和長老急忙衝進屋內,隻見藥石林一口淤血噴出,濺落在床榻前的地上,那刺目的紅色在白色的床單映襯下顯得格外驚心。隨後,藥石林雙眼緊閉,昏迷了過去。鳳英撲到床邊,淚水奪眶而出,她轉頭望向藥無塵,聲音哽咽:“無塵,石林他……他這是怎麽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你一定要救救他啊!”藥無塵緩緩收回雙掌,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勉強擠出一絲安慰的笑容:“鳳英,你莫要驚慌。石林暫無性命之憂,隻是這血咒極為詭異,且深入肌理,想要徹底根治,絕非易事,還需從長計議。”鳳英聽聞,雖稍稍安心,但眼中的憂慮依舊未曾消散。


    在楚家那恢宏大氣、雕梁畫棟的議事堂中,藥無陽神色匆匆,滿臉焦急與憂慮,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眼神中透著一絲急切與不安。他腳步匆匆,衣袂隨風而動,徑直找到楚雄安。未及站穩,便急不可耐地開口問道:“你可有藥靈兒的消息?這幾日我四處探尋,卻一無所獲,實在是心急如焚啊!”


    楚雄安端坐在那張古樸而又透著威嚴的椅子上,一襲華服,身姿挺拔。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隨後不緊不慢地說道:“我這邊倒是得到了一些消息。聽聞在那陰森靜謐的神木林中,有人瞧見了藥靈兒,不過……她正與雲鱗在一塊。”


    藥無陽一聽,眉頭瞬間緊皺,猶如兩條麻花擰在一起,眼神中既有疑惑又有不滿,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挑釁:“怎麽?難道楚家害怕雲家不成?堂堂楚家,在這江湖之中也是威名赫赫,難道會因一個雲家就畏縮不前?”他心中暗自思忖,這楚家到底是何居心,若是因懼怕雲家而不敢有所行動,那藥靈兒的抓捕可就愈發難以保障了。


    恰在此時,楚無極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他身姿矯健,步伐有力,每一步都似帶著千鈞之力,震得地麵仿佛都微微顫動。他目光如炬,猶如獵鷹鎖定獵物一般直視藥無陽,那眼神中透著自信與豪邁,朗聲道:“無陽兄覺得我楚家不如雲家嗎?”說話間,他昂首挺胸,胸膛微微起伏,顯示出內心的激動與不甘被輕視。


    藥無陽毫不示弱地回應,他雙腳分開,穩穩站立,雙手握拳,身體微微前傾:“那為何不去雲家直接要人?若是顧忌太多,延誤了救靈兒的時機,這後果你們楚家可擔待得起?”他心裏越發著急,隻覺得這楚家做事瞻前顧後,實在是令人惱怒。


    楚無極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與深意。他緩緩踱步上前,雙手背在身後,邊走邊說:“我楚雲兩家的紛爭,無陽兄不會毫無耳聞吧?這江湖之中,各大家族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我楚家若是貿然行事,隻怕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啊。”他心中暗自權衡著利弊,一方麵不想得罪藥家,另一方麵又不得不考慮楚家在這江湖棋局中的處境。


    藥無陽微微點頭,心中雖對楚家的顧慮有所理解,但仍難掩焦急:“此事我自然知曉。隻是靈兒如今在雲家,每多耽擱一刻,便多一分不穩定,我實在是無法安心啊。”


    楚無極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微微靠近藥無陽,壓低聲音,仿佛在訴說一個天大的秘密:“無陽兄,此事我倒是有應對之策。不過這抓捕藥靈兒一事,我楚家隻是受天樞府之托。若無陽兄能在鍾天公子麵前為我楚家多多美言幾句,我便有法子讓雲家乖乖交出藥靈兒。”他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想著既能完成天樞府交代的任務,又能借助藥無陽在鍾天公子麵前為楚家謀取些利益,可謂一舉兩得。


    藥無陽聽聞,心中雖有些不情願,但為了抓住藥靈兒,他思索片刻後,決然道:“好,一言為定。隻希望你楚家能盡快行動,莫要辜負了我的信任。”


    楚無極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一朵盛開的鮮花,燦爛而又張揚。他一邊往外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無陽兄就且靜候我的好消息吧。”說罷,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堂外的回廊之中,隻留下藥無陽在原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既期待楚家能順利抓藥靈兒,又擔心其中會有變數,隻能默默祈禱一切順遂。


    在血氣門那陰森詭譎、仿若被死亡陰影籠罩的殿堂之中,血氣門門主血刹猶如一尊魔神,高坐於散發著幽冷光芒的血紅色王座之上。殿堂四周,閃爍著詭異的紅色燭火,搖曳的光影映照在牆壁上,勾勒出一幅幅似人似鬼的恐怖圖案,刺鼻的血腥氣息彌漫在每一寸空間,令人作嘔。


    楚無極身著一襲黑袍,身姿挺拔,步伐沉穩有力,昂首闊步踏入這令人膽寒之地。他目光如炬,眼神中透著堅毅與果敢,雖身處如此恐怖壓抑的環境,卻似一柄出鞘的利劍,散發著淩冽的氣勢,毫無懼色。


    血刹見楚無極前來,微微抬眼,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隨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充滿戲謔的冷笑,懶洋洋地開口道:“楚家主,找我何事呀?這般大張旗鼓地闖入我血氣門,可是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要與我商議?”那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深處傳來,冰冷刺骨,帶著絲絲縷縷的血腥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楚無極神色冷峻,猶如寒冬臘月裏的堅冰,他不卑不亢地說道:“血刹,我此次前來,乃是為了商量你血氣門之前允諾的對付雲家一事。此事關乎重大,猶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在我楚家心頭,不容有失,更拖延不得。你可莫要忘了當初的承諾,這江湖之中,信譽二字重如泰山。”他挺直脊梁,直視血刹,眼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眼神仿佛能穿透血刹的靈魂,窺探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血刹輕輕一笑,笑聲在空曠而又陰森的殿堂內回蕩,仿若夜梟的啼鳴,帶著幾分戲謔與不屑:“楚家主,計劃已經在進行了,不要著急。我血氣門做事,向來是謀定而後動,豈是你能隨意催促的?你這般心急火燎,莫不是對我血氣門的能力有所懷疑?”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猶如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對於楚無極的施壓,心中頗為不滿,暗暗思忖這楚無極未免也太過於咄咄逼人。


    楚無極眉頭緊皺,仿若兩條黑色的蛟龍纏繞在一起,他向前逼近一步,每一步都似帶著千鈞之力,踏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整個殿堂似乎都為之微微顫抖。他語氣強硬,猶如洪鍾大呂,振聾發聵:“我給你三天時間給我答複。若是還不動手,別怪我楚家無情。我楚家在這江湖之中也不是好惹的,曆經無數風雨,屹立至今,莫要以為我是在與你商量,這是命令!”他雙手握拳,指節泛白,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顯然是動了真怒,那憤怒的氣息如洶湧的波濤,向四周擴散開來。


    血刹眼中寒光一閃,猶如夜空中劃過的寒星,殺意頓現,整個殿堂的溫度仿佛瞬間降至冰點。但他久經江湖,瞬間又恢複了平靜,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幽泉,波瀾不驚。沉默片刻後,他緩緩道:“楚家主,三日後給你答複。若沒其他什麽事的話,楚家主請回吧。”他的語氣中雖有妥協,但更多的是不甘與隱忍,猶如一隻被暫時束縛住爪牙的猛獸,在暗中積蓄力量,等待著爆發的時機。


    楚無極冷哼一聲,那哼聲仿若一道驚雷,在殿堂內炸響:“最好可以給我滿意的答複,哼!”說罷,他轉身大步離去,腳步生風,每一步都踏得地麵微微顫抖,身後的黑袍隨風舞動,似一片黑色的烏雲,彰顯著他的憤怒與決心。


    楚無極剛走,黑衣人便如幽靈般從陰影中悄然出現。他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隻露出一雙閃爍著幽光的眼睛,仿若來自黑暗深淵的惡魔之眸,他的身影在這昏暗的環境裏愈發顯得神秘莫測,仿佛帶著無盡的秘密與陰謀,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那黑袍之下隱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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