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到了最後緊要關頭……”
楊離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手指敲擊著操作台麵，“而且到了最後緊要關頭，你不該表現的那麽‘雙標’……”
男人還沒有說完，對方便打斷了他，“雙標？嗬嗬。請原諒我的無禮，但我不是很明白——楊先生你這話裏的意思。”
景符嘶啞難聽的聲音緩慢而又沉重，讓聽著的人覺得非常不舒服。
但懸浮車裏的三人，並沒有呈現出一種嫌棄厭惡的表情，畢竟他們都是“表情管理大師”。
“雙標就是…”楊離想了又想，組織好最簡明扼要的詞匯。
“在當時拳擊比賽最後分解毒劑的時候，別人尋求你可不可以共享，你都拒絕了；而我還沒怎麽開口詢問，你就急急忙忙說願意。
一副很怕我不能進入大裂穀的模樣，還讓我多多關照你，然而臨走的時候你卻早就不見蹤影。”
“沒有急急忙忙，我表現的很淡定。”景符不讚同這個說法，畢竟他確實表現的很正常，他也是看最後無人與楊離共享解毒劑，那時他才開的口。
不過，當然也害怕對方不能進斐東大裂穀，白來的養料怎麽沒想法？
那可是來自神域級的能量！
他的蘑菇吞噬了他的血肉，吸收了營養後一定會有所突破，讓寄生在菌柄裏麵的塗團獸生長的更好！
聽到這樣的回複，楊離爽朗笑出聲來，“嗯哼～對，你確實很淡定，但我覺得你急急忙忙你就是，不爽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
溫晏\/零\/景符：……
“是嗎？確實沒能想到，我會讓楊先生你感到不適，是在下的不對了。”
“本來就是你的不對，難道還是我的不對？”
楊離話落，整個場麵又陷入了迷之沉默，所有人的耳邊隻有機甲傳出的嗡鳴聲，除此之外就是滴落巨洞深底的水滴聲。
男人複又開了口，“沒有人身攻擊的意思，隻不過你自己真的感受不到嗎？景先生。
你身上那股濃烈的血腥味，以及屍體腐爛的惡臭味，充斥著你身體的每一個毛孔。
你把自己當做一個試藥容器，不可能不知道我說的是那些東西的味道。”
他的語氣一換，從戲謔到嘲諷，“怎麽辦？可真的是太臭了！即使你待在機甲裏麵，我們彼此之間隔得又這麽遠，卻還是聞得見呢～”
男人這話讓溫晏回憶起來，不久前驚蟄給她說過的內容：聯邦s級別通緝犯，暫時也就是這個“景先生”。
他的代號很多，可能除了他自己便沒人知道他的名字。
“景先生”憑借下毒殺人殺成了s級別的通緝犯，因為過於謹慎小心，下毒殺人時又毫不手軟（懷疑過他的人全死了)，以至於從未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聯邦一向拿他束手無策。
唯一提供關於“景先生”消息的，是一個長年吃素的聯邦軍官。
（有的營養液摻雜了動物蛋白以及脂肪，而有的便全是植物裏的營養物質)
有一種玄學，那就是長年吃素的人碰到吃肉的人，第一時間會感受到後者身上是有一種臭味的。
軍官不知道“景先生”吃肉還是吃素，但對方身上的惡臭味是普通人的幾十倍，還有那股藥品的味道，他光是聞著就要昏厥麻痹了。
如果不是吃肉造成的，那便是殺人，還是用藥殺的。
當時軍官留了一個心眼，想要跟蹤“景先生”的時候，對方卻跑得無影無蹤，而他自己剛剛給上級匯報就死了。
他留意“景先生”的時候，對方便察覺到了，並無聲無息給他下了毒。
同時還有很多無辜的陌生人也慘遭他的毒手，沒人知道，他亂殺人的動機是什麽。
就是將“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的思維展現的淋漓盡致。
也許，楊離想要表達的意思也沒那麽複雜，畢竟他也不清楚對方那麽多信息，應當是照著記錄說的。
溫晏想到這裏，轉移了視線，接著抬手將身上防護服的拉鏈向下拉了一點，露出裏麵白皙的脖領。
沒什麽，她隻是單純覺得有點熱，那熱氣便是從旁邊楊離身上傳來的。
也許、大概他的情緒有點激動，不過麵上卻依舊那副表情。
但有一說一，溫晏相信了男人都是大暖爐這一觀點。
“嗬嗬嗬嗬！”景符開始狂笑，機械合成的聲音尖銳刺耳，楊離沒忍住掏了掏耳朵，眉頭一皺。
“那又怎樣？他們都是為我的實驗而獻身！他們應該感到榮幸之至！畢竟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入我的眼，成為我的試驗品！”
他一邊癲笑著，一邊講述著他“偉大的”試驗，光是聽著就覺得殘忍無比。
楊離目光帶了怒氣，惡狠狠說了一句，“瘋子！”
而這並沒有讓景符停下來，反而認為這是一種對他的認可與榮譽的話。
“瘋子好！做科學的哪一個不是瘋子？不瘋能做出成績嗎？正常人能做出偉業嗎？不能！”
從一定程度上來看，景符的成績確實不錯，但用錯了地方。
如果沒有那麽大的惡意，以及瘋狂，說不定會成為聯邦舉足輕重的醫學博士。
可是，他沒有那樣做……
反而在破壞社會秩序，一直挑戰聯邦政府的權威，造成巨大的社會危害。
說是恐怖分子也不為過。
景符的話，讓溫晏下意識擰了眉，然後越過楊離看向零，對方的話對於零來說，全是敏感的詞匯。
好在，少年依舊麵無表情，看來他並沒有在意對方說的話；一時間，溫晏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好是壞……
零，實在是太安靜了。
還是那句話，他安靜得像是一具沒有心跳的木偶、沒有靈魂的軀殼。
加上，鮮少流露出正常人該有的情緒，除了殺意，便隻有死寂。
他看她時，也是如此。
在心底輕微歎口氣，溫晏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光腦，又收到十幾條沈畫斕的消息。
不用想，全是遊戲視頻……
景符還在說著話，一時半會兒可能也停不下來，楊離一直盯著對方，諒他也逃不掉。
也許她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去“教育”一頓沈畫斕。微微挑眉，溫晏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想法。
沒有再猶豫打開光腦，點進與沈畫斕的聊天頁麵，結果沒想到，這次所發的消息不是關於遊戲的。
內容大概就是，問她什麽時候回去，幾個夥伴想約她一起出去玩……
好吧，算是錯怪他了，不過溫晏還是覺得，她需要“教育”對方。
【晏:8月21號便回。】剛剛發過消息，對方就瞬間回了一條。
【斕：這麽晚才回來啊！晏老大你這次走的也太久了，而且還不帶我們幾個！太傷心了！】
看著備注名字下麵的“對方正在輸入中”，溫晏打字的動作一頓，聽了兩句景符的話後，她才接著回複。
【晏:下次一定。】
【晏：這話你已經說過多次。】
【晏：此外，現在這個時間段，你應該在訓練。】
光腦的另一邊，沈畫斕極速打字的手猛得一抖，正巧旁邊的家政機器人報時，“現在時間是——星曆7627年8月9日｜下午三點整。”
少年忽得從沙發上起身，衝著給他遞零食的沈媽擺擺手，“媽，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去訓練室訓練了！”
說完便風風火火跑來了，留下先一臉疑惑，再感歎欣慰的沈媽，並說下，“孩子長大了，不用操心了。”
要是沈畫斕的父親沈末在這裏，一定語氣充滿震驚對沈媽說道。
“醒醒老婆！沈畫斕那臭小子一個暑假去訓練室的次數不超過兩隻手，怎麽還欣慰上了？！”
然而，我們的沈大人今天不在家，不過就是被迫加班去了罷。
來到訓練室的沈畫斕，首先去洗手間用水潑了一把，將自己的頭發以及衣襟處弄濕，假造出自己正在訓練。
打扮了一會兒後，沈畫斕滿意的拍下一張照片發給了溫晏，並附字。
【斕：晏老大我真沒貪玩！你看我正在訓練呢！我隻是休息拿光腦刷刷星網視頻，剛好想起了他們的計劃，便趁在他們之前告知於你。】
溫晏點開照片，看著沈畫斕那張精致的臉，上麵此時掛滿了“汗滴”，大口喘氣的樣子，確實像那麽一回事，但臉色太紅潤了，一看就是假的。
溫晏隻覺好笑，終究沒說狠話，隻是一時間想到了什麽，退出頁麵快速給另外幾人發了消息。
【晏：訓練了便好。】
收到這個消息，沈畫斕嘿嘿一笑，正想說點別的，然而接下來的消息讓他臉上的笑容瞬間龜裂了。
【晏：（圖片)】
【晏：（圖片)】
【晏：（圖片)】
+n條
【晏：不過訓練強度不夠，參考一下其他幾人。】
溫晏發的圖片，全是幾個小夥伴訓練的樣子，連楚鈺楚婕兩個女生都在努力……
沈畫斕：謝謝有被打擊到了，沒開玩笑（大哭(t▽t))。
【斕：我明白了晏老大，我有錯，現在真的好好訓練了！】
【晏：沒關係，我回來會檢查的（微笑.jpg)。】
沈畫斕看到這裏，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喘不上氣了！晏老大的檢查？無非就是對方單方麵虐他！
不行不行！為了晏老大回來之後他不被揍得太狠，快點抓緊時間訓練！
想完，沈畫斕果斷放下光腦，換了訓練服，開始老老實實訓練。
另一邊的溫晏並不知道，畢竟剛剛回沈畫斕消息的不是她，而是驚蟄，因為她現在，注意力全在對麵機甲的身上。
她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蠱惑的能力，明明話裏麵淨是癲狂的語言，聲音也難聽，怎麽也不像能蠱惑成功的樣子。
可是，精神力較低的人依舊容易中招。時間越長，作用便越強，要不是她精神力足夠強大，察覺到不對勁便立馬告訴另外兩個人。
提醒兩人的時候，楊離隻是覺得有點犯困；然而，零卻靠在座椅早已經暈了過去。
和男人的視線對上，溫晏看清了他眼底的不可思議，隨後她再看了看暈過去的少年，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零，他是沒有精神力的人。
一點也沒有。
在聯邦，沒有精神力的人幾乎沒有，最差勁的也是等級f。
如果說溫晏的基因屬性水就要遭到唾棄，那無精神力的人將會被人人嘲笑、諷刺，一生被冠以“廢物”的名稱。
同時作為人人可欺的對象，而無精神力人所受到的歧視更甚！說句誇張的，連路邊經過的狗都可以嘲笑他。
沒辦法，星際人對於沒有精神力的人，幾乎報以嫌棄厭惡的態度。
沒有精神力，幾乎所有的事都很難做。一個廢得不能再廢的人，隻會消耗社會資源。
溫晏並不明白，為什麽眾人對無精神力的人這樣排斥，這樣惡意滿滿。
還是回去查找一下相關資料，她不相信一開始眾人就是這樣的態度。
不過這樣一來，溫晏一下子明白了很多，怪不零駕駛懸浮車，麵對獸群的精神力攻擊時，一點不適的表現也沒有。
沒有精神力，那精神力攻擊便沒有作用，就相當於免疫。
她當時提高警惕去抵抗那些精神力攻擊，自然而然給其他兩人設了一個屏障，就是為了防止攻擊使精神力錯亂，甚至造成腦死亡。
零沒有精神力，而有很強大的意識力，隻不過他意識力的作用，好像並沒有抵禦能力。
因此碰上這樣的蠱惑，他完全不能抵抗，隻能被迫受著。
“哈！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發現了，不過沒關係，你們的司機已經暈過去了，加上楊先生你應當也快撐不住了吧！
剩下的那個小朋友，怕是攔不住我…既然我的蘑菇沒了，但我可以將你們帶回去，接受其他的實驗來彌補我的損失。”
顯然，景符並不知道，楊離身上的毒已經發作，而且解除完畢。
他此時麵具下的臉充滿了勝利，他也是現在才回過神。
明明已經給楊離下了幾種劇毒，按照對方的體質，這個時間理應毒發了！
他想不明白，剛剛自己為什麽那麽害怕，像個傻子一樣！
楊離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手指敲擊著操作台麵，“而且到了最後緊要關頭，你不該表現的那麽‘雙標’……”
男人還沒有說完，對方便打斷了他，“雙標？嗬嗬。請原諒我的無禮，但我不是很明白——楊先生你這話裏的意思。”
景符嘶啞難聽的聲音緩慢而又沉重，讓聽著的人覺得非常不舒服。
但懸浮車裏的三人，並沒有呈現出一種嫌棄厭惡的表情，畢竟他們都是“表情管理大師”。
“雙標就是…”楊離想了又想，組織好最簡明扼要的詞匯。
“在當時拳擊比賽最後分解毒劑的時候，別人尋求你可不可以共享，你都拒絕了；而我還沒怎麽開口詢問，你就急急忙忙說願意。
一副很怕我不能進入大裂穀的模樣，還讓我多多關照你，然而臨走的時候你卻早就不見蹤影。”
“沒有急急忙忙，我表現的很淡定。”景符不讚同這個說法，畢竟他確實表現的很正常，他也是看最後無人與楊離共享解毒劑，那時他才開的口。
不過，當然也害怕對方不能進斐東大裂穀，白來的養料怎麽沒想法？
那可是來自神域級的能量！
他的蘑菇吞噬了他的血肉，吸收了營養後一定會有所突破，讓寄生在菌柄裏麵的塗團獸生長的更好！
聽到這樣的回複，楊離爽朗笑出聲來，“嗯哼～對，你確實很淡定，但我覺得你急急忙忙你就是，不爽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
溫晏\/零\/景符：……
“是嗎？確實沒能想到，我會讓楊先生你感到不適，是在下的不對了。”
“本來就是你的不對，難道還是我的不對？”
楊離話落，整個場麵又陷入了迷之沉默，所有人的耳邊隻有機甲傳出的嗡鳴聲，除此之外就是滴落巨洞深底的水滴聲。
男人複又開了口，“沒有人身攻擊的意思，隻不過你自己真的感受不到嗎？景先生。
你身上那股濃烈的血腥味，以及屍體腐爛的惡臭味，充斥著你身體的每一個毛孔。
你把自己當做一個試藥容器，不可能不知道我說的是那些東西的味道。”
他的語氣一換，從戲謔到嘲諷，“怎麽辦？可真的是太臭了！即使你待在機甲裏麵，我們彼此之間隔得又這麽遠，卻還是聞得見呢～”
男人這話讓溫晏回憶起來，不久前驚蟄給她說過的內容：聯邦s級別通緝犯，暫時也就是這個“景先生”。
他的代號很多，可能除了他自己便沒人知道他的名字。
“景先生”憑借下毒殺人殺成了s級別的通緝犯，因為過於謹慎小心，下毒殺人時又毫不手軟（懷疑過他的人全死了)，以至於從未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聯邦一向拿他束手無策。
唯一提供關於“景先生”消息的，是一個長年吃素的聯邦軍官。
（有的營養液摻雜了動物蛋白以及脂肪，而有的便全是植物裏的營養物質)
有一種玄學，那就是長年吃素的人碰到吃肉的人，第一時間會感受到後者身上是有一種臭味的。
軍官不知道“景先生”吃肉還是吃素，但對方身上的惡臭味是普通人的幾十倍，還有那股藥品的味道，他光是聞著就要昏厥麻痹了。
如果不是吃肉造成的，那便是殺人，還是用藥殺的。
當時軍官留了一個心眼，想要跟蹤“景先生”的時候，對方卻跑得無影無蹤，而他自己剛剛給上級匯報就死了。
他留意“景先生”的時候，對方便察覺到了，並無聲無息給他下了毒。
同時還有很多無辜的陌生人也慘遭他的毒手，沒人知道，他亂殺人的動機是什麽。
就是將“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的思維展現的淋漓盡致。
也許，楊離想要表達的意思也沒那麽複雜，畢竟他也不清楚對方那麽多信息，應當是照著記錄說的。
溫晏想到這裏，轉移了視線，接著抬手將身上防護服的拉鏈向下拉了一點，露出裏麵白皙的脖領。
沒什麽，她隻是單純覺得有點熱，那熱氣便是從旁邊楊離身上傳來的。
也許、大概他的情緒有點激動，不過麵上卻依舊那副表情。
但有一說一，溫晏相信了男人都是大暖爐這一觀點。
“嗬嗬嗬嗬！”景符開始狂笑，機械合成的聲音尖銳刺耳，楊離沒忍住掏了掏耳朵，眉頭一皺。
“那又怎樣？他們都是為我的實驗而獻身！他們應該感到榮幸之至！畢竟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入我的眼，成為我的試驗品！”
他一邊癲笑著，一邊講述著他“偉大的”試驗，光是聽著就覺得殘忍無比。
楊離目光帶了怒氣，惡狠狠說了一句，“瘋子！”
而這並沒有讓景符停下來，反而認為這是一種對他的認可與榮譽的話。
“瘋子好！做科學的哪一個不是瘋子？不瘋能做出成績嗎？正常人能做出偉業嗎？不能！”
從一定程度上來看，景符的成績確實不錯，但用錯了地方。
如果沒有那麽大的惡意，以及瘋狂，說不定會成為聯邦舉足輕重的醫學博士。
可是，他沒有那樣做……
反而在破壞社會秩序，一直挑戰聯邦政府的權威，造成巨大的社會危害。
說是恐怖分子也不為過。
景符的話，讓溫晏下意識擰了眉，然後越過楊離看向零，對方的話對於零來說，全是敏感的詞匯。
好在，少年依舊麵無表情，看來他並沒有在意對方說的話；一時間，溫晏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好是壞……
零，實在是太安靜了。
還是那句話，他安靜得像是一具沒有心跳的木偶、沒有靈魂的軀殼。
加上，鮮少流露出正常人該有的情緒，除了殺意，便隻有死寂。
他看她時，也是如此。
在心底輕微歎口氣，溫晏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光腦，又收到十幾條沈畫斕的消息。
不用想，全是遊戲視頻……
景符還在說著話，一時半會兒可能也停不下來，楊離一直盯著對方，諒他也逃不掉。
也許她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去“教育”一頓沈畫斕。微微挑眉，溫晏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想法。
沒有再猶豫打開光腦，點進與沈畫斕的聊天頁麵，結果沒想到，這次所發的消息不是關於遊戲的。
內容大概就是，問她什麽時候回去，幾個夥伴想約她一起出去玩……
好吧，算是錯怪他了，不過溫晏還是覺得，她需要“教育”對方。
【晏:8月21號便回。】剛剛發過消息，對方就瞬間回了一條。
【斕：這麽晚才回來啊！晏老大你這次走的也太久了，而且還不帶我們幾個！太傷心了！】
看著備注名字下麵的“對方正在輸入中”，溫晏打字的動作一頓，聽了兩句景符的話後，她才接著回複。
【晏:下次一定。】
【晏：這話你已經說過多次。】
【晏：此外，現在這個時間段，你應該在訓練。】
光腦的另一邊，沈畫斕極速打字的手猛得一抖，正巧旁邊的家政機器人報時，“現在時間是——星曆7627年8月9日｜下午三點整。”
少年忽得從沙發上起身，衝著給他遞零食的沈媽擺擺手，“媽，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去訓練室訓練了！”
說完便風風火火跑來了，留下先一臉疑惑，再感歎欣慰的沈媽，並說下，“孩子長大了，不用操心了。”
要是沈畫斕的父親沈末在這裏，一定語氣充滿震驚對沈媽說道。
“醒醒老婆！沈畫斕那臭小子一個暑假去訓練室的次數不超過兩隻手，怎麽還欣慰上了？！”
然而，我們的沈大人今天不在家，不過就是被迫加班去了罷。
來到訓練室的沈畫斕，首先去洗手間用水潑了一把，將自己的頭發以及衣襟處弄濕，假造出自己正在訓練。
打扮了一會兒後，沈畫斕滿意的拍下一張照片發給了溫晏，並附字。
【斕：晏老大我真沒貪玩！你看我正在訓練呢！我隻是休息拿光腦刷刷星網視頻，剛好想起了他們的計劃，便趁在他們之前告知於你。】
溫晏點開照片，看著沈畫斕那張精致的臉，上麵此時掛滿了“汗滴”，大口喘氣的樣子，確實像那麽一回事，但臉色太紅潤了，一看就是假的。
溫晏隻覺好笑，終究沒說狠話，隻是一時間想到了什麽，退出頁麵快速給另外幾人發了消息。
【晏：訓練了便好。】
收到這個消息，沈畫斕嘿嘿一笑，正想說點別的，然而接下來的消息讓他臉上的笑容瞬間龜裂了。
【晏：（圖片)】
【晏：（圖片)】
【晏：（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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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不過訓練強度不夠，參考一下其他幾人。】
溫晏發的圖片，全是幾個小夥伴訓練的樣子，連楚鈺楚婕兩個女生都在努力……
沈畫斕：謝謝有被打擊到了，沒開玩笑（大哭(t▽t))。
【斕：我明白了晏老大，我有錯，現在真的好好訓練了！】
【晏：沒關係，我回來會檢查的（微笑.jpg)。】
沈畫斕看到這裏，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喘不上氣了！晏老大的檢查？無非就是對方單方麵虐他！
不行不行！為了晏老大回來之後他不被揍得太狠，快點抓緊時間訓練！
想完，沈畫斕果斷放下光腦，換了訓練服，開始老老實實訓練。
另一邊的溫晏並不知道，畢竟剛剛回沈畫斕消息的不是她，而是驚蟄，因為她現在，注意力全在對麵機甲的身上。
她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蠱惑的能力，明明話裏麵淨是癲狂的語言，聲音也難聽，怎麽也不像能蠱惑成功的樣子。
可是，精神力較低的人依舊容易中招。時間越長，作用便越強，要不是她精神力足夠強大，察覺到不對勁便立馬告訴另外兩個人。
提醒兩人的時候，楊離隻是覺得有點犯困；然而，零卻靠在座椅早已經暈了過去。
和男人的視線對上，溫晏看清了他眼底的不可思議，隨後她再看了看暈過去的少年，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零，他是沒有精神力的人。
一點也沒有。
在聯邦，沒有精神力的人幾乎沒有，最差勁的也是等級f。
如果說溫晏的基因屬性水就要遭到唾棄，那無精神力的人將會被人人嘲笑、諷刺，一生被冠以“廢物”的名稱。
同時作為人人可欺的對象，而無精神力人所受到的歧視更甚！說句誇張的，連路邊經過的狗都可以嘲笑他。
沒辦法，星際人對於沒有精神力的人，幾乎報以嫌棄厭惡的態度。
沒有精神力，幾乎所有的事都很難做。一個廢得不能再廢的人，隻會消耗社會資源。
溫晏並不明白，為什麽眾人對無精神力的人這樣排斥，這樣惡意滿滿。
還是回去查找一下相關資料，她不相信一開始眾人就是這樣的態度。
不過這樣一來，溫晏一下子明白了很多，怪不零駕駛懸浮車，麵對獸群的精神力攻擊時，一點不適的表現也沒有。
沒有精神力，那精神力攻擊便沒有作用，就相當於免疫。
她當時提高警惕去抵抗那些精神力攻擊，自然而然給其他兩人設了一個屏障，就是為了防止攻擊使精神力錯亂，甚至造成腦死亡。
零沒有精神力，而有很強大的意識力，隻不過他意識力的作用，好像並沒有抵禦能力。
因此碰上這樣的蠱惑，他完全不能抵抗，隻能被迫受著。
“哈！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發現了，不過沒關係，你們的司機已經暈過去了，加上楊先生你應當也快撐不住了吧！
剩下的那個小朋友，怕是攔不住我…既然我的蘑菇沒了，但我可以將你們帶回去，接受其他的實驗來彌補我的損失。”
顯然，景符並不知道，楊離身上的毒已經發作，而且解除完畢。
他此時麵具下的臉充滿了勝利，他也是現在才回過神。
明明已經給楊離下了幾種劇毒，按照對方的體質，這個時間理應毒發了！
他想不明白，剛剛自己為什麽那麽害怕，像個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