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開會討論洛家貢獻
重生趕海文裏，我是路人甲 作者：鈔能力w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晚上燈火通明的小學裏麵，因為知道村裏要在這裏開會，外地來的老師們都早早的吃完了飯往各自的寢室裏麵休息去了。
晚上碼頭小賣部發生的事情，家住村裏麵的老師已經在群裏麵說了一些。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他們都知道應該跟村尾那邊的那個宅子主人有關係。
他們這些外地來這裏教書的老師，基本上都知道這個島是屬於私人島嶼的，而且就這村裏麵，唯一的小學，也都是那宅子主人資助建起來的。
從學校到單人員工宿舍再到學校食堂，一應俱全，放在南沙市的小學來看，這可是獨一份呢，更不用說工資，夥食這些了，來到這裏如果沒有很大理想的話，大家基本上都不怎麽想回去，覺得住在鳳凰島上，以後順便在已經養老挺好的。
但可惜的一點就是，外地人的戶口遷村裏麵一直不讓遷進來，也不知道這位洛小姐會不會同意他們這些外地來的老師把戶口遷到村裏麵來安家落戶在這裏。
還沒有到八點，村裏麵的老人孩子都帶著小馬紮陸陸續續的進了村小學。
年輕人不懂為什麽開會不在村裏麵的廣場上，跑到這裏來，但上了一些年紀的老人都明白村長和村支書選擇這裏的用意。
很快村裏麵的人就給全部來齊了，坐輪椅的，抱著坐在懷裏麵的，開視頻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在等這台子上麵的人說話。
村裏麵的小幹部試好了話筒後，村支書就開始上前來講話。
他開口的第一句就說道：“兩個半月前，洛小姐還沒有回來就給我打了電話，她的意思是要賣島………。”
還沒有說完，下麵黑壓壓的一片就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很明顯賣島這個事情給村裏麵的人帶來了不少的震驚和恐慌。
但也有一小部分要搬到縣裏麵或者是城裏麵的人在幸災樂禍。
隻有老一輩的人拍著自己的大腿不停的說：“造孽啊，造孽……！”
看著下麵的聲音越來越大，村書記趕忙說道：“安靜，安靜。”
下麵的聲音小了一些，他才道：“也不看現在自己在的是什麽地方，這樣吵吵著像什麽樣子。”
下麵的人徹底安靜了後，他又才繼續道：“那時候因為洛小姐打電話回來村委會幾次，我們村幹部拒絕了後，她就直接回了島上，後麵發生的事情在村裏麵的人都清楚。”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大家祖祖輩輩都是島上的人，洛家人厚道，讓村裏麵的人安心在這裏安居樂業，但村裏麵的人對洛家的態度我就有些摸不透了！”
村支書說得似而非而，但弦外之音大家心裏麵都清楚，畢竟洛小姐回來沒幾天村裏麵就開過了這樣一次會，那時候是在廣場上，基本上都告誡了各家各戶不要去洛小姐麵前動小心思。
而且洛小姐欠銀行一千萬的事情就隻有銀行打電話到村委會裏麵來找洛小姐的時候他們村委會的幾個幹部知道。
肯定有些人嘴巴不嚴走漏了風聲，那時候沒有處理好，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的這個局麵。
村支書也就說了上麵的那些，接下來到了村長，他就是一個大老粗，可沒有村支書說得那樣含蓄。
“知道今天我為什麽要叫大家到村小學來開會吧。”
底下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沉默不語，年輕的男人和一些外麵嫁過來的媳婦，還有在外麵工作，在大學裏麵讀書開視頻的年輕人和還在小學裏麵讀書的人都不懂。
烏泱泱的一片人，村長也看不清楚他們的神色。
他直言不諱的道：“村裏麵能有現在的發展是靠從這個小學讀書出去的人。”
聞言在外麵工作的年輕人都不自覺的挺了挺胸膛。
“我知道，現在你們有些已經是大老板了，也有些有了鐵飯碗，一部分也在各行各業混得風生水起，還有一部分也是即將步入社會。”
先揚後抑把他弄得明明白白，在那些覺得自己出息了洋洋得意的時候，他突然來了一個反轉。
“但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家人有沒有說過，這一份你們能出去的機會是誰家給的。”
“學校是1984年就開始建成的，學校的校碑至今都還立在門口。
到現在為止得有四十來年了吧，第一批和我一起進這學校讀書的人現都差不多當爺爺了吧。”
他諷刺的笑了一聲：“嗬嗬，你們就是這麽教孩子忘本的嗎？那家幾家搬出去的我就不說了，畢竟人各有誌，這地方小，容不下他們了，但那些還在村裏麵住著，在外麵是大老板，有鐵飯碗，混得風生水起的你們呢，又給村裏麵的那些地方添了一片瓦，加了那一塊磚。”
看著沉默不語的人群，還有在悄悄的交頭接耳的，他閉了閉眼睛：
“人家洛家80年出去大陸闖蕩，84年就回來在村裏麵建了小學。”
“現在的你們還記不記得，當時洛家阿公怎麽說的，當時人家說“外麵大陸的孩子人人都有書讀，每一個孩子都在工廠裏麵上班，風不吹，雨不淋的。”
“不像在海邊的孩子，目不識丁，即使到大廠去也隻是幹苦力活，而留在島上，每天醒過來就是風裏來浪裏去的命。漁民實在是太辛苦了，一不小心就會沒有命，他不想讓村裏麵孩子繼續走他們走過的老路，喪生海裏……！”
“所以才有了這一所“鳳凰島小學”的存在，才有了你們現在的西裝革履，人模人樣，風生水起的生活。”
“但現在人家的孫女卻回來過上了以前洛阿公最不願意看到的生活。”
“是，現在你們都過好了，現在的漁獲也值錢了，家家戶戶都起了小洋樓，也都有了存款，所以你們富裕起來了人家洛家敗落了就把人家一起做的事情全部跟著你們那貧窮的過去一起埋沒了，是嗎？不告訴孩子們，是怕丟你們的麵子，還是覺得洛家就隻剩下一個女娃翻不起身，所以一切都可以到你們的那裏就肆無忌憚的抹除………。”
下麵的人都安靜得可怕，不是他們不知道，是他們都習慣了洛家人的不存在，所以漸漸的對後輩都給忘記了告誡。
也有一小部分覺得現在洛家了洛驚蟄一個人，還是一個女孩，受不了島上的生活遲早有一天要回去的，所以都不在意，平時見麵也就當遊客來處。
不見麵的時候都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她存在感底，住得又遠，也不跟村裏麵的人處，大家都選擇性的忘記了這一號人的存在。
村長還繼續在說道：“1995年初到1996年，還記得當時村裏麵死了多少男人嗎？還記得自己的兒子父親兄弟爺爺男人都是為什麽死的嗎！”
“那一段無能為力的黑暗，差一點讓我們淪為喪家之犬，背井離鄉。你們還記得現在是怎麽樣安然無恙的住在這裏的嗎？”
“當時哪個管你們？政府？還是國家或者是你們信仰的海神，十幾條人命躺在村裏麵的海神廟裏。
孤兒寡母的在那裏哭泣不止是誰拉你們起來的，那賠償金是誰日夜奔波，又是送禮又是送人情的給你們討回來的。”
“你們現在能這樣好好的生活在鳳凰島，不愁吃喝，兒女有出息，是誰給的。
九十年代，一個多億，你們自己好好的想一想，要得多大的能力和勇氣不顧一切才能拿來買這個沒有用的島，那是為什麽？還不是為了你們能安心的在這裏生活。
人家一戶外來的，跟你們有任何的關係，就娶了一個禾家的女孩，就得有義務和責任幫你們？你們臉真的大，臉皮真厚……！”
當時村裏麵有一戶算一戶的，誰家能拿出一千塊來的，那時候說到錢，你們就像現在一樣，默不作聲，縮起來裝作聽不見……。”
“後麵，村裏麵出去外麵闖蕩發財的人不算少吧，可惜的是，村裏麵的碼頭和主路還得人家洛家回來建府邸的時候才給修的。你們祖祖輩輩住在這裏，人家洛家一家常年住在外麵的人都知道為村裏麵做建設，你們呢，地上掉下來一塊錢都爭搶著說是自己的…。”
下麵的人麵紅耳赤，麵麵相覷，相互搖頭，年輕一些的，還有跟村長差不多年紀的都不說話了。
“現在你們倒是風光，光鮮亮麗，但現在人家落難了，你們死了男人的那幾家大老板，鐵飯碗，你們是給過人家捐過一分錢，還是給人家跑過一趟關係，或者是給過人家一把菜，一句關心……。”
“忘恩負義，白眼狼這些詞我都不好意思再說出來了，剛剛村支書說到洛小姐要賣島的時候你們紛紛的下意識的想反駁。”
“那一刹那，是不是覺得洛小姐不跟你們商量，自作主張，是不是想衝過去罵她。”
很多人都心虛的低下頭，村支書剛剛說的時候，他們下意識的就覺得洛家不地道……！
不要看，村長也知道此刻下麵的人表情和動作，當了這個村十多年的村長了，村裏麵都有什麽人，他一清二楚。
他閉上了眼睛，嘲諷冷笑。“哈哈……果然啊，世界上最壞的就是人，最難測的也是人心，老鼠再壞，也隻是混口飯吃。貓是奸臣。它對你的最大的傷害不過就是懶，不抓老鼠。虎和狼在凶狠，它們也不會傷害同類。但是人啊？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啊……。”
他的這一番感歎讓後麵的村支書都懷疑，這機會在來的時候是不是背著他去喝8+1了，不然這麽有文化有哲理性的話能從他嘴巴裏麵說出來，這不應該是他的台詞嗎？怎麽串詞了？
但這家夥貌似還沒有說完：“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從來沒有在海邊生活過，在城裏麵也是千嬌百慣，金貴仔細養出來的孩子來到這陌生的小島上怎麽生活。”
“她又有什麽義務來這裏受這些她從來沒有受過的苦，把島掛出去賣了，她轉手最底就能拿到幾十個億。還了欠款，回到原來的舒適圈裏麵豈不是更加的好。”
“但為什麽她輟學留了下來，每天天不亮就去海邊趕海，天黑了你們回來了，她都還在海邊，你們自己就碰見過不少次。如果人家父母還在，你們自己的孩子這樣，你們會怎麽樣。”
他說著下麵的不少婦人都掉了眼淚，洛驚蟄他們這些在村裏麵的婦人多多少少都有接觸過一些的。
那孩子剛剛來的時候真的是什麽都不懂，白白嫩嫩的跟在她們後麵，話不多。默默的學習著如何趕海。
因為她家距離太遠，中午的大太陽曬得火辣辣的，她就在魯阿公家小賣部那裏泡麵吃，休息一會退潮了就去趕海。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半個月後，她從鎮上買回來一輛舊三輪才好上一些，這期間她連一碗八塊錢的蛋炒飯。
現在魯阿公家小賣部外麵的大遮陽傘和桌椅都是她來了後才陸陸續續的擺出來的。和九塊錢的粉都舍不得吃。
誰也沒有想過給她送去一位，此刻他們不由得反思……！
說完了洛家對這裏麵的照顧，然後諷刺了一番村裏麵那些出去後就不回來的人後，他才說的正題。
“在洛家回來起宅子的時候，就重新簽了協議，當時洛家就表示隻要宅子全附近一百米的範圍就夠了。是你們自己同意說把礁石區那邊過去的區域劃分給洛家的，既然給了就得按規矩來，該賠錢的賠錢，該道歉的道歉……。”
他把協議拿出來：“當時家家戶戶都是簽字畫押了的，現在你們看人家在哪裏釣上來魚眼紅，跑過去釣是怎麽回事。”
“洛家沒有回來的時候，你們過去趕海釣魚我們村幹部也不說什麽，但現在人家回來了，你們還把手伸過去是不是太過分了。”
“如果我去你們家菜園子裏麵摘了你家的菜，抓了你家的雞鴨鵝豬，你們是不是也不介意，雖然那區域是劃分了給你家，但那也是村裏麵共同擁有的啊……。”
他的這一番話說得那幾位跟洛驚蟄一起釣魚的人麵紅耳赤的，村裏麵的人都頻繁的看向那幾家。
晚上碼頭小賣部發生的事情，家住村裏麵的老師已經在群裏麵說了一些。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他們都知道應該跟村尾那邊的那個宅子主人有關係。
他們這些外地來這裏教書的老師，基本上都知道這個島是屬於私人島嶼的，而且就這村裏麵，唯一的小學，也都是那宅子主人資助建起來的。
從學校到單人員工宿舍再到學校食堂，一應俱全，放在南沙市的小學來看，這可是獨一份呢，更不用說工資，夥食這些了，來到這裏如果沒有很大理想的話，大家基本上都不怎麽想回去，覺得住在鳳凰島上，以後順便在已經養老挺好的。
但可惜的一點就是，外地人的戶口遷村裏麵一直不讓遷進來，也不知道這位洛小姐會不會同意他們這些外地來的老師把戶口遷到村裏麵來安家落戶在這裏。
還沒有到八點，村裏麵的老人孩子都帶著小馬紮陸陸續續的進了村小學。
年輕人不懂為什麽開會不在村裏麵的廣場上，跑到這裏來，但上了一些年紀的老人都明白村長和村支書選擇這裏的用意。
很快村裏麵的人就給全部來齊了，坐輪椅的，抱著坐在懷裏麵的，開視頻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在等這台子上麵的人說話。
村裏麵的小幹部試好了話筒後，村支書就開始上前來講話。
他開口的第一句就說道：“兩個半月前，洛小姐還沒有回來就給我打了電話，她的意思是要賣島………。”
還沒有說完，下麵黑壓壓的一片就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很明顯賣島這個事情給村裏麵的人帶來了不少的震驚和恐慌。
但也有一小部分要搬到縣裏麵或者是城裏麵的人在幸災樂禍。
隻有老一輩的人拍著自己的大腿不停的說：“造孽啊，造孽……！”
看著下麵的聲音越來越大，村書記趕忙說道：“安靜，安靜。”
下麵的聲音小了一些，他才道：“也不看現在自己在的是什麽地方，這樣吵吵著像什麽樣子。”
下麵的人徹底安靜了後，他又才繼續道：“那時候因為洛小姐打電話回來村委會幾次，我們村幹部拒絕了後，她就直接回了島上，後麵發生的事情在村裏麵的人都清楚。”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大家祖祖輩輩都是島上的人，洛家人厚道，讓村裏麵的人安心在這裏安居樂業，但村裏麵的人對洛家的態度我就有些摸不透了！”
村支書說得似而非而，但弦外之音大家心裏麵都清楚，畢竟洛小姐回來沒幾天村裏麵就開過了這樣一次會，那時候是在廣場上，基本上都告誡了各家各戶不要去洛小姐麵前動小心思。
而且洛小姐欠銀行一千萬的事情就隻有銀行打電話到村委會裏麵來找洛小姐的時候他們村委會的幾個幹部知道。
肯定有些人嘴巴不嚴走漏了風聲，那時候沒有處理好，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的這個局麵。
村支書也就說了上麵的那些，接下來到了村長，他就是一個大老粗，可沒有村支書說得那樣含蓄。
“知道今天我為什麽要叫大家到村小學來開會吧。”
底下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沉默不語，年輕的男人和一些外麵嫁過來的媳婦，還有在外麵工作，在大學裏麵讀書開視頻的年輕人和還在小學裏麵讀書的人都不懂。
烏泱泱的一片人，村長也看不清楚他們的神色。
他直言不諱的道：“村裏麵能有現在的發展是靠從這個小學讀書出去的人。”
聞言在外麵工作的年輕人都不自覺的挺了挺胸膛。
“我知道，現在你們有些已經是大老板了，也有些有了鐵飯碗，一部分也在各行各業混得風生水起，還有一部分也是即將步入社會。”
先揚後抑把他弄得明明白白，在那些覺得自己出息了洋洋得意的時候，他突然來了一個反轉。
“但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家人有沒有說過，這一份你們能出去的機會是誰家給的。”
“學校是1984年就開始建成的，學校的校碑至今都還立在門口。
到現在為止得有四十來年了吧，第一批和我一起進這學校讀書的人現都差不多當爺爺了吧。”
他諷刺的笑了一聲：“嗬嗬，你們就是這麽教孩子忘本的嗎？那家幾家搬出去的我就不說了，畢竟人各有誌，這地方小，容不下他們了，但那些還在村裏麵住著，在外麵是大老板，有鐵飯碗，混得風生水起的你們呢，又給村裏麵的那些地方添了一片瓦，加了那一塊磚。”
看著沉默不語的人群，還有在悄悄的交頭接耳的，他閉了閉眼睛：
“人家洛家80年出去大陸闖蕩，84年就回來在村裏麵建了小學。”
“現在的你們還記不記得，當時洛家阿公怎麽說的，當時人家說“外麵大陸的孩子人人都有書讀，每一個孩子都在工廠裏麵上班，風不吹，雨不淋的。”
“不像在海邊的孩子，目不識丁，即使到大廠去也隻是幹苦力活，而留在島上，每天醒過來就是風裏來浪裏去的命。漁民實在是太辛苦了，一不小心就會沒有命，他不想讓村裏麵孩子繼續走他們走過的老路，喪生海裏……！”
“所以才有了這一所“鳳凰島小學”的存在，才有了你們現在的西裝革履，人模人樣，風生水起的生活。”
“但現在人家的孫女卻回來過上了以前洛阿公最不願意看到的生活。”
“是，現在你們都過好了，現在的漁獲也值錢了，家家戶戶都起了小洋樓，也都有了存款，所以你們富裕起來了人家洛家敗落了就把人家一起做的事情全部跟著你們那貧窮的過去一起埋沒了，是嗎？不告訴孩子們，是怕丟你們的麵子，還是覺得洛家就隻剩下一個女娃翻不起身，所以一切都可以到你們的那裏就肆無忌憚的抹除………。”
下麵的人都安靜得可怕，不是他們不知道，是他們都習慣了洛家人的不存在，所以漸漸的對後輩都給忘記了告誡。
也有一小部分覺得現在洛家了洛驚蟄一個人，還是一個女孩，受不了島上的生活遲早有一天要回去的，所以都不在意，平時見麵也就當遊客來處。
不見麵的時候都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她存在感底，住得又遠，也不跟村裏麵的人處，大家都選擇性的忘記了這一號人的存在。
村長還繼續在說道：“1995年初到1996年，還記得當時村裏麵死了多少男人嗎？還記得自己的兒子父親兄弟爺爺男人都是為什麽死的嗎！”
“那一段無能為力的黑暗，差一點讓我們淪為喪家之犬，背井離鄉。你們還記得現在是怎麽樣安然無恙的住在這裏的嗎？”
“當時哪個管你們？政府？還是國家或者是你們信仰的海神，十幾條人命躺在村裏麵的海神廟裏。
孤兒寡母的在那裏哭泣不止是誰拉你們起來的，那賠償金是誰日夜奔波，又是送禮又是送人情的給你們討回來的。”
“你們現在能這樣好好的生活在鳳凰島，不愁吃喝，兒女有出息，是誰給的。
九十年代，一個多億，你們自己好好的想一想，要得多大的能力和勇氣不顧一切才能拿來買這個沒有用的島，那是為什麽？還不是為了你們能安心的在這裏生活。
人家一戶外來的，跟你們有任何的關係，就娶了一個禾家的女孩，就得有義務和責任幫你們？你們臉真的大，臉皮真厚……！”
當時村裏麵有一戶算一戶的，誰家能拿出一千塊來的，那時候說到錢，你們就像現在一樣，默不作聲，縮起來裝作聽不見……。”
“後麵，村裏麵出去外麵闖蕩發財的人不算少吧，可惜的是，村裏麵的碼頭和主路還得人家洛家回來建府邸的時候才給修的。你們祖祖輩輩住在這裏，人家洛家一家常年住在外麵的人都知道為村裏麵做建設，你們呢，地上掉下來一塊錢都爭搶著說是自己的…。”
下麵的人麵紅耳赤，麵麵相覷，相互搖頭，年輕一些的，還有跟村長差不多年紀的都不說話了。
“現在你們倒是風光，光鮮亮麗，但現在人家落難了，你們死了男人的那幾家大老板，鐵飯碗，你們是給過人家捐過一分錢，還是給人家跑過一趟關係，或者是給過人家一把菜，一句關心……。”
“忘恩負義，白眼狼這些詞我都不好意思再說出來了，剛剛村支書說到洛小姐要賣島的時候你們紛紛的下意識的想反駁。”
“那一刹那，是不是覺得洛小姐不跟你們商量，自作主張，是不是想衝過去罵她。”
很多人都心虛的低下頭，村支書剛剛說的時候，他們下意識的就覺得洛家不地道……！
不要看，村長也知道此刻下麵的人表情和動作，當了這個村十多年的村長了，村裏麵都有什麽人，他一清二楚。
他閉上了眼睛，嘲諷冷笑。“哈哈……果然啊，世界上最壞的就是人，最難測的也是人心，老鼠再壞，也隻是混口飯吃。貓是奸臣。它對你的最大的傷害不過就是懶，不抓老鼠。虎和狼在凶狠，它們也不會傷害同類。但是人啊？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啊……。”
他的這一番感歎讓後麵的村支書都懷疑，這機會在來的時候是不是背著他去喝8+1了，不然這麽有文化有哲理性的話能從他嘴巴裏麵說出來，這不應該是他的台詞嗎？怎麽串詞了？
但這家夥貌似還沒有說完：“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從來沒有在海邊生活過，在城裏麵也是千嬌百慣，金貴仔細養出來的孩子來到這陌生的小島上怎麽生活。”
“她又有什麽義務來這裏受這些她從來沒有受過的苦，把島掛出去賣了，她轉手最底就能拿到幾十個億。還了欠款，回到原來的舒適圈裏麵豈不是更加的好。”
“但為什麽她輟學留了下來，每天天不亮就去海邊趕海，天黑了你們回來了，她都還在海邊，你們自己就碰見過不少次。如果人家父母還在，你們自己的孩子這樣，你們會怎麽樣。”
他說著下麵的不少婦人都掉了眼淚，洛驚蟄他們這些在村裏麵的婦人多多少少都有接觸過一些的。
那孩子剛剛來的時候真的是什麽都不懂，白白嫩嫩的跟在她們後麵，話不多。默默的學習著如何趕海。
因為她家距離太遠，中午的大太陽曬得火辣辣的，她就在魯阿公家小賣部那裏泡麵吃，休息一會退潮了就去趕海。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半個月後，她從鎮上買回來一輛舊三輪才好上一些，這期間她連一碗八塊錢的蛋炒飯。
現在魯阿公家小賣部外麵的大遮陽傘和桌椅都是她來了後才陸陸續續的擺出來的。和九塊錢的粉都舍不得吃。
誰也沒有想過給她送去一位，此刻他們不由得反思……！
說完了洛家對這裏麵的照顧，然後諷刺了一番村裏麵那些出去後就不回來的人後，他才說的正題。
“在洛家回來起宅子的時候，就重新簽了協議，當時洛家就表示隻要宅子全附近一百米的範圍就夠了。是你們自己同意說把礁石區那邊過去的區域劃分給洛家的，既然給了就得按規矩來，該賠錢的賠錢，該道歉的道歉……。”
他把協議拿出來：“當時家家戶戶都是簽字畫押了的，現在你們看人家在哪裏釣上來魚眼紅，跑過去釣是怎麽回事。”
“洛家沒有回來的時候，你們過去趕海釣魚我們村幹部也不說什麽，但現在人家回來了，你們還把手伸過去是不是太過分了。”
“如果我去你們家菜園子裏麵摘了你家的菜，抓了你家的雞鴨鵝豬，你們是不是也不介意，雖然那區域是劃分了給你家，但那也是村裏麵共同擁有的啊……。”
他的這一番話說得那幾位跟洛驚蟄一起釣魚的人麵紅耳赤的，村裏麵的人都頻繁的看向那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