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宇宙 太陽係 地球 非洲 和平聖母大教堂


    “鯤鵬”載人機群在蔚藍的天空中劃出一道道白色的軌跡。它們周圍,是眾多護衛戰機,引擎的轟鳴聲響徹雲霄。機群如同鏈鋸劍般切開厚重的雲層,碎裂的雲霧被吸入機體尾部,形成長長的白色尾跡,如同流星劃過天際。


    和平聖母大教堂的執事裏昂-馬裏奧(lyon mario),身著華麗的長袍,站在教堂前的廣場上。巨大的“鯤鵬”緩緩降落,卷起漫天塵土,讓他不得不眯起眼睛。


    “鯤鵬”龐大的身軀在空中顯得格外威武,機身上噴繪著聖百合修會的標誌:一位虔誠的修女在百合花中祈禱,她的身後,是一輪金色的太陽和一柄鋒利的長劍。


    (聖百合修會的標誌圖 評論區 哎嘿 先出描述再出圖果然快。話說我出了多少圖了?)


    裏昂-馬奧一言不發,目光緊緊地鎖定著這個標誌。


    著陸的“鯤鵬”給這個古老的大教堂帶來一陣顫抖。石塊鋪就得大地在“鯤鵬”液壓係統的巨大重量下呻吟著。幾乎是這艘載人器停頓好的瞬間,沉重的艙門緩緩開啟,伴隨著一陣機械運轉的嘶鳴聲,戰鬥修女們魚貫而出,她們的動力裝甲在陽光下反射著金屬的光澤,顯得格外肅穆。


    “儀仗隊,敬禮!”


    執事裏昂-馬奧用僵硬的語氣發出命令。選拔出來充當儀仗隊的士兵們,迅速列隊,ntm-2步槍橫於胸前,努力保持著軍人的儀態。


    唱詩班開始吟唱,還有幼小的孩童將香氛向天空撒去。


    歐盟聯合軍隊歐洲駐軍的指揮官讓-迪蘭(jean druand)在一旁搖了搖頭。這不是什麽上級官員對下屬機構的訪問,而是戰時支援。教廷這幫人的領導層還是和之前一樣無聊。


    領頭的一位身材高挑的戰鬥修女徑直穿過了儀仗隊的隊伍,直接朝著執事和指揮官方向移動。她沒有給這些士兵分出一點注意力。緊她身後跟著另一位戰鬥修女,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原本莊嚴肅穆的聖歌和彌漫的香氛戛然而止。


    “教廷駐非洲執事裏昂-馬奧?”話語從戰鬥修女的麵罩中發出,有些悶。


    “是的,歡迎各位戰鬥修女遠道而來,和平聖母大教堂蓬蓽生輝。”裏昂-馬奧挺直身軀,努力保持著平靜的儀態:“請問,您是哪位連隊的隊長?”


    戰鬥修女沒有立刻回答,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目光在教堂的穹頂、廣場上的士兵以及遠處的城市上空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評估著什麽。


    最後,她的目光重新回到裏昂-馬奧身上,摘下了頭盔。


    “大修女-特蕾莎,特蕾莎-達阿爾克thérèse d’arc” 。大修女摘下了頭盔。 (有人知道達阿爾克這個姓氏代表了什麽嗎?)


    =====


    和平聖母大教堂的某個會議廳中,大修女特蕾莎打量著這個房間:一個巨大的寫字台,上麵覆蓋著手工製作的繪製所要用到的工具,一個斜插在瓶子裏的鵝毛筆,還有一個鎮紙。從散落的紙張來看,她們抵達之前,這位執事一直在工作。天花板高的書架上擺放著各種教宗有關的文獻,在每個角落都有精美的青銅和大理石雕塑。


    “我相信你是盡職的,執事。”特蕾莎說著,然後略微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詞,試圖找到一種不會讓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單薄的年輕人感到過度緊張的方式來繼續這場談話。


    “我知道這次突如其來的衝突給你帶來了巨大的壓力,但我們需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一切為了在天的父。”裏昂微微躬身,他低下頭,目光落在腳下繁複的地毯圖案上,似乎想從中找到一些慰藉,又像是在研究上麵的花紋。


    “那些戰死的戰士們的遺體現在何處?”


    “他們暫時被安置在教堂南側的一個房間裏,與其他一些遇難的平民放在一起。”


    “為何沒有關於戰鬥過程的詳細說明?據我所知,現在的戰鬥服都配備了記錄儀,應該不會出現信號丟失或傳輸故障的問題。”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大人。那些記錄儀似乎是在瞬間被損毀的。當救援部隊抵達現場時,隻發現了滿地的屍體,和…和損毀的記錄儀。”


    “還有什麽其他需要補充的嗎?任何細節都可能至關重要。”


    “唔…在那些屍體發現的地方,還有一個物品被發現。”


    裏昂小心翼翼地從一個帶有教廷徽章的木箱中取出一件物品,它被一塊潔白的亞麻布包裹著,上麵還殘留著一些暗紅色的血跡,像是戰鬥後的痕跡。


    他輕輕地將亞麻布展開,露出一根大約一米長的木棍。這根木棍並非什麽珍貴的木材製成,而是很常見的木棍,看起來就像是隨意的從哪個枯萎的樹上掰下來的。表麵粗糙,還有一些細小的裂紋,仿佛輕輕一掰就會斷裂。它的顏色灰暗,早已失去了樹木原本的生命力。


    然而,在這根不起眼的木棍上,卻盤繞著一條雕刻的蛇-姑且算它是蛇吧,因為它雕刻的實在是太抽象了。一些抽象的曲線,勉強能看出蛇的輪廓。這些曲線深淺不一,雕刻手法粗糙,可以看出是用某種尖銳但是巨大的工具隨意刻畫而成,缺乏精細的打磨,像是某種原始的圖騰或者某種象征符號。


    在原始崇拜和眾多古代文化中,蛇的形象頻繁出現於祭祀儀式、圖騰崇拜和神話傳說中,其象征意義也因地域和文化的差異而呈現出多樣化的特征。


    例如,蛇的蛻皮現象,象征著生命的周期循環,如同四季的交替更迭,又似農作物的播種、生長和收獲,所以,蛇的形象代表了死亡與重生;


    蛇的危險性和潛在的力量,也使其成為權威和力量的象征;


    還因其因其隱秘的生活方式和對環境的敏感性,常常與魔法、神秘力量和超自然現象聯係在一起;


    值得一提的是,即使在教廷的教義中,蛇的形象也占據著一席之地。在基督教傳統中,蛇是伊甸園的誘惑者,它引誘夏娃和亞當偷食禁果,從而導致人類的墮落,象征著誘惑、欺騙和邪惡。


    特蕾莎注視著這根形似祭祀用品的木棍,思緒萬千。拜物教的崇拜對象繁多複雜,在教廷擴張時期,清除拜物教的行動曾一度陷入困境。由於拜物教的某些儀式和象征物與其他宗教存在著高度的重合性,導致許多拜物教徒被誤認為是撒旦崇拜者,遭受了殘酷的鎮壓和清剿。


    “這上麵的雕刻手法,你們研究過了麽?”特蕾莎指著木棍上粗糙的蛇形紋路問道。


    “研究過了,大人。從雕刻的風格和技法上來看,有點像這裏的阿諾伊信仰教派。”


    “阿諾伊教派?”特蕾莎在腦海中快速搜索著相關信息。


    “是的,一個古老的自然崇拜教派。”裏昂補充道,“但是,這個教派已經不存在了。”


    “在教廷的擴張行動中,這個教派被認定為異端,教徒全部被清理了。”


    一陣沉默在房間裏蔓延開來。特蕾莎的目光再次落到那根木棍上,粗糙的雕刻,仿佛在訴說著一段被遺忘的曆史,一段血腥的過去。


    “這麽說,這個教派的人都已經……”特蕾莎沒有說完,但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是的,大人。”裏昂肯定地回答。


    “是麽……”特蕾莎沉吟片刻,心中思緒翻湧。一個被消滅的教派,一根帶有其象征符號的木棍,出現在襲擊現場,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麽聯係?


    “這根木棍,我要帶走。或許,它能幫助我們解開這次襲擊事件的謎團。”特蕾莎對執事裏昂說道。


    “當然。”裏昂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特蕾莎將木棍重新用亞麻布包裹好,放進箱裏。一名戰鬥修女上前將其帶走。


    “現在,帶我們去戰士的屍體停放點。”


    (阿諾伊信仰anoiism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它真的是在主要在非洲科特迪瓦等非洲國家流行,是一種萬物有靈的信仰體係。)


    =====


    停屍廳裏,穿著戰鬥服的士兵和當地平民的屍體雜亂地堆疊在一起,如同被丟棄的破布娃娃。他們的頭顱大多破碎不堪,像是被某種重型武器狠狠砸開,露出裏麵慘白的骨骼和暗紅色的血塊。


    一些屍體被粗糙的木枝隨意地串在一起,如同屠宰場裏待宰的牲畜,這些木枝很可能是隨手從樹上臨時折斷的,上麵還殘留著樹皮和綠葉,與屍體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們曾經是保衛家園的戰士,如今卻如同被玩壞的玩具般隨意丟棄,毫無尊嚴可言。他們僵硬地躺在地上,扭曲的姿勢訴說著生前的痛苦掙紮,看上去更像是某種被褻瀆的祭品,而非曾經鮮活的生命。


    他們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灰白色,並非調色板上的那種灰白,而是一種仿佛被抽幹了所有色彩的蒼白,像是老舊照片裏褪色的影像。這種灰白與周圍環境的色彩格格不入,如同在彩色像素構成的世界裏突然插入了一段黑白影像,顯得突兀而怪異。


    停屍廳沒有窗戶,牆壁上點綴著搖曳的蠟燭,昏暗的光芒照在這些死寂的臉上,仿佛是在為他們送行,也為這個充滿死亡氣息的場所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氛圍。


    特蕾莎翻看著屍體,當手觸碰到一具屍體的皮膚時,一股冰冷的觸感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隨即她意識到了不對,她現在可是穿著動力甲,怎麽可能會有寒冷的感覺。而且這種觸感更像是精神層次的寒冷。


    【這種力量…這種扭曲….已經超出了普通異教徒的能力範圍。】


    【這更像是一種褻瀆,一種對生命的扭曲。】


    “異教徒中有高階靈能者的存在。”特蕾莎臉色有些難看。


    她收回手,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後轉頭看向一名戰鬥修女:


    “立刻通知教廷,我們需要特別的裝備。”


    “大人,需要什麽樣的裝備?”


    “我們需要‘魂影族’,”特蕾莎的語氣不容置疑,“我們需要他們的亞空間壓製能力來對抗這種邪惡的靈能。”


    很快,又一艘“鯤鵬”破空而來,沉重的引擎轟鳴聲在停屍房外回蕩。艙門緩緩打開,刺眼的燈光傾瀉而出,照亮了幾個身影。


    他們穿著樸素的祭司袍,看起來與普通的宗教人士沒什麽兩樣。然而,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氣息卻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讓在場的歐盟士兵本能地感到不安。他們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目光中充滿了警惕和厭惡。


    【怎麽回事?我為什麽會對他們產生這種感覺?】一名士兵心中疑惑,這種莫名的厭惡感讓他感到困惑。


    這些祭司似乎對士兵們的反應習以為常,他們平靜地站在原地,並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隻是默默地等待著。他們低垂著頭,看不清麵容,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影,仿佛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片刻之後,幾名戰鬥修女從停屍房內走了出來。與士兵們不同,她們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厭惡。


    她們徑直走向這些祭司,為首的修女微微欠身,語氣莊重地說道:“辛苦你們了,‘壓製祭司’(sipritual oppressor)。”


    “帝皇保佑。”幾名“魂影族”回禮。


    戰鬥修女們整理好自己的裝備,和幾名魂影族的“壓製祭司”離開了和平聖母大教堂駐地,前往事發地。


    =====


    “她們出發了。”


    “路標準備好了麽?”


    “準備好了,但是她們中有‘壓製祭司’的存在。”


    “又是那幫魂影族,他們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回幻夢界麽?”


    “無所謂,他們的力量無法中和來自祂的巫術力量。”


    “這些戰鬥修女的靈魂將是點燃信標的最佳祭品。”


    “這個世界將會在祂的注視下顫抖!在祂的威能下崩塌!在祂的怒火中燃燒!在祂的統治下重生!”


    “而我,將成為祂最忠實的仆人!最鋒利的武器!最虔誠的信徒!”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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