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宇宙 新生亞空間 維度裂縫處


    多遠維度裂縫原本平靜的風暴中心突然劇烈地翻滾起來,如同沸騰的油鍋一般,爆發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不多時,一些奇形怪狀的生物被甩出了風暴眼,身上散發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顯然是來自戰錘宇宙的訪客。


    強烈的維度能量如同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切割著這些不請自來的生物。靈能等級越高,受到的泯滅就越強。


    有些直接被撕裂成碎片,化為齏粉,消失在狂暴的能量亂流之中;有些則被剝奪了肢體,殘缺不全地漂浮在風暴中,發出淒厲的哀嚎。剩下的生物雖然僥幸保全了性命,但也個個遍體鱗傷,氣息奄奄,一副極為淒慘的樣子。


    對於那些追隨歡愉王子的信徒來說,即便是死亡也無法阻止他們對感官刺激的追求。


    這些信徒與惡魔在被維度能量撕裂的瞬間,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種病態的滿足感,仿佛在體驗某種極致的快感。未知能量風暴帶來的泯滅,對他們來說並非痛苦,而是一種另類的感官盛宴,滿足了他們扭曲的欲望。


    所以,即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們的臉上也帶著滿足的表情,仿佛在享受一場盛大的死亡儀式。


    但是對於殺戮戰幫來說,維度風暴的撕扯可不是什麽愉悅的體驗。


    堅固的陶鋼裝甲在狂暴的能量亂流中如同紙片般被撕碎,頭盔也隨之破裂,露出了戰士們因植入屠夫之釘而顯得猙獰可怖的頭顱。飛濺的陶鋼碎片和血珠混雜在一起,在維度裂隙中翻滾飄蕩。


    然而,這對於殺戮戰幫的戰士們來說,卻並非致命的打擊。通過儀式性的額葉切除手術,他們早已失去了對恐懼和危險的感知。他們的大腦中隻剩下對殺戮的渴望,即使身處險境,也無法讓他們感到絲毫的畏懼。


    此刻,他們隻感受到一種令人惱怒的失重感,無法將狂暴的力量傾瀉而出。這種無法著力的狀態,對於習慣了撕裂血肉的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對於這些被血神祝福的戰士來說,武器隻是殺戮的工具,而非必需品。即使失去了手中的鏈鋸劍,他們依然可以赤手空拳地撕裂敵人,用牙齒啃咬敵人的喉嚨,用頭顱撞碎敵人的胸骨。


    隻要有敵人存在,他們就能找到殺戮的方式。如果沒有敵人,他們甚至會將屠刀對準自己,將自己的鮮血和顱骨獻祭給黃銅王座。


    (信息查詢:八版聖典:恐虐狂戰士。)


    隨著卡恩龐大的身軀最後被甩出變幻莫測的多元維度裂縫,暴躁的風暴眼漸漸平緩了下來。


    對於卡恩來說,穿越多元維度裂縫的這段短暫而混亂的旅程,卻如同經曆了一場漫長的精神洗禮。在被維度能量撕扯和擠壓的過程中,卡恩被迫被迫開始思考,分析,評估。維度風暴的撕扯讓他不得不專注於自身,這反而讓他從嗜血的狂熱中短暫地解脫出來。


    紛亂的思緒逐漸沉澱,如同鐵屑在磁力的作用下排列成型。他開始回憶,開始推演,開始將破碎的信息拚湊起來。


    畢竟,在墮落之前,卡恩曾是吞世者軍團中最具智慧和理性的人物。他冷靜的頭腦,如同鋼鐵般堅毅的意誌,曾經是基因原體安格隆狂暴怒火的唯一平衡點。他能夠在安格隆的無盡憤怒中找到一絲理智的縫隙,並引導這股毀滅性的力量,使其不至於失控。


    實際上,卡恩不僅是一位強大的戰士,更是一位智者,一位精通談判和外交藝術的大師。隻是在信仰恐虐後,卡恩更傾向於物力說服。


    “吾主被算計?”卡恩低沉的聲音從破碎的頭盔中傳出,語氣中充滿了疑惑。


    “不,不對,目標並非吾主,而是另有其人。”他停頓了一下,思維開始發散。


    他絲毫不在意身上動力甲的消散,如同剝落的鏽跡般從他身上脫落。


    維度風暴在他身上留下了無數傷口,鮮血如同溪流般湧出,又被風暴吸走,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團血霧。但他對這些傷痛毫無感覺,甚至還有閑暇將插在傷口上的碎片拔出來丟掉,以免影響鮮血的流淌——對他來說,鮮血的流暢比傷痛更重要。


    “惡魔世界的坐標如此明顯……所以……目標是我?”


    這個結論讓他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這股怒火並非源於恐懼,而是源於被愚弄的恥辱。


    “是誰?是誰算計我?”


    卡恩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那個在內廷與他對峙的主教,那個與內廷格格不入的人類。


    “混亂魔法?奸奇?”


    對於卡恩來說,有個目標就夠了,至於是不是奸奇。who care?


    戰錘宇宙的來客就在慣性下翻滾著,朝著未知的方向墜落而去。


    =====戰錘宇宙 亞空間 黃銅堡壘


    八根參天巨柱,宛如擎天之臂,環繞著黃銅堡壘的核心——顱座宮殿。


    在宮殿的正中央,一座由無數顱骨堆積而成的山峰正緩緩上升。山峰的頂端,放置著一張巨大的黃銅王座,王座上坐著一個巍峨的身影——血神。他俯視著他的領域,永無止境的戰場,充斥著廝殺、哀嚎和鮮血。無數惡魔在其中互相殘殺,他們的靈魂和鮮血滋養著黃銅王座的力量。


    突然,一聲輕微的疑惑聲從恐虐口中發出:


    “嗯?”


    卡恩,他鍾愛的神選之一,他嗜血的屠夫,與他的聯係竟然變得微弱,幾乎不可察覺。


    恐虐將目光投向卡恩消失的方向,一股無形的能量波動從他眼中射出,穿透了層層維度,試圖尋找卡恩的蹤跡。


    此時的卡恩,已經消失在維度裂縫的深處,隻留下了一絲微弱的聯係,如同風中殘燭般搖曳不定,隨時可能斷裂。


    =====現實宇宙 歐洲 神墜之日事件一個月後


    門多薩最近很不好,逃亡的生活遠比門多薩想象的更加艱辛。


    自從他背叛教廷,帶著殘餘的第一連踏出梵蒂岡的那一刻起,教廷的天使軍團就在隱士的命令下對他展開了無休止的追捕。他們的追捕讓門多薩疲於奔命,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每一次的躲藏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每一次的逃脫都耗盡了他幾乎全部的精力。


    更糟糕的是,這場追捕不僅威脅著門多薩的生命,也給沿途的城市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靈能戰士之間的戰鬥,破壞力極其驚人,每一次戰鬥都給當地留下了觸目驚心的瘡痍。繁華的街道轉眼間變成廢墟,曾經溫馨的家園頃刻間化為灰燼。流離失所的民眾在廢墟中哀嚎,絕望的哭喊聲響徹天際。


    城市上空,天使軍團的身影如同死神般盤旋,聖潔的光芒下,掩蓋著殘酷的殺戮。


    這景象仿佛讓人回到了靈能剛被宣布時的“超能失控”階段:初生的靈能者中有些無法控製自己的力量,導致了無數的災難和傷亡。而現在,曆史似乎在重演,隻不過這次的主角,從失控的普通人變成了教廷的天使軍團。


    漫天飛舞的天使,揮舞著轟鳴作響的武器,與門多薩以及一連展開搏鬥。這一幕,仿佛是神話時代《聖經-啟示錄》中記載的星辰之子墮落的場景重現。


    門多薩叛逃出教廷的那一天,被稱為“神墜之日”。


    逃亡的路上,門多薩一刻也沒有放棄奪回力量的希望。他不止一次嚐試過再次進行“祭祀儀式”。但是隨著儀式的進行,被捕捉到的原生生物與之前被他驅逐的那個截然不同。


    它散發著一種陌生的氣息。 隨著附身的完成,門多薩隻是覺得這個新的原生生物與他之間的聯係並不像之前那般緊密。


    在嚐試使用新的力量時,他感到一絲生澀,仿佛這力量並非完全屬於他。 更讓他不安的是,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生異變。 他的口中長出了鋒利的獠牙,皮膚上也逐漸浮現出堅硬的鱗片,這些變化讓他看起來越來越不像人類。


    門多薩並不了解,第一個原生生物被驅逐時,帶走了他的一部分靈魂,而第二個原生生物與第一個原生生物之間,外表看著相似,其實是兩個不同的物種。這也是為什麽新的力量感到生澀。


    在一次又一次的圍捕之中,門多薩也明白,歐洲他再無立足之地,於是,門多薩決定帶著殘餘的一連在印度洋靠近南極洲的一處海島上沉寂下來,這是之前偶然一次機會發現的荒島,索拉以及門多薩將它改造成了一個可以躲藏的安身之地。


    印度洋上空,門多薩一行人舒展著翅膀,在夜空下劃過一道道弧線。向著遠方疾馳而去。他們很快脫離了歐洲所屬的勢力範圍。


    平靜的海麵波光粼粼,突然,一絲漣漪打破了這片寧靜。


    幾個類人形生物緩緩從海麵冒出,他們有著異常蒼白的皮膚,腮狀的器官舒緩的地一張一合,過濾著海水中的氧氣。他們的眼睛上戴著類似單眼監控裝置的設備,閃爍著冰冷的光芒,默默地注視著天空中飛過的門多薩一行人。(參照七龍珠的戰鬥力探測器)


    這些生物隨著波濤的起伏而起伏, 他們之間似乎進行著無聲的交流, 然後, 又悄無聲息地沉入海中, 消失不見。 海麵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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