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特國北方邦的的戰鬥仍在進行。


    外圍的裝甲集群持續在在腐爛的血肉泥潭中緩慢推進,履帶碾碎著膿血和骨骼,留下令人作嘔的印記。每一寸土地的爭奪,都伴隨著不計成本的炮火轟鳴以及烈焰的焚燒。


    激光束切割著腐爛的肉體,火藥推進的彈藥產生的衝擊波將成群的活屍撕成碎片,空氣中彌漫著焦臭和腐敗的氣息。重型火焰噴射器噴吐著憤怒的焰火,將一切敢於靠近的敵人吞噬殆盡。


    在更靠近交戰核心區域的中圈戰場上,身穿納米戰鬥服和外置輔助動力甲的特種小隊戰士們,如同孤島般被分割包圍在各個街區和建築中。


    他們背靠背,組成防守壁壘,抵禦著湧來的活屍。各國的混編空中力量在空中盤旋,為地麵部隊提供火力支援,炸彈和導彈如雨點般落下,將敵人的陣型炸開血肉橫飛的缺口。


    欒鳥星艦也加入了戰鬥,每一次齊射都伴隨著地動山搖的轟鳴,將大片區域化作焦土。


    在空中力量和星艦的覆蓋式轟炸下,地麵特種戰士們用電磁步槍、激光武器和焚燒武器,頑強地對抗著數倍於己的敵人。每一處陣地都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壓力,彈藥和時間都在被無情消耗。時不時,都有成員不慎被勉強突破到近前的進化型活屍撲倒,但更多的,是嘶吼著扣動扳機,直到最後一刻。


    ======汙染源中心,血肉祭壇


    隱士和福羅斯戰團長一左一右衝向吉迪厄斯·克拉爾,喋血寬劍和鳴響的鏈鋸劍向著目標揮去。


    喋血寬劍在福羅斯戰團長周圍劃出藍白的電芒弧線。利刃所及之處,蘊含慈父力量的濃霧在戰團長的怒火中燃燒,納垢靈們發出可憐的尖叫。


    “吾等將給你帶來終結,真正的死亡,你那邪惡靈魂的毀滅!你們在這裏沒有任何立足之地! ”隱士低沉之音在空氣中隱約作響。


    劍砍,劍劈,劍在咆哮。


    麵對兩位阿斯塔特的猛烈攻擊,吉迪厄斯·克拉爾毫無懼色,他揮舞著手中的巨鐮,每一次格擋都伴隨著金屬的嘶鳴和火花的飛濺。


    慈父的力量與帝國的意誌在這一刻碰撞,掀起一陣陣衝擊波,將周圍的戰鬥雙方都震退數步。


    智庫塞巴斯蒂安舉起手中的戰旗,將一連的戰士們重新召集到自己身邊,繼續圍剿其他的帝國之疫。


    “為了珍視之人,吾等光榮的死去!”塞巴斯蒂安的聲音在通訊頻道中響起,堅定而有力。戰士們齊聲怒吼,重新投入到戰鬥中。


    血肉祭壇的邊緣,天使軍團的加入讓靈能小隊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白金色的靈能照亮了戰場,天使們揮舞著鏈鋸劍以及重武器,阻隔著麵前的敵人。慟哭者一連的旋風導彈也時不時地從天而降,將大片的混沌仆從炸成碎片。


    靈能落入活屍群中,扭曲的造物被炸成碎片,混沌仆從們的肢體被火柱高高拋起,然後在飛落的過程中化作黑色的汙泥。


    眾人的武器如犁般翻攪著碎肉和大地,過熱時產生的蒸汽與周圍的濃霧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團團令人窒息的毒瘴。


    巨大的蒼蠅在他們頭頂嗡嗡作響,散播著貪婪的孢子,靈能小隊和天使軍團不得不撐起靈能防護,抵禦著這無孔不入的侵蝕。混沌造物的力量同它們虛弱的外表並不一致。


    福羅斯戰團長手中的喋血寬劍與隱士手中的鏈鋸劍則像是狂暴的鋼鐵巨獸,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撕裂著周圍的一切。他們兩人配合默契,一攻一守,以肉眼難辨的進攻速度不斷地與吉迪厄斯·克拉爾狠狠碰撞在一起。


    三道身影如同三股颶風,瘋狂地碰撞、絞殺。


    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和刺眼的火花飛濺。激烈交戰所形成的空曠地帶也迅速向著周圍不斷蔓延了出去。不幸被卷入其中的扭曲造物統統都被毫無憐憫之心的三人徹底劈砍成散落遍地的血肉碎塊。


    腐爛的血肉、扭曲的金屬,以及破碎的陶鋼裝甲碎片混雜在一起,四處崩飛。


    趁著吉迪厄斯·克拉爾的武器被隱士的上劈彈開漏出的瞬間,福羅斯戰團長抓住機會,手中的喋血寬劍狠狠地刺入了吉迪厄斯·克拉爾那腐朽龐大的軀體。


    鋒利的劍刃輕而易舉地撕裂了腐爛的血肉和扭曲的骨骼,深深地嵌入了吉迪厄斯·克拉爾的肩胛骨深處。


    然而,正當福羅斯戰團長打算一鼓作氣卸下吉迪厄斯·克拉爾的手臂時。


    “嗬嗬。。。”


    吉迪厄斯·克拉爾那腐爛的喉嚨裏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綠色的膿液從他那被喋血寬劍撕裂的傷口中噴湧而出。


    令人作嘔的綠色霧氣從傷口中升騰而起,仿佛擁有生命一般,迅速蠕動著將喋血寬劍包裹起來。眨眼間,原本猙獰的傷口竟然開始愈合,將大半把動力劍死死卡在了肌肉組織之中!


    還沒等福羅斯戰團長反應過來,吉迪厄斯·克拉爾猛地抬起他那鏽跡斑斑的鐮刀,此刻正纏繞著一縷縷令人毛骨悚然的瘟疫之力,如同毒蛇吐信般射向福羅斯戰團長的脖頸。


    電光火石之際,隱士的身影出現在了福羅斯戰團長的身旁,手中的鏈鋸劍高高舉起,硬生生地擋在了那柄勢大力沉的鐮刀。


    旋轉轟鳴的鏈鋸與鐮刀之間相互抵抗著,夾雜著一片片不斷崩飛的金屬碎片。


    二人的武器陷入崩壞的損毀狀態,福羅斯戰團長也一時難以將武器拔出。


    然而,無論是福羅斯戰團長還是隱士,他們心中的怒火都沒有因為武器的損壞而熄滅,反而愈發熾熱。


    福羅斯戰團長當機立斷,果斷地鬆開了緊握著動力劍的手柄,任由喋血寬劍暫時被困在吉迪厄斯·克拉爾腐爛的軀體之中。他怒吼一聲,沉重的動力裝甲在戰團長的驅使下猛然向前邁進,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右拳之上。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破空聲,包裹著陶鋼的鐵拳如同炮彈般轟擊在吉迪厄斯·克拉爾那鏽跡斑斑的金屬頭盔之上。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吉迪厄斯·克拉爾頭盔上的目鏡瞬間爆裂成無數細小的碎片,龐大的身軀也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了一步。


    幾乎就在同時,隱士抓住機會,抬起包裹著磁力靴的腿,對準著吉迪厄斯·克拉爾那腐爛不堪的胸膛猛然蹬去。


    這股純粹的強大力量也讓吉迪厄斯·克拉爾整個人向後倒退了幾步,暫時失去了再次發起進攻的機會!


    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隱士和福羅斯戰團長同時欺身而上,兩雙陶鋼拳頭已經如同暴風雨一般重重轟擊在了對方的腐爛軀體上麵!


    吉迪厄斯·克拉爾腐敗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令人作嘔的笑容,他那被瘟疫之力扭曲的再生能力開始發揮作用,斷裂的骨骼重新連接,破損的肌肉組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隻見那龐大身軀搖晃了幾下,最終穩穩地站住了腳跟。


    他那混沌的獨目死死地盯著近在咫尺的福羅斯戰團長和隱士,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下一秒,他那臃腫的雙臂便如同巨蟒一般閃電般地探出,試圖將眼前的兩個敵人一把抓住。他的目標很明確:用他那恐怖的力量將他們活活捏碎,或者享受他們絕望的掙紮。


    隻是,此時此刻的隱士卻仿佛化身為了一台人形戰鬥機器,戰鬥風格變得狂野而不可預測,充滿了力量與速度的完美結合。就像。。。一個縮小的無畏裝甲。這種簡潔高效而又充滿力量的戰鬥方式讓吉迪厄斯·克拉爾感到了稍許的棘手,他那原本打算擒抱絞殺的計劃也因此落空了。


    (再次說明,隱士是gw官設人物之一,後期進入了無畏機甲。本文設定,他被甩過來的時候,帝皇恢複了他的肉身,但是隱士仍然有作為無畏機甲時候的戰鬥記憶。)


    吉迪厄斯·克拉爾腐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聲音嘶啞地問道:“這種戰鬥方式絕非等閑之輩所能擁有,報上你的名字,珞珈之子。”


    “我沒有名字,我隻是個隱士。”隱士的語氣平靜而堅定。


    “隱士?”吉迪厄斯·克拉爾重複著這個稱呼,腐爛的腦袋微微歪斜,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麽。


    “。。是你?驅逐了混沌領主阿馬特尼姆-烏爾-納巴斯-萊什的隱士?”很顯然,吉迪厄斯·克拉爾想起了隱士是誰,也知道他的光輝事跡。


    畢竟,當初混沌領主阿馬特尼姆-烏爾-納巴斯-萊什就是為了抓他,發起了一場浩大的遠征,帶領著它的戰幫入侵現實世界,卻最終被這個看似平凡的隱士一句簡潔有力的「聖言」徹底驅逐回了亞空間。


    這件事在亞空間裏傳得沸沸揚揚,那些幸存下來的混沌惡魔也因此淪為了其他惡魔的笑柄。


    (gw官方設定,叛亂派懷言者中的混沌領主阿馬特尼姆-烏爾-納巴斯-萊什為了抓隱士,發起過一場遠征。最後在阿爾梅斯星被隱士以及帝國之拳驅逐回亞空間。)


    吉迪厄斯·克拉爾那腐爛的思緒在回憶中翻滾,他努力地從混沌的記憶碎片中拚湊出關於“隱士”的更多信息。


    這短暫的停滯,給了福羅斯戰團長一個寶貴的機會。一道加密的信息通過頭盔悄無聲息地擴散開來,連接了隱士、智庫塞巴斯蒂安和赤霄子。


    福羅斯戰團長用低沉而快速用華國語說了些什麽,三人都心領神會,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哼。”吉迪厄斯·克拉爾從回憶中抽身,發出一聲充滿不屑的冷哼,他那腐敗的喉嚨裏噴出一股惡臭的毒氣,令人作嘔。


    他不再理會隱士的名字,而是揮舞著雙拳,繼續對隱士和福羅斯戰團長發起猛烈的攻擊。


    兩人且戰且退,一次次地擋下吉迪厄斯·克拉爾的致命攻擊。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莫名的靈能擊中了吉迪厄斯·克拉爾的身體。這道靈能看起來聲勢浩大,但是並沒有打斷吉迪厄斯·克拉爾的進攻姿態,甚至連一個明顯的傷口都沒有造成,就好像平常人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吉迪厄斯·克拉爾本能地轉頭望去,隻見赤霄子癱軟在地上,他的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著血跡,很顯然,他又一次發動了“五雷天罡正法”。


    看到吉迪厄斯·克拉爾望向自己,赤霄子強忍著虛弱,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顫巍巍地豎起一根中指。


    “凡人!!你怎麽敢的!!”吉迪厄斯·克拉爾暴怒。他感覺覺得腦子裏什麽地方崩了。他無法理解,一個如此弱小的凡人,怎麽敢對他發動攻擊的。


    他猛地轉身,想衝過去把這群蟲子碾死。


    看到吉迪厄斯·克拉爾上當,福羅斯戰團長大吼一聲撲向吉迪厄斯並伸手握住喋血寬劍,乘吉迪厄斯·克拉爾轉身的力道將喋血寬劍從吉迪厄斯·克拉爾支離破碎的軀體中抽出,腐爛的肩胛骨被斬斷,順帶著整條手臂被切開,鮮血淋漓。


    吉迪厄斯·克拉爾發出痛苦的咆哮,惡臭的血液噴湧而出,被斬斷的腐爛肩胛骨處幾乎被完全切開,露出了森森白骨和蠕動的蛆蟲。


    隱士一個側翻抓起掉在一旁的雙管爆彈槍從吉迪厄斯·克拉爾正在愈合的傷口抵了進去。


    “嗬嗬,還沒有學乖麽,隱士,你們殺不死我。”吉迪厄斯·克拉爾的聲音充滿了不屑和嘲諷,盡管他的身體正在遭受重創,但他似乎並不在意。


    隱士並沒有說話,金屬手臂不斷用力,將爆彈槍的槍管更深地刺入了吉迪厄斯·克拉爾的軀體。他感受到了阻力,那是惡魔堅韌的生命力在頑強抵抗。隨著金屬手臂的深入,雙管爆彈槍終於衝破了肉山,從它的背後伸了出來。


    福羅斯戰團長側身蓄力:野蠻衝撞!巨大的力量讓吉迪厄斯·克拉爾有些許踉蹌,附帶著隱士的槍管也有些許移動,正好對準了亞空間通道中間站著的“女神”。


    “誰說我要殺的是你?”隱士冷冷的開口,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機魂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愉悅過,爆彈槍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炙熱的彈丸撕裂空氣,帶著死亡的氣息射向目標。


    “塞巴斯蒂安!就是現在!”


    隨著福羅斯戰團長的呼喊,塞巴斯蒂安早已準備好的靈能攻擊瞬間爆發。一道道仿佛具備了靈性的蜿蜒靈能迅速凝聚成形,向著“女神”咆哮而去。耀眼的靈能所過之處,地麵被炙烤得焦黑一片,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臭味。


    爆彈槍的子彈和閃爍的靈能擊中了“女神”,站在祂肩膀上,把手插在“女神”頭顱裏的納垢靈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瞬間死亡。“女神”的投影也一樣,瞬間變回靈能粒子重歸恒河本質投影碎片世界,等待著再次被祭祀和召喚。


    隨著“女神”的存在被抹殺,新生亞空間通道,原本穩定的能量潮汐開始變得紊亂,如同失去控製的野獸般瘋狂肆虐。連接著現實與新生亞空間恒河本質投影碎片世界的光膜,像是一塊破損的布匹般被無形的力量撕扯,收縮,原本鮮豔的色彩也迅速褪去,隻剩下令人作嘔的暗綠色。


    屹立於現實之上的血肉祭壇,這座由無數屍骸堆砌而成的恐怖祭壇,也開始劇烈地震顫起來。那些被褻瀆的金屬,腐爛的木頭,以及扭曲的骨骼,開始一塊塊地剝落,崩解,最終化作飛灰,被卷入混亂的亞空間風暴之中。


    失去了亞空間能量的支撐,那些原本咆哮著的納垢活屍,如同被剪斷了提線的木偶般,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地上。他們那腐爛的軀體迅速幹癟下去,化作一堆堆散發著惡臭的爛肉。


    他們那被混沌汙染的靈魂,也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從軀殼中剝離出來,由於他們是本土生靈,所以,它們哀嚎著被拋回了沸騰的新生亞空間,最終墜入了“恒河本質投影碎片世界”。


    至於那些被慈父投放到這裏的帝國之疫,他們這些來自戰錘宇宙的生物,此刻卻遭到了現實宇宙以及新生亞空間的無情排斥。


    它們那臃腫的軀體,在現實宇宙以及新生亞空間的規則的撕扯下,開始不受控製地膨脹,扭曲,仿佛充斥著無法言喻的痛苦。


    他們體表那層厚厚的,由腐爛脂肪和膿液組成的防護層,因為空間的碰撞開始被排斥回戰錘宇宙,如同融化的蠟燭般一層層剝落,融化,最終露出下麵那蒼白,扭曲,如同被剝了皮的肉體。


    這些被剝離下來的脂肪,如同被丟棄的破布般,在混亂的亞空間力量的撕扯下,被卷起,拋向多元維度裂縫通道,拋向它們來時的世界,等待著被重新利用的那一天。


    而吉迪厄斯·克拉爾,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帝國之疫指揮者,此刻正單手抓著地麵,憤怒地盯著眼前的隱士和福羅斯戰團長。


    他身後的亞空間裂縫,正在釋放出越來越強大的吸力,試圖將他拉回那充滿著瘟疫和腐爛的國度。現實宇宙的法則,在排斥著他的存在。


    他能感覺到,背上那層腐爛的皮膚,正在一片片地剝落,露出下麵那蠕動著的,令人作嘔的肌肉組織。


    他那渾濁的獨眼中,不斷地滴落著惡心的油脂,那是他正在崩解的身體,最後的掙紮。


    他能感覺到,他的力量正在迅速流逝,他那被瘟疫之力扭曲的再生能力,也已經開始失效。


    很快,他就會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排斥,然後羞愧地回到慈父的納垢花園裏,等待再次被重用。


    如果,慈父原諒他的失敗的話。


    “我們不會被摧毀!”吉迪厄斯·克拉爾發出最後的咆哮,他那被腐蝕的聲音在混亂的亞空間能量中回蕩,如同垂死野獸的哀鳴。


    他那腐爛的臉上,那隻獨眼中閃耀著瘋狂的光芒,他試圖用這最後一絲力量,來對抗那將他拉回亞空間的無形力量。


    “我們既是亞空間!我們既是軍團!我們永不。。。”


    福羅斯戰團長沒有給這個混沌的造物留下任何的機會,鋼鐵戰靴重重地踏在吉迪厄斯·克拉爾那張滿是膿瘡和腐肉的臉上。


    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和令人作嘔的液體飛濺,這個不可一世的帝國之疫指揮者被狠狠地踹飛出去,他那扭曲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最終被吸入了正在關閉的亞空間裂縫。


    那連接著兩個世界的裂縫,如同被一隻無形之手縫合起來,最後一絲光芒也隨之消失。通道關閉的最後一刻,它釋放出最後一股狂暴的能量,如同超新星爆發一般,照亮了整個巴拉特北方邦的夜空。


    但這並不是黎明的曙光,而是一場虛假的黃昏,是亞空間入侵留下的最後一道傷疤。


    在寂靜的戰場上,慟哭者們互相攙扶著,聚集到被智庫塞巴斯蒂安高舉的戰旗之下。戰旗上那顆血淚,似乎也在為這場慘烈的戰鬥而哀悼。


    ========


    多元維度屏障裂縫。


    裂縫處,此刻正如同受傷的巨獸般痙攣著,試圖自我修複那道被量撕裂的傷口。


    現實的結構被扭曲、撕扯,形成了一片狂暴的能量漩渦。這股力量並非單純的物理現象,而是維度本身對異質存在的排斥,一種無形的壁壘,試圖將一切不屬於這個維度的存在驅逐出去。


    對於那些被遣返的帝國之疫來說,這無疑是一場噩夢般的旅程。


    沒有慈父納垢的庇護,這些被瘟疫扭曲的生物在返程時顯得異常脆弱。他們痛苦的哀嚎在亞空間的回響中顯得微不足道,很快就被那無盡的混沌能量所吞噬。


    一些不幸的帝國之疫在這股力量下被徹底撕碎,他們腐爛的軀體被分解成最基本的粒子,成為了修補維度裂縫的材料。而那些僥幸通過裂縫的帝國之疫,隻能重返慈父的花園,苟延殘喘,期待慈父能再次祝福它們。


    吉迪厄斯·克拉爾在亂流中飄蕩著,多元維度屏障裂縫的風暴漩渦似乎特別關照它,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它將被完全泯滅,成為材料的一份子。


    一道莫名的力量籠罩了它,冰冷、黑暗,卻又難以察覺。這股力量保護著吉迪厄斯·克拉爾勉強不受風暴旋渦的磨滅,並將它緩慢的拉回了戰錘宇宙。隻不過,這股力量在拉回它的同時,讀取了它的記憶。


    在將它拉回戰錘宇宙亞空間後,這個力量像丟棄一個毫無價值的玩具一樣,將它隨手一甩。然後,如同它出現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這股力量消失了。


    不多時,一股綠色的力量席卷了過來,將吉迪厄斯·克拉爾包裹了起來,瞬間消失在原地。


    奸奇坐在它那由無數扭曲現實構成的寶座上,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它讀取著費勁心思保全下來的吉迪厄斯·克拉爾記憶,開始探查那未知的世界。


    “哦?居然是這樣?”


    萬變之主的笑聲回蕩在迷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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