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維度屏障裂縫。


    在多元維度的屏障上,那道裂縫如同野獸的巨顎,貪婪地吞噬著現實世界新生亞空間與戰錘世界亞空間的邊緣。


    奸奇,這位詭計之主,在發現它的力量無法穿越這道屏障之後,將它那扭曲的意誌編織成一張迷霧般的網,遮蔽了裂縫的真實麵目。這導致了帝國之疫戰幫,以及那些偽裝成混沌巫師的千子,在進入亞空間時,並未察覺到這並非尋常的亞空間通道。


    他們盲目地踏入了這道裂縫,旋即被拖入了混亂風暴的無底深淵,他們的血肉、靈魂和理智都在這股瘋狂的漩渦中被撕成碎片。


    那些混沌巫師,或者說紅字戰士,由於失去了肉身的束縛,在經曆了又一次的泯滅之後,他們的靈魂如同幽靈一般,飄回了戰錘的亞空間,等待著新的召喚。


    (千子在投入奸奇麾下之後,靈能強的被紅字法術強化,並且血肉突變基本被抑製,成為混沌巫師,而靈能弱的則直接變紅字戰士,紅字戰士一般都是被千子巫師操控。)


    盡管他們沒有了血肉之軀,但那股撕裂靈魂的創傷卻深深烙印在他們的精神體上。他們曾經引以為傲的靈能,現在卻如同風中殘燭般微弱,隻能勉強維持著他們那破碎的精神體的存在。他們的靈魂之光,微弱地閃爍著,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而那些和混沌巫師扭在一起的瘟疫戰士,那些被納垢賜予了“祝福”的可憐蟲,命運則更加悲慘。


    他們在多元維度屏障裂縫產生的維度風暴那泯滅的力量下被徹底抹去,連一絲痕跡都不曾留下。他們在絕望中哀嚎,向納垢的慈父祈求救贖,希望逃離這個無名之地。


    然而,他們已經穿越了屏障裂縫,慈父的目光無法穿透這多元維度之間的壁壘,他們的神隻拋棄了他們,任由他們在絕望中腐爛。


    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腐朽的肉體化作虛無,杯水車薪的彌補著被某個黑色太陽消耗了大部分靈能才勉強撕開的裂縫。


    然而,就在這絕望的深淵中,那些卑劣而狡猾的納垢靈,卻找到了一線生機。


    它們躲藏在瘟疫戰士腐爛的軀殼下,貪婪地吸吮著最後一絲溫暖,等待著逃離的機會。當泯滅的力量稍稍減弱,它們便如同潮水般湧出,互相推搡,踐踏著同伴的屍體,朝著那微弱的光芒湧去。


    它們是花園中最卑微的存在,卻也是最頑強的幸存者。最終,一小部分納垢靈成功地擠出了裂縫的風暴眼中,消失在通往新生亞空間的通道中。而那些被拋棄的同伴,則隻能在絕望的哀嚎中,被混沌吞噬殆盡。


    戰錘亞空間,水晶迷宮裏,奸奇那刺耳的笑聲回蕩著,嘲笑著這些愚蠢的靈魂,為他的娛樂增添了一絲扭曲的樂趣。


    那道裂縫,依然敞開著,等待著下一個犧牲者。


    那道多元維度屏障裂縫,就像是一道永不愈合的傷口,繼續在現實世界和戰錘世界的邊緣,無聲地流淌著混沌的血液。


    =====


    “啊啊啊啊。。。嗯?”


    一個納垢靈從粘稠的虛空中掙紮著拔出腦袋,腐爛的眼球滴溜溜地轉動著,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他環顧四周,這詭異的空間讓他感到不安。


    “這裏是哪裏?我感覺我們回到了亞空間,為什麽沒有在慈父的花園?”他向著身邊那些同樣迷茫的同伴問道,聲音嘶啞而空洞。


    “不知道,”另一個缺胳膊短腿的納垢靈顫抖著回答道,他腐爛的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響。


    “我感覺靈能的運轉有點生澀..。就好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阻礙著。”他顫抖著問出了那個疑問,那裏翻滾著令人心悸的能量漩渦,比亞空間風暴更加狂暴,更加令人恐懼。


    “剛剛我們穿越的那個是什麽?絕對不是亞空間風暴,比那個嚴重多了,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撕碎了!”


    “。。也許是某個未被發現過的亞空間領地?”第一個納垢靈小心翼翼的提問道,腐爛的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不知道,容我先打個電話。”一個看起來稍微強壯一點的納垢靈從缺胳膊短腿的納垢靈腦袋上掰下一個腐朽的角,忽略了它的哀嚎,趴在地上,準備劃下代表慈父的印記。


    “七個小時,七道傷痕,神選者”


    “七道折磨將讓使者承受”


    被掰掉角的納垢靈發出痛苦而扭曲的哀嚎,它腐爛的肉體上開始湧現出惡心的綠色膿皰,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膿皰破裂開來,露出下麵蠕動著的蛆蟲和腐肉,它的身體如同被吹脹的氣球般膨脹,朝著不可名狀的形態扭曲變化。


    劃痕的納垢靈不為所動:“七個疾病於。。。”


    (完整的話是 七個疾病於死亡中生。禱告詞來自gw動畫:戰錘與爆矢-瘟疫頌。附注:在該片中施法的那個納垢靈後據錘友推測其實是大不淨者,因為故事線是在瘟疫戰爭之後,這是納垢對帝皇的報複。)


    話還沒沒說完,他們收到了新生亞空間本質投影的攻擊。


    一股靈能衝擊毫無征兆地從天而降。那感覺就像是被一頭無形的巨獸一爪拍中,幾個正在慌亂施法的納垢靈頓時像破布娃娃般被遠遠地拋飛出去。


    腐爛的肢體在空中劃出幾道扭曲的弧線,濃稠的膿液飛濺得到處都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是誰?膽敢打擾我們偉大的儀式!”強壯的納垢靈咆哮著,試圖凝聚起一股腐敗能量對抗這股突如其來的攻擊。


    隻見一個扭曲的黑色身影從翻滾的亞空間能量漩渦中緩緩浮現。那是一個巨大的生物,渾身覆蓋著鋒利的金屬,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它那猩紅的獨眼死死地盯著這群不速之客,仿佛在看一群卑微的螻蟻。


    “你們是什麽東西,為何出現在至高之所?”那生物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屑。它猛地揮舞著巨大的利爪,一道能量洪流頓時呼嘯而出,直撲那些還沒反應過來的納垢靈。


    強壯的納垢靈見狀不妙,也顧不得繼續召喚慈父的庇護了。它一把抓住旁邊那個缺胳膊短腿的納垢靈,不顧它殺豬般的慘叫,將它像投擲武器一樣狠狠地扔向那道能量洪流。


    “快跑啊!是敵人!”強壯的納垢靈怪叫一聲,轉身就朝著來時的方向瘋狂逃竄。其他的納垢靈見狀也顧不得思考,紛紛怪叫著緊隨其後,像沒頭蒼蠅般四處亂竄。


    “我們來到了靈族的地盤?”一個納垢靈一邊慌不擇路地逃跑,一邊驚慌失措地問道。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那個模樣是靈族嘛?!”強壯的納垢靈一邊躲避著身後的能量攻擊,一邊氣急敗壞地吼道。


    “那我們跑啥?我們又死不掉。”身後的納垢靈氣喘呼呼的說道。


    “萬一這是那個被詛咒者搞得呢?”強壯的納垢靈冷冷的回複道。


    (亞空間的惡魔稱呼帝皇為被詛咒者。)


    其他的納垢靈不說話了,隻是加快了步伐。


    強壯的納垢靈揮舞著腐爛的雙手,口中念誦著生澀的咒語,試圖撕開亞空間的帷幕,打開一條逃生之路。


    然而,新生亞空間的影響令它的靈能變得如同垂死的病人般微弱,傳送門閃爍了幾下便熄滅了,就在那巨型生物的陰影即將將其吞噬之時,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伴隨著溫暖的綠色光芒籠罩了他們,納垢靈們狂喜地高呼著“讚美慈父!”,隨後消失在原地。


    ======


    幾個納垢靈再次吃力地睜開眼睛,膿液和腐爛的物質從他們空洞的眼窩中流淌下來,他們試圖理解眼前的景象,但他們腐爛的腦子裏隻有嗡嗡作響的蒼蠅和蠕動的蛆蟲:“這又是哪裏?”


    環顧四周,他們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而又有一絲熟悉的地方。


    一條渾濁的河流,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惡臭,蜿蜒穿過這片被瘟疫荼毒的土地。


    這條河流,如果它還能被稱為河流的話,就像是一條巨大的、腐爛的動脈,流淌著膿液、血液和無法形容的汙穢。曾經應該充滿了生機的河水,如今漂浮著無數腫脹的屍體和腐爛的骨骼,它們隨著水流緩慢地漂浮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水聲。


    河流兩岸的樹木扭曲而枯萎,樹皮上覆蓋著惡心的膿瘡和腫瘤,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片土地的痛苦。樹枝上掛著腐爛的內髒和殘缺不全的肢體,像是某種病態的裝飾品,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與此同時,整條河流卻又顯現出一種異樣的神性,和整個空間格格不入。


    “這。。。怎麽看起來像慈父的花園?”


    “差遠了,沒慈父的花園漂亮”


    強壯的納垢靈眯起他那唯一一隻完好的眼睛,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種力量充滿了死亡和腐朽的氣息,但卻缺乏瘟疫花園該有的活力和生機。”


    殘存的納垢靈們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


    “看哪裏!”突然強壯的納垢靈一指前方,隻見不遠處的一個地方,一個閃著棕綠色的人型光芒在跪地禱告。一道衝天光柱直衝混沌。


    良久,那個人形光芒站了起來,慢慢消散。而那道光柱也在慢慢變小。


    納垢靈們走了過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著有一個納垢靈在身上搓了搓,搓出來一個泥團,丟進那道光柱。光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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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世界,巴拉特國。坎普爾市goswami nagal貧民窟。


    (坎普爾市goswami nagal貧民窟。靠在恒河邊上的幾個貧民窟之一。據不完全統計,91年人口在180w,假設現在人口在200w.)


    45歲的洗衣工拉朱·斯魯莫爾·戴特(raju slumomr det)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失望和疲憊。祭壇又一次隻是發出光芒,但是沒有任何回應。他的禱告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那佝僂的身影在夕陽下顯得格外孤寂,仿佛被整個世界所遺忘。


    他沉默了一下,步履蹣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難忍。他準備明天再來試試,繼續祭祀圖基教派的迦梨女神,祈求女神能夠聽到他的呼喚,為他那可憐的女兒複仇。


    拉朱,是一個不可接觸之人(untouchable),這個標簽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他的靈魂深處。在巴拉特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他是比低種姓還要低賤的存在,一個被視為「汙染源」的賤民。


    他的女兒,一個年輕而充滿希望的生命,卻因為懷孕而遭受了難以想象的侮辱,最終在醫院裏含恨而終。更令他絕望的是,那些施暴者卻因為他的「賤民」身份而逍遙法外,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這起人間慘劇徹底摧毀了拉朱的精神世界,讓他對生活失去了希望,隻剩下無盡的仇恨和絕望。


    新生亞空間以及靈能的出現,為他點燃了一絲複仇的希望之火。他已經連續好幾個月每天都來到恒河邊祭祀,希望能借助超自然的力量來實現他的複仇計劃。


    他從不知名的地方找到了一本名為“圖基教”的教義,書中所信奉的迦梨女神,那位象征著毀滅和複仇的女神,成為了他最後的希望。


    (圖基教派,阿三哥一個邪教組織,存在於1790年至1840年。據說已經剿滅,據說。圖基教派信奉迦梨女神,印度教中毀滅之神濕婆的妻子,是同時具有破壞性和創造力的女神。不過行事手段極為殘忍。)


    (其教派創建者在吉尼斯世界紀錄上保持著殺人最多的殺人犯記錄。該教相信人類生命是毀滅和誕生不斷交替,有人生就必須有人死。)


    拉朱渾然不覺,他轉身離去後不久,一股令人作嘔的甜膩氣息從祭壇上蔓延開來。原本粗糙的石麵像是被某種可憎的力量侵蝕,轉瞬間爬滿了濕漉漉的苔蘚和扭曲的菌株。


    那些菌株膨脹、爆裂,噴灑出惡臭的粘液,在祭壇上匯聚成一朵朵令人毛骨悚然的腐敗之花。花瓣上閃爍著詭異的光澤,仿佛在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光線。


    而隨著祭壇光芒的最終消散,那麵連接著亞空間的無形之鏡的關閉,腐朽之花瞬間凋零,隻留下令人不安的死寂。


    =======


    新生亞空間,某個未知名的碎片世界,奸奇所屬的藍色書記官瑟瑟發抖中。


    他們被他們那變化無常的神明,奸奇,隨意地拋擲到這個未知的領域,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就被一群散發著冰冷光芒的光團包圍了。這群光團,散發著與奸奇那混亂能量格格不入的純粹力量。


    書記官們身上那股詭異的魔法氣息,讓光團們感到厭惡。它們無聲地發出指令,周圍的空間扭曲,將這些奸奇的走狗囚禁在一個由無形的能量屏障構成的牢籠中。


    光團們冰冷的目光掃視著這些瑟瑟發抖的生物,然後如同它們出現時一樣突然,消失在這個碎片世界的陰影中,隻留下書記官們在絕望中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但即使身陷囹圄,這些奸奇的忠實仆從也無法抑製住他們對知識的渴望。


    “啊,多麽美妙的未知世界,記錄記錄記錄……”他們一邊神經質地呢喃著,一邊開始在不知道從哪裏掏出的羊皮紙上瘋狂地書寫起來,試圖將眼前的一切記錄下來,獻給它們那渴求知識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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