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將采用第一視角,我將盡量仿照莎士比亞式的自傳體寫法。主要是想模仿聖言錄的調調。)


    (前半截會具體解釋隱士的來曆。讓不知道這個人物的讀者了解一些背景設定。後半章會圓回去,順便打幾個補丁。再完整一下故事線設定。以上不算字數。)


    又是一天,我緩緩睜開雙眼,我醒了。在這個空曠無比的大殿中。


    這個大殿很華麗。


    雖然是在地下,卻散發著古老的氣息。高聳的石柱,支撐著這座地下的天堂,柱身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每一筆每一劃都透露出匠人的匠心獨運。


    雖然我並沒有要求他們這麽做,我隻希望有個安靜且避世的棲身之所,讓我可以安心的寫書。


    那些侍女如同忠誠的信徒,她們麵容虔誠,小心翼翼地點燃了石柱旁的火盆。火焰跳躍著,將陰暗的大殿映照得如同白晝。她們捧著華麗的衣物,跪在大殿中央,等待著我的起身。


    她們拿來了純白色的長袍,要為我穿上。


    長袍,宛如天邊的雲朵,金色絲線穿梭其間,繡出莊嚴而神聖的花紋。她們神情肅穆,仿佛這是一件承載著無上榮耀的事情。


    我曾多次拒絕,不願接受這樣的供奉,我隻是一名尋求寧靜的無名之人,不需要如此奢華的裝扮。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無奈地默許了這一切。她們在崇拜我,但我深知,她們崇拜的對象不應是我。


    [隱士大人,早安。]


    聲音輕柔而顫抖,仿佛晨露滴落在花瓣上,一位麵容稚嫩的侍女,在為我緩緩穿上那件象征尊貴與孤獨的長袍時,終於鼓起了勇氣,抬起她那如星辰般閃爍的眼眸,向我致以清晨的問候。


    她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顯然是初來乍到,尚未習慣這地下宮殿的莊嚴與神秘。


    是的,隱士。


    這既是我的身份,也是我的名字。我本來的名字,太久了,已經忘記了。在這座由大理石砌成的迷宮中,我的過去如同一縷飄散的幽魂,難以捉摸。


    用過豐盛的早餐後,我走向那雕刻精美的大理石桌,它的表麵光滑如鏡,反射出微弱的光線,仿佛是時間的鏡子,映照著我滄桑的麵容。石桌上,墨水瓶、鵝毛筆和羊皮紙早已備好,等待著我今日的靈感。


    今日,我決意揮灑我的記憶,用筆尖勾勒出我的自傳,既有黑暗的角落,也有輝煌的瞬間。


    筆尖輕觸紙麵,墨水滴落,如同黑夜中的淚珠,緩緩綻開。


    我開始抒寫,描述一個被世界遺忘的故事,一個在孤獨中掙紮的靈魂,一個在罪孽下尋找光明的心靈。


    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時間太過久遠,讓我想想。。時間將往昔的輪廓刻畫得模糊不清,但我必須追尋,必須回憶起那遙遠的往昔。


    啊,我想起來了。


    最開始,再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我和我的父親,以及我的兄弟們,共同居住在一片名為科爾切斯(colchis)的星球上。


    我們跟隨著我那英勇的父親,一邊解放那些被奴役的靈魂,一邊傳頌著那個關於“偉大之力”的傳說——那位“身著閃耀銅甲的勇士”,以及他忠誠的夥伴,那位身披藍袍的巨人。


    在那個星球上,舊時代的教派對我們充滿了恐懼,他們畏懼我父親的智慧,畏懼我們兄弟的英勇。


    於是,他們對我們展開了殘酷的追殺,掀起了一場持續六年的“分庭戰爭”,一場為了信仰而戰的聖戰。


    在我父親的英明領導下,我們如同破曉的曙光,驅散了黑暗的陰霾。


    我們,如同聖徒般向首都瓦拉戴什(vharadesh)進軍,我們的步伐堅定,我們的意誌如鐵。


    我們占領了那座輝煌的首都,我們拿下了一座又一座堅固的城池。


    那些冥頑不靈,拒絕接受“唯一真神”信仰的城市,我們將其化作塵埃,讓它們在科爾切斯的風暴中消散,如同枯葉在秋風中凋零。


    然後,我們贏了。我們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我們的歌聲在天地間回蕩,那是勝利的旋律,那是信仰的讚歌。


    就在那個足以被銘記的時刻,父親一直虔誠傳頌的“偉大之力”終於降臨凡間。


    天空中,一道耀眼的光芒劃破長空,如同天神降世,那巨大的物體帶著無上的威嚴,從天際緩緩降落。


    父親跪拜在地,以最崇高的禮儀向“偉大之力”宣誓效忠,他修改了傳頌已久的信仰,將科爾切斯上的萬千子民引領至一條統一的信仰之路。


    父親將“偉大之力”尊稱為:帝皇。他的聲音洪亮如雷霆,響徹雲霄,宣告著新時代的到來。


    我們,作為父親的忠實追隨者,跟隨著他的腳步,踏上了前往帝皇國度的征途。


    父親接手了帝皇特意為他準備的軍團,那是一支強大的軍隊,每個戰士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勇士。我們也隨之加入其中。


    父親在帝皇的命令下開始備戰一場名為“大遠征”的軍事行動,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偉大征途,旨在將銀河係中數以千計的人類世界納入帝國的統治之下。


    在這場波瀾壯闊的征途中,我們將帝皇的榮光播撒到每一個角落,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黑暗的宇宙。不信服者隻能用他們的生命來洗刷他們的罪惡。


    每一個被征服的世界,都見證了帝皇的威嚴和我們的忠誠,我們的旗幟在無數星球上飄揚,那是勝利的象征,那是帝國的榮耀。


    在這場“大遠征”中,我們不僅是征服者,也是傳教士,我們將帝皇的信仰深植於每一個臣民的心中,讓帝國的光輝照耀每一個角落,直至永恒。


    父親為了宣揚那無上的偉大,督促我們這些忠誠的子嗣,用無盡的汗水與信仰,建立了一座超越時代的聖城。


    那座城,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星球的胸膛上,人們將它稱為“完美之城”,它的每一磚每一瓦,都凝聚著我們對帝皇的敬仰與虔誠。


    但是,帝皇卻對父親的舉動十分不滿,帝皇降下旨意,命令我們那些曾並肩作戰的兄弟軍團,將“完美之城”夷為平地,讓我們這些建造者跪地懺悔,以洗滌我們的罪孽。


    在那天,父親,這位曾經的英雄,墜落了。他的榮耀如同被夜風吹滅的燭火,瞬間熄滅。他跟隨他的兄弟,那些同樣心懷不滿的軍團長們,準備背叛帝國,準備挑戰帝皇的絕對權威。


    在這場背叛的洪流中,我們也隨父親而起,舉起了反叛的旗幟,如同被風暴裹挾的落葉,失去了方向。


    我們摧毀了伊斯塔萬三號星球,那顆曾經繁榮的星球在我們的鐵蹄下化為廢墟;


    我們踐踏了考斯世界,那裏的和平與安寧被我們的戰火吞噬。


    然而,在與兄弟軍團激烈的廝殺中,我突然覺得,這場戰鬥,這場無盡的殺戮,竟是如此空洞,如此毫無價值。


    父親曾經在我心中的光輝,如今已經消失殆盡,留下的隻有黑暗與迷茫。


    我不想再參與到這永無休止的戰爭循環中,我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沾滿更多無辜的鮮血。


    雖然我無法阻止整個戰爭的齒輪,但我可以決定自己的道路,決定自己的戰鬥。於是,在戰火紛飛中,我放下了武器,向兄弟軍團投降了。


    我本以為我會迎來死亡的解脫,我也做好了準備,接受那最終的審判。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們沒有奪走我的生命。


    兄弟軍團的首領,我父親的兄弟,那位名叫基裏曼的男子,他有著如同帝王般的高貴與仁慈,他赦免了我,僅僅將我關進了牢房。


    於是,我開始獨自坐在牢房裏,為我的兄弟們祈禱。


    在我虔誠祈禱之際,那些潛伏在黑暗中的惡魔們,紛紛伸出它們誘惑的觸手,試圖將我再度拖入混沌諸神的懷抱。


    但我的信仰如同堅不可摧的堡壘,我將那些誘惑放逐出境,繼續在懺悔的深海中泅渡,祈禱著我靈魂的淨化。


    在心靈的深處,我重新點燃了對帝皇的信仰之火,拋棄了過往的身份與榮光,如同鳳凰涅盤,我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隱士,與世隔絕,隻與信仰為伴。


    在這段孤獨的歲月裏,我開始傳播和抄錄聖言錄上的至理名言,將帝皇的教誨傳遞給世人。


    父親和他兄弟的反叛,如同注定失敗的戲劇,最終落幕。但這與我無關,我隻是一心一意地抄錄著聖言錄,不知不覺中,我所抄錄的文字成為了新生國教的聲音,而我,卻如同隱形人一般,無人知曉。


    在抄錄聖言錄的過程中,我的內心充滿了痛苦與掙紮,因為我突然悟出,帝皇其實一直在以嚴酷的考驗來磨練我的父親,包括那摧毀完美之城的命令。然而,我的父親,他未能通過帝皇的考驗,這讓我痛不欲生。


    這份痛苦如同毒蛇般噬咬著我的心靈,我認為唯有死亡才能求得帝皇的寬恕。


    我嚐試過數次以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每次都被救回。


    最後一次,我幾乎觸摸到了死亡的邊緣,為了挽救我的生命,他們不得不將我安置在一台藐視者無畏之中,讓我以機械之軀繼續存活。


    盡管我仍舊渴望以死謝罪,但成為無畏戰士的我,放棄了自殺的嚐試。


    於是,我選擇了繼續傳播聖言錄上的話語,以此作為我贖罪的方式。


    但是,我被發現了。我曾經的兄弟,現在的混沌領主,阿馬特尼姆-烏爾-納巴斯-萊什(amatnium ur-nabassh)在入侵一個帝國世界的時候,發現了我的聖言錄抄本。


    阿爾梅斯(almace),我被囚禁之地,戰火喧囂,烽煙四起。


    那個曾赦免我生命的男人,基裏曼,再次向我伸出了援手。他派遣了一支英勇的兄弟戰團——“帝國之拳”,前來守護這片星空下的世界。


    然而,他並未向這些忠實的戰士揭露我的存在,因為我的名字,我的存在,對國教的根基構成了威脅。


    阿馬特尼姆的軍團如潮水般湧來,其數目遠遠超過了守護阿爾梅斯的英勇軍隊。


    防線逐漸崩潰,抵抗的力量搖搖欲墜。


    我在絕望中向那位負責監管我的紅衣主教埃蒙訴說,請殺死我。若我死去,阿馬特尼姆的進攻或將止息。


    然而,紅衣主教堅定地拒絕了我的請求,他誓言將以生命扞衛我,正如其他為了保衛阿爾梅斯而戰的帝國軍隊一樣。


    我內心震動,決定打破沉默的誓言,從牢籠的束縛中走出,直麵我曾視為手足的敵人。


    我向阿馬特尼姆的惡魔盟友發出一句僅在科爾奇斯流傳的聖言,將其驅逐出現實的世界。


    我拒絕了阿馬特尼姆的誘惑,拒絕重新加入他那叛逆的軍團。


    我揭露了父親編織的謊言,讚美帝皇拯救了我迷失的靈魂。


    在阿馬特尼姆的暴怒之下,他摧毀了我的一隻手臂,但我依然高聲頌揚著聖言錄,親手將我曾經的兄弟送上了黃泉之路。


    最終,帝國的援軍抵達,阿馬特尼姆的軍隊被迫撤退。我再度回到了牢房,但我的存在已不再是秘密。


    至於帝國的國教,其未來之路通向何方,是繼續輝煌還是陷入沉淪,我亦無從知曉。


    我本準備在這牢房中度過我的餘生的時候,一股來自帝皇的無上力量再次降臨於我。


    我被包裹在一個光明的球體之中,穿越了亞空間通道,目睹了帝皇那偉大而不可名狀的力量——遮天蔽日的巨手。


    在我周圍,幾個與我相同的光球懸浮,以及一艘戰鬥駁船。駁船上的標誌我從來沒有見過。應該是新建立的兄弟軍團。


    我被拋出,如同被風卷走的落葉,在我之前,也有幾顆光球被相同的命運所拋棄。


    我心中以為,這是帝皇對我最終的放逐。這樣也好,我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不知時光飛逝,我於某個未知時刻醒來。


    我站起身來,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全新的花園世界。


    奇跡般地,我那曾殘缺的身軀已完好如初,身上的不再是那象征無畏的機甲,而是我昔日的戰鬥動力甲。


    惡魔的低語不再,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心靈的解脫與輕鬆。


    我環顧四周,這個世界純淨無瑕,不見高聳入雲的巢都,不見幹涸的河流,一切寧靜而祥和。


    我沿著蜿蜒曲折的小徑緩步前行,路上的行人對我的出現感到驚恐,紛紛逃避,如同野獸見了火光。


    他們的麵容與裝束,顯然未曾沐浴過帝國的恩澤,這使我推斷,此乃一顆尚未被帝國光輝照耀的星球。


    我登上山崗,俯瞰著下方的人類聚集地,那高聳的石柱讓我心生熟悉之感,它們讓我想起了基裏曼大人統治下的世界,那個充滿秩序與力量的時代。


    正當我準備踏足那座城市之際,一群凡人攔住了我的去路。為首的幾人,他們的服飾讓我憶起了紅衣主教埃蒙。


    他們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我發現,他們的語言,雖簡樸,卻帶著我們話語的影子。


    我迅速掌握了他們的方言,在交流中得知,他們亦自稱為紅衣主教,這讓我心中湧起一股熟悉。


    我和他們席地而坐,交談了許久。他們談及多年以前天降的光球,以及在其中發現的神之語。


    他們小心翼翼地詢問,我是否為上帝的天使。


    上帝?我搖了搖頭,向他們表明,我乃是帝皇的天使。


    他們在我麵前肅然起立,匍匐於地,告訴我,上帝即是帝皇。


    他們虔誠地向我禱告,但我拒絕了他們的敬意。


    我宣言,我非神明,不過是帝皇手中的工具。他們表示理解,並說道,一切皆是帝皇的安排。


    隨著交談的深入,漸漸的,我發現,這個世界,或者說,這個宇宙,不是我曾經生活過得宇宙。在這裏,亞空間惡魔的陰霾不再籠罩我的心靈。我的神經不在緊繃。


    我翻看著神之語,發現這是我親手抄錄的聖言錄,它的旁邊,擺放著一本我從未謀麵的《帝皇箴言錄》。


    好奇心如同烈火般在我心中燃起,我坦誠地告訴他們,聖言錄乃我親手所錄,而那本帝皇箴言錄,竟與我的抄本有著驚人的相似。


    我的話語剛落,他們便匍匐在地,以無比的虔誠尊我為,上帝的聲音。在這份至高無上的敬意麵前,我唯有無奈地歎息。


    歲月如梭,幾年光景轉瞬即逝。他們如同忠誠的使徒,始終跟隨著我的腳步。


    我見證了他們的團體,如同野火蔓延,從一角之地迅速擴展至整個國度。


    我表達了尋找一個安身之所的願望,於是,他們以無比的虔誠和堅韌,鑿出了一座地下宮殿,其壯麗無與倫比。


    我想幫忙。他們拒絕了。他們誠惶誠恐的跪在我的麵前,說我是不可褻瀆的存在,這不符合禮儀。


    在無奈之中,我選擇了繼續傳授聖言錄,這讓他們欣喜若狂。


    我在一個石頭搭建的屋子裏給他們講解箴言。告訴了他們我的理解。


    漸漸的,我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那間石屋被他們尊為聖者大教堂,不斷地擴建與修飾,它成為了城市的靈魂,成為了信仰的聖殿。


    地下宮殿終告竣工,其壯麗無匹,宛如地心之珠。我隨之入住。


    然而,隨著時日的推移,不同年齡的少女悄然出現在我的生活之中,她們以無比的虔誠,侍奉著我的飲食起居。


    我告訴她們,我不需要這些侍奉。她們則告訴我,這是她們對信仰的忠誠體現。我唯有歎息,心中充滿了無奈。


    那些紅衣主教,漸漸變得蒼老,而新的麵孔如同春天的嫩芽,接替了他們的位置。


    最終,他們統一了這個國家的信仰,這讓我很欣慰。


    我不禁想起了在遙遠的科爾切斯星球上的美好時光,那時,信仰如同明燈,照亮了我們前行的道路。


    接著,新任大主教來見了我。他心懷崇敬,向我陳述了他們的願望:願將帝皇的榮光傳播於世,照耀每一個角落。


    他詢問我,該如何行事。我沉吟片刻,向他講述了我在科爾切斯星球以及大遠征時期的做法,如何以信仰之力,凝聚人心,如何以正義之師,征服異端。


    大主教聽後,若有所思,眼神中閃爍著領悟的光芒。


    不久之後,我目睹了一支軍隊的集結,他們身著鎧甲,手持十字旗幟,緩緩開出城門。


    民眾的歡呼聲如同海浪,此起彼伏。


    他們稱那支軍隊為,


    “十字軍”。


    帝皇的光輝慢慢向周圍擴散,許多國家開始沐浴在帝皇信仰的溫暖之中。但是每次有人來見我時,都會將帝皇稱為上帝。這讓我很不喜。


    漸漸地,我發現了一些端倪,這個宗教的軌跡已然偏離了最初的航線。


    他們濫用火刑,以烈焰審判無辜,又以金錢之交換,赦免罪行之重。


    在金碧輝煌的外表之下,腐敗之氣逐漸彌漫,如同毒蛇潛行。


    這一切,讓我深感不喜,仿佛亞空間惡魔的侵蝕重現,盡管這個世界並無亞空間之存在,但他們的行徑,無疑是在孕育新的邪惡之地。


    於是,我決意遠離這些腐朽之事,閉門不見那些誤入歧途的信徒。唯有那些經過我審慎同意之人,方得踏入我的居所,與我相見。


    我將全部身心投入於聖言錄與帝皇箴言錄的抄錄之中,希冀以文字之力,傳揚真正的信仰。


    在我準許進入的寥寥數人中,有一名紅衣主教,他的名字也叫做埃蒙。我必須承認,對於他,我有著一份特別的偏愛,而這偏愛,正是源於阿爾梅斯星的管理者紅衣主教埃蒙。這也導致,紅衣主教埃蒙之名,成為了宗教裁判所教宗必定繼承之名。。


    某一天,他來見我,向我提出了一個提議:組建一個新的機構,用以監督教廷的種種行為,並希望借用我盔甲上的標誌作為其徽章。我沉思片刻,點頭應允。


    隨後,他懇請我為這個即將誕生的組織命名。我審視著手中正在抄錄的語錄,靈感如泉水般湧出,我告訴他,這個組織應當被命名為“聖言者”,以此紀念我們共同的信仰與使命。


    前幾日,我正沉浸在帝皇箴言錄的抄錄之中,忽然,我的居所之門被輕輕敲響。那個向我問好的少女告訴我,現任的宗教裁判所的教宗紅衣主教想見我。我略作思索,便應允了他的請求。


    我起身活動筋骨,我的身軀高大,為了避免給這些溫柔的侍女帶來壓迫感,我鮮少站立。


    紅衣主教“埃蒙”踏入我的居室,身後跟隨幾名隨從,他們推著一個尚在昏迷之中的一個人走了進來。


    他向我陳述,在遙遠的東方,有人違抗了帝皇的意誌,他一邊說,一邊將那個昏迷之人展現在我的眼前。


    凝視著他身上的異化痕跡,以及其背後的印記,那是stc活體檢測的標誌,清晰可辨。然而,我記得那些光球之中並無stc的存在……是那艘戰鬥駁船嗎?在經曆了數百年的沉寂之後,它終於重現了嗎?


    我告訴這個紅衣主教,去盡量收集資料,若有必要,我將親自介入。


    看著他因興奮而漲紅的臉龐,我意識到他似乎誤解了我“親自介入”的含義。我心中的渴望,不過是與我的兄弟們重逢,數百年的孤獨,讓我急於結束這份漫長的等待。


    隨著紅衣主教埃蒙攜同那昏迷者離去,我首次感到心中的筆輟,失去了抄錄聖言的寧靜心思。


    [隱士大人,是否要為您著裝?]


    那位少女輕輕走來,她的身姿低伏,如同虔誠的朝聖者,在我麵前匍匐提問。


    [。。。。你會是一個很好的戰鬥修女。]


    我目光如炬,凝視著她,她的身體匍匐在地,一動不動,如同雕塑。


    我步履沉重,走向一處神聖的祭壇中央,那裏,數名女子如同托舉神明之衣的天使,分批將我的動力甲抬至我的麵前。這些動力甲,光潔如鏡,熠熠生輝,它們一直被精心保養,宛如藝術品。


    她們一邊口中吟唱著聖歌,旋律悠揚,一邊以無比的虔誠為我穿戴動力甲。四周燭光閃爍,熏香繚繞,這神聖的儀式讓我回想起了初次披掛動力甲的榮耀時刻。


    我伸手拿起那象征權力與責任的頭盔,緩緩將其戴上。


    我是隱士,隱於世間,默默守護信仰之光。


    我是記錄者,記錄著帝皇的聖言,傳承著不朽的智慧。


    我是帝皇的天使,肩負著傳播光輝的使命。


    我是


    懷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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