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陽疼得呲牙咧嘴,麵容扭曲,心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他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腳猛地一甩。


    這一次,鍾蔭終於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力量,被狠狠地甩了出去。她的腦袋撞到牆上,發出 “砰” 的一聲悶響,隨後又彈落到地上。


    可令人震驚的是,鍾蔭嘴裏還咬著一塊從鍾陽腿上撕扯下來的肉,鮮血淋漓!


    鍾陽捂著鮮血直流的傷口,身體微微顫抖著,惡狠狠地瞪著鍾蔭,怒吼道:


    “你這是自尋死路!你這個瘋婆子!以前的時候瘋,現在也瘋!”


    鍾蔭將嘴裏麵的肉一吐,咧嘴笑著,滿嘴的鮮血讓她看起來有些猙獰。


    鍾蔭經曆了昨晚的事情,又因為周淩還被人給綁走了,現在讓鍾蔭逮住一個機會,肯定要好好發泄一番。


    “媽的!”


    鍾陽一瘸一拐地單腳跳著,在這房間裏麵翻找起來繃帶,然後對傷口進行著處理,又磕了顆藥片,


    “我真該找把錘子給牙齒全部敲了!”


    說幹就幹,鍾陽單腳跳著,跳出去翻找錘子,同時還把門關上,以免鍾蔭滾出去了。


    不一會兒,鍾陽拎著一把錘子回來了。


    進屋一看,沒見到鍾蔭的身影,鍾陽心裏一緊,


    “這死丫頭,肯定是躲起來了!”


    鍾陽開始在屋裏四處翻找,警惕著任何一點動靜,就在鍾陽經過一個櫃子時,鍾蔭突然從櫃子下麵竄出來,又一口咬住了鍾陽的手。


    鍾陽疼得大叫一聲,用力甩開鍾蔭,


    “你這個瘋婆子!”


    鍾陽將手放在地上,另外一隻拎著錘子朝下猛地一砸。


    鍾蔭吃痛,腦袋都凹下去了,一下子沒有使上來力氣,鍾陽趁機掙脫開來,喘著粗氣,見手上已經有著很深的牙印,都已經開始滲血了。


    鍾陽趕緊甩甩手,罵道:


    “痛死老子了!老虎不發威,當老子是病貓啊?!”


    鍾陽一手按住鍾蔭的頭,捏住對方的嘴,隨後拿起錘子猛地一敲。


    哢嚓!


    牙根斷裂,幾顆碎裂的牙齒沾著血地掉入了嘴中。血水湧入喉嚨之中,令鍾蔭感到血腥味彌漫開來,並且喉嚨還被卡住了。


    “呃……嗚……”


    鍾蔭試圖掙紮,卻壓根無濟於事。


    鍾陽拎著錘子,一下,兩下,三下……


    鍾蔭滿嘴是血,牙齒全部被敲碎裝在嘴裏麵,是毀壞得不成樣子。兩行清淚順著就流淌下來。


    痛苦,隻有痛苦。


    現在在鍾蔭的腦海中彌散開來的感受,隻有痛苦。


    鍾陽喘著粗氣,將手中沾血的錘子一丟,坐在床邊長歎一聲,又“哎喲”一聲捂著腳痛苦起來。


    緩了好一陣子,鍾陽在藥片的恢複效果下,才終於是恢複了不少。


    然後走到鍾蔭的一旁蹲下,鍾陽看著她嘴裏麵的一堆碎牙齒,


    “怎麽樣?讓你咬老子!你屬狗的嗎?!嘿!我看你這下連牙齒都沒有了,還怎麽咬人!”


    鍾陽又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


    “把你牙齒都敲碎了,現在怎麽辦?總不能帶著你現在這麽爛的一顆頭去交差。”


    鍾陽沉思了一會兒,拿出來一顆藥片喂給了鍾蔭,


    “也不知道就剩一顆腦袋,還能不能給你起效果。”


    隨後,鍾陽怕缺斤少兩,於是乎便拿了密封的黑袋子,裏三層外三層地把鍾蔭給包裹了是一個嚴嚴實實。


    鍾陽提在手上拎了拎試試重量,並且沒有血跡滴出來,就提著包裹朝外走去,一路到了貨物運輸中心。


    同樣,鍾陽會跟人順路走。


    上了貨車,鍾陽將鍾蔭的頭放在了腳邊。


    貨車在顛簸的道路上行駛著,鍾陽坐在座位上,一直盯著腳下包裹著鍾蔭腦袋的包裹。


    一路上也算是安穩,盡管遇見了些許上位怪物,但是由於都是四處遊蕩的普通怪物,便也就被鍾陽費點力解決了。


    就這麽一直到了峒城。


    峒城與其他城沒有什麽區別,在所有城市中,算是中規中矩的存在。


    鍾陽進了峒城的牙窟,就見幾個同為牙窟的人,手裏麵都拿著各種包裝的盒子,湊在一起商量著。


    “你帶來的是什麽東西?能拍賣多少錢?”


    “你是不知道啊,我帶來的可是一幅古代名家的真跡畫作,這在末世可是難得一見的藝術珍品,那些上層人物就好這口。”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小心翼翼地展開手中的畫卷說道,


    “隻不過這東西對於下層人來說,狗屁不是。畢竟這玩意又不能吃飯。”


    “喲,都這麽厲害!我這有一尊純金打造的小巧佛像,工藝精湛,極具收藏價值。”


    一位年紀比較大的男人托著手中的佛像展示著。


    “切,算什麽,都他娘是些虛頭八腦的東西!我這才是真貨!”


    一個男人打開了手中的盒子,露出了其中的一隻隻藥劑,說道:


    “這可是琰城的秘密發明,能讓咱普通人也覺醒異能呢,這絕對比你們那些狗屁值錢!”


    一群人就這麽不斷展現著自己的寶貝,不時爭吵著,似乎也不怕別人來偷搶自己的東西。


    畢竟,到這裏聚集起來的都是各種城邦的牙窟代表人,本身都是異能者。


    而鍾陽,目前則是作為琰城的代表人來參加峒城舉行的拍賣會。


    這時,有人注意到了鍾陽,問道:


    “嘿,兄弟,你這包得嚴嚴實實的,裏裝的啥寶貝?”


    鍾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其他人見狀,紛紛圍了過來,好奇地打量著包裹。


    “打開讓我們瞧瞧唄!”


    有人催促道。


    鍾陽哼了一聲:


    “急什麽,到時候拍賣場上見分曉。”


    “切!都是牙窟的同事,你還不給看了?不給麵子啊。”


    晚上休息的時候,鍾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謹慎地關上門窗,確定四周無人後,才把包裹拆開檢查。


    鍾蔭那顆滿是傷痕的頭顱露了出來,隻見她麵色青紫,雙眼圓睜,眼球向外凸出,充滿了血絲,眼神中仿佛還殘留著臨死前的痛苦。


    嘴唇發紫且腫脹,嘴角的血跡已經幹涸,呈現出黑褐色的痕跡。


    原本精致的臉龐此刻扭曲變形,臉頰上的肌肉緊繃著,牙關緊咬,像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被敲碎的牙齒參差不齊,有的甚至深深嵌入了牙齦,周圍的皮肉外翻,露出鮮紅的血肉,顯得猙獰恐怖。


    頭發淩亂地貼在臉上,混合著汗水和血水,粘成一縷一縷的。


    看這樣子,鍾陽估計鍾蔭是在路上的時候,由於包裹得太嚴實,導致被直接活活悶死在了裏麵。


    “嘁!後麵還是換個透氣的黑布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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