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作拿起一塊布,湊近了鍾蔭的脖子斷麵,擦了擦,鍾蔭是瞬間一抖,隻感到了異物刺撓的瘙癢感。


    鍾蔭感覺自己的肉被芒草掃過,輕拂一般。


    午作將布拿下來之後,發現這塊布竟然幹淨無比,壓根沒有沾上一點血跡,不禁微微蹙眉:


    “怎麽回事?”


    隨後,午作又把鍾蔭的頭放端正,手中的柳葉刀一揮,鍾蔭腦袋上的皮膚瞬間破裂脫落,暴露出來了下麵的鮮紅肌肉紋理。


    一旁的鍾陽一瞧,心中一驚,但是也隻能唯唯諾諾。


    鍾蔭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感覺整張臉的肌肉直接與空氣接觸,是一陣火辣辣的痛,仿佛是無數根針在紮鍾蔭的臉,紮臉上的每一條肌肉,使得鍾蔭想要掙紮卻又無能為力。


    午作卻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她的痛苦,接著又摸出來一支藥劑,直接注入進了鍾蔭的腦袋,鍾蔭頓時疼得直張嘴,肌肉肉眼可見地緊繃起來,沒多久,鍾蔭的頭上的血流淌滿了整張桌子,直接沒動靜,顯然是死了。


    但是午作隻是專注地觀察著傷口的變化。


    這時,一直唯唯諾諾的鍾陽忍不住開口說道:


    “午大人,這樣把她弄死了,就不值錢了。”


    午作頭也不回,冷冷地說道:“閉嘴!我自有分寸。”


    鍾陽頓時不敢再吭聲。


    然而,沒過多久,那被劃開的傷口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原先的皮膚如同蛆蟲一般蠕動起來,爬到了,仿佛剛才的傷害從未發生過。


    鍾蔭的臉部微微顫動,又重新動了起來,睜開了眼睛。


    午作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


    “這簡直是違背常理的奇跡。”


    鍾陽也一驚,


    “活了?”


    午作再次舉起柳葉刀,更加深入地切割下去,試圖探究這愈合能力的根源。


    鍾蔭張大嘴,發出痛苦的呻吟,但也隻是那空氣流動而過導致的風聲。


    忽然,午作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鍾陽,神色平靜地問道:


    “距離拍賣會還有幾天?”


    鍾陽聽到午作的問話,身子一顫,趕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午大人,還有半個月。”


    午作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說道:


    “嗯,我先把頭帶走,一個星期後我會讓人還給你。”


    鍾陽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但很快又掩飾過去,應聲道:


    “是,午大人。”


    接著,午作小心地將鍾蔭的頭包裹起來,此時的鍾蔭已經疼得完全沒有能力去思考了。


    午作帶著鍾蔭的頭,揚長而去。


    鍾陽則是輕歎一聲,直接在這琰城牙窟休息了起來,


    “哎喲,又要等了。”


    午作就是聽說了鍾蔭這顆活頭的事情,頓時起了興趣,找到了親眼見過活頭的鍾陽,跟著過來的。


    鍾陽又輕歎一聲,笑了笑:


    “落在他手裏,這一個星期,那個死丫頭的日子恐怕是不好過了。”


    ...


    午作帶著鍾蔭的頭回到了自己在琰城的實驗室,他將包裹打開,把鍾蔭的頭固定在一個特製的架子上。


    首先,午作點燃了一團烈火,將鍾蔭的頭置於火焰之中。


    鍾蔭的頭發瞬間燃燒起來,皮膚也被烤得焦黑,發出刺鼻的焦糊味。眼睛痛苦地緊閉著,嘴巴大張卻發不出聲音。但沒過多久,火焰熄滅後,她的傷口又開始慢慢愈合,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生長,頭發也逐漸長出,恢複如初。


    午作眼中一亮。


    接著,午作把鍾蔭的頭按進一個裝滿水的水缸裏,讓她溺水。


    鍾蔭的臉色變得青紫,眼球凸出,血管清晰可見。


    可當午作把她撈出來後,她先是一動不動,仿佛已經死去,然而過了一會兒,她又重新有了呼吸,喉嚨裏發出一陣咳嗽聲。


    “接下來試試硫酸怎麽樣?”


    鍾蔭一聽,隻是不斷顫抖地晃著頭,眼神之中滿是乞求,希望午作不要再虐待她了。


    而且,周淩也被擄走,鍾蔭很是憂慮周淩的情況,盡管知道現在的周淩多半已經是有了三長兩短。


    午作毫不理會,拿來一把斧頭,高高舉起。


    鍾蔭眼睛瞪大地看著落下來的斧頭。


    哢嚓!


    骨頭破裂的聲音響起。


    鍾蔭的頭直接被午作劈成了兩半,眼珠都因為斧頭砸下的巨大壓力而直接迸飛了出來,但好在有眼珠後麵的神經牽連,否則眼珠就飛出去找不到了。


    接著,午作把鍾蔭的兩塊頭顱浸入硫酸中,硫酸迅速腐蝕著她的肌膚與剖麵,使其發黑碳化,發出 “滋滋” 的聲響,冒出刺鼻的煙霧,整個實驗室都開始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鍾蔭的頭變得麵目全非,骨頭都隱約可見。


    午作就坐在一邊,開始敲擊電腦鍵盤,是在查詢資料,又起身去一旁的櫃子裏麵翻找資料。


    午作挪了挪鼻梁上的眼鏡,在各種紛雜的資料之中翻找,


    “異能者身體組織的再生機製探究,異能驅動下的損傷恢複機製研究,從石嵐案例探討異能者的抗損極限,異能與細胞自我修複能力的深層關聯……”


    午作翻找的都是些與自愈類型異能相關的研究論文。


    片刻,午作才把鍾蔭的兩半頭顱撈了出來,那已經發黑,很黑,就像是兩團燒焦的碳塊。


    硫酸褪去後,那些受損的組織竟然一點點地重新生長,鍾蔭的傷口依舊在愈合。


    鍾蔭剛剛恢複過來,喘著粗氣想緩一緩,午作卻又拿起錘子,狠狠地砸向鍾蔭的頭,將其砸得稀爛。


    腦漿和鮮血四濺,場麵極其恐怖。


    可隨後,那些破碎的組織慢慢地聚攏、重組,骨骼重新拚接,血管和神經連接,鍾蔭的頭又再次恢複了原樣。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午作喃喃自語道,聲音卻依舊沒有什麽情感,隻有一股死氣。


    接下來一周的時間,午作是將各種虐殺鍾蔭,同時記錄鍾蔭的數據。


    最後幾天,午作還用自己的能力,把鍾蔭的頭給拆了個零零散散,把肌肉紋理拆下,又把顱骨撬開,把大腦也給挖了出來,進行全方麵的解剖。


    甚至還把鍾蔭的大腦也給解剖了,一塊一塊地擺放在被慘白燈光照耀下的無菌操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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