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家主坐在寬敞豪華的書房中,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有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夜闖種植基地,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張家家主憤怒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給我查,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搞鬼!”


    身旁的管家戰戰兢兢地說道:


    “老爺,目前懷疑是周家在背後搗鬼。”


    “周家?”


    張家家主冷笑一聲,“種植基地名義上是張家,但是周家可是也出了錢的!就算再要鬥,也還用不上自毀根基,畢竟出了損失,他周家有那個能力去補償皇帝嗎?就不怕另外我張家去圍攻他那府上嗎?”


    而在周家,周家家主正悠閑地在庭院中修剪花枝,聽到手下傳來的消息,一臉的茫然。


    “什麽?說我們指使別人夜闖張家的種植基地?簡直是無稽之談!”


    周家主皺起眉頭,


    “給我好好查清楚,別讓人隨便潑髒水。特別是那三隻老鼠!”


    此時,在看守所裏,對鍾陽、鍾蔭和陳德三人是分開審訊的。


    在一番審訊之後,也從種植基地內的監控也傳回了證據畫麵。


    “鐵證如山,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鍾陽看著監控上的畫麵,頓時說不出來話,隻見那攝像頭將自己的臉拍了個清清楚楚。


    這時,審訊室的門忽然被敲開,一名警員小跑進來,跟審訊的兩名警員湊到耳邊說著什麽,接著兩名警員都不禁皺起眉頭。


    隨後在一番輪流的審訊之下,陳德卻直接咬死說是周家幹的。


    而對於鍾蔭鍾陽,則是根本審訊不出來什麽信息,隻是咬死把矛頭指向了陳德和逃走了的尹誌。


    張家的家主聽著手下傳來的審訊消息,眉頭緊鎖:


    “這個陳德說是周家幹的?”


    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老爺,那咱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張家家主沉思片刻,


    “繼續深挖,看看這陳德背後是否還有其他人指使。還有,給我盯緊周家的動向!”


    周家這邊,周家家主得知陳德的指認後,憤怒不已:


    “這明顯是有人要陷害我周家,給我查清楚這個陳德的底細!這家夥什麽來頭?!張嘴就亂說?!”


    與此同時,城裏此事鬧得人盡皆知、人心惶惶,張、周兩大家族之間的關係卻也愈發緊張,而目前的問題和疑點都聚集到了鍾蔭三人身上。


    而關於提及的尹誌,也早就不知了去向。


    周、張兩家都派人去搜查牙窟的人,但是牙窟卻跟憑空消失了一般,隻能找到他們的廢棄居所,人影是一點都不見了。


    陳德在牢房中獨自沉思,心中不知在盤算著什麽,偶爾,陳德會摳一下臉皮。


    “哎喲…… 哎喲……”


    “救命啊……”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醫院裏瞬間人滿為患,充斥著痛苦的呻吟和恐懼的呼喊。


    隨著時間推移,城北的傳染病一下子爆發傳開。


    醫生和護士們腳步匆忙,神色凝重,穿著厚重的防護服,“唰唰” 地來回穿梭於各個病房之間。


    病床上的患者們,身體呈現出詭異的紫色,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爛,散發出陣陣惡臭。


    有的病人痛苦地扭動著身軀,試圖掙脫身上的束縛,“啊啊” 地慘叫著,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請別亂動……”


    一位年輕的護士,強忍著惡臭,為病人更換著被膿血浸透的紗布,但麵前的患者的紫色肉體如同液體潰敗一般,不斷徐徐流淌出來,將周圍打濕。


    主治醫生滿頭大汗,不斷地查看病曆,調整著治療方案,聲音已經沙啞:


    “快,把這瓶藥給 3 床用上!”


    “護士,準備好新的輸液!”


    醫院的走廊裏,擠滿了等待著的家屬,抽泣聲、祈禱聲交織在一起,


    “嗚嗚…… 老天保佑……”


    “一定要好起來啊……”


    醫院的保安跑來,驅散眾人,


    “走,趕緊回去,待這隻會被感染!”


    而在看守所裏,鍾陽、鍾蔭和陳德無所事事地待著,由於資源和空間受限,三個人直接被關在了一起,當然,裏麵也是裝著有隱藏的攝像頭,同時還會記錄聲音。


    為了從三個人的閑聊中,套取可能的信息。


    而他們也的的確確是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並且,是的確再也審不出來什麽。


    兩名獄警一邊巡邏一邊閑聊著從牢房外走過。


    “這傳染病可真是要命,外麵的道路全都被封死了,誰也別想進出。”


    “是啊,聽說情況越來越嚴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三人聽到這番話,心裏皆是一驚。


    “傳染病?”


    鍾陽這時想起來,之前在台球廳聽阮雪那女人說過城北有傳染病,隻是還沒有擴散開來,是被控製著。


    “那更出不去了,外麵一個人也沒有。”


    隨著傳染病的態勢愈發嚴重,看守所裏那原本就沉重壓抑的氣氛更是如鉛塊般沉重到了極點。


    日子一天天過去,牢內的三人也總是能聽見關於獄警是聊那所謂的傳染病,以及外麵道路全部被封死進行管控的情況。


    並且就連輪換的獄警數量都在減少,多數都被派出去維持秩序了。


    “嘿,你聽說了嗎?這外麵的謠言現在傳得那叫一個邪乎,居然都說是張家的種植基地搞出來的這要命的病毒。”


    “可不是嘛!現在大街小巷,人人都在對張家破口大罵,指責他們從來就沒幹過一件好事。”


    “但仔細想想,這也太離譜、太沒根據了吧,這麽隨隨便便地下定論呢?”


    “哼,誰管那麽多呢!反正現在民眾都深信不疑,張家這次可是攤上大麻煩嘍。”


    “我聽說,那傳染病毒是這樣的,得了之後,你的身體就會變成紫色,然後開始慢慢潰敗腐爛成一灘血水。”


    “嘶……想想都有些駭人。不過和七年前的喪屍病毒比起來,哪個更駭人?”


    “我覺得是傳染病毒,當年的喪屍病毒,身板一翹,發個高燒,人就變喪屍了。但是現在這個就是實打實的酷刑,身體都說是慢慢腐爛的,隻要一碰就會碎!”


    鍾陽和鍾蔭聽到這番對話,不禁對視一眼,彼此的眼眸中都充滿了憂慮。


    但是這所謂傳染病描述的症狀,此前兩人可都是見識過的,就在那伍宜市廢墟裏麵,成片的紫色變異人。


    它們的症狀與獄警描述的幾乎一致。


    “是那東西?”


    同時,鍾蔭和鍾陽都更清楚,當時的兩人是直接闖入那片變異人,按理說,他們也應該感染了才對。


    但是,他們沒有!


    他們還好好的,也就是說,他們體內可能存在抗體?


    鍾蔭心生一計,


    (或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


    但是,利用自身可能存在抗體這個條件,借機逃跑的幾率還是有些小,因為都不知道到時候押送的人員是什麽構成,要是其中摻和了一兩名異能者,那都是插翅難逃。


    這一來,還不如待在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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