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三妹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包括她那個當主任的姑父。


    大家夥全都怒了,對王三妹怒目而視,恨不能將她拉出去批鬥。


    “我去喊院長。”


    不知道是誰先說了這麽一句,轉身就朝著院長辦公室跑去。


    沈單染眸中閃過一絲笑意,這女人一看就是沒長腦子的,仗著自己那什麽主任姑父肯定沒少做得罪人的事。


    這次被人抓到把柄,人都等著趁機踩她一腳呢。


    “她撒謊,我沒推她,是她自己往地上躺的。”


    王三妹氣得目露凶光,咬牙切齒地瞪視著沈單染,像看殺父仇人似的。


    沈單染側了側身子,在隻有兩人看見的角度朝她露出詭異的笑容,“不小心”把衣袖往上扯了扯,露出上麵掐紅的手印。


    那鮮紅的手印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尤為明顯,隻要眼不花都能看到。


    “看把人家姑娘給掐得都流血了,還在狡辯。”


    “等院長過來,我們一定要跟上麵反應,不能讓這種壞人在救死扶傷的醫護人員行列,把她開除!”


    一個激動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大家紛紛附和。


    沈單染看出來喊口號的是個身穿護士服的姑娘,應該是跟王三妹是同事。


    隻是沒有人在意這個細節,他們紛紛舉著拳頭,勢必要將小護士趕出醫院。


    “你們不要聽她的,這個女人壞得很,她手臂上的紅印子是自己掐的,跟我沒關係!”


    王三妹氣急敗壞地解釋,殊不知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因為根本沒人相信。


    “當咱們是傻子呢,誰舍得對自己下這麽狠的手。”


    “找借口也找個像樣點的,我們不是你能糊弄得住的。”


    “我說你這姑娘年紀不大怎麽心眼這麽黑呢,把人家姑娘掐成這樣,還汙蔑人家自己掐的自己,要是你你能對自己下得了這麽狠的手嗎。”


    哪個正常人會故意掐自己的肉,又不是精神不正常,找理由也得找個合理的理由,真當他們是傻子呢。


    王三妹總算明白了為什麽這個女人掐自己,原來在這裏等著她呢。


    她腰間的軟肉還隱隱作痛,想像對方一樣把衣服掀起來,位置又太敏感,讓人看了她的名聲就毀了。


    權衡利弊之後,王三妹隻能咬牙咽下這口惡氣。


    “謝謝大家對我的幫扶,這事要麽就算了吧,我未婚夫還得在醫院住段時間,要是惹得她那個外科主任的姑父不高興了,我男人出點什麽事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嗚......”


    沈單染戲精附體,越演越上癮,一下子撲倒在病床上,抱著躺著的顧豈言就嗚嗚痛哭起來。


    那哭聲猶如杜鵑啼血,淒慘悲切到了極致,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無盡的哀傷所籠罩。


    每一聲哭泣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直直地刺進人們的心窩,讓人不禁為之動容,潸然淚下。


    心軟的老大娘早已哭成了淚人,嘴裏連連說著“作孽吆”。


    沈單染抱著顧豈言的身體,背對著眾人,為了哭得逼真一點,使勁擠眼淚。


    由於用力過度,導致麵部扭曲,像個瘋婆子一樣。


    她以為顧豈言傷那麽重,人肯定是昏厥的,便沒有避著他。


    然而,就在她剛剛睜開眼睛的一刹那,對上一雙猶如深潭般漆黑如墨的眼眸,那雙眸子正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


    這突如其來的對視讓沈單染瞬間呼吸一滯。


    完全沒有料到顧豈言會突然醒過來,整個人愣在原地,甚至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周圍的一切似乎也都變得安靜下來,隻剩下兩人之間緊張到極致的氛圍和彼此交錯的目光。


    沈單染隻覺得自己的喉嚨發緊,胸口憋悶得厲害,仿佛有一口氣堵在了那裏,怎麽都吐不出來,差點因為窒息而被活活嗆死!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這個男人什麽時候醒過來的,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害她嚇一跳。


    沈單染狠狠地瞪了眼病床上的男人,轉身用手捂著眼睛又是一陣委屈地落淚。


    “院長,王三妹仗著與單主任的親戚關係平時沒少做欺負人的事,這次更過分,把顧團長的未婚妻推倒在地上,我們都看到了。”


    “此事我已知曉,先去看看顧團長怎麽樣了,這麽一鬧騰擾了他休息,要是出點什麽差錯,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一聲威嚴有力的聲音傳來,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率領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著病房而來。


    看熱鬧的人主動讓出一條路,讓他們過去。


    徐濤身穿白大褂隨著眾人進入病房,無意間抬頭就看到了在火車上遇到的姑娘,愣在那裏。


    “先給顧團長檢查檢查身體。”


    老者進了病房,沒有看任何人,直奔病床而去。


    “是,院長。”


    兩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快步上前,拿出聽診器等簡陋的醫療設備對傷患進行全身檢查。


    “血壓正常”


    “血糖正常”


    “心率平穩,指標正常”


    ......


    “既然各項指標都正常,為什麽人還是昏迷不醒,徐醫生,不然你給病人檢查一下吧。”


    院長跟愣在原地的徐濤開口說道。


    “哦,好的。”


    徐濤是從京市調過來的心腦科專家,接受過國外最先進的醫學教育,尤其擅長治療心腦血管方麵的疾病。


    徐濤神色複雜地看了眼沈單染,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顧團長的病房裏。


    不過神色很快恢複清明,給傷患檢查身體。


    顧豈言雙目緊閉,唇色泛白,看上去傷得很嚴重。


    要不是剛才與他正好來了個對視,沈單染肯定以為他還昏迷中。


    “幸虧子彈位置打偏了半厘米,否則會當場斃命。”


    “顧團長身份特殊,還望徐醫生和各位專家盡力把人搶救回來。”


    人是上麵送過來的,老院長壓力很大,說什麽都要把顧團長挽救回來。


    “不必院長交代,我們自會用心救治。”


    “那就好,單主任,對王三妹與傷患家屬起衝突的事你怎麽看?”


    院長目光掃向躲在醫生隊伍裏的單主任,神色嚴厲。


    “院長,若是您信得過我,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單主任眼神不善地瞥了眼沈單染,樂嗬嗬地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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