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動不動就拋棄我跟兒子離家出走了?”


    宋穆堂像對待失而複得的珍寶,將佳人緊緊地擁在懷裏,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


    “我什麽時候拋棄過你們。”


    顧雅慈滿臉委屈,這個男人的占有欲太強,強得讓她感到害怕。


    甚至有時候她會生出逃離的想法,不過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不知道宋穆堂是不是感覺出來了。


    宋穆堂對顧雅慈的話不置可否,內心深處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他緊緊地將妻子摟住,將她按倒在牆上,瘋狂親吻。


    好像隻有與她在一起,才能獲得心靈上的安慰。


    夜色是最好的保護色,漆黑寂靜的環境最能激發人的潛力。


    在國外時,很多同學朋友打著浪漫的旗號,刻意在野外做那種事。


    甚至有喜歡他的女同學主動邀請他,被他斷然否決。


    不論是宋家的家教還是內心傳統的觀念,都無法做出這種下流的事來。


    而現在,宋穆堂恨不能把妻子直接撲倒,可知道這樣會嚇著她,隻能壓製著體內叫囂的渴望。


    顧雅慈被動又無助地承受著丈夫施加的情緒,直到很久很久,宋穆堂才將她放開。


    “雅慈,以後不要再輕易說離開我的話。”


    一向強勢的男人雙手撐著牆壁,輕聲呢喃,隱隱帶著祈求的意味。


    顧雅慈眸色泛著水光,貝齒輕咬豐潤的唇瓣,想答應他卻怕自己做不到,隻能沉默不語。


    “你心底還是想離開我的吧?”


    久久得不到愛人的回應,宋穆堂眸子裏染上一層寒霜。


    他都恨不能將心掏出來給她了,她還想怎麽樣。


    “嗯”


    顧雅慈這次沒有否認,輕聲答應。


    卻不知道這話讓宋穆堂剛沉寂下來的妒火重新燃起,迅速蔓延高漲。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他冰冷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妻子的下頜,聲音仿佛從地獄裏發出來的,讓人不寒而栗。


    顧雅慈從未見過這樣的丈夫,嚇得臉色煞白,不敢再回應。


    “顧雅慈,你最好不要生出這樣的想法,否則我不保證做出什麽事情出來。”


    “你放開我!”


    顧雅慈徹底害怕了,伸手想把男人捏住自己下頜的手指推開。


    “看來得給你找點事做,省得整天就知道惹我生氣。”


    宋穆堂的聲音清冷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語般,輕的聽不真切。


    “什麽事?”


    “允琛一個人太孤單,該給他添個弟弟妹妹了。”


    “宋穆堂!”


    顧雅慈氣急,他拿自己當成什麽了,生育的工具嗎。


    她的怒吼並沒有得到男人的回應,那雙如鋼鐵般的手掌猛地一鬆,攔腰將她抱起,按倒在地上,伸向衣領處的盤扣。


    顧雅慈被壓倒在冰涼的地麵上,意識到丈夫想做什麽,奮力掙紮。


    可畢竟是女人,力道怎麽會敵得過男人,何況還是正處於憤怒中的男人。


    夜色漫漫,周圍陷入一片寂靜,隻有某處傳來嚶嚀曖昧的啜泣聲。


    ......


    宋穆堂抱著癱軟在懷裏的妻子回到宋家別墅時,已經是深夜,家裏依然燈火輝煌。


    宋父宋母沒有回去睡覺,仍然在等他們。


    宋父看著小兩口回來,鬆了口氣,“快點吃飯吧,天色這麽晚了,趕緊吃完飯回去休息。”


    小允琛困得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好像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麽事,不肯睡覺。


    當看到爸爸抱著媽媽回來時,立馬來了精神,睜著葡萄般水潤的大眼睛,嘴裏嗷嗷著直往顧雅慈所在的方向撲。


    顧雅慈衣衫不整,滿臉羞紅,好似能滴出血來。


    她掙紮著想去抱兒子,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甚至連丈夫的臂膀都掙脫不開。


    “乖,今晚跟奶奶睡,媽媽太累,不要吵她。”


    相較於剛出生不滿一歲的兒子,宋穆堂更心疼妻子,直接忽視幼子求抱抱的動作。


    小允琛聽不懂大人的話,看著沒有像往常一樣隻要伸出胳膊就會得到回應的母親沒有動,愣了一下。


    小嘴一撇,淚水溢滿眼眶,想哭。


    宋穆堂威脅地朝他看了一眼,小家夥非常識趣地將淚水收了回去。


    在宋父的逗弄下,很快又高興起來,蹦著小腳跳高高。


    宋穆堂垂眸看著恨不能將小腦袋全都埋在自己懷裏的小女人,清冷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知道她臉皮薄,便不再多說。


    但宋父宋母都是過來人,豈能不知道兩人在外麵做了什麽。


    宋父倒是樂見其成,笑著沒說話。


    倒是宋母臉色一僵,冷哼一聲,“娶妻娶賢,要我看還是得娶書香門第的女子,不懂規矩壞了家風可就得不償失了。”


    顧雅慈身體一僵,豈能聽不出來婆婆的言外之意,說她不懂規矩。


    自從嫁入宋家,婆婆好像就一直對自己有意見。


    “媽!雅慈年輕不懂事,以後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您多提醒提醒,別跟她一般見識。”


    宋穆堂看著母親的態度,臉色不悅,聲音有些大,隱隱猜到妻子為什麽總是跟自己鬧別扭。


    “有你們爺倆護著,我這個當家主母還能說什麽。”


    宋母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連帶兒子都有些怨憤。


    “雅慈哪裏不懂規矩了,都是兒子的錯,逼迫她做了不想做的事。”


    自幼在國外長大,接受西方教育的宋穆堂沒覺得在父母麵前談論夫妻之事有什麽不對。


    “她要是不願意,你能逼得了她?!”


    不解釋還好,宋穆堂這麽一解釋,宋母更加生氣,一點臉麵都不給兒媳留,說話難聽。


    “媽!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您以後少管!”


    宋穆堂本就心煩氣躁,妻子的情緒還沒安撫好,母親又開始發難,說話的語氣更加生硬。


    “你還要慣著她到什麽時候,早讓你娶嘉怡你不聽,現在看把家裏鬧騰成什麽樣了!”


    看著從小就聽話孝順的兒子為了女人竟然公然與自己對嗆,宋母怒火攻心,說話更加難聽,絲毫沒有考慮顧雅慈的感受。


    “他們年輕不懂事,你多擔待些就是,說那麽多做什麽!”


    宋父真生氣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嗬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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