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單染可不像方皓書那麽好欺負,見對方還敢過來打她,率先抬腳朝著對方的肥肚皮踹過去。


    隻見那惡婦就像個皮球似的翻滾幾圈再次撞倒在石頭上,還是相同的位置,又被磕了一次,滿臉是血。


    “啊!”


    沈春花疼得發出慘叫聲,吃了這麽大的悶虧,氣得差點暈死過去。


    哪裏來的死丫頭,真是氣死她了快。


    “敢打我老婆,看老子不打死你個賤人!”


    沈春花的男人王大強撿起地上的棍子,朝著沈單染抽打過去。


    沈單染剛收拾完沈春花,還沒來得及轉身,隻覺得後腦勺吹來一陣風,“姐!小心!”


    方皓書嚇得大聲提醒,忍著全身的劇痛朝著王大強跑去,抱住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下去。


    王大強吃痛,拎起方皓書的後脖頸就朝著對麵的石頭堆扔去。


    方皓書本來就受了傷,要是真摔倒在石頭堆裏,不死也得半殘。


    沈單染神色一厲,以極快的速度追去,在方皓書的臉磕在石頭堆上的石尖之前,險險將他扯住,一把給撈了過來。


    “姐.......”


    方皓書受到驚嚇,臉色一片煞白,轉頭看向沈單染,再也抑製不住大哭起來。


    “乖,在這裏等著我。”


    沈單染這才來得及將背上的背簍摘下來,放在方皓書麵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朝著王大強走去。


    王大強從來沒在一個女人身上感受到過如此強大的氣場,還是個年輕的野丫頭。


    那感覺就像是剛從地獄裏出來的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你......你要做什麽,不要亂來,啊!”


    王大強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踹飛出去,耳邊傳來的風聲讓他害怕。


    腦子渾濁不堪,還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就感覺五髒六腑受到巨大撞擊,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當家的!你這個賤人敢打我當家的,我......”


    沈春花看丈夫被這個長得跟頭黑熊似的女人踹飛出去,扯著嗓子喊打喊殺,實際上就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彈。


    沈單染一個眼神甩過去,嚇得她趕緊閉了嘴,連個屁都不敢再放。


    自古以來,惡人還需惡人磨。


    在別人麵前耀武揚威了大半輩子的沈春花終於栽了個大跟頭。


    周圍的鄰裏街坊全都圍在一邊看熱鬧,她沈春花也有今天,真是解氣。


    以前可沒少仗著性子潑辣欺負他們這些左鄰右舍,今個兒可算是踢著鐵板了,遇到個狠姑娘。


    沈單染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像踢什麽髒東西似的又在王大強身上補踹一腳,才朝著方皓書走去。


    “姐,我沒偷東西,嗚嗚嗚......”


    方皓書看著沈單染像找到主心骨似的,撲倒在她懷裏委屈地哇哇大哭起來。


    沈單染眉色舒緩下來,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乖,別哭了,男孩子要堅強一點,這樣以後才能保護好自己和家人。”


    表弟年紀尚小,受到不公平待遇哭哭啼啼倒也沒什麽,可沈單染更希望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他能保護好自己。


    這次幸運,遇到她,若是下次再被人欺負了怎麽辦。


    “嗯,我不哭。”


    方皓書使勁用棉衣袖口擦拭臉上的淚水,紅著眼眶,看向沈單染的眼神滿是濡慕與依賴。


    以前家裏還好好的時候,所有人對他都非常友善,他不需要做什麽,就能得到大家的誇讚與表揚。


    可自從家裏出事,爸媽丟了工作,所有人都變了。


    不再像以前那樣笑臉相迎,而是充滿惡言惡語。


    方皓書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小小的人開始封閉自己的內心,不輕易對別人坦誠相待,時刻保持戒備之心。


    後來跟著父母回了方家屯,跟堂哥堂弟們相處多了,心思才不那麽敏感。


    沈單染輕輕歎了口氣,孩子還小,以後慢慢教就是,不能操之過急。


    “表弟,到底是怎麽個事,跟姐說說。”


    “家裏斷糧了,我來縣城看看有沒有吃的,這邊離菜市場近,每天都有人家扔出來的爛菜葉子,別人都去撿,我就跟著過去了,這個女人張口就汙蔑我偷她家的東西,還要把我送去公安局。”


    說到這裏方皓書眼神裏充滿恐慌。


    家裏斷糧,他都已經好幾天沒吃啥東西了,每天都餓得從夢裏驚醒,跑到廚房猛灌涼水。


    好不容易撿些爛菜葉子準備回家讓媽熬湯,竟被這女人汙蔑送去公安局,嚇得他慌了神。


    公安局在他心裏是最可怕的地方,隻有犯了罪的壞人才會被抓,他不是壞人。


    “這事你不用管了,是這女人汙蔑你偷東西的對不對,我記得法律文件裏明明白白地寫著汙蔑誹謗他人,屬於犯法行為,要被抓去坐牢的。”


    沈單染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沈春花一眼,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實際上她根本就不清楚這個年代的法律是什麽樣的,這麽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惡婦夫妻倆。


    “你不要嚇唬人,我可告訴你,我娘家二舅是武裝部的,你要是敢把我送公安局,我二舅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沈春花以前不過是為虎作倀狐假虎威,哪裏見識過這陣仗,嚇得臉色慘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看到她這樣,沈單染蹙了蹙眉,這就嚇破膽啦?


    真是高看她了。


    “你二舅是哪個,走,跟我一塊去公安局,我倒是要問問公安同誌以公徇私到底是個什麽罪,也一並抓起來送監獄去。”


    “你......你,小姑娘我錯了,跟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不要讓公安抓我,都是我自己嘴賤,瞎說的。”


    在沈春花狹窄的認知範圍裏,她二舅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官。


    原本還想借二舅的名聲拿捏一下這個女人,沒想到她壓根就不怕。


    要是真把二舅給送進去,沈春花想到這些年仗著二舅的身份和地位在婆家作威作福,把街坊鄰裏全都得罪個遍。


    那些人不得逮著機會狠狠收拾自己一頓,想想自己將會麵對的處境,一下子就慫了。


    圍觀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見狀議論紛紛,有誇讚沈單染厲害的,也有見沈春花被收拾大聲稱快的。


    總之,沒人為沈春花兩口子說話,全都是叫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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