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單染被顧豈言的眼神刺得不舒服,不想搭理他,可人家剛才還救了自己一命,不予理會倒顯得自己心胸狹隘了。


    “他讓我給他把脈,我隻是把診斷出來的症狀如實告之,信與不信都隨你們,不過我還是建議等明天下山以後,帶他去正規的大醫院做個檢查。”


    沈單染能做的都做了,他們信或者不信,都不關自己的事。


    “什麽症狀?你還會把脈?”


    顧豈言質疑的眼神讓沈單染心裏感到非常不舒服,他這是明顯不信任自己。


    “我不僅會把脈,還會治病救人,隻要不是絕症,都能治愈,就算別人束手無策的不治之症,我說不準也有辦法治好。”


    從來沒有這麽高調過的沈單染,梗著脖子,有些生氣地回道。


    “同誌你別生氣,如果我的態度讓你感到不舒服,那很抱歉我給你道歉,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這種病症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是不是措辭謹慎些。”


    顧豈言見對方生氣了,連忙賠禮道歉。


    他倒不是質疑她,隻是對方看起來很年輕,中醫不是兒戲,萬一出點岔子,對誰都沒好處,還需謹慎為妙。


    “我的措辭難道還不夠謹慎嗎,如果不謹慎,我會直接斷定他體內有惡性腫瘤,而不是讓他去大醫院檢查。”


    或許是前世習慣了病患充滿恭敬與崇拜的態度,第一次被人這麽質疑,讓沈單染心裏有些不服氣。


    她自己什麽水平自己最清楚,隻要她診斷過的脈,幾乎可以做到百分之百的準確率,根本不怕對方不信。


    “對不住,剛才我說話語氣不對,多有冒犯,請原諒,明天下山以後我會安排他去醫院體檢。”


    顧豈言聽到“惡性腫瘤”幾個字大吃一驚。


    雲峰這麽年輕怎麽會得這種病。


    這個女同誌給他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明明看上去很單純很淳樸,就是普通的農村姑娘裝扮,可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不簡單,至少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哪家姑娘會隻身一人獨闖大青山,給她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進山吧。


    這裏麵危機四伏,稍有不慎就有隨時殞命的危險。


    而眼前這位女同誌不僅安然無恙地闖了進來,還毫發無傷,精神狀態極好。


    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她手上連個像樣的工具都沒帶,就能全須全尾地爬到峰巒之巔。


    如果換做是他,顧豈言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做到。


    當然敵特分子是個意外,誰都不會想到在這大山深處會有壞人出現。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在心中迅速生根發芽,顧豈言將懷疑藏於心中。


    “姑娘,能不能幫我也把個脈?嗬嗬,最近感覺身體不太舒服。”


    顧豈言不動聲色地伸出手腕,探到沈單染麵前,神情真誠,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


    “好”


    沈單染眼皮子撩了撩,心裏冷嗤,想考驗自己,何必繞這麽大個彎子。


    “怎麽樣?”


    見對方久久沉默不語,顧豈言嘴角的冷笑勾勒起來,她不會把出來自己也有病吧。


    如果那樣,說明這個女人是個純純的大騙子,根本不懂醫術。


    不是他狂妄自大,前段時間剛從醫院出來。


    因為執行任務受了傷,恰好傷在命根子,醫生告訴他可能再也無法生育,其他都非常健康,全身沒有一點病症。


    顧豈言剛開始難以接受,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傷到那裏讓他尊嚴盡失。


    許多個漆黑的夜晚,他一個人在訓練場上瘋狂發泄躁鬱的情緒。


    命根子受損,對男人來說沒有比這更難以忍受的。


    後來他隻能慢慢接受了現實,反正也沒結婚娶妻,以後就這樣一個人過也挺好。


    顧豈言說服自己以後,開始瘋狂接任務,別人不敢接的高風險高難度任務,他都會站出來兜底。


    包括這次帶人進入大青山這個禁區追蹤特務分子,拿回丟失的國家機密文件,就是別人都不敢接的任務,被他主動接了過來。


    “咳咳,同誌是不是最近三個月以內受過傷?”


    沈單染看了眼睜著眼睛滿臉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另外兩名戰士,衝顧豈言使了個眼色,讓他把倆人支開。


    這種涉及到病患隱私的病情,她一般都隻留病人自己在場,以免給她的病人造成困擾。


    “你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打幾隻山雞或者野鳥回來做晚飯,天色不早了,速去速回。”


    顧豈言瞳孔一震,心裏掀起驚天駭浪,難以置信這個女同誌竟然連兩個月以前受過傷的事都能通過把脈診斷出來。


    她是真會中醫還是隨口編造的?


    顧豈言麵色平靜,帶著毋庸置疑的壓迫感,給張恒和趙雲峰下發命令。


    “是,團長!”


    張恒和趙雲峰接到指令,立正行了個軍禮,轉身朝著密林中走去。


    這女同誌看起來有兩把刷子,連團長兩個月前剛剛受過傷的事都能診斷出來,要說是張口胡說的,他們都不敢相信。


    怎麽對自己的時候沒有這樣說。


    趙雲峰心裏一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等回隊還是找醫生檢查一下身體,要真是惡性腫瘤。


    想到老家年邁的父母善良淳樸的老婆和年幼的孩子,趙雲峰就感覺身上像壓著一個巨大的鉛塊,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兩個月以前,出任務時受了點小傷,不過現在已經完全恢複,沒有任何不適。”


    顧豈言如實回道。


    至於那處受傷無法生育的事,他沒有提及。


    損害已經造成,連各大醫院的生殖科專家都表示無治,他隻能接受。


    隻是這事他沒告訴家裏,怕父母擔心,更怕母親難過。


    母親那樣的女人就該被全家人寵著,無憂無慮地過完下半生,無需為自己傷神費力。


    他也不想讓父母被大院裏的那些人指指點點,背後議論紛紛。


    “嗯,你的身體很健康,回去以後如果有條件,可以喝些虎鞭酒,搭配著食用肉蓯蓉、巴戟天、鎖陽、仙茅等中藥材。”


    男人都是愛麵子的,尤其是像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把尊嚴看得比生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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