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遠比她想象中還要危險,因為你不知道厚厚的落葉下麵隱藏著什麽。


    好幾次她差點被落葉下的毒蟲咬了,幸虧前世跟師父學過五禽戲,才險險避開,成功脫險。


    大青山深處的毒蟲毒蛇隨處可見,山林裏接連傳來老虎與黑熊的嘶吼聲,聽上去像在打架。


    沈單染頓住身子,果斷轉身,朝著西北方向走去。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聽這聲音好像是老虎跟黑熊打架,不管哪方獲勝,最終的下場不過是一死一傷。


    這個年代可沒有什麽保護動物的規定,不管是老虎還是黑熊,都是絕佳的中藥材。


    熊膽具有息風止痙、清肝明目、清熱解毒、鎮痛解痙等功效。


    虎骨具有強筋健骨、鎮靜安神、舒筋活絡、祛風除濕、壯筋骨強腰腎等作用。


    虎鞭泡酒更是有補腎壯陽、祛濕散結、補腎固元等功效。


    她那素未謀麵的未婚夫不就是傷了命根子嗎。


    若是自己能把他不能人道的毛病給治好,不知道對方拿什麽報答自己。


    顧家那麽有錢,給點錢和票應該不成啥問題吧?


    沈單染不知道被她蛐蛐的素未謀麵的未婚夫此時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阿嚏!”


    一向體壯如牛鮮少生病的顧豈言突然打了個噴嚏,把戰士們嚇得一跳。


    “團長,你沒事吧,是不是最近累著了。”


    “團長,你可不能倒下啊,你倒下了咱們這些兄弟們可怎麽辦。”


    “團長,我這就給你燒些熱水,咱們在這森山老林行走這麽久,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


    ......


    顧豈言一個噴嚏可把戰士們給嚇壞了,紛紛圍上來噓寒問暖。


    他們這些人裏,誰出事團長都不能出事。


    “不用,我沒事。”


    顧豈言大手一揮,將圍著的戰士們揮退,準備繼續趕路。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他知道目前身體狀態不錯,不是生病的前兆,更像是有人在背後蛐蛐自己。


    不管什麽情況,他都不會讓自己倒下,因為他身後站著的是幾個家庭的頂梁柱。


    自己若是倒下,戰士們必然走不出這座大山,隨之而來的就是老人失去兒子、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丈夫的人間慘劇,家庭分崩離析。


    他不會,也不允許自己倒下。


    “吼!”


    正在這時,更加響亮的吼叫聲在林中響起,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是老虎!”


    “感覺老虎就在這附近。”


    “團長,接下來怎麽辦?”


    “團長,咱們要不要找個地方躲避起來?”


    戰士們有些慌亂起來,賈富貴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就差撲倒在顧豈言懷裏尋求庇護了。


    早知道他就不跟著來了,老老實實在家裏等著家裏給他安排個輕快點的工作不香嗎。


    他隻想混吃混喝過舒坦日子,一點都不想在這深山老林裏受苦受罪。


    其實這次任務他根本就沒申請出戰,以自己的能力和本事,非常容易成為炮灰。


    還不如老老實實待在部隊當個低等兵。


    可姐夫不同意,跟瘋了似的非要他參加龍虎隊選拔比賽,還說其他的都不需要他管。


    哪兒想到一向疼他的姐夫竟然真把自己弄到龍虎隊裏來折磨他了。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


    顧豈言手上拿著槍,腰間掛著軍工刀,循著老虎的吼叫聲朝著西北方向走去。


    沈單染也聽到了老虎的吼叫聲,正滿臉興奮地循聲朝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走去。


    她已經做好兩手準備,先探探情況,要是兩方打得不可開交,就爬樹上去等著。


    要是架已經打完,就趁虛而入,不管是老虎還是黑熊,總能抓住一隻。


    大山裏,威風凜凜的老虎與高壯蠻橫的黑熊剛剛結束撕咬打鬥,老虎身上流著血,正臥在地上舔舐傷口。


    黑熊受傷更重,身上不僅有多處傷口,一隻熊掌還被咬斷,欲掉不掉地掛在身上,搖搖欲墜。


    正當老虎準備發起二次攻擊時,突然一聲槍響在林中響起。


    老虎不甘心地望了眼黑熊,轉身朝著林子深處跑去。


    沈單染找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黑熊正暴躁的原地轉圈,看得出此時的它正在氣頭上,胸中的怒火無處發泄。


    老虎呢?


    沈單染明亮的眼睛四處打量起來,發現老虎確實已經跑了,心裏猛地鬆了口氣。


    跑了也好,要是一次來倆,她沒那麽大能耐保證都能拿下。


    黑熊也不錯,回去把熊膽挖出來做成藥材,拿到縣裏準能賣個好價錢。


    這玩意兒可遇不可求,現在這個年代還沒有人工養殖黑熊的先例,中醫入藥用的熊膽幾乎都是野生的。


    物以稀為貴,等她回去,家裏就有錢買地基蓋房子了。


    住在麥秸垛裏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她可受不住,空間狹小,翻不開身,連做夢都跟跑了場馬拉鬆比賽似的。


    總之,蓋房子的事不能再等下去了。


    沈單染拿出自製的木箭,朝著黑熊的眼睛就射了過去。


    一片落葉從樹上落下來,恰好落在她眼前,將視線遮擋住,木箭箭頭一偏,射在黑熊的臉上。


    黑熊皮糙肉厚,木箭被沈單染削得鋒利,也不能沒入熊皮刺入肉中。


    正處於氣頭上的黑熊被徹底激怒,很快發現沈單染藏身的地方,發出“嗷”的怒吼聲,橫衝直撞地朝著沈單染所在的位置狂奔而來。


    不遠處的顧豈言將槍收好,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黑熊的怒吼聲,神色一肅,轉身朝著這邊跑來。


    昏暗的森林中,隻見一個身穿花棉襖的女人手上拿著粗糙的木箭正在射擊處於暴怒中的黑熊。


    顧豈言眸子閃過一道冷厲的寒光,根本來不及多想,抽出別在腰間的軍工刀用力甩了出去。


    鋒利的軍工刀在空中閃耀著銀白色光芒,刀尖朝向黑熊頸部徑直飛射而去。


    與此同時,沈單染意識到危險來臨,一箭不成,接著又放上木箭拉開皮筋,發起二次進攻。


    這次方向沒有再發生偏差,削得尖尖的木箭朝著黑熊的左眼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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