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天色很快就會暗沉下來,咱趕緊找找看附近有啥能吃的,就算找不著也得在天黑之前趕回去,不然媽又得擔心了。”


    沈國慶提前跟沈單染提醒,讓她別想進後山。


    “我知道,二哥你最近是不是心肺不舒服,總是咳嗽,還咳血?”


    沈單染說著就伸出手握住了沈國慶的手腕,指尖在他脈搏上停頓好一會兒才鬆開。


    “小妹還會診脈不成。”


    沈國慶的眸子裏閃過一道亮光,占據了小妹身體的靈魂到底什麽來曆,怎麽好像什麽都會。


    她說得沒錯,自己最近夜裏總是會難受得從夢中驚醒,然後就是無休止地咳嗽。


    甚至還咳出了暗紅色的血塊。


    他誰都沒說,怕家裏人擔心,沒想到竟然被小妹給看出來了。


    “會點,上次傷到腦袋,夢裏有個白胡子老爺爺教給我很多東西,醒過來就突然會了。”


    沈單染不知道是說給沈國慶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反正不管二哥信不信,以後這就是她為什麽突然會醫術的借口。


    大青山這麽大,裏麵肯定有不少天材地寶珍貴藥材,她要進山挖草藥拿到收購站去賣,總得有個正大光明的理由。


    “原來如此”


    沈國慶非常平靜地點了點頭,沒再追問,眼神中卻透露著參透一切的了然。


    沈單染一頓,就知道這種粗劣的理由根本騙不過二哥。


    “小妹不要跟奶和爸媽他們說,我這身體自打生下來就這樣,家裏花了那麽多錢都沒治好,以後就順其自然吧。”


    沈國慶望著遠處的大青山,神色坦然,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唯一對不起的就隻有家人。


    “好,但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沈國慶挑了挑眉,沒想到小妹竟然跟自己談條件。


    “我知道有種藥材對心肺非常有益處,能緩解你的症狀,若是能找到,二哥一定要配合治療。”


    沈單染何嚐不知道二哥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醫生最怕的就是遇到沒有生存意誌的病人。


    她,不會讓他有事的。


    隻要他願意配合自己治療。


    “好,這個要求不難,二哥答應你。”


    沈國慶鬆了口氣,還以為是什麽難辦的要求,隻不過是再多喝味藥罷了,他喝的苦湯藥還少嗎。


    不管什麽藥,隻要小妹高興,哪怕是毒藥他也能喝下去。


    有沈國慶跟著,沈單染隻能老老實實地在大青山外圍轉悠。


    沒帶套兔子的麻繩套,抓野兔是沒指望了,而且這個時候野兔都躲進窩裏取暖,沒有在外麵曬太陽,木叉子也叉不住。


    好在也並非什麽收獲都沒有,沈單染竟然看到了出來覓食的野雞,立馬拿出自製的彈弓射了出去。


    手上的石子全部打完,收獲了三隻大野雞。


    沈國慶高興地合不攏嘴,他決定以後緊跟小妹的步伐,想幹啥都隨她。


    這孩子像被財神爺看中似的,運氣爆棚,兩次進山都有不小的收獲。


    他可不會天真地以為誰進山都能有收獲,以前村裏又不是沒人進山討吃食,最後不是空手而歸就是瘸著腿回來,沒有一次像他們這樣收獲滿滿的。


    “二哥,你拿著野雞。”


    沈單染手上拿著三隻沉甸甸的野雞心裏正想著是紅燒還是清燉,眼角的餘光瞥到灌木叢中的腐木上長著一簇黃燦燦的榛蘑。


    這玩意兒跟野雞一塊燉,能香死個人。


    前世師父那個小老頭最喜歡的菜裏就有自己親自做得榛蘑燉雞,可惜現在不知道師父在哪裏,沒法做給他吃。


    “怎麽了?”


    沈國慶接過沈單染遞過來的野雞,一臉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小妹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那裏有一片蘑菇,我去采來咱們回去燉雞吃。”


    好像已經想到榛蘑燉雞出鍋的畫麵,沈單染迫不及待地跑過去。


    “還真有,小妹這眼神也太好使了些。”


    沈國慶看著遠處隱藏在灌木叢中若隱若現的一抹金黃,忍不住羨慕。


    他要是有小妹一半的厲害就好了,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隻會拖累家人。


    “嘻嘻,二哥快來,好大一片蘑菇,咱們這次可發財咯。”


    兄妹倆沉浸式的采摘蘑菇,沒注意天色逐漸暗沉下來,金黃色的榛蘑堆摞得跟小山似的。


    “嗷!”


    一聲狼叫把沈單染從喜悅中驚醒,警覺到身後危險在靠近,立馬抓緊手上的軍工刀轉身做好防禦準備。


    “不好,是野狼,山裏的野狼下山了。”


    沈國慶看到健壯瘦削的野狼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嚇得後背滲出冷汗,幾乎不帶考慮的,一把將沈單染護在身後。


    “小妹快走,野雞蘑菇什麽都別要了,我先在前麵擋擋,你先回去。”


    野狼不會單隻出現,這附近肯定還有狼群,自己這副身體跑根本來不及,還是把生存的希望留給小妹。


    “二哥,你擋不住它,讓我來吧。”


    沈單染手上拿著軍工刀,冷炙凶狠地直視著野狼的眼睛。


    她知道自己不能露怯,野狼也是一群欺軟怕硬的物種,隻要她將對方的氣勢壓下去,他們還有回家的希望。


    不然,兩人誰都別想跑。


    “小妹,你......”


    “二哥,這次一定要聽我的。”


    沈單染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像個冷麵無情的女將軍。


    沈國慶看著陌生的小妹,知道這就是侵占小妹身體的魂魄的本性。


    呼吸一窒,默默轉到沈單染身後,聽從她的安排。


    一人一狼就這樣對峙著,直到太陽徹底落山,那隻野狼仍然沒有任何行動。


    眼看天色就要徹底黑下來,再不回去,奶他們不知道得急成啥樣。


    野狼已經被她身上的淩厲氣場震懾住,不敢輕舉妄動。


    沈單染決定速戰速決,手上拿著山寨版軍工刀,不僅沒有往後退,反而朝著野狼前進幾步。


    那野狼緩緩後退幾步,仍然沒有攻擊或撤退的苗頭。


    沈單染眼神一厲,氣場全開。


    野狼這次開始後退幾步,停頓幾秒,轉身朝著山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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