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國進山打了一頭大野豬和野兔子的事在沈家村引起前所未有的轟動。


    全都圍到沈家小院前,看熱鬧。


    連之前鼻孔朝天說沈單染是傻子的牛二嬸都忍不住跑到沈家來。


    “還真有頭大野豬,山裏的野豬這麽好打嗎,改天讓我家男人也進山轉轉,看能打頭大野豬回來不。”


    “我說大喜家的你就別做白日夢了,你家男人還沒個鐵鍬鏟高,讓他進山就是給山裏的大蟲投食。”


    “二嬸子你咋說話呢,我男人長得矮點但力氣大,連沈建國都能打頭大野豬,我家男人也能!”


    劉大喜的婆娘張紅花不服氣,主要還是眼紅沈家得到頭大野豬,心裏不舒坦。


    “你男人要是能打野豬,村裏就沒男人不能,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牛二嬸可不慣著她,嗑著瓜子轉身繼續看沈家小院裏的動靜。


    沈家關著大門,她們是能爬到人家的牆頭上往裏麵看,她體格子不小,不小心碰到塊石頭,正好砸在想往上爬的張紅花身上。


    兩人在那裏目中無人地開始爭吵起來。


    沈老太此時就站在院子裏,根本沒心思搭理他們。


    “村醫,我孫子和乖寶身上的傷沒事吧?要不要再買瓶白酒?”


    上次拿白酒給辭兒衝洗傷口的事給沈老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著兒子和孫子身上還殘留著沒拔幹淨的豬鬢和草屑,最先想到的就是白酒消毒。


    “不用了大娘,我拿來了紅藥水,用這個給建國和二小子處理就行。”


    村醫對老沈家隔三差五就出點事已經習慣了,聽到沈建國帶孩子進山套兔子,拿著藥箱子就來了。


    裏麵都是治療跌打的傷藥,保證管夠。


    “那就麻煩大侄子了。”


    沈老太一把將沈建國按住,讓村醫給他挑身上殘留的豬鬢和草屑,看著上麵一道道深深的疤痕,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大娘客氣了,建國兄弟真是福大命大,碰上野豬都能打贏,這點皮外傷換幾次藥就能好,不要緊的。”


    村醫看到沈家小院裏那隻跟小山一樣的大野豬時,眼睛都直了。


    沈建國這小子有兩下子啊,連這麽大的玩意兒都能打死,看那野豬的獠牙都打斷了,頭骨被打得稀碎,腦漿子都流幹了,真不是一般的勇猛。


    “哼,他也就是運氣好。”


    沈老太意味深長地瞪了眼在旁邊看熱鬧的沈單染,知道這頭野豬十有八九是小孫女的手筆。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建國兄弟是個有本事的,這傷口看上去嚇人實際上沒太大問題,隔天去我那裏換次藥就行。”


    村醫給沈建國拔完身上的豬鬢和草屑,又拿出紅藥水仔細塗抹幾遍,就開始用紗布包紮。


    這種處理方法在沈單染眼裏顯得格外粗糙,她忍不住蹙起眉頭,想說幾句,看她奶那副苦大仇深一點就著的模樣,嚇得又把即將出口的話憋了回去。


    算了,等下次她親自給爸和二哥換藥吧,現在的醫療條件太有限,醫療水平也不發達,不能指望村醫做到前世那樣仔細嚴謹。


    “二小子,把胳膊伸出來,伯伯給你挑豬鬢。”


    野豬的豬鬢堅硬如鋼針,村醫拿著鑷子一根根地挑了大半天,才將沈國慶身上的豬鬢給挑剔幹淨。


    “大侄子,國慶身上的傷沒事吧,還有我孫女手上也流了很多血,給她也包紮包紮。”


    沈老太自始至終都沒再搭理沈建國,心裏還堵著氣呢,怨怪他把孫子孫女帶出去,還讓倆孩子受這麽重的傷。


    尤其是小孫女,前頭的傷口還沒好,又添新傷,可把她心疼壞了。


    “大娘放心吧,孩子們的傷就是看上去嚇人,等過幾天又活蹦亂跳的了,保證沒啥大問題。”


    “那就好,麻煩大侄子了。”


    “沒啥的,大娘放心吧。”


    處理完沈國慶,村醫又給沈單染處理手上的傷口,當看到她手上深深的口子時,不由地想到院子裏野豬被打斷的獠牙,心裏一驚。


    這傷口明顯跟沈建國父子倆的傷口不同,那倆的傷明顯就是被野豬拱得,主要是皮外傷。


    染丫頭手上的傷口看上去卻像擊打重物造成的,傷口深可見骨,一點不比沈家小子臉上的傷口輕。


    這丫頭硬是沒喊一聲疼,忍到他給兩人處理完傷口,意誌力驚人。


    之前有耳聞說沈家丫頭力大無窮,院子裏的野豬十有八九是她打死的,這丫頭不是普通人。


    “丫頭,你這傷口有點深,要不去鎮上的醫院給看看吧。”


    村醫有些下不了手,這麽深的傷口,他怕看不好。


    “我孫女的傷很重?走,咱們去鎮上。”


    沈老太嚇了一跳,沒想到傷得最重的竟是跟個沒事人似的小孫女。


    “奶,不用。”


    去鎮上看病又得花不少錢,家裏什麽情況她還是知道點的。


    沈單染對自己的傷口很清楚,隻是看起來嚇人,被野豬的獠牙刺破皮肉,露出裏麵的骨頭。


    疼是真的疼,之所以沒表現出來是前世針對過專門的訓練,強大的意誌力將這種疼痛壓製下去。


    她已經想好幾味藥材,搓碎後敷在傷口上,過不了多久就會長出新的血肉出來。


    “什麽不用,你這孩子受這麽重的傷連吱聲都不肯吱聲,要是手廢了看你以後怎麽辦。”


    沈老太嚇得臉色發白,不由分說地抓著沈單染就往院外走。


    “奶,你聽我說,我以前聽來後山采藥的老爺爺說四味草藥就能治傷口。”


    “染丫頭,你說的是真的?”


    村醫眼睛一亮,滿臉都是對知識的渴望。


    他知道前些年偶爾會有外麵的老中醫親自跑大青山來采集藥材,自己也遇到過一個白胡子老頭,跟人家交流幾句受益匪淺。


    “是真的,村醫伯伯我現在就可以把這四味草藥告訴你,用蒜臼子搓成汁水,敷在傷口上好得很快。”


    沈單染沒有絲毫的保留,把那四味藥材告訴村醫大伯,教他些簡單有效的治療外傷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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