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單染摸著空蕩蕩的脖子,對空間不再抱有希望。


    玉佩沒跟過來,那空間自然就沒有了吧。


    至於師父,她得盡快想辦法改善一下沈家的條件,等稍微有點能力了就去找他老人家。


    現在天氣還很冷,師父住在四處漏風的牛棚裏,肯定沒少遭罪。


    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沈家村後麵有座連綿起伏的大山,一直延伸到大海邊。


    裏麵肯定有不少藥材,改天她得進山一趟,看看能不能采些治療外傷的草藥回來。


    那個老頭現在肯定傷痕累累,她得先把跌打撞傷的特效藥研製出來,製成藥丸,提前備著。


    過了春天,馬上就是夏天,氣溫回升,傷口就容易感染發炎,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很容易掛掉。


    她可不想讓那個整天就知道坑徒弟的老頭這麽快掛掉,前世受了師父那麽大的恩情,可以說沒有師父,就沒有她的成功。


    這天大的恩情,不報答回來,她心理上也過不去。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強,顧家小子傷了身子,什麽情況還不知道,要是真有點什麽,你讓媽可怎麽受得了。”


    方雅見女兒又開始犯軸,又急又氣,不知道該怎麽點醒她。


    為了一飽口福,也不能把後半生的幸福給搭上。


    “媽,我想嫁。”


    沈單染回過神來,看著一臉溫柔又焦急的原主媽,心裏一軟,像有股暖流從心田流過。


    暖暖的,很貼心。


    前世她從來沒有跟親媽說過交心的話,更沒體會過母愛的感覺,對方雅這個突然出現的媽,有些不知道該怎麽交流,隻能重複著之前說過的話。


    “你......我說不了你,等你爸下地回來再跟你說。”


    方雅對沈單染這個唯一的女兒非常寵愛,她脾性溫柔,不知道該怎麽跟女兒交流,隻能等丈夫從地裏幹活回來再說。


    其實方雅知道,就算丈夫從地裏回來也奈何不了女兒,那男人比她這個當媽的都寵溺孩子。


    凡是女兒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恨不能搬個梯子爬到天上去夠下來。


    這事指望男人說服染丫頭指定不成,還得讓腦子靈活聰明的二兒子出麵。


    想到二兒子的病情,方雅臉上的擔憂更甚。


    顧家給的一千塊錢的彩禮,已經被花了一半給國慶看病,醫生看過後還是表示無能為力,娘胎裏帶來的病治不了,尤其是心髒上的病,更是無治。


    能活幾年算幾年,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可她怎麽能接受自己的孩子那麽早就夭折,這比她自己生病都讓人難以接受。


    沈單染看著麵色越來越苦,眉宇間總是帶著股淡淡哀愁的方雅,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二哥的病情。


    前世,親爸親媽對她連個外人都不如,從未體會過母愛的沈單染不能理解方雅的心情。


    氣氛突然陷入沉寂,母女倆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說話,就這麽僵持著。


    直到院子裏再次傳來叫罵聲,將娘倆從沉寂中拉回現實。


    “我說你這個小崽子這麽小就知道偷東西,要不是老娘上茅房正好經過雞窩子,還不知道家裏的雞蛋被你個嘴饞的小崽子給偷了。”


    “大伯娘,我沒偷雞蛋,這是拿。”


    “沒經過我的允許,拿雞窩裏的雞蛋就是偷,你個小崽子連自家的東西都敢偷,小時偷針長大偷銀,這要是出去還不定做出什麽事來呢。”


    “大伯娘,你含血噴人。”


    “小崽子還敢強嘴,看老娘不打死你個偷家賊!”


    “大伯娘,別打了,這雞蛋是給我姐補身子的,要不是大丫姐讓她去打豬草,她也傷不著後腦勺。”


    “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狗崽子,還知道倒打一耙了,看我不把你個小崽子的嘴撕爛!”


    “啊!大伯娘別打了,疼。”


    院子裏突然傳來沈辭的痛呼聲,小小的奶音微微顫抖,快要哭出來卻又強忍著。


    “小崽子現在知道疼了,偷雞蛋的時候怎麽不怕疼,看老娘不打死你個偷家賊!”


    王大花絲毫不管沈辭還是個三歲小兒,揚起柳條又是一鞭子。


    沈單染聽到院子裏的動靜,動作麻利地翻身趴在窗戶前往外麵瞧,一眼就看見沈辭被之前那個滿是心眼的惡女人拿著柳條滿院子打。


    沈辭本來穿得就單薄,身上隻有個破舊的薄襖,被王大花下了死手地追著抽打,薄襖上瞬間就破了個大大的裂口。


    薄襖裏麵的棉絮混雜著蘆絮從裂口處飄落下來,隨著沈辭的奔跑,散落得滿院子都是。


    惡女人絲毫不管沈辭已經被她抽得身上出現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嘴裏罵著不幹不淨的汙言穢語,對三歲的小孩窮追不舍。


    沈辭被抽得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哪怕後背被抽得棉絮蘆絮滿天飛,小手依然將雞蛋緊緊地護在懷裏,生怕把雞蛋被打碎。


    王大花拿著柳條子對著三歲的孩子滿院子追打,小小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把雞蛋捂在懷裏,不管身後再危險,依然保護著懷裏的雞蛋。


    那副委屈又倔強的小模樣看得沈單染酸澀又心疼,怒火橫生,直接從桌子上跳下去,鞋子都沒來得及穿,打開門就直奔院子裏。


    那個惡毒的女人為了個雞蛋,竟然把那麽小的孩子往死裏抽打,真是可惡!


    敢在她麵前欺負弟弟,看她不把王大花那毒婦打得滿地找牙,她就不姓沈。


    “你個小崽子還不把雞蛋給我,再跑老娘把你的腿打斷!”


    婦人依然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繼續追著沈辭抽打。


    一個成年人,就算身上滿是贅肉,想追上三歲的孩子,還是非常容易的。


    沈辭沒注意腳下有塊石頭,經過的時候突然被絆倒,小身子猛地飛了出去。


    王大花眼看沈辭摔倒落了下風,粗長的柳條高高揚起,落在沈辭嬌嫩的小臉上。


    “住手!”


    沈單染剛跑到院子裏就看到這驚險的一幕,心下大急,來不及跑過去阻止,隻能暴喝出聲。


    “啊!”


    沈辭猛不丁被柳條子抽打在小臉上,劇烈的刺痛讓他忍不住叫喊出聲。


    緊接著,沈單染就看到如柱的血液從小臉上噴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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