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頭實在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謝晚和徐兵。


    也來不及多考慮,兩人都上了車。


    “現在咱們不能回九龍城寨,那裏人多眼雜,你們能想到什麽躲藏的地方嗎?”


    “去沙田吧!那裏有很多無人住的窩棚,我們在那裏躲兩天。”


    謝晚搖頭,“不行,那種沒有人住的窩棚或者是流浪漢聚集的地方,應該是警察最先搜捕的地方。


    算了,還是去範家躲一躲吧。”


    相比於謝三金家,謝晚覺得範鬥江家附近,沒有那麽魚龍混雜,被懷疑的可能性應該更少。


    徐兵在開車,一路上有警車呼嘯而過。


    “我倆的車是偷來的,不能開進去。


    你們在前麵自己回去,到家後少出門,其他生活如常。


    我會密切關注這件事情,如果明天沒有人到你倆家裏搜查,叔公你再偷偷的回家,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


    如果有人來抓捕你們,你們倆也別緊張。


    跟著警察走,什麽都不要交代,我會想辦法救你們的。


    千萬不能自尋短見!”


    “小晚,你都不問問我們去做什麽了嗎?”謝三金莫名覺得心虛。


    “還用問嗎?剛才那麽大的動靜,整個九龍半島都快聽到了。殺呂樂去了唄,殺死了嗎?”


    “應該死了吧。


    我把他的車都炸上天了,他當時人剛下車,肉體凡胎怎麽可能不死?”


    謝晚心裏想,那可未必,這位總探長的命可大著呢。


    \"對了,你們倆今晚上的行蹤還有人看見嗎?\"


    \"沒有。\"


    範鬥江一拍腦袋,後悔道:\"我給了一個乞丐50塊錢。\"


    謝晚心累,覺得這兩老頭完全是激情犯罪,連退路都沒想好,還敢留下目擊證人。


    呂樂如果真的死了還好,若是呂樂沒死,一定能找到他倆。


    謝晚看了一眼兩人身上灰不溜秋的褂子,歎息著說:“現在範叔家也最好不要回去了。


    這樣,範叔你把你家的鑰匙給我。我去你家找兩身體麵點的衣服回來你倆換上。


    你們跟我回酒店住吧。”


    謝晚去範鬥江家取了兩身衣服回來,讓兩老頭就在車裏改換了一下穿著打扮,將他們帶回了酒店。


    謝晚住的酒店還挺高檔,即使那名乞丐被抓,供述出來的可疑人員打扮,也不會讓警察聯想到這種高檔酒店的客人。


    安頓好兩老頭後,謝晚和徐兵回了案發現場附近。


    那一片街區已經被封鎖,謝晚讓徐兵將車停得遠遠的等著她,她獨自一人過去打探。


    小刁落到了謝晚的頭頂上。


    “咯咯噠,咯咯噠……”


    “傻鳥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不是雞,你是一隻雕!”


    謝晚剛才回去的酒店房間已經換了衣服,頭發也紮成了馬尾。


    那麽大一隻雕,蹲在她的頭頂上扒拉,幾下她的頭發就被扒拉成了雞窩。


    看在這隻傻鳥今晚立功了的份上,謝晚沒有揍它,隻是將它收回了空間。


    小吱拽著謝晚的褲腿兒往上爬,“老大,剛才我和咯咯噠已經幫你打聽好了,那個什麽探長沒有被你叔公炸死,被送去醫院了。”


    謝晚能那麽快找到謝三金和範鬥江,完全得益於小刁和小吱的功勞。


    在範家借廁所的時候,謝晚就已經將小刁和小吱放出去找人了。


    她將範鬥江的衣服剪成了碎片,給了小吱,讓它發動港城的那些手下,一起找人。


    這段時間在港城,小吱早就已經統一了九龍半島的鼠界。


    現在它可是有坐騎的耗子。


    港城的耗子將它視作神明。鼠帝陛下一聲令下,九龍半島幾萬隻耗子出動,找人速度非同凡響。


    可惜謝晚沒有江北望的特征,小吱和它的屬下們找了幾天,也沒找到一個叫江北望的年輕人。


    “小吱,你讓你那些屬下給我盯好了呂樂,還有那些警察。


    他們如果發現了爆炸案的凶手的信息,你及時的回來通知我。”


    “老大,你把那隻傻鳥放出來跟我一起唄?”


    “怎麽鼠帝陛下你現在習慣了坐飛機還不會走路了?”


    小吱兩隻前爪交叉,扭捏的扭動了一下屁股,衝著謝晚諂媚的送了一個秋波。


    謝晚咧嘴,拿它實在有些沒有辦法,隻好將小刁又放了出來給它當坐騎。


    謝晚有些想不通,同樣是吃了洗髓丹,這一鼠一雕的智商差距,怎麽就那麽大呢?


    有小吱和它的屬下幫自己盯著,謝晚也就不用冒險留在這裏了。


    她和徐兵將偷來的這輛車,開回了原地,車主人竟然還沒發現自己的車不見了。


    看著徐兵熟練的將車的麵板線路複原,謝晚感歎:“原來王響沒有騙我,這偷車技能還真的是咱們特勤隊的基操啊!”


    謝晚覺得自己什麽時候是不是也應該跟秦牧野學一學?


    他倆步行回了酒店。


    謝三金和範鬥江住在徐兵的房間裏。


    兩老頭覺得自己今天幹了一件大事,緊張興奮的完全睡不著。


    謝三金麵色潮紅,狀態看上去有點嚇人。幸好謝晚及時趕回來,否則這老頭極有可能陷入肝亢昏迷。


    今晚本來有很多話想要問兩人,也隻好先給謝三金紮針救治。


    謝晚覺得謝三金的狀況不太好,行完一套針法後,讓他睡了。


    這時謝長樂和範誌也找了過來。


    “爹,你們幹啥呢?嚇死我了!”


    謝長樂又差點將謝三金給吵起來。


    範鬥江說:“讓你爹睡一會兒吧,有什麽事我來跟你們說。”


    謝晚現在最關心的事情是他們是否認識江北望?


    她拿出了從範家拿走的那一份報紙,指著上麵的尋人啟事直接問範鬥江:“範叔,你認識這個孩子?”


    範鬥江別開了頭,目光閃爍,似乎在糾結著什麽。


    謝晚直接說:“範叔,這張尋人啟事是我登的。


    報紙上的這個孩子對我很重要。


    如果你知道這個孩子的消息,請你一定跟我說實話!”


    範鬥江茫然:“這尋人啟事是你刊登的?你為什麽要找這個孩子?”


    謝晚說:“因為這個孩子是英雄的後代。”


    範鬥江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中的謝三金,又看了看好奇的望著他的範誌和謝長樂說,“這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你還是等你小叔公醒了,讓他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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