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和秦牧野、潘大年三人,半個月後才回到國內。


    因為是坐的海船,一路顛簸,就連謝晚都有些吃不消。


    潘大年竟然在謝晚的精心照顧下,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隻是,他已經毀容,麵部皮膚的燒傷疤痕麵積,達到了百分之七十。


    他自己倒是很樂觀的看待這件事情。


    “能撿一條命回來,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再說,咱這樣貌,本來就是觸底了,再毀也不過是在地上挖了個坑而已。”


    謝晚倒是想到了後世的整容技術。


    她安慰潘大年說:“等咱們的醫療科技發達了,你這張臉,還是可以挽救的。”


    一回到川省,潘大年就被送去了第三軍醫大,在那裏,會給他進行植皮手術,盡量降低他未來皮膚感染的幾率。


    謝晚和秦牧野一起去見楚江南。


    那一箱子的錢,也帶上了,謝晚霸氣的將箱子垛到楚江南的麵前。


    箱子一打開,立即就晃花了楚江南的眼。


    “謝軍醫,這是美鈔吧?真鈔還是假鈔?”


    “真的。”


    “多少?”


    “本來是三百萬……”


    謝晚還沒說完,就被激動的楚江南打斷了:


    “謝軍醫,你是去救人的,結果你還打劫了人家三百萬美金回來?”


    謝晚撇著嘴,提醒楚江南控製情緒。


    “隻剩二百九十萬了,我替你做主,給王響留了十萬的活動經費。”


    楚江南捂了下嘴,一臉狡詐的說:“我剛口誤了。


    是二百九十萬,這錢哪來的?”


    謝晚懶得說,一說她就感覺到心隱隱作痛。


    那是她的錢,她的錢……


    謝晚有些賭氣的一屁股坐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肝。


    秦牧野哭笑不得,這一路,謝晚已經鬧過好幾次小脾氣了。


    大概她也反應了過來,其實她那六億美金,還很久遠。


    她身上,也就幾百美金,還都在逃亡的路上,花得差不多了。


    每當謝晚覺得胸悶氣短的時候,就會掐秦牧野,嘀嘀咕咕的抱怨道:


    “都怪你,窮大方,你說上繳也行,你不能提醒我留個一百萬,隻上繳兩百萬嗎?


    實在不行,你提醒我留五十萬,就跟楚江南說,咱實際從fbi那,隻拿了二百五十萬,不行嗎?”


    秦牧野胳膊上已經多了好幾處淤青,卻也不敢反抗。


    他本身是個沒什麽物質欲望的人,但他能理解這麽多的錢,讓媳婦兒都上繳了,她肯定肉疼。


    看謝晚的小脾氣又要開始了,秦牧野隻好幫她向楚江南解釋了過程。


    楚江南聽完後,整個人都懵逼了。


    他指了指謝晚,壓低聲音問:“她,一個隻會‘八格牙路’的華國人,竟然裝人家黑幫老大,把山口組紐約分部的負責人給忽悠瘸了?


    順便還從fbi的倉庫裏,搜回來二百九十萬美金?


    對了,你倆記住啊,你倆搜到的,就是二百九十萬美金,報告必須這麽寫。


    另外的十萬,肯定是那個fbi的人,私吞了……”


    楚江南一邊表達著自己的驚訝,一邊已經對那十萬美金,做出了處理意見。


    兩人被楚江南趕回去寫總結報告。


    過了幾天,兩人的嘉獎都下來了。


    秦牧野成功的完成了鋤奸任務,並且救出了被捕的同誌,被記了一次個人三等功。


    謝晚就厲害了,因為她在營救潘大年的行動中,起到了主要作用,加上她上繳的這二百九十萬美元,上麵給她記了個人二等功。


    她才參軍第三個月,這已經是第二次拿個人二等功了,這幾乎成為了特勤隊的一個傳奇。


    對此,有人佩服,也有人說閑話。


    有些人認為,這是秦牧野把自己的功勞,都算在了老婆頭上,這是徇私舞弊,是冒領軍功。


    這種言論在特勤隊中悄然傳播,楚江南查了源頭,發現竟然第一個提出這種質疑的,是自己的堂妹楚欣然。


    他氣得將楚欣然叫到辦公室狠狠的罵了一頓。


    不過,楚欣然並沒有服氣。


    如果不是謝晚已經出發去軍醫大委培,楚江南都想讓謝晚跟楚欣然打一場,讓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堂妹,開開眼界,吃點教訓。


    可惜的是,謝晚剛剛才提過軍銜,上一次直接從上等兵,升到了上士軍銜。


    這一次,上麵經過討論後覺得,再給謝晚提軍銜,有點說不過去了。


    有領導認為,謝晚才剛入伍,還太年輕,軍銜必須壓一壓。


    所以這一次,謝晚的軍銜,並沒有提升。


    秦牧野安慰她,像他們這種多次立功的,一般都會在建軍節,或者一年結束的時候,統一提升軍銜。


    第三軍醫大在渝城,此時的渝城,還隻是川省的一個市。


    從省會到渝城,要經過南城,謝晚回了一趟家。


    謝大宏收到了謝晚從m國給他帶的紅酒,高興得都快找不到北了。


    他立即開始打電話跟隔壁的翟師長和徐政委炫耀。


    “翟師長啊,明兒有空到我家來抿個小酒不?


    ……啊,沒什麽事,這不是我家小晚剛從m國回來,給我帶了一瓶m國的紅酒嗎?


    ……


    哦,你最近高血壓,不能喝酒啊?


    那行,那我就不給您留了啊。


    下次,下次我家小晚再出國執行任務,我讓她給你也帶一瓶。”


    “老徐啊,喝過外國人的紅酒沒?


    你在滬市潛伏的時候就喝過啊?


    那不一樣,我這是我家小晚特意從m國給我帶回來的。


    明天過來,弄兩小菜,咱倆抿一口。


    好,就這麽說定了。”


    聽著他爹臭不要臉的到處顯擺,謝援朝冷哼道:“也不知道是誰,把小晚丟鄉下,這麽多年不聞不問。


    小晚,你有那錢,買點好吃的自己補補不行嗎?


    幹嘛給他買酒?


    看,你都餓瘦了。”


    謝晚確實是瘦了一點,那主要是坐船時間太長造成的。


    她悄聲在謝援朝耳邊說:“那酒是酒店送的,不要錢。


    哥,我給你也帶了好東西,走,進屋我給你看。”


    謝晚在去西海岸的路上,還是經過了幾個著名的城市。


    她也沒多少錢,給謝援朝買的是一件牛仔襯衣,一條牛仔褲和一頂牛仔帽,一雙皮靴子。


    雖然不是什麽名牌,但是七十年代m國十分流行的西部牛仔全套服飾。


    謝晚給秦牧野也買了一身。


    謝星還有一套少年版的。


    她家這三個男人,顏值都很高,謝晚覺得做牛仔打扮,一定帥呆了。


    謝援朝看了,有些不懂,“小晚,你幹嘛亂花錢?這勞動布的衣服,咱國內又不是沒有。”


    謝晚有些無語,怎麽就勞動布的了?


    她跟謝援朝解釋這叫牛仔服,是未來幾十年,年輕人最流行的服飾。


    可她解釋了半天,謝援朝看似聽懂了,總結道:


    “不就是放牛穿的嗎?


    這不還是勞動服嗎?”


    謝晚無語,扶額道:“你說得對,這衣服最初確實是加洲淘金熱時,淘金工人們先穿的。


    你就當他是工作服吧。”


    謝星的接受能力,明顯比謝援朝好。


    他換上了一身牛仔服後,立即滿屋子亂躥,拿了根掃把當馬鞭,扮演起了謝晚口中的西部牛仔。


    “姐,我悄悄告訴你一件事,有人給哥介紹媳婦了,你得去看看,屁股大不大。”


    謝晚一了解,才知道是徐兵的媽媽給介紹的。


    聽說是今年新入伍的文藝兵,剛分配到二師的文工團來。


    謝晚一問名字,有些吃驚,竟然還是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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