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武的成績是重新計算的,謝晚兩項都是第一,所以,現在她暫居第一。


    這個結果,是今天之前,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現在最頭大的人就是新兵營的薑營長。


    雖然參加格鬥賽的隻有10個人,但是其中有一個是女兵。


    這格鬥比賽應該怎麽比?


    難道真的讓這位女兵,去跟其他男兵近身搏擊,摔跤,纏鬥?


    全軍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先例。


    要知道現在還是70年代,大家的思想觀念都還比較封建。


    這位女兵,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跟男兵格鬥,即使獲勝了,可能未來也會有一些流言蜚語,對這位女兵造成不好的影響。


    薑營長不敢擅自決定,將這個問題拿到了主席台,征求領導們的意見。


    大家都看向了謝大宏。


    薑營長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問題的關鍵。


    之前他就懷疑那個謝晚跟謝師長是親戚。


    隻不過他的家屬沒有隨軍,所以他也沒住在師部的家屬大院,並不知道謝晚的真實身份。


    謝大宏也很糾結。


    按理說閨女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反對她參加格鬥比賽。


    他也不是思想觀念那麽封建的人。


    但他覺得自己已經虧欠閨女太多,此時正是他滿腔熱情想要保護閨女的時候。


    他怎麽舍得閨女將來被別人指指點點?


    所以他也下不了決定。


    看謝大宏始終下不了決定,徐政委替他解圍說:


    “去把小晚叫來吧,聽聽她自己的意見。”


    從來沒有哪次比賽,還要聽選手的意見的。


    這即使是謝大宏,也不好意思在師部的其他領導們麵前提出這樣的建議。


    但這話由徐政委來說,就顯得沒那麽突兀了。


    謝大宏看向了翟師長。


    翟師長才是二師的一把手。


    翟師長嗬嗬笑道:“要我說,下麵的比賽,比不比,小晚都該得第一。


    我今天也算是開眼了,一群大老爺們,跑不過一個小丫頭。


    那些新兵蛋子,我要是他們,就該羞得找塊豆腐撞死。


    我看,就讓小晚去把他們統統揍一頓,給他們醒醒神。”


    此時翟師長已經完全相信,謝晚就是謝大宏偷偷放在鄉下,經過特種兵訓練的。


    為的,就是在今天這樣的日子一鳴驚人。


    徐政委勸道:“還是問問小晚的意見吧,畢竟是姑娘家。”


    翟師長吼道:“姑娘家怎麽了?參了軍,就是兵。是兵,遇到敵人,該怎麽打就怎麽打,戰場上你們還管性別嗎?”


    吼完,翟師長還是揮了揮手對薑營長說:“去叫吧,我現在挺稀罕小晚這丫頭的。


    我要問問她,有沒有信心,把那些慫貨,都揍一遍。”


    謝大宏額頭上掛滿了黑線,可翟師長就是這大老粗的性子,又是他領導,他也沒辦法。


    謝晚被叫到了主席台。


    她心裏忐忑,不知道要問她什麽。


    難道是我表演得還不夠真實,露餡了?


    不會是要審我吧?


    她一看一半都是大院的叔叔伯伯們,稍微放下了點心,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首長們好!”


    大家本來就很欣賞謝晚今天的表現,又看謝大宏的麵子,對謝晚都極其的親切。


    被誇獎了一通後,也有人問謝晚為什麽那麽厲害,是不是偷偷的訓練了?


    謝晚看了一眼謝大宏,毫不留情的出賣了他。


    她又將那一套自小吃不飽,漫山遍野抓兔子的說辭複述了一遍。


    謝大宏羞愧難當,低聲解釋道:“你們也知道,這是有曆史原因的……”


    師部的人,大部分都知道當初陶紅妹出賣謝大宏的事。


    那女人不僅在謝大宏落難的時候跟他劃清界限,還在有心人的操縱下,寫他檢舉材料。


    這種事,落到他們身上,他們也會恨。


    但大家都覺得,把這種恨,延續到孩子身上,就過了。


    翟師長嚴肅的批評謝大宏說:“老謝,你看你,就是心眼兒小。


    你差點把這麽好的孩子,給耽誤了。


    你啊你……”


    其他的,翟師長也不好說太多。


    薑營長現在知道謝晚就是謝大宏的女兒了。


    他心裏嘀咕:“這新兵營的營長,果然是個燙手山芋,難怪之前誰都不想幹。”


    徐政委給薑營長使了個眼色,薑營長將剛才大家的顧慮告訴了謝晚。


    “小謝,你今天的表現可圈可點,但是這格鬥項目,跟其他兩個項目性質不同……”


    等薑營長說完,謝晚無所謂道:“我聽各位首長的,怎麽比,我都沒意見。”


    她這是把鍋又甩回來了。


    薑營長皺眉,試探性的問:“小謝,你們女兵沒有訓練過格鬥,你懂格鬥嗎?”


    謝晚一臉天真的問:“是打架嗎?若是打架,我擅長的……


    以前我住在繼父家,我親媽、繼父、還有繼父家的三個孩子,他們一家人輪流打我。


    為了不被打死,我苦練了躲避,偶爾逮著機會,我也可以還一下手的。”


    她這話一說,所有的人都又白了謝大宏一眼。


    看看這孩子的一身本事,都是怎麽練出來的啊?


    這就是一現代版的苦菜花啊!


    各位師部領導看向謝晚的目光,都變得極其的溫柔,還有人立即表示:


    “小晚,以後你要是受了委屈,就到伯伯家來,伯伯一定給你做主。”


    這幫人討論的時候,是避開了其他單位的人的。


    楚江南原本也回避了。


    但當他看見謝晚被叫來時,大致就猜到了這幫人在討論什麽。


    他慢慢的踱了回來。


    楚江南耳力好,正好聽到了謝晚最後那句解釋。


    他隔著一定的距離,觀察謝晚的肢體語言和表情,突然就低笑了一聲:


    “信了你的,才有鬼!”


    特勤隊要招人,是十分嚴格的。


    這段時間,楚江南派人去任家村仔細的調查過謝晚。


    根據報告,這個謝晚以前是個非常懦弱,人人可欺的角色。


    但是入夏後的一天,突然就轉變了。


    楚江南想到了自己在上級單位看到過的一份絕密檔案,他認為謝晚很可能就是檔案中的那種人。


    今天的比賽,謝晚雖然表現得很絲滑,但是,作為特勤隊的隊長,楚江南還是發現了端倪。


    他更加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這樣的人,必須留在特勤隊,為國家服務。


    楚江南回到了主席台,對大家說:“我有個提議,或許能解決你們的問題。”


    大家都看向了他。


    楚江南說:“不如讓我們特勤隊的隊員,跟這十個人打。


    在規定的時間內,誰能夠對我們的隊員形成的有效攻擊次數越多,就算誰贏。”


    大家一聽,這辦法好啊!


    讓這些新兵見識見識特勤隊員的實力,對他們也是一種激勵。


    但,即使這樣,謝晚還不是要公開跟男人對打、纏鬥?


    楚江南說:“我這次是一個人來的,幸好,我們在南城有一名特勤隊裏的尖兵。


    秦牧野,大家都認識吧?


    讓他跟這十位選手對打,我想大家都沒有意見吧?”


    謝大宏連聲說:“好,好,好!”


    秦牧野是特勤隊員,在師部也不是什麽秘密了。


    大家也都知道秦牧野和謝晚已經結婚了。


    這小兩口打,就無關風評了。


    翟師長也說:“這主意不錯,我相信秦營長不會放水的。”


    其他領導都笑眯眯的看著謝晚點頭,表示讚同。


    這就是對謝晚赤裸裸的偏愛了,卻沒人覺得這有什麽不對。


    反正即使不打,大家也覺得第一該是謝晚的。


    謝晚這孩子,像苦菜花一樣長大,卻能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


    這樣的孩子,我們偏愛一點,誰敢有意見,我們就懟誰!


    但聽楚江南如此坦然的說出來,徐政委敏感道了問題:“楚隊,秦營長他?”


    楚江南頷首:“對,他應該很快就要離開二師了。


    調令過兩天就到二師。


    這次讓他練練這些新兵,也算是讓他給二師這個老東家,再盡一份心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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